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什么?”
付敛雪抬起头,胡乱又急切的吻叶青,他的神情那般脆弱,浑身战栗不止,紧紧地抓着叶青,像抓着唯一的浮木。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个和尚的话,一字一句,让付敛雪如坠深渊。
“你何必如此执着?天理难容。”
“当年虎妖签的是一份婚契,且他妻子本身就有功德,修的又是纯正的天道功法,是以两人才可双双飞升,而你们,先不说同为男子……单夺舍重生。”
“便是大恶。”
“顺天而行,方天理可容,逆天而行,非死不可……”
“贫道无能为力。”
他这两天在卧房看遍了宿里带回来的书,他以为自己可以找到解决方法,同叶青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可书上没有答案,他又去大音寺,那和尚直接告诉他夺舍之人,必死无疑。
他好不容易等到叶青回来,现在又要让他再次失去叶青?不!不行!谁都不可以让叶青去死!
付敛雪忽的眼睛一亮,不可同生,那便同死!
急急的咬破叶青的舌尖,然后又快速咬破自己的,因为没控制住力道,他把自己的舌尖咬的分外用力,瞬时就流了满嘴的血。
脑中念起咒语,付敛雪想要十指相扣叶青的手,却突然被猛地推开。
“这就是你这几天在结界里瞒着我做的事?”叶青锢着付敛雪的手,不敢置信,“血契?”
“你知道血契是什么吗?”叶青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付敛雪怕他死了,想要通过血契让他们一起生,一起死,气的胸口阵阵发疼,“你这么急切做什么?纵然我必死无疑,我们之间也还有百年的时光,你现在就弄这个血契是做什么?”
付敛雪眼睛里溢着水,他看着叶青浅色的琥珀眼睛,突的冷静了下来,咽下口中的血,他蜷起手指,“叶青,我之前没告诉你,你也忘了问我……你知道我是什么妖吗?”
“我是狼。”
“我这一生,唯你不可,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尤其是你已经死过一次,如今又活过来,却又要去死,我更不能独活。”
舌尖又溢出了汩汩鲜血,顺着付敛雪的唇角往下滴,叶青心疼的不行,搂过付敛雪想帮他先把血止住,付敛雪不动作,只紧紧看着他的眼睛,“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我说,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叶青手指一抖,没擦掉付敛雪唇角的血,他放出灵力,止住付敛雪舌尖的血,好半晌说不出话。
“血契,我一定要结。”
叶青摩挲着付敛雪泛红的眼尾,“你应该知道,我不愿意跟你结这个,就算我死了,也希望你可以活着。”
付敛雪崩溃,猛地出手打向叶青的胸口,“我说了你死我死!你听不懂啊!”
声音带着悲痛的哭腔,叶青整个心脏都揪起来的疼,疼的几乎窒息。
他握住付敛雪的手,一下下轻轻拍付敛雪的背,“听不懂,我不想让你死,你跟着我死了,我会死的更疼。”
“哪怕你在世上过得不开心,形同死去,我也希望你活着。”
“我不!你混蛋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意!”付敛雪狠狠咬住叶青的肩膀恸哭,“你、你不知道,我原本就打算在魔宫等二十年,二十年足够你夺舍回来找我,若二十年到了你还没出现,我就也去死的……”
“你凭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同生共死?我那么喜欢你,喜欢你到觉得生死都不重要,天下之大都了无生趣。”
叶青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用力的更用力的搂住付敛雪,他这时候想,也许付敛雪的爱意比他的要深的许多。
“别哭了宝贝儿。”叶青一下下轻吻付敛雪湿漉漉的眼睫,心疼的要命,“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们结,结。”
“我自私的拉着你跟我一起去死,这样好了吗?别哭了宝贝儿。”
“哭的我心都疼死了。”
“哎……”
作者有话要说:假系统开了预,分类在现言那里,大家有兴趣可以藏啊,按原定计划写宇宙,毕竟已经写了四千字大纲。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叶青深知他们两人这一生就要这么痴缠在一起了,轻叹口气。
付敛雪总有本事让他更心疼他,更喜欢他,更舍不下他。
付敛雪恐惧世上再没有叶青这个人,而他只感叹自己何其有幸打开了付敛雪的心扉,让他全心全意爱着自己。
叶青吻去付敛雪脸上的泪痕,笑了笑,“还说是狼,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个小猫。”
不熟的时候竖起浑身的毛戒备他,熟了之后就把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翻出来递到他手心,偶尔咪呜一声,都让叶青心疼的要窒息。
轻拍着付敛雪的背,叶青道:“结吧。”
付敛雪心还慌着,他害怕的不行,一想到那个必死无疑他就脑子一片空白,以为叶青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谁知却是一个死字,要他如何不慌?
这种结局已定,任凭歇斯底里倾尽全力也改变不了的感觉太过绝望,付敛雪接受不了,所以才会那么失控。
这会儿叶青温柔又缓慢的话让他逐渐回归了些理智,悬着的心落在了地上,全身也不再痉挛的颤抖。
“我、我刚才有没有咬疼你?”付敛雪无措的抬起头看叶青的眼。
叶青又是心口一疼,狠狠地吻付敛雪的唇,“你怎么这么招人疼。”
毫无理智的时候还记得要轻轻咬他的舌头,不能让他流太多血,轮到自己了就不管不顾,咬的满嘴是血,现在清醒了,又忙问他的伤势,他是不是尝不出自己口中的腥味?
“轻云,日后再遇到什么事,记得跟我说,你还是个孩子。”叶青松开付敛雪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道:“别忘了我长你几百岁,且是你的夫君,在家里,夫君最大知道吗?”
付敛雪耳尖攀上了点红,“我不是……我只是想着自己找到办法了,再同你说。”
叶青捏了捏付敛雪的腰,只想赶快把这件事带过去,勾起唇戏谑道:“这次算了,晚间在床上主动些讨好我就是了。”
付敛雪羞臊,抿紧唇不敢看叶青,他这时才回想过来方才对叶青是怎么一连串的生死告白,还、还哭了!付敛雪后知后觉的整张脸都涨红了,手指绞在一起,眼睫颤个不停。
叶青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以后除了在床上,其他地方不许哭了,每次哭都没好事。”
唔,其实也不都是没好事,上一次他哭,他知道了他的心意,于是去夺舍,这一次哭,他清楚感觉到了他对他深的可怕的爱意,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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