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害羞。只觉得那白衣美人,仿若皎皎明月,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满足,再不敢生出其他多余念头。
生怕亵渎了这位美人。
随着他与秦钰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那份原本纯粹的倾慕,变成了浓浓的占有欲。
英俊的少年心底到底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慌感,似是双脚忽然悬浮在空中,脚下未落任何实地,谢辞害怕于秦钰竟然如此受人欢迎。
他的钰钰只是与外人刚见一面,就如此轻易地抓住了外人的心。
秦钰的眼角眉梢都散发着无穷魅力,又怎么能不让谢辞担心。
牧青听了谢辞的话语,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似是镀上了一层冰霜。
“故人?”他嗤笑了一声,“原来我在钰钰口中,也不过只是得到了故人二字。”
视线紧盯着秦钰的眸子,唇角勾起的笑容充满嘲讽,眼底仿佛有暴风雨在酝酿。
牧青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凭我们卧榻同眠的情谊,也仅仅只称的上是故人吗?”
卧榻同眠!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般,响彻谢辞脑海。震得他刹那间,近乎停滞了呼吸,忘记了思考。
牧青与钰钰之前的关系,竟然已经好到可以卧榻同眠了吗?
瞳孔紧缩,神色冰冷,拳头不自知地捏紧,那名冷静自持的少年,此时身上竟充满滔天杀意!
气息蓦地升高!独属于元婴期修士的威压弥漫在这一张桌子的范围内。
尽管心底震怒,名门大派出身的谢辞,依旧不会将怒火牵连到其他人身上。
谢辞视线锁在牧青身上,眼神似利刃般一点点地扫过牧青的脸,他的声音仿若从齿缝间钻出来般:“你在说什么?”
五个字,音量不高,却清楚地挤入在场三人的耳中。
荀思的修为只有金丹期,元婴修士的一怒,彻底伤到了他。少年嘴角溢出一丝猩红的血,看起来竟有些勾魂夺魄的美。
模样落入秦钰眼中,秦钰对系统评价道:
[果然是和我有些相似的皮相,受伤了看起来也如此赏心悦目。]
他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若我也做起这个动作来,不知道又能涨多少其他人的爱慕值,谢辞应该会更加心疼我?]
系统:[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秦钰理直气壮:[除了我,谁能配得上这张脸?]
系统:???
你特么怎么这么不要脸?
可是我特么怎么这么喜欢你不要脸的样子?
秦钰很满意系统又一次哽住话语,斗嘴从未失败过的他,此时心情竟然极好。
他生性和常人不太一样。
若是常人,自然不可能带着现在的情人去见旧情人,常人看到旧情人身边有另外一名美少年,也不会在心底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对,就是刺激。
这种刺激宛如在炎炎夏日里饮了一杯冰酿,爽到全身的毛孔都在诉说着放松。
他要当着新旧情人的面,去勾引旧情人的新目标。
而牧青的发难,早就在秦钰的预料之中。
重生后的牧青,像是融合了牧哲的性格,变得捉摸不透,嗜血残酷,阴狠毒辣。
这样的牧青,又怎么可能放过秦钰?
更何况,秦钰还带了谢辞来见他。
秦钰最开始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想激怒牧青。
锱铢必报,是秦钰的本性。牧青让他不爽,他就要让牧青更加不爽。
将快乐建立在厌恶之人的痛苦上,对待牧青这样曾经折辱过他的人,他更是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秦钰没有想到,牧青竟然也想来恶心他。
以牧青现在的心性,肯定是知道秦钰的心高气傲。
牧青故意找了一个模样和秦钰有三分像的少年,相似的桃花眼,相似的白衣翩翩,牧青分明就是想激怒秦钰,给秦钰脸色看。
不过牧青,注定是要失望了。
牧青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暧昧的话,显然是想要谢辞认为牧青和他之间有暧昧。
暧昧确实是有的,甚至秦钰也承认,牧青所说的皆是事实,但有了谢辞之后,秦钰又怎会在谢辞面前承认呢?
秦钰不仅不承认,还要在其他人面前,倒打一耙,将所有事情都推到牧青身上。
牧青想用一个替身来气他?
也不看看他值不值得秦钰为他生气。
之前的牧青还有利用价值,而现在秦钰对牧青的厌恶,已经盖过了牧青存在的价值。
他要让牧青,连个替身都找不到。
替身?
真是可笑,天底下只有一个秦钰,独一无二,无人可以代替。
而牧青的新欢,最后也定会成为他秦钰的爱慕者!
谢辞的示威并未伤到牧青,刚进入客栈时候,谢辞就注意到牧青。
毕竟这男人气质高贵,哪怕坐在这客栈人群之中,也能一眼就注意到他。
当时的谢辞看不透牧青的修为,修真界中,修士身上带了隐藏修为的法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谢辞到底还是谢辞,能够成为仙门老祖的亲传弟子之人,又怎会被愤怒冲破头脑?
他冷静下来的速度极快,放出元婴期的威压,即是警告牧青,又是在试探牧青的实力。
就算曾经牧青与秦钰卧榻同眠过又怎样?
现在站在秦钰身边的那人,名字叫谢辞,而不是牧青!
尽管心底不断地安慰自己,谢辞依旧觉得心如刀割,一抽一抽的,痛极了。
然而一声再为熟悉不过的声音,重新唤回了他的意识。
“你是不是记错了?”秦钰眼含疑问,视线扫过牧青英俊的脸,“那人并不是我吧,我倒记得前几日,你与另外一陌生少年亲密无间,甚至为了他,向我发怒,所以我才会离开客栈,出走三日。”
秦钰顿了顿,眼神在荀思身上停留片刻:“只是没想到,三日之后,你身边竟又换了一人。”
此话一出,谢辞和荀思脸色皆变。
谢辞立刻冷哼一声,眼神似刀刃般向牧青扫去,说话语气冷若寒冰:“无耻!欺人太甚,竟敢”
谢辞与牧青初次见面,他就对牧青印象极为厌恶,作为男性的本能直觉让他察觉到牧青对秦钰有不轨之心。
一位是他的情敌,一位是他深爱的人,到底选择相信谁的话,自然不言而喻。
毕竟,只要一想到秦钰会和另外一个男人有卧榻同眠的可能,谢辞的心宛如刀割般疼痛,像是经历了凌迟的折磨。
他打从内心,厌恶牧青,语气上自然不可能对牧青客气。
青衣少年,墨发垂散,冷了眉眼,气质宛如寒冬腊梅。
而荀思在这三日内,已对牧青暗生情愫,如今听了秦钰的言语,心底钝痛,忍不住低声询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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