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狮子遇见白羊

分卷阅读8

,现在石宇那白毛衣上还有个特显眼的黑鞋印,他那会还能一直疯笑,是人干事?
郑新明往床边的墙上靠了靠,半倚在上面。这种旧平房,他以前不是没住过。退伍后去长岛搞养殖,他也是住的这种房子,长岛更潮湿,这个季节就得生炉子,不然没法住。还是南方好,一点都不冷,一晚上没盖被也没多大感觉。
石宇跟郑新明躺一张床上,郑新明来回动弹,他也没法再踏实睡,舍不得的那点睡意一缕缕地消散。他气恼地睁开眼,送郑新明一记白眼,习惯性地想转身接着睡,一下子就扭到脖子。册那,忘记手被反绑了!
石宇挣扎着直起身子,环看四周,啥也没有,只有坐在床上能舒服些。
“往边上让让,我也靠过来。”石宇也往里挪了一下,背靠着墙,坐在床上。
“饿吗?”郑新明问石宇,心里还想着那五个葱油饼。
石宇肚子应景地咕噜一声响,老子昨天就是要去吃小馄饨,结果还没到地方,就遇到两个抢钱的阿飞,不是你这傻狗横插一脚,我早就搞定小贼,吃上心头爱。一想到这里,他感觉又气又饿。
见石宇气乎乎的样子,郑新明知道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脆闭嘴吧,再不小心点了火yao桶。
他调整一下靠墙的姿势,让自己能稍微舒服一点,脑子不由开起小差来:人民子弟爱人民绝对没错,但是郑新明你为啥要去救一只疯马呢?如果你没有管闲事,现在肯定在宾馆吃着热乎乎、脆生生的油条,小米粥,茶鸡蛋,再来点小咸菜。说不定今天这会就订机票回灵山岛了。对了!今天老爸老妈他们就回青岛了,自己一直不出现,电话微信什么都联系不上,他们该急坏了吧。
唉!今年算流年不利吗?年初亏掉一批虾苗,让自己变成负翁;下半年商华出事,又让自己变成寡夫;现如今,自己被绑票,前景渺茫,会不会变冤鬼?娟姐得多伤心?昨天她还说不给自己灌鸡汤,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她?我就想听鸡汤,鸡汤。。。妈的!煽情也能把自己煽饿了!
太阳眼瞅着越升越高,郑新明下床试了试门把手,依然是上锁的,扭不动。他又走到安着铁护栏的窗户边看院子里的情况,院子地面铺着一层水泥,什么都没有,像是刚刚清理过。对面是杂物间,门半开着,能看见里面放着农具和一台洗衣机。院门应该离他们的房间有五六米的距离,从房间里看不到大门,被一面墙挡住了。
一上午,房间外偶尔有动静传进来,从窗户看不见有什么人出入,复联英雄们一点要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一晚加一上午,甭说吃饭,连口水都没喝过,郑新明饿得眼前有点发花。想喊两声,我要吃饭之类的,转念又一想,这些人不给你吃饭,不就是怕你跑吗?叫也没用。
他又坐回床上,看石宇闭着眼在养神,干脆也学起来。刚闭上眼,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蜘蛛侠手里提着两袋包子和矿泉水走了进来。
一股熟悉的小麦发面味道掺和着油脂、肉香,想着法儿的往郑新明脑子里钻,他往前一挣就要站起来去吃。
蜘蛛侠很警惕地上前拦住他,“等等,会让你吃的,先坐好。”说着,他放下手里的塑料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绳子,很利索地把郑新明和石宇的脚踝并拢,捆了个死结。“你们俩可以往前坐坐,我给你们把手解开。”
等蜘蛛侠给他们把双手解绑,包子递到眼前。郑新明觉得自己就是无上肢的残疾人,干看着包子,想拿手却不听使唤,旁边的石宇跟他也差不多。
蜘蛛侠沉默地观察了一会,微微叹口气:“我来喂你们吧!”
郑新明狼吞虎咽地吃着蜘蛛侠递过来拳头大小的包子,两口一个,吃到第四个才缓过来点,但是吞得太急,噎着了,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嗝。
蜘蛛侠又帮他打开矿泉水瓶,说道:“这边我是第一次来,不熟悉,不知道哪里有卖菜的,早饭让我拖成午饭了,你们凑合吃,下午我早点做饭。”蜘蛛侠说话声音很低,很标准的普通话,没有口音,不像是南方人。
“那个钢铁侠是你亲哥吗?”石宇双手托着包子,边吃边问。
蜘蛛侠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是,我们就是给人打工的,我哥脾气不好,但是心肠不坏。你们要算账,一定找老板算。”
石宇看着他的头盔,想起在他浦东的别墅里,别人送的那些一比一的蜘蛛侠手办,专门放在一个房间里,每天都有人按时打扫,个别限量版的还要放进有机玻璃罩里,他很少去看,也不怎么喜欢;而眼前的这个蜘蛛侠,穿着一身最普通的运动服,瘦弱得跟豆芽菜似的,说话声音都不敢大,跟别墅里的手办简直天差地别,却让自己生出莫名的亲切感来。
“我晓得这事是程哥做的,不会怪你和你哥的。”石宇看着蜘蛛侠说。
“嗯,我听老板说,到时间自然会放你们走的。”说完,蜘蛛侠掏出刚才捆郑新明和石宇手的绳子,又熟练地给两人绑上手,只是这次是绑在了身前,“院子外面有狗,你们不要想着跑,不要给我哥找麻烦,好吗?”说完,蜘蛛侠锁门走了出去。
对蜘蛛侠的感观,郑新明跟石宇差不多,觉得他像个邻家男孩,做着这种非法的事,非但没有正确的是非观,还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打工的。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也许哥哥在他眼里就是世间一切行为准则的标准吧。
“郑新明,你有兄弟姐妹吗?”石宇头一回特别想跟人聊聊天。
“我是独生子,我家就我一个。”
“那你父母一定特别宠你,能看得出来,你脸上没有戾气,真生气也没有。”
“娟姐的确是很疼我,郑主任虽然不讲情面,但是对我也有几次小放纵。你呢?”
石宇没有抬头,沉默一会才说道:“我从小对我爸没有印象,没见过。我妈一直骗我说他去香港打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泡一个老富婆。”他把脸别过去,觉得这家丑太丢人,“这事除了我妈和经手老富婆遗产的律师,几乎没有人知道,因为一回来他就改了名字,带着大笔的遗产,摇身一变成开医院的老板,那些一口一个石院长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对医学一无所知。”
石宇的手指扯着床单上分叉的一个小布条,接着说道:“名字改了,身份也改了,唯一没变的就是老婆儿子。在香港富婆看得严,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回到大陆他正好五十,就算运气好,马上再生一个儿子,等到孩子成年,他也快七十岁,而我当时已经成年。所以就算我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却是能继承他遗产最理想的儿子。”
郑新明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豪门辛秘,娟姐以前没少拉他看狗血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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