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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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伏羲颤颤巍巍转过身,他与太昊一般高,整个人扎进他手臂间,铺了个结实,“他要是知道神元是我先于家一步捡走的呢?”
太昊凑在他耳边,“他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呢?!”伏羲压着嗓子喝问,“他要是不愿与我站在一起呢?”
太昊拍着他后背,跟安抚一匹暴躁的马驹似的,说:“那就不要他。”
伏羲把脸捂在他肩膀,太昊摸着他湿淋淋的后脊背,本来想替他脱了,手指经过口袋,摸到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只湿淋淋的手机。
“还关着机呢?”太昊一手搂着他,一手按开了开机键,“自己把自己憋死我可不管啊?”
太昊见人没动,拿着手机输入指纹,等了一阵儿,果不其然,短信微信语音提示响个没完,全是伏羲麾下的神发来的,问g省出了什么事,问十万大山里的异象是怎么回事,问这股霸道的龙威是谁的,最后一条是火神祝融发来的,不过二十来分钟前,祝融一身红装,还雕眉画眼的,长得十分致,头像一跳出来,就十分扎眼。
他对伏羲说,他似乎感觉到了女魃的旱神神威。
太昊一一按掉,对着祝融细致的容貌多瞧了一眼,还是按了。
手机塞回伏羲兜里,太昊伸长了手,想去够热水器的开关按钮,还没按下去,伏羲突然一哆嗦,太昊自己也抖了一下,冷的。
热水终于浇下来,伏羲缩在太昊怀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说降温了。
太昊点点头,冷不丁听见手机提示声,淅淅沥沥的水声里,特别刺耳。
伏羲深吸一口气,自己掏出来看,这回是雨师毕发来的,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他说,祝融死了。
第63章
火神祝融,花枝招展的一个神,死得也壮烈绚丽。
早些年祝融还在伏羲麾下,常年穿得大红大紫,自我感觉颇为良好,伏羲见他张扬得意,就起了坏心,压都压不住。在祝融生日时送了顶绿色的帽子给他,说是跟他特别般配。祝融也不恼,挺大方把帽子扣在头上,往后逢人就笑眯眯说伏羲给他带绿帽儿。
气得伏羲在家里跳脚,还没想出整他的法子,祝融挥一挥衣袖,说要去体验神生,自此之后,便与伏羲一脉越走越远,最后行踪成谜,有人说他是周游世界去了,有人说他和人类女人好上,结婚生子了,还有人说他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言之昭昭,好像一个个都亲眼所见似的。
只有伏羲知道,祝融哪儿都没去。他在s市西边买了套两层的小洋房,临着条栽满梧桐的街,左边傍着家小咖啡馆,右边挨着家小蛋糕房,日子过得恁惬意。
凌晨四时,天光仅有一丝。伏羲站在这栋小洋房的二层露台,面对日头升起的方向,凝视许久,手没留神擦过露台,被一根蔷薇尖刺划破了皮,血沁出来,伏羲终于回神。
祝融贯会打理花草,一片小露台被他养得颇为细致,蔷薇顺着栏杆铺了一墙,跟瀑布似的垂下来,孔雀草长得也兴旺,开了一地猩红的花。祝融就死在这里。
露台正中有一小堆焦黑的灰烬,被一地繁花衬着,像个怪异的洞。
伏羲伸出手指,在灰烬里拨弄一圈,随后挺直了后背,拍掉手上的残灰。
正这时侯,夏南山和雨师毕一起从天而降,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烧得连神元都没留下。”伏羲垂着眼,轻声说,“雨师布雨查探,一丝一缕都不放过,应龙龙威铺了一天一地,倒还让人得了手。”
雨师应龙不答,他们无话可说。
祝融在人来人往的临街闹市,被烧成了一撮灰烬。
伏羲继续说:“祝融最后一条消息发过来,到雨师发觉他死去,期间不过二十分钟。二十分钟,悄无声息地就把火神杀了,杀得这样轻巧这样随意。”他转眼望夏南山,“是谁这么急着打我脸呢?”
当世之下,众神无不衰退,尚能力压火神祝融的还有几个人?
答案呼之欲出,可偏偏谁都没真点出来。
“他杀风伯飞廉,诸神震怒,我按着没让他们动,十万大山,他重创应龙,我顾全局势,仍然放过……”伏羲走到露台边沿,捻着手指上的一点血迹,“这倒真是,怨我了。”
雨师毕与夏南山对视一眼,跟着伏羲上前一步,“伏羲大人!”
伏羲没回头,只回了个字,“杀。”
这是来自众神之神伏羲的命令,甫一出口,便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威向四面八方而去。
雨师毫不犹豫,倏忽就领命而去。
夏南山迟了片刻,盯着伏羲硬`挺的后背,一句话没说,转头化出龙身,复上天际。
半夜里于盛溪被手机提示声弄醒了。他本就睡得极浅,加之当了多年的医生,职业使然,一听见手机响,条件反射似的掀了被子坐起来,脚都伸进拖鞋了,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撂了医生的担子。
短信是严阵发来的,问他于溜行是不是一块儿到了s市。
之前在夏南山一事上,于盛溪以旱神神威威胁严阵,要亲自送夏南山回于家,师徒俩自此有了嫌隙,小半个月没说上一句话。于盛溪本想着寻个时间登门谢罪,严阵倒先联系了,上来就问得直接,一点客套也没有。
于盛溪没回,直接打了过去。
严阵大抵是没睡,从话音里听,老先生气神都不错。
“出了什么事?”于盛溪不答反问,半月不联系,一联系就问于溜行的行踪,想来是出了事了。
对面沉默,只余一道呼吸,半晌才说:“伏羲对于溜行下了追杀令。”
严阵说祝融死了,死得只余一黑灰,伏羲动了怒,恐怕这一回是不会放过了。原先为了夏南山,伏羲就放了话,掘地三尺,也要把于家掘出来。这一回于溜行直接在太岁头上动土,疯成了这样,伏羲的人马已经在s市布了天罗地网,你横竖要护着的那小朋友也在他阵列里。于溜行只要冒个头,满天神立马能把他扎成个筛子。
于盛溪独个儿坐在黑暗里,听着这风云突变,听着严阵说到最后,深长地叹气。老爷子是于家的外枝,哪怕不再回于家的老宅,也仍是连在根上。于盛溪能懂他的担忧,于溜行闹得这样出格,难不把整个于家也牵连进去。
“您这样说,”于盛溪问他,“像是确定祝融是溜溜杀的。”
严老爷子倒笑了,笑得挺苦,“你们俩兄弟,你看不顺眼他,他看不顺眼你,动起手来都是往死里打,到关键时刻,怎么就血脉相通了?”
于盛溪也笑了,说这跟血不血脉没关系,他了解于溜行。
“烧成灰了。”严阵一顿,压着嗓子,声音陡然枯槁,“那是火神,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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