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年幼,他听到惊恐地叫喊声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此生再也无法磨灭的惨状。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会死的如此惨。
所有的桌椅墙面,皆有血液凝固在上面,血液发黑粘稠,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可是在之前的六天,他明明都有偷偷来过,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刚才落红瑛那句话,让他才敢确认后面的猜测。
这个房间里当年有一处被隐藏的地方,只因他能力不够,并没有及时发现。
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鎏金色的彼岸花一朵接一朵的绽放,几乎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布满。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云白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发生了改变。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屋中那丝古怪的力量尚在,可是司徒云白却察觉不到半分妖气浓郁的地方,就连另外的灵识也感觉不到。
就好像那个空间,并不能让他发现。
即使后面将所有的力量凝聚起来,在发现落红瑛的地方探查,也就依旧让他全无所获。
盯着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变化的房间,司徒云白眼中升起地希望最终渐渐湮灭了光芒。
这间曾经让他敬畏又向往的房间,就在后面的岁月里彻底被人封存,可是当年里面所住的那个人,却永远也无法忘记。
回到落红瑛身边时,司徒云白看着床上躺着的落红瑛,眼眸里布满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落红瑛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强行让她醒来。
时隔多年,终于有他所期盼的线索出现,然而现在才让他明白,有些人可以将所有过往的一切淡了痕迹。
握住落红瑛冰凉的手掌,司徒云白轻轻弯下身子,眉宇间的忧愁再也挥散不去。
有司徒云白守护在侧,落红瑛睡眠之中没有再做任何古怪的梦境。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足足过了三天。
身体里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而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司徒云白日渐苍白的脸色。
“无需再道谢,本就不该由你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司徒云白的手带了凉意,散去了她额头涌起的热浪。
“那天你回去了吧,看到了吗,那个人是谁?”
“你才刚醒,不要强迫自己去想,”拇指按住落红瑛的眉心,有力量舒缓过里面跳动的神经。
“我没有强迫自己,那里没有可怕的东西,只是……只是有一个声音,似曾相识,可是却让我很害怕……”
司徒云白在她眼底看到了极具的恐慌,那是无意识下做出的直观反应。
“什么声音?”
“男人,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我是废物。”
落红瑛无论如何想不起那个声音的主人,饶是被压了拇指,眉宇依旧绷过力量,“云白,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我不是轻易忘掉事情的人,尤其那抹声音很特别!”
“是在下面听到的声音?”
“不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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