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满,但大部份人也只是有点微词,欺负奈月的「中坚份子」其实只有石原美幸和小山智子等几名女生,她们都自恃有几分姿色,对隆也的冷待感到不服气。
由於对奈月没好感,故女生看到他被欺凌,也都睁一眼闭一眼。男生虽然不讨厌奈月,也觉得女生这样做很无聊,但一想到好康的都给隆也占尽,便都心中不忿,加上和奈月又不是很熟,故也不会干涉。
「喂,金鱼粪,对不起!」小山走过奈月的桌旁,并故意把他的书本撞到地上,然後加上一脚,书的封页上立时多了一个脚印。
「…」
「咦,有人哑了不成?人家跟你道歉你好歹也说句没关系吧!」石原得寸进尺,出手推了推刚拾回书本站起来的奈月。
「算了,金鱼粪只会黏人,不懂说话…哈哈…」旁边的折笠也加入。
「人家还未戒奶,你就别为难…」说到一半的石原硬生生打住,站在门口的隆也正木无表情地瞪着她们这一夥人,那锐利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众女见状立即作鸟兽散。
奈月打起神,若无其事地谢过隆也,然後接过牛奶便喝。一直被找碴的他不想隆也担心,故无论怎样被整,也都强颜欢笑,看在隆也眼中,虽然心痛,但他仍忍隐不发。
其实杀人对隆也来说是很简单的事,由於背景特别,加上对人类的丑恶感到极度厌恶,隆也自幼已生出一种毁灭一切的心态,直到遇上奈月,他的想法才有改变。
以前他的生活圈子也不算细,但认识的人不是心狠手辣的忘命之徒,就是老奸巨猾的同行。在隆也心中,除了家人外就只有敌人,敌人即使全都死掉也没关系,他连下属也绝不信任。
可是,自从和奈月结识後,他的想法便不得不改变。奈月不是家人,也不是敌人,他是自己最心爱的人。那奈月的亲人呢?朋友呢?我可以把他们当敌人吗?以往的二元论彻底被破坏,而隆也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学习如何包容身边的一切。
归根究底,隆也之所以改变,完全是因为他对奈月一往情深,为了心上人,自己不得不改变。
第五章
奈月被欺负固然叫隆也愤怒,但其他人的行径同样叫他不耐烦。上学时不用说,即使到了放学也不得安宁。本校生、外本校生,男的、女的,几乎把校门挤破,一见隆也便像见了蜜一般,大胆的还靠过来,一副想跟隆也说话的样子。
「人好多…好…好恐怖!」奈月害怕地说,那些人虎视眈眈,一见隆也便双眼放光的模样,要奈月不害怕也难。看奈月怕成这样,隆也真恨不得把把所有人轰掉。
这天,西高的几个女生无惧隆也玄冰般的眼神,斗胆上前搭讪。她们不知奈月是隆也的伴,大概嫌他碍事吧,竟一把将他推开,指甲还抓伤了奈月细嫩的手背,骂道:「滚开,矮子…不要挡路!」
隆也胸口一紧,向来冷静的他登时气得红了眼,他以不能再细的声音对其中一个女生说:「今晚十二点,新宿车站东口公园等。」
那几个女的起初一呆,然後啊了一声,其中一个较明的立即做出别吵的手势,她怕别人知道隆也竟相约她们这夥人,说不定会来破坏。众女心花怒放,立即离开。
**********
「痛不痛?」隆也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拉住奈月的手瞧了又瞧,心痛得不得了。
「没事,只是抓破了一点。」奈月笑着摇头:「隆也太帅了,那些人全是专程来看你。」说毕竟觉得有些心酸。
「胡说,奈月才可爱哩!」
「我…我才不可爱,又瘦…又…矮…」女孩狠恶的叱喝声在耳边响起,早上才刚被整过,现在又遇到这种事,惊魂甫定的奈月终於忍不住眼眶泛红。
「奈月…」隆也搂住奈月,柔声安慰:「小月月要是哭了的话要变大花脸了!」
「啊…不准叫我小月月!」奈月边吸鼻子边抗议:「我不是小孩子。」
「小月月不是小孩子…」隆也笑嘻嘻地说:「小月月是小婴儿,没奶喝便哇哇地哭!」
「你…你…才是小婴儿…」奈月气得呐呐不成言,过了好一会,奈月才说:「别担心,我没事的。迟些…她们发觉欺负我也没甚麽好玩,便不会再这麽做了。」
「你还替她们说话?」
「人就是这样,无论多好的人,总不会从未伤害过别人吧?我想她们心中难受,才会把不开心的情绪发泄出来,说不定根本没有想过被针对的人会多惨。」
「…」
「别这样看着我啦,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她们,或许也会这样做,想到这里,我就不会那麽恨她们了。而且…要是我一脸沮丧的话,妈妈、宫城爷爷奶奶都会担心,你也会不开心啊!你们都那麽疼我…」
这种为人设想,凡事包容的感情是如斯高贵,全都令隆也深深着迷。
************
午夜十二时,西高的四人组便准时在东口公园恭候隆也。约在午夜见面其实蛮奇怪的,但四人「色迷心窍」,还是兴奋赴会,完全没有起疑。
她们一向自恃貌美,换男友如衣服,甚至为钱而援助交际。但自从慕名见过隆也一面後,便立即迷上,毕竟「见识过人」,胆子也比一般女生大,居然主动搭讪。
那晚发生了甚麽事没有知晓,但两个月後却传出西高有几个女生退学,传闻她们和黑道扯上关系,不单卖淫,还染上毒瘾,要关进戒毒所云云。
隆也本想杀了她们,他无法像奈月那样原谅伤害他的人,但却又怕那样做会沾污心中的天使,只好「小惩大诫」,让她们保住小命,已是最大的让步了。
**************
奈月是升读高中才到这所学校的,虽说隆也是插班生,但其实只比奈月迟入学个多星期而矣。初到贵境的奈月仍未和同学混熟,隆也便插班进来,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幸的。
其实奈月样子甜美,性情温顺,和男生一向相处得不错,女生虽有嫉妒,但慢慢也会被他那天真可爱的个性解除心防,可是,隆也的出现意外地令奈月陷入困境。
隆也老是和奈月在一起,小休时、午膳时、放学时,甚至连上厕所隆也也跟着,奈月并不讨厌隆也,故没有表示不悦,但隆也却讨厌任何接近奈月的人。
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只要有人靠近奈月,他便会极度不悦,杀气腾腾的,吓得大家敢远观而不敢接近。
隆也对女生极度冷淡,不瞅不睬的,女生们不会生他的气,但却把不满发泄在奈月身上。事实上,最近奈月屡遭女生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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