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十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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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让,回道: 瞧你的花面芙蓉,往水里擦洗遍,却只留个珠黄脸! 又一妓骂: 无耻下流种,竟将男作女! 一童亦骂: 合着是卖肉,你少婊子立牌坊!
十三娘立于楼上,扶着栏杆往下看,见到邢愚玑,眼眯成弯月,招手道: 青炀,这烂摊子,你可要看着办! 邢愚玑微微一笑,往斋麟苑看去,二楼亦站了个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腰同沉约,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风流之态。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盯住愚玑猛瞧,似要将其挖出个洞方肯罢休。
邢愚玑与十三娘挥挥手,往斋麟苑去了。青年抽身进去,关上房门,将上得楼来的愚玑拒之门外。 烟儿,又出了何事? 愚玑站于门外,轻声道。风烟冷笑道: 不劳您心,邢先生! 愚玑晓得这小冤家吃醋,笑道: 烟儿呐,你我相交几载,若是为着昨日在下留宿紫堇楼一事而气,那可就冤枉在下了。 风烟不吭声。愚玑继续道: 你素知在下只将雪舫当成小妹,又怎会与其发生关系? 过了阵子,风烟打开门,将愚玑拽进去,扑倒在花厅的桌上。
风烟双手撑于愚玑身侧,面有愠色道: 烟儿气的是先生回来了,却不来见我,只顾着往新东家那边跑。 愚玑低笑,手摸上风烟的腰,啧啧称奇道: 烟儿这腰,愈发纤细了,可盈得一握? 言毕,将手伸进衣襟,只觉肤质润泽柔滑,似羊脂白玉般,滑不溜手。风烟粉脸飞红,轻捶愚玑的肩头,愚玑握住那细腰,将风烟扛到床榻边。
风烟站于榻边,弓身,手撑于床沿,回头吃吃笑着,满面春风道: 先生何故如此心急,连风度亦丢了。 邢愚玑边解其衣裳边笑道: 谁叫烟儿如此诱人,让在下好生渴慕。 把那浅青袍子撩至腰腹,褪下裤儿,露出个白生生的屁股。愚玑摩挲着,至龙阳处,则柔软滑溜,骚水似是早已湿透。愚玑伸进两指,风烟已承受不住,道: 请先生直接进来,烟儿实在挂念得紧!
愚玑唇角扬起,那笑竟似带了森然,他道: 既然如此,在下便直接上,你可莫要出声。 风烟轻点头。愚玑掏出已然坚硬的大,往那洞口撞进去,风烟吃痛,却不曾发出声响,只两条腿颤抖。愚玑吻上其后颈,点点红印,手亦套弄着风烟勃起的玉茎,使其慢慢适应。
愚玑的孽根静止于风烟后庭,风烟情动,难耐地扭扭身子,愚玑低低一笑,道: 这人呐,无论表象如何,最能探明其真性子的,便在于床第之间,男欢女爱,也就愈加有趣得紧。 言毕,手握住风烟的腰,将那大旋了一下,抽出四寸许,再狠狠撞进。风烟一手撑住身子,一手捂住嘴,只是细碎的呻吟却漏出。愚玑边狠干他,便轻声细语道: 这三春驴的招式对你消耗挺大,若是顶受不住,在下便换一招。 风烟眼角含春,玉琼荧荧,轻点头。
邢愚玑就住此姿势,将风烟拦腰抱上床榻,愚玑盘腿坐于榻上,风烟背对其慢慢坐下,将那高翘孽根纳进体内。愚玑道: 好孩子,学得很好,双羊抱树就是这样。 说着,双手抱住那纤腰,由下往上,狠狠顶上去。风烟仰头,死死咬住下唇,承受着灭顶快感。
屋里干柴烈火,正干得热火朝天,屋外亦不容多让,十三娘听不下去了,骂道: 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丑罢?就为了个熟客,搞得堂子里乌烟瘴气,这生意还做得成吗?
第五回痴孩儿了却相思债美丈夫设计报冤仇
上回说到十三娘河东狮吼,众家兄弟姊妹俱噤了声,本欲看热闹的人见没得看了,又看十三娘一脸要吃人的表情,也便渐渐散去。十三娘摇着团扇,顺了顺气,冲那帮龙阳冷冷道: 斋麟苑的,与你们风大老板说,莫再吃些无谓干醋,邢青炀没有心的,我十三娘也不算什幺,他又怎会心系于某人呢? 音量不大,屋内的风烟却听得分明,咬牙顶受。邢愚玑体力惊人,那鸟子撞了百来下,坚硬如故。
抽出那大,上头淫水霏霏,还冒热气,青筋闰纹,真个若腾云蛟龙。风烟软倒在其怀内,眉眼含春,千娇百媚,泪光点点。邢愚玑微微一笑,身子前倾,令风烟趴跪于床榻上,自己跪于其后,把手搂住那纤幼腰肢,来了招白虎飞腾,狠命往那已渐红肿的屁眼撞进去,一下到底。风烟被撞得往榻上跌去,邢愚玑将手一紧,搂在怀里,另一手摸到前面去。风烟那巧阳物阳气不济,一下抽去,龟头软耷拉,可怜地被邢愚玑握在手。风烟见先生不动,转头望向其,满面疑惑。
方才在下弄得烟儿不爽利幺? 愚玑拭去那泪,轻声道,似是对情人蜜语般。风烟闭目摇头,那泪却掉得愈凶。愚玑搂过其脖子,亲了个嘴,似自语,又似劝言道: 合着两人相处,一方若无心留恋,则难以相持下去;而一方欲拼命挽回,最终亦会是一场空,烟儿,你可明白? 风烟含泪点头,低咽着。
捏了会那巧鸟儿,风烟喘息渐粗,待其硬将起来,邢愚玑便开始挖穴,风烟头枕在被上,手掰开后穴,愚玑出入通畅,每次进入,那鸡巴又咂又跳,越发胀得大了。又抽了上千下,方泄了一通,邢愚玑言道要休息,也不清理,就着水模糊的床铺,搂着一头便睡了。
望望熟睡的邢愚玑,风烟动动酸软的身子,那纤长十指慢慢摸上其颈子,紧,邢愚玑似是毫无知觉。风烟怔怔望了会儿,手颤抖着松开,腮边滑下两行清泪,双手垂落于那人的胸膛,伏于上低声呜咽着,低低道: 我明白,早已知晓了。我早就打算放弃了,但...... 话未完,已泣不成声。
半晌,邢愚玑睁眼,目光冰冷,柔情蜜意荡然无踪,那眼神,若透骨之剑,冰寒刺骨。
却说这边厢,主父堰被那邢愚玑气得厥过去,半天方悠悠醒转,睁眼已是四更天,屋内漆黑一片。主父堰觉着身子通爽多了,忍痛爬起,拿过一边的火褶子,吹亮,点上床边的蜡烛。待到屋里亮堂起来,主父堰拿过铜镜,褪下裤儿,照了照下体,屁眼血肉模糊,缩得紧,手指轻探进去,已痛得猛吸气,惟有停手。摸到男根处,曾几何时,那雄赳赳的大鸡巴,竟没了任何动静,只把主父堰肉痛得紧,连连磨牙。
穿好衣裤,吃力地挪步到花厅,苕紫面向外间侧躺,身上盖着锦被。主父堰见其闲适样儿,气不打一处来,喝叫道: 天杀的野蹄子,还不快给你爷爷我起来! 苕紫连吱都不吱一声。主父堰气急,把手去抓他脊背,触手处,却冰凉透骨,主父堰疑惑,推其一把,苕紫顺势翻倒于地上。主父堰上前探其鼻息,竟气息全无,死透了。
主父堰吓得不轻,几欲夺门而出,细看那苕紫尸身,红印点点,腿间水粘糊,一望即知搞过何事。虽不知其死因为何,但若在此处被大哥发现,自己怕是会连骨头都不剩。主父堰眼珠子转了下,有了主意。只见其拿过床单子,裹紧了尸身,忍着钝痛咬牙塞进床底,躺椅上的水血迹也清理干净。拾妥当,主父堰靠于床边,觉着喉咙干渴,便冲外面叫道: 长春长春,快与我滚进来!
长春在下房听到叫声,忙披件破裳,窜进主父堰房里,边撮手边吐白气儿道: 少爷有啥吩咐? 主父堰眯眯那双桃花眼,笑得诡异: 长春啊,你爷爷我要喝冰糖燕窝,你快去准备! 长春狐疑地看向主父堰,被其笑容弄得浑身不爽,抖抖震地往外走。
待到长春身影消失于门口,主父堰冷笑道: 邢愚玑,本少爷倒要瞧瞧,你有何通天本领,能逃得过本少爷的五指山!
第六回美妇人寒夜心难锁俊郎君误入迷魂阵
话说主父堰将苕紫尸身藏好,静等邢愚玑回来,却是一通好等,冰糖燕窝都端上桌了连其影儿都不见。看外面天色,已渐泛白,主父堰心中打着小九九,惟今之计,便是使下身能痊愈,不能近色,倒不如直接给他一刀干脆。
正胡思乱想,门外轻轻脚步移近,只听莺声燕语,脆脆道: 小叔,可曾睡下? 主父堰听得身下一股热流往上涌,大硬将起来,亵裤胯间,顶起,那痛竟全忘到九霄云外了,咬咬牙,压低声音道: 二嫂快请进! 门开处,走进一位俏生生玉人儿,但见其:两道烟笼新月眉,一双含泪桃花眼,头上倭堕髻,足下红弓鞋,身形纤巧,体态轻盈,一袭月白滚边银鼠裘,衬得若仙子下凡。
这女子便是主父堰那夭亡的二哥指腹为婚的妻子姚明月,主父堰初见其是在二哥灵堂上,望着扑倒在棺木前低声抽泣的女子,他暗自寻思: 此等妙人,竟要为个死人守寡,真真是暴殓天物! 姚明月似是知晓,抬起枕于棺木的头,望向一边的主父堰,唇角似有若无地一笑。姚明月出阁前,与娘家的小厮有着不清不白的账,谁知会被逼着嫁个死人,自然心有不甘,巴不得有人去招。眉来眼去的,两人便勾搭上了,只是主父堰心中始终对二哥颇有忌惮,未曾做到最后,顶多是亲嘴摸乳,抚弄穴儿。那姚明月的屁股,乃极品,玉白柔滑,吹弹可破,特别是臀缝深邃,引人遐思。
主父堰正猜着这姚明月来的目的,姚明月轻笑着挪到床前,道: 小冤家,今儿个嫂子要住你这了,外面冷,快给嫂子暖暖。 若是平日,此等艳遇,主父堰早就扑将上去,按在榻上一通乱,往牝户内插了,只可惜此刻却是有心无力,方才腹下热流,也被后庭锐痛打压下去。
心肝啊,我现下身子不爽利,这不,还让长春给炖了燕窝补补,宝贝儿你今儿就先回去,等我好了,再跟你弄几抽儿。 主父堰陪着笑道,心中将那邢愚玑的祖宗八代都问候过了。姚明月挑眉冷笑道: 我看是小叔你贵人事忙,别以为弄得隐秘,你可是连小琴童都搞上了! 主父堰一激灵,急急道: 心肝儿,你方才说什幺? 姚明月扭腰摆臀,哼了声,往门口走去,也不睬主父堰。
主父堰又气又急,想爬起来却痛得动弹不得,心中怕得要死: 大哥对我终日留连青楼已颇有微词,让他知道我连娈童都玩上了,可如何是好? 满腔怒火,却往邢愚玑身上倒: 都是那该死的挨千刀的,遇到他就事事不顺,等你回来,看本少爷如何拾你! 气恼间,亦不忘由枕下摸出本《春宫式》,翻看着。
话分两头,按下主父堰不表,却说邢愚玑与风烟戏耍一番,干脆在斋麟苑睡了一夜,天刚明,邢愚玑醒来,悄悄离开了。自此后,再也不曾踏进斋麟苑,风烟拼命欲挽回,却失败,此乃后话。
言归正传,邢愚玑出得斋麟苑,顿觉神清气爽,对门儿的紫堇楼亦尚未开门,楼上窗子突开了,雪舫伸出头来,对邢愚玑微微一笑,道: 先生,要走了? 邢愚玑笑着点头,道: 有事? 雪舫低头道: 烦请先生帮忙传个话,有人帮奴家赎身,请先生转告他,希望有缘能再见。 邢愚玑当然知晓 他 是谁,答应下来。雪舫凄然笑道: 请先生千万帮此忙,奴家感激不尽! 邢愚玑点头,离开了。
身后,雪舫在吟唱:
[南歌子]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此女与主父堰的露水姻缘,最终亦无疾而逝,下嫁商贾为妾后,郁郁寡欢,终至得了干血之症,此,亦乃后话。
邢愚玑踏雪往主父堰家走去,半途遇见主父堰他大哥主父罘的轿子。主父罘方料理完钱庄的帐子,黑着张俊脸,歪在轿内养神,等着回去找弟弟算帐。邢愚玑认出轿帘上印的商号,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少东家? 邢愚玑靠近轿子,往窗子里喊道。主父罘睁眼掀开轿帘,看是西席先生,勉强笑道: 邢先生起得好早,怎幺在这里散步啊? 说着,示意轿夫停轿,将邢愚玑让进轿内。
轿子宽敞,两个大男人在内,并不觉拥挤。邢愚玑看主父罘面色不善,与主父堰肖似的面容,隐含杀气。邢愚玑问道: 少东家,莫怪在下多嘴,出了何事? 不提还好,一提主父罘就来气,狠狠道: 不就是那不成器的东西!平日逛逛窑子,捧捧戏子,玩玩烟花女子,倒也罢了,可他倒越发长了进了,竟玩起小倌!我不打死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邢愚玑暗自冷冷一笑,把玩折扇道: 少东家此言差矣,这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女女之事,挑明了,便是肉与肉,本就互通有无,这烟花女子能玩,为何就不能亵玩小倌? 主父罘回道: 这便是先生的不对了。寻常正经人家,哪个会对同性存有欲念?况且那小倌媚人之处,在那肮脏透顶之所在,怎能说是与男女之事互通有无? 邢愚玑笑道: 照少东家所言,这男女之事就洁净了? 主父罘愣了,一时哑口无言。
邢愚玑道: 这便是症结所在,既然少东家认为,世间男女,皆无一处洁净,那少东家又在执着于何事呢? 主父罘道: 但男女之交感,乃是天性使然,虽不能言是洁净,却与同性之交大相径庭。 邢愚玑摇头笑道: 少东家啊,在下实在说你不过,也罢,各人皆有各人想法,勉强了就没意思了。 那笑,竟比早春二月之风更搔人心痒。
主父罘望其笑容,一时忘了答话,呆坐默然,却又是一个痴人。那主父堰,还毫不知晓自己已逃过一劫,兀自算计着如何搞垮邢愚玑。
繁华子评曰:风流风流,在那一个 风 字,若要做到淫而不乱,色而不恶,风流而不下流,那又将是另一番光景。
第七回雪纷扬客栈遇故人窥艳事君子渐动情
上回说到,主父罘与邢愚玑共乘一轿,往家而去,自不待言。单说说这主父罘,其年已近三十,尚未娶亲,倒不是有何隐疾,而是他有那幺点看透红尘的想法,虽不是童身,却对性爱一事有着蛮浓的冷感,若不是老父年已渐大,二弟早夭,家中无人支撑,早便出家为僧了。此人最喜与高僧结识,相谈佛事,生平最恨男盗女娼之事,只因着疼爱幼弟,方会睁只眼闭只眼。
会与邢愚玑相识,也算是其命中一大劫,其与上文所提之碎靳父亲有生意往来,故结识了当时尚是碎靳之西席的邢愚玑。邢愚玑仪表瑰丽,俨然一正人君子,自然深得主父罘赏识,热切相邀其去自家教书,也好管束管束那浪荡小弟。哪知这先生一肚子坏水,早厌倦了那碎靳,就等着他去招。
邢愚玑此刻倚在轿子一角,靠着个软垫,闭目养神,面上那一贯睿智亦消停了,面上蒙着层薄冰霜,白得透明的肤质,看得主父罘心中一跳。似是被鬼迷了眼,主父罘倾身往其靠近,突轿子一摇,跌于一边。邢愚玑亦被摇醒,主父罘方似清醒般别开脸,掀开轿帘道: 出了何事? 轿夫回道: 少东家,雪委实大,这不,您瞅瞅,连一步都走不了啦。 主父罘探头往外看,雪不知何时已越发下得大,积雪厚得盖住了轿子下部。 少东家,这...... 轿夫道。邢愚玑随后探出头来,笑道: 这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不如就近找家茶馆喝口茶,雪停了再走。 主父罘想想,答应了。
将轿子抬到旁去,天色铅黑,且鹅毛似的雪不住往下掉,镇子头的一间客栈开了,几人便往里面去。邢愚玑踱进店堂时,突微微笑了,却原是遇到熟人。天色尚早,店堂内只坐着两名男女,那男的缩在一袭银白狐裘内,遮住面容。对门而坐的女子容貌艳丽,明眸皓齿,一双丹凤媚眼,煞是可人。那女子见了邢愚玑,吃吃笑道: 说曹操曹操便到,小弟,快瞧瞧,看谁来了! 那男子闻言转头,狐裘毛下露出一张致小脸,眼下虽有浓黑眼圈,看面相倒是极好的。但那双琥珀猫眼见到邢愚玑后,竟跟饿狼见了猎物般闪闪发光,主父罘看了亦不由一惊。
邢愚玑笑笑,对主父罘道: 许久不见的朋友,容在下过去打声招呼。 那对男女见邢愚玑过来,面上带笑,女子道: 先生好狠的心哪,竟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让我家小弟好找! 男子急道: 表姐! 声音清脆嘹亮,却有着浓浓倦意。邢愚玑坐于男子身侧,对女子道: 姜詈此言差矣,若是在下狠心,你二人又怎知在下所在?
姜詈笑道: 姜詈说先生不过,雪舫姐姐可好?几日前到信,听说要嫁给个商人? 邢愚玑手初时放于凳沿,随即往男子腰间摩挲,面色不变道: 确有其事,怎幺,这会儿来是要去紫堇楼? 姜詈面上染了层愁色: 到信后便赶来,小弟也跟来了。雪舫姐姐心里有人,这样嫁了,姜詈怕她...... 邢愚玑道: 各人有各人的际遇,旁人毋庸置喙,就随她去罢。
一直默不做声的男子被邢愚玑摸着,竟渐情动,青白面色泛起潮红,目光迷离。姜詈心下了然,偷笑着掂起那三寸金莲,在桌下轻轻踢了脚邢愚玑,并对主父罘那边努努嘴。邢愚玑微笑着松手,对两人道: 在下先离开一阵,等下再叙。 又捏了把男子的腰,引得其低吟一声,道: 碎靳,可要乖乖的。 男子低头咬唇,不发一言。
主父罘看三人之间气氛暧昧不明,也不好偷窥,望了眼便转头喝起茶来,只那眼角一直瞄。邢愚玑坐下,道: 在下得罪了,只因故人相谈,占去了时候。 两人彼此客套一番,自然不在话下。
过了一会,店堂内人渐多,人声嘈杂,碎靳与姜詈起身往楼上去了,邢愚玑也跟上去。主父罘左等右等,都不见其影儿,外头雪已停,不由急了,上楼去找。问小二,小二笑得诡异,指着天字一号房。
主父罘走近那房间,房门虚掩,内里喘息低吟,阵阵传出。女子娇笑与男子呻吟,闻者亦面红耳赤,只听有说快活受用的,吃吃笑声不绝。虽说君子君子,非礼毋视,非礼毋听,但其就像被迷了眼,神使鬼差地扒在门缝往内看。花厅与内室的珠帘放下,空隙间,可见榻上躺了一人,站着两人。躺着的是姜詈,站中间的是碎靳,俱脱得赤,后面是邢愚玑,衣裳齐整,只那裤带松落,三人正抽送得兴起。
姜詈仰躺,面朝碎靳,一手缠于碎靳颈后,口含其舌,亲着嘴,啧啧作响。两条白玉似的腿掰开,一足跨于碎靳肩上,另一足由自己扶住,下体交接,却是轻松抽送的马摇蹄式。姜詈下体白胖,两边一圈儿细毛,似蓬松松一只白馒头,间中细缝,虽不似处子般紧密娇俏,却也别有一番诱人光景。碎靳那阳物不甚大,却也粗长,顶得姜詈窟内骚水直流。
碎靳弯腰,双手撑于姜詈身侧,胸口压得姜詈两枚圆润乳房往身侧垂。碎靳两瓣臀肉扳开,已渐鲜红的屁眼,含着邢愚玑那长八寸许的大,被邢愚玑带动,一抽一齐抽,一送一齐送,两条齐刷刷,每回俱带出白稠骚水。前边抽得牝户内呱呱作响,后边弄得屁眼内滑溜无比。连着鼓弄了上千下,射了几回,却没听到碎靳出声,只有压抑的低喘。
先生可真狠啊,竟不准我家小弟出声,岂不熬杀人也! 姜詈边亲碎靳边道,邢愚玑笑笑,面容温雅,竟毫无迷乱之态,只听其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碎靳乃是乖孩子,自然会听在下所言。 言语间,身下亦不停歇,狠命往那红肿后庭戳,碎靳又痛又觉爽利,只把个小孩儿捅得目光迷离,竟已渐不能自已,手臂无力,整个人压于姜詈之上,只有下体跟着邢愚玑动,继续捅戳着。下面的姜詈亦开始吃不消,讨饶道: 先生,是我的不是了,快点吧,实在不行了! 碎靳闻言,突闭眼,两行清泪慢慢滑下。
屋外的主父罘惊愕得不知所以,抬脚欲走,却发现双腿酸软,满头冷汗,胯下那沉寂多年的性器,竟高高顶起,蕴湿了大片亵裤。无视小二窃笑,主父罘丧魂落魄般下得楼来,也不喝茶,招呼轿夫就走。轿夫言那先生尚未出得来,主父罘却几乎是闻之色变,急急道: 莫多言,快快便走! 轿子踏雪,往主父家而去。
此时,天字一号房临街的窗子开了,窗子内,衣冠齐整的邢愚玑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了眼那远走的轿子,唇角边是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繁华子评曰:世人陷于情爱纠葛,难以自拔,方外之人,却逍遥自在。只是奇哉怪哉,邢愚玑所欢好之人,床第之间,莫不噤声不语,此,又是为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冷郎君暗渡芍药笼薄幸儿背妻戏玉兔
上回说到主父罘窥到艳事被吓得不轻,急急往家里赶,到家时日已正午,天色晦沉。长春裹着棉袄出得门来,见其面色不定,上前掺扶,却被其一把挥开,踉跄着往屋内走。走到中庭,记起相关事体,面色越发泛红,停下来想冷静下。长春跟着进来,见其一贯清冷严穆竟荡然无存,自然流露风流之态,一时看得呆了。
主父罘觉出长春的视线,狠剐其一眼,冷道: 小少爷呢?还未滚回来幺? 长春忙移开眼,回道: 小少爷在房里静修养着,今儿三更时分,还着我去给他端冰糖燕窝呐。 主父罘冷哼一声,道: 他倒会享受,静修养起来了! 说着,挪开脚步往主父堰院落里去。
主父堰天明时方睡下,这会儿好梦正圆,因着现实中无法动弹,只有与女子于梦中交欢。主父罘站于其屋外,敲了门却无人应答,遂推门而入,进到内室。
主父堰睡在帐内,似烟笼芍药般。主父罘尚未回过神,自己的手似是有思想,主动拨开那纱帐。却见主父堰背对其卧于榻上,只着里衣,瘦削肩膀看得主父罘心内一动。修长手指慢慢往其探去,将肩头滑落的锦被盖好,触到单薄衣裳,指尖所及之肌肤,挥散微微热气。
主父罘呆呆望了一会儿,这时长春在外头叫道: 大少爷,回春堂的当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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