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情老鸨都是当做头一桩大事来做。
吴定风听说本地有一个花魁,叫姚七媚,又妩媚又妖娆。常常画着妖娆狐眼妆,其舞姿柔婉多情,又仿佛故事里的狐妖鬼魅。因此特意去见识一下。姚七媚的妆容是颜棋画的,眉妆仿照的是张曼玉和王祖贤演的《青蛇》,这里人叫狐尾眉,眼妆用了眼线拉长了眼尾,称为狐眼妆。姚七媚也因为颜棋给她化得这个妆容,一跃成为阳谷县的头牌花魁,阳谷县里八成的富商巨贾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这其中自然包括西门庆。
武松本来已经下了班,准备回大哥家吃饭。昨日那一席酒菜,他吃着特别好,尤其是那酒,今天一天都在回味。刚要兴冲冲地回家,底下人就来报说本县最大的青楼缭香阁有武林人士闹市。阳谷县的人都知道武松武功高强,像这种武林人士的事情,第一个就想到了武松,毕竟一般的捕快衙役上去说不得是给人送菜的。
闹事的自然是吴定风,另一个却是西门庆。吴定风虽然对颜棋没什么想法,可是听到西门庆和人商议套路她时,尤其颜棋也算是姚七媚的恩人,此时却和其他人狼狈为奸,商量构陷颜棋的方法,真心看过不眼。借口争花魁,好好的教训了西门庆一番。
武松到了缭香阁,和吴定风一番对打,互报了家门,武松才知道吴定风是江湖上有名的破竹剑,吴定风才知道武松是江湖上人称武二、如今的打虎英雄。两人瞬间有了结交的心思,武松说定要请吴定风回家吃饭,尝一尝昨日那醇烈的美酒。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女主和男主出场太少了,加快速度,争取早点写完。
第99章潘金莲6
吴定风对于武家的酒菜并没有抱多少期望,走南闯北这些年,什么样的宴席没见过?什么样的美酒没喝过?可是随着一盘盘家常小菜端上桌,吴定风的想法就变了。菜虽然是家常小菜,可是从摆盘、刀工、色泽、味道上足以看出做菜人的诚意和讲究。
胡萝卜切片炒,一般人都是按萝卜的形状随便切成片状即可,可是在他面前的却是切成了大小一样的菱形片;炒好的菜也不是随便出锅装盘,而是做了一个摆盘;蔬菜的颜色上也做了心的搭配,绿色的菠菜、黑色的木耳、红色的萝卜、藏绿的海带丝搭配在一起让人格外有食欲。经过提纯加工的蒸馏酒端上桌,成功让这两个大男人喝了一个不醉不归。
颜棋在厨房忙忙碌碌,准备做些腊肠储备起来,留着以后慢慢吃。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一抬头厨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是那个武松中午带回来,名叫吴定风的男人。是一个很好看的人,若她还是颜棋的时候,一定会猜测这样一个人有没有女朋友,倒追的话有几分把握。
可现在是古代,颜棋知道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看着是不合时宜的,开口打破安静,问道:“公子酒醒了?是要喝茶吗?”
“难得这样大醉一场,醒来口渴的很,是要喝杯茶润一润。”吴定风看着颜棋从容起身洗了洗手,从橱柜里拿出茶具沏茶,突然想到在缭香阁里听到那个名叫西门庆的人和一起狐朋狗友商量设计颜棋的事情。出手教训西门庆是看不惯他为人,可是此时看到颜棋本人,就变成了不忍心她这样一个人遭受那样欺辱。
“好香的茶。”吴定风端着茶杯,斜倚着门框,嘴里夸这茶香,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颜棋。
颜棋手上不停地搅拌肉馅,低着头回答道:“君子远庖厨,公子吃过茶就去大堂休息吧。”
吴定风甜言蜜语道:“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姑娘天生殊色,艳压群芳;心似比干,玲珑七窍;更有一双巧手,跟着武大郎难道不委屈吗?我却为姑娘难过。”
颜棋心里骂了一声“妈的!男人怎么都这幅德行!”,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甩进盆里,不耐烦道:“我委不委屈与你何干?你难过又与我何干?有这闲心,不如回家孝敬自己爹娘,少操心别人家的事。”
吴定风英气的眉毛抖了抖,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加速。过了那么一会儿,心跳镇定下来,才开口说道:“姑娘好泼辣的脾性。只是兔子再泼辣也只是一只吃草的兔子,比不过地头蛇的厉害。”
颜棋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无意中听到有一个叫西门庆的人要打姑娘的主意。西门庆,我听说他可是本地的地头蛇。”吴定风看颜棋听到“西门庆”这个名字时就变了脸色,继续道:“看样子,姑娘也知道他不怀好意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危险。”
“危险?”颜棋问道“你到底想怎样?”然后吴定风颇为自信且诚恳道:“跟我走吧,区区一个西门庆尚且入不得我的眼。”
“西门庆不是好人,难道你又是什么好人了?”颜棋白了他一眼,擦着他肩膀走出厨房,不想再和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同处一室。
过了一会儿,行安找来。看到少爷盯着一个地方发呆,问道:“少爷?你看什么呢?”
吴定风拂开行安在他眼前乱晃的手,莫名道:“行安,她的眼睛真漂亮。”
“少爷?”行安惊慌道:“你不要啊,你是在逗我吧?”
吴定风不理会行安的大惊小怪,自顾自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晚上在客栈里,行安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自家少爷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吴定风被他吵得瞬间没了赏月思美人的心情,一个酒杯砸过去,“少爷我又不是色中饿鬼,不用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是什么人。”
“少爷,你既然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也知道她就跟个母老虎一样。可是你看她的眼神,好像猫见到了浮出水面的鱼,让行安真的很担心啊。”
“浮出水面的鱼?”吴定风讲这句话琢磨了一遍,喜道:“可不是浮出水面的鱼!世间的鱼千千万万条,她才终于浮出水面,恰巧又让我看到。缘分二字,奇哉妙也。”
行安吼道:“少爷!”
“少爷在呢。”吴定风关上窗户,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想到白天颜棋递给他的那杯热茶来。“她会离开武家的,不用太久。”
“你怎么知道?”
“她的眼睛告诉我的,她想离开武家,而武家留不住她。”
“武家留不住她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
“你说她去哪儿?”吴定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行安。
“呵。”行安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离开武家能去哪里呢?自然是拐回吴家庄了。“少爷你老谋深算啊。”
吴定风在武家对面租了一幢房子住下来,连带着让颜棋店里的生意也好了不少。不少姑娘借着卖胭脂的机会,想要邂逅武松和吴定风。连媒人都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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