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稻草人?真弓不由得朝想幸村市看去,见他轮廓致的侧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正看着坐在对面的乾:“这是我小时候去乡下的外公家发生的事。那天晚上停电,我就去村上小卖部买蜡烛,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处荒田,荒田的正中央立着一个套着红色衣服的稻草人。”
“哎?也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喵?”菊丸歪起了脑袋,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这么巧的?”
真弓默默看了他一眼,很明显是他编的啊,连不二周助的故事也明摆着是针对某人编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当时在去的路上很清楚的记得那里并没有稻草人的。”少年放沉了声音,笑容也渐渐敛去,“而就在我觉得奇怪的时候,那个稻草人忽然……动了,缓慢的朝我这边移动。那天晚上似乎也是月食,和今晚一样。”少年说着,看向了大开着的窗户,“不过今晚乌云密布,看不到月食呢。”
“幸村部长,那……那你看见稻草人动了之后呢?”切原忽然开口了,“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似乎还是有人当真了。
“当然是立刻跑回外公家了。”幸村市恢复了微笑,又看向了乾,“不过这当然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
接下来,除了后来又睡着的芥川慈郎,每个人都说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恐怖经历。迹部说了自己小时候在法国某郊区上世纪建成的别墅里遇鬼经历;手冢面无表情说了邻居奶奶去世后的第二天,又看见她晚上站在自家门口给花浇水这种毛骨悚热的事;丸井则说了小时候蛀牙偷吃蛋糕后梦到了去世的外婆教育他的这种有些感人的事。
总而言之,真弓发现原来这个世界鬼鬼怪怪还挺多的。于是她把自己小时候和小伙伴去坟山上玩,结果怎么走都下不了山的事说了出来。
她说完后,借着烛光,很清楚的看见坐在对面的海堂满脸是冷汗,也看见坐在他旁边桃城武笑的很欢。
……
“第二天,那个女生就出车祸了,据说死状和她自己画的那幅画上一模一样。”桃城武声情并茂的说完最后一个故事,轻轻吹灭了房里最后一根蜡烛。
于是最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加上今晚不见半点月光,又处在深山老林。所以这偌大的房间一时间完全陷入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
“接下来呢?不开灯吗?”这是冰帝向日的声音。
“我去开灯吧。”这是凤长太郎的声音,接着真弓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不对,有两个脚步声,两个频率不一样的脚步声!
“除了长太郎,还有谁在走?”冰帝的迹部忽然开口询问。
话音未落,两个脚步声就都停了。但是迹部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偌大的房里一时间变得很安静,片刻后,青学的桃城说话了:“不是说玩完百鬼灯,所有人都会被带入地狱吗?啊,莫非地狱的使者来了”话虽这么说,不过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笑意。
于是真弓猜测另一个脚步声的来源可能是坐在他旁边的海堂,他害怕鬼神之说可是出了名的。想了想,开口说到:“先别说这些了,麻烦谁去把灯打开吧。”再耗下去,只怕海堂要吓傻了。
话说大家都没有带手机来吗?怎么没有一个人拿出来?
她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到肩膀被什么人搭住了,由于太突然,她忍不住打了个颤:“谁?”
“怎么了?”身边传来她所熟悉的少年声音。
真弓下意识的朝他那边靠了一些:“刚刚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顿了一下,回过头,对着黑暗说到,“是谁的话,麻烦能吭一声吗?”你不出声这是想吓死谁啊。
“我,啊。”一个诡异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真弓感觉到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是我啊。”
冰凉的触感以及陌生的女声让真弓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房间里只有她和樱乃两个女生,这个女人断然不可能是樱乃,那……那是谁?
“把手拿开!”真弓大声叫道。正要伸手拽开那只手,她的胳膊就被什么人用力一拉,接着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谁在恶作剧?”不同于往日里平淡的声音,这一回少年的语气略显阴沉。
“就是说啊,谁?这么过分!”这是切原赤也愤愤不平的声音,“怎么可以趁机会吃豆腐?”还是吃天海学姐的豆腐。
“但是刚刚那个明明是女人的声音啊喵。”菊丸也说话了,“天海,刚刚不是你在说话?”
“不是我,我的声音怎么会那么老。”真弓摸着脖子万分无辜的说,“谁离灯比较近,能开一下灯吗?”
“那个……灯似乎坏了。”黑暗里传来凤长太郎的声音,“我开了好几次了。”
“……”怎么就这么巧?
“喂,总觉得今晚很邪门啊。”桃城再次开口。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迹部也适时开口了,说着他缓缓站了起来。
于是大家纷纷起身,摸着黑朝门外走。然而前面说过,房里真的是一点东西都看不见,之前点蜡烛用的那盒火柴也不知丢在了哪里,所以只能在黑暗里瞎走。
不时的能听见脚与桌腿碰撞的声音,就在真弓拽着幸村市的衣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然后就听见越前龙马颇具磁性的少年音:“乾学长,你……没事吧?”
“没……事……”地面上传来乾有气无力的声音。
几乎与此同时,“叮”的一声,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光明。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因为光明的到来而松一口气,而是齐刷刷的望着趴在门口,下半身……luo露的某人。
其中也包括真弓在内,她淡定的扫了一眼:“真惨。”话刚说完,眼前就一黑。
幸村市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捂住了她的眼睛:“转过身。”声音很低,两人站在最后面没什么人注意到。
“……好吧。”真弓很顺从的转过了身,但还是忍不住说到,“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什么的。”
“哎呦,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看的。”从角落里冷不丁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轻掩住唇,朝真弓挑眉,“那孩子一看就知道还没有发育好。”
她的出现让全场都静了下来,又齐刷刷的看向这边。
“啊,抱歉。”女子身着和服款款朝门外走去,“刚刚我似乎吓到大家了,因为路过听见你们在举办百鬼灯,就忍不住想做个恶作剧,真的抱歉啊。”
“舅……妈?”丸井从人群里走出,“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带朋友来了,身为老板娘的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了。”女子笑眯眯的说。
“那刚刚是你掐住我脖子的?”真弓朝女子看去,如此问道。
“嗯,对啊。”老板娘说完,又朝幸村市看去,“你力气很大啊,刚刚一下子把她拽开,我都吓了一跳。”言罢又看向真弓,暧昧道,“你,将来会很享受的,小姑娘。所以就不要乱看别的男人了。”
……
老板娘对真弓说的那番话当时在场的人有七成听明白了隐含意思,于是冰帝的忍足得出两个结论:“真田的表姐是幸村的女朋友。”和“幸村的女朋友很豪放”。而迹部在听完他这两个结论后,轻抚泪痣:“原来幸村只看重外表吗?真是不华丽。”那个女人除了外表,他暂时没看出哪里有可取之处。
已经从幸村市那得知二人其实是继姐弟的手冢,老板娘的话倒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倒是同屋的真田本来就很深沉的脸变得越发深沉……
而当晚和菊丸同房的切原赤也就比较悲惨了,因为这位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学长完全没有理解那句“将来会很享受”这句话的意思。还问了他足足三次,让他很抓狂。
不过比起切原赤也,海棠熏显然更值得同情。本来就受了很大惊吓的他在单人房点亮了所有灯正准备入睡时,房门响了,当他大着胆子打开门看见门口朝自己抱着枕头的乾学长时,他再次受惊了……
然而当事人真弓当晚则完全心情去管那位奔放老板娘的话以及自己的形象问题。
因为她回房后,才发现到了一封邮件,是去参见百鬼灯之前怎么也联络不上的今川的邮件:【我看见你们在舞台上接wen了,所以,再见。】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真弓都在樱乃担忧的注视下,一个劲的拨打今川的号码和发邮件,到最后她又打给陆斗,跑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和他一块狠狠把今川从头骂到了脚。
但是末了,陆斗忽然来了一句:“这都怪你亲了幸村市,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都说了是意外啊,我好好的亲他干嘛?”真弓抓着手机站在房里,气不打一处来。
“亲他干嘛?你喜欢他啊,想吃他豆腐啊!”陆斗在那边也不甘示弱,“我早就说你丫喜欢他了,你还给我装!”
与此同时,幸村市刚刚洗完脸,从浴室出来。
“刚刚我出去,在走廊上看见天海桑了。”见他出来,在看书的不二周助忽然抬起头,“在打电话,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言外之意就是,你快去走廊上看看吧。
“……是吗?”幸村市望着对方,有点想说“随她去吧”。不过最后还是出了门,因为他想不到她会大半夜的和谁吵架。
一出门,他就听到一个满是怒意的女声:“我再重申一遍,没有,我没有喜欢他!我不喜欢幸村市!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求花花t-t
乾半luo神马的是来自官方的恶意==b
不能怪我虐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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