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这修真界里有脸有面的,谁会明知这是个火炕还将自己的女儿爱徒往里面推?所以他必须把握住这三次机会,不然辜负了掌门期望的他就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么到底要比什么呢?比修为武艺是肯定不行的,那么比丹道符篆炼器?自家徒儿在这些方面也算是有所涉猎,但之前阮昧知带仙子们去采宝时,似乎在这些方面也显示出了不低的造诣吧。据徒儿说连丹鼎宗和灵宝宗的仙子都拜服赞叹呢……算了,自己还是别让弟子去自取其辱的好。难道阮昧知这家伙就没有不会的吗?!这个男人当真是十全十美的不成?等等……有一个方面的东西,阮昧知这个男人肯定不会!
“布掌门可是想好了?”阮昧知催促道。
布瑕柳与弟子疏影耳语一番后,终于开口道:“想好了,就比女红,烹饪,乐舞。”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也太不要脸了!这不明摆着欺负阮昧知是个男人吗?!这些东西,就算是女仙也未必全会,大概只有那些出生凡界的女修才会吧。布掌门你敢不敢无耻得再明目张胆些?
殷函子满意地眯起眼,他就不信,阮昧知连这些女人事都会。正好趁此机会让小寻好好看看,阮昧知不如女人的可远不止生孩子这项啊!
只有阮昧知,无比真诚地……笑了。哥可是被作为炉鼎养大的纯爷们啊,跟哥比这些?哥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专业!
监牢中,居誉非更加努力地破解起了禁制:该死!自己当初将阮昧知的底泄给殷函子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告诉他阮昧知上过好几年的姬妾培训课程呢?!想必殷函子眼下正一脸得瑟地等着看阮昧知笑话吧……一会儿想必他就该一脸血地等着被阮昧知笑话了。不行,自己必须尽快出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155、一定要幸福
殷函子本准备欣赏一下阮昧知那突陷绝地茫然无措的小表情,结果一转头,却见阮昧知那厮正抄着手俯视众生,怎一个云淡风轻了得。
殷函子越看越觉得阮昧知唇边那抹礼貌性的笑无比刺眼,心下当即又窜起一簇小火苗来:笑什么笑,你爹这会儿正吐血卧床奄奄一息呢,你还有心情笑!端的不为人子!
殷函子不爽地眯起眼,心底恶念翻涌:他答应过阮尔踱不拿他来威胁阮昧知,可没答应过不拿他来膈应阮昧知!
殷函子不爽地眯起眼,心底恶念翻涌:他答应过阮尔踱不拿他来威胁阮昧知,可没答应过不拿他来膈应阮昧知!
阮昧知正胸有成竹地准备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想殷函子却是突然大步向自己走来,顿时蔫了,有如受惊的小兔子般飞速地躲在了殷寻问身后,只挨着殷寻问的肩膀探出半个小脑袋来。
殷函子走到跟前黑着脸道:“放心,我不会当众对阮昧知动手的。我只是有点事要跟阮昧知说,是关于他爹的。”
阮昧知眨巴眨巴眼,估摸着殷函子是要说阮尔踱“已死”的事。心下暗道:殷函子好阴险!赛前居然还要来一发心理战。
殷寻问知道自家爹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于是踟蹰了片刻也就让开了。
殷函子迅速果断地布下隔音禁制,将自己和阮昧知圈在里面。为防止自家儿子对自己的正义行为产生什么误解,接下来话还是别让他听到比较好。
围观群众看殷函子和阮昧知说起了悄悄话,不又偷偷聊起了八卦。揣测着殷函子是不是也觉得比斗内容太过无耻,怕不了场,于是先安抚一下阮儿婿。
围观群众看殷函子和阮昧知说起了悄悄话,不又偷偷聊起了八卦。揣测着殷函子是不是也觉得比斗内容太过无耻,怕不了场,于是先安抚一下阮儿婿。
“不知掌门有何事要说?”阮昧知故作茫然地问道。
你会不知道?装什么天真无邪啊!殷函子看着一点都不坦率的阮昧知,越加觉得不顺眼起来,当下开口也不再客气:“阮昧知你真有本事,刚害得你亲母众叛亲离,一转眼又骗得你生父为你赴死。其实你一开始就清楚你爹服用的是毒药吧?一个凝气期手上会有能骗过分神期的假死药?哼!也只有你那个蠢爹才会觉得你意识不到他话中的巨大漏洞。”
像是脑后忽而挨了重重一击,剧烈的眩晕中眼前炸开一片黑暗。阮昧知面上血色尽褪,脚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半天才抖着唇艰难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阮昧知那大受打击的模样,殷函子心底倒是痛快了点儿。看这货一副被雷劈了的可怜样,莫非他是真没想到?看来这小子也不算全无人性嘛!
殷函子对阮昧知的感官虽说是稍微好点儿了,但这好感值依旧保持着负号不动摇,言语间也就格外恶劣:“他一心求死,毒发时在他身边的又只有我一个,你说他现在会怎么样?”
剧烈的懊悔感瞬间席卷了整个大脑,阮昧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都是他的错,阮尔踱话中的漏洞他怎么能看不到?其实他心底早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吧,只是为了私.欲选择性地忽略了过去,视而不见……他果然是个人渣!
其实阮昧知这般自责实在有些苛求自己了,事出突然,危急在前,本就容易忽略一些细节,更何况阮昧知那时刚刚报完多年仇怨又听了阮昧知的爱情黑历史,正是心神激荡的时候,往日里又经常共享殷寻问的储物袋,对灵丹宝物的珍贵程度早就失去敏感性,会忽略掉阮尔踱话中的漏洞再正常不过。
其实阮昧知这般自责实在有些苛求自己了,事出突然,危急在前,本就容易忽略一些细节,更何况阮昧知那时刚刚报完多年仇怨又听了阮昧知的爱情黑历史,正是心神激荡的时候,往日里又经常共享殷寻问的储物袋,对灵丹宝物的珍贵程度早就失去敏感性,会忽略掉阮尔踱话中的漏洞再正常不过。
殷寻问看到父亲一句话后,阮昧知脸色大变,顿觉不对,焦急之下直接暴力破开父亲的禁制,将阮昧知护住:“昧知你怎么了?”
“阮尔踱他服下的不是假死药,是……毒药。”
每一个字,都像粗糙的沙砾,它们一颗一颗顺着喉咙缓缓滚出,刮得阮昧知唇舌生疼。
殷寻问愣了一下,暗道阮尔踱不会是死了吧?此时此刻殷寻问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得劝道:“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就是我的错,是我把他给逼上了死路。”阮昧知垂了眼,纤长的眼睫在眼底投下斑驳阴影,根根道道像是在眼底将罪过一一陈列。
“你未过于自责了。”殷寻问蹙眉继续劝道。
殷函子虽未说话,却也是面带不以为然之色。阮昧知这货确实有责任,但要说是他逼死阮尔踱,未言过其实。
殷函子虽未说话,却也是面带不以为然之色。阮昧知这货确实有责任,但要说是他逼死阮尔踱,未言过其实。
阮昧知猛地抬起眼,盯住殷寻问:“小寻,若我抛弃你背叛你离开你,你会不会萌生死志?”
此言一出,殷家父子齐刷刷地黑了脸,面露惊疑。
殷函子:阮昧知的不会是要拿小寻威胁本掌门吧?那阮昧知刚刚想表达的到底是我若真弄死他老子他就弄死我儿子呢?还是不准把他们强分开,不然小寻就会死给我看的意思呢?不管是哪一种,都嚣张得好欠虐!
殷寻问:昧知不会是要为此离开自己吧?恋人即将喜结连理时却发现对方家长是自己杀父仇人这种故事发展略显耳熟啊。他是无辜的,怎么能连坐!
殷寻问斩钉截铁道:“那必须得萌生死志啊。”
殷函子老脸一青,果然是威胁……还是联手威胁。
殷函子老脸一青,果然是威胁……还是联手威胁。
阮昧知却只是叹了一声,沉声道:“是啊,你尚且如此,更何况阮尔踱?阮尔踱一生痴恋全系于伊逝烟一人,我却偏扯破了那表面的幸福,逼得他直面那不堪一击夫妻关系。
是我逼着伊逝烟选择用他的命来偿罪;是我逼着他看清伊逝烟有多寡情自私,即使他替罪会备受折磨也换不来伊逝烟半点犹豫;是我逼着伊逝烟离开却强留下他,将他们生生拆散。
被自己的至爱抛弃、背叛,阮尔踱怕是那时就已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了吧……可笑我一直觉得让伊逝烟离开是对他好,却从未顾及过,他的心情、他的意愿。”
阮昧知闭上眼,终于给自己下了判决:“是我……毁了他对生的所有眷念。”
阮昧知闭上眼,终于给自己下了判决:“是我……毁了他对生的所有眷念。”
殷寻问搂紧阮昧知的肩膀,无声地给予他力量。说实话,他对阮尔踱没什么感情,但此刻,他对那个男人,是佩服的。虽然很弱,但他却是为阮昧知拼尽了全力,即使这个儿子伤他至深。
看到阮昧知崩溃到空洞的表情,和自家儿子那谴责的正义眼神,殷函子心里小小地别扭了一下,毕竟他本质上并非一个恶人,于是沉吟片刻后冷着脸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你父亲如此牺牲主要还是为了保护你,他并非绝望赴死,而是希望能尽到为人父的责任。”
“不,不是的。”阮昧知摇着头,声音低哑。
“不是为你还能是为谁?”殷函子又怒了,若是阮尔踱牺牲到如此地步还要被阮昧知怀疑,未也太过分了!难道非要将尸体摆在阮昧知眼前,这个混蛋小子才会明白感恩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若只是为了帮我拖延时间,为何不直言问我要假死药?他没有药不代表我也没有。但他却执意选择了瞒着我服毒,一心求死。”阮昧知手脚冰凉,但头脑却无比清晰:“他是故意的,他要我欠他一命,欠着这永远都无法偿还的债,悉数回报到伊逝烟母女身上。”
“啊?”殷函子愕然,他的三观一天内已经被刷了好几回,都快死机了。
阮昧知喃喃开口,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伊逝烟拖累得整个天仙门都被问责,事后很可能会被天仙门追上杀掉以泄愤。阮尔踱很清楚他已经无力再保护伊逝烟,所以他才会告诉我当年隐秘,求取我对伊逝烟的谅解。所以他才交代我转交行李,提醒我他对那对母女的重视,然后……他就可以放心地去死了。待得我事后知道他以命护我,满心歉疚之下唯有一路可走那就是尽心完成他临走前的最后心愿,照顾好伊逝烟母女。”
说到最后,阮昧知的声音已是几不可闻。他想起了阮尔踱在后堂说“我还以为你一直也恨着我,原来并非如此,这实在是……太好了。”时的温柔嗓音;他想起了阮尔踱将所有家当从储物袋中取出,托自己将东西交给伊逝烟时的温和模样模样。阮尔踱这个人,还真是逆来顺受到让人害怕……他怎么能,对自己狠到这般地步!
说到最后,阮昧知的声音已是几不可闻。他想起了阮尔踱在后堂说“我还以为你一直也恨着我,原来并非如此,这实在是……太好了。”时的温柔嗓音;他想起了阮尔踱将所有家当从储物袋中取出,托自己将东西交给伊逝烟时的温和模样模样。阮尔踱这个人,还真是逆来顺受到让人害怕……他怎么能,对自己狠到这般地步!
殷函子想着偏殿床榻上那个直到昏迷前还试图激将反抗的男人,忍不住垂目感叹:“阮昧知,阮尔踱果然是你亲爹。”
这般玩弄人心的本事,果然是遗传的吗?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所以自家儿子绝对不能落到阮昧知这妖孽手上!要知道,率真正直这毛病他们家的也是一脉相承的啊。
这般玩弄人心的本事,果然是遗传的吗?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所以自家儿子绝对不能落到阮昧知这妖孽手上!要知道,率真正直这毛病他们家的也是一脉相承的啊。
“是啊,他是我亲爹。”阮昧知哽咽。
那可是就算被自己摧毁了毕生信念,也会温柔笑着保护自己到最后一刻的男人啊,如果这都不叫父亲的话,还有谁当得起这个称呼?
那可是就算被自己摧毁了毕生信念,也会温柔笑着保护自己到最后一刻的男人啊,如果这都不叫父亲的话,还有谁当得起这个称呼?
殷寻问默默将视线投向了周围躁动不安的人群,这比试还能继续下去吗?父亲开口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阮昧知抛下自己去给他父亲尸又该如何是好?罢了,大不了自己顽抗到底。
“阮昧知,你看这比试……”殷函子和殷寻问还是很有默契的,紧追他儿子的思维步伐,不合时宜地将话题拐向了当下。他倒是很想知道,现在阮昧知会怎么选择。要是阮昧知现在还有心情勾搭自己儿子的话,那他就是个纯人渣不解释。
殷寻问咬牙切齿,第一次觉得父亲恶劣又卑鄙。他目色含忧,将阮昧知又搂紧了些,不管阮昧知如何选择,他都支持到底。
156、一定要幸福
“……”殷函子怒瞪着阮昧知那到欠扁的背影深觉自己的智商被人给鄙视了,
殷寻问看着自家爹茫然又愤怒的模样,不欲再激化矛盾,于是凑近了小小声地解释道:“阮尔踱本已心存死志,若不是求死无望,绝不会将假死计划对您和盘托出。而您一来就说出了假死之事……”
“不用你解释,我……我自然是清楚的。”殷函子嘴硬道,一想到自己一来就将真相给暴露了不说,还巴巴地拿这个威胁人就觉得又羞又怒:“最可恨的就是你们俩,既是早猜到了还跟我在这儿装半天傻。”
“不,我也是才想通其中关节,而昧知,一开始应该也是没想透的。”殷寻问摇摇头道。
“怎么可能。”殷函子嗤笑。阮昧知那厮得跟猴似的,贼得跟狐一样,猜不到才有鬼。
“不管他说得如何轻巧,阮尔踱到底还是他父亲,阮昧知再冷情,也不可能在乍闻噩耗时,不乱一丝心神。”殷寻问看着阮昧知的身影,心中绵延起隐约的疼。
“我怎么看不出他乱了心神?”殷函子瞅着阮昧知走出禁制后,便直接宣布比试开始,麻利地命门人准备好针线锦帕,要与那洞渊门女修疏影在女红上一决雌雄,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就算阮尔踱的毒已经解了,阮昧知身为人子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慢慢跟人比试,他倒是对我放心,就不怕我回去再把阮尔踱给弄死?”
“明明是父亲你将昧知逼到这个地步的不是么?”怒气在心中郁积,殷寻问压抑不住地对着自家爹冷嘲道。
“你还小,难为人所蛊惑。我是在为你好。”殷函子干巴巴道:“你看那阮昧知对他亲父的态度,阮尔踱重伤,他却还有闲心留在这里跟人慢慢比试,待得一家家比过,最快也得明日才能有个结果。他若当真对阮尔踱有半分挂心,又怎会忍得这漫长煎熬。我就不信以他之智,寻不出半点抽身之法,以我看来,他根本就不在乎阮尔踱的死活。阮昧知对亲父尚且如此,将来对你只会更加残忍。”
“不是的。”殷寻问忍不住出言反驳:“因为只需将这洞渊门的解决比试就能立刻结束,所以昧知才耐着性子留下的。”
殷函子皱眉:“怎么可能,洞渊门不过开一个头而已,还有那么多门派在后面呢。”
殷寻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了,索性闭口不答。
台上阮昧知与疏影的比试已经进入尾声,一炷香的时间为限,只看时间到时,谁的女红更为妙。
殷函子追问了两句,见自家儿子打定主意不再开口,便把视线投向了正比试中的阮昧知,然后,他震惊了我去,阮昧知这货刺绣的手法比还女人要娴熟是要闹哪样啊!
阮昧知以指捻针,飞快地在锦帕上勾勒着图形,被真元牵起绷紧的锦帕随着手的动作翩然舞动,有如活了一般。白皙纤长的手指,尖锐冰冷的绣针,穿梭如影的绣线,再配上那人妖娆的面容,几可令人屏息。男人与刺绣本应是一个别扭的搭配,但因着那人,与那湛的绣艺,变得自然和谐起来,甚至更多了几分妖异之美。
“他为什么连女红都会?”殷函子指着台子上飞针走线的爷们儿,连声音都在哆嗦。要不要这么全才,阮昧知这是要逆天啊!
殷寻问淡定道:“大概是因为他想要帮我做个法衣什么的吧。”
“骗人……”殷函子才不信阮昧知会为自家儿子特意去学女红呢。殷函子看着台下群众那不可置信却又赞叹不已的神情,一种悲观的情绪油然而生。女红就算了,阮昧知该不会连烹饪、乐舞都会吧?
……
“时间到。”一炷香的时间并不长。随着长老的一声大喝,阮昧知先放下了手中的针,疏影了最后一针,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锦帕。
“请展示。”长老继续道。
阮昧知用真元扯着锦帕,疏影用手提溜着作品,面向观众。
疏影绣的是莲花,用的是先绣纹形后填的老绣法,大片大片的红莲在雪白的锦缎上绽放,并不留白,是以也谈不上布局。花与叶挤挤挨挨,图案写实,满布红绿,看起来倒也勉强,特别适合城乡结合部的土财家闺女用。
阮昧知绣的是神兽图,更准确点说是貔貅图。翠色的竹林背景下,黑银二线细细勾描出貔貅的可爱姿态,貔貅怀中那一根白嫩嫩的胖笋更是点睛之笔,将整只貔貅衬得憨态可掬。虽然此绣图风格偏嫩了点儿,但手法却一点都不嫩,花草纹与影绰竹枝,穿插蟠叠,虚实难分。貔貅抱笋于帕角,留白巧,构图细致,其景兼远近之趣,其物具鲜活之态。更不提此绣图中灵活运用辫子线、绒线、花夹线、捻线、包梗线,孔雀羽线等多种绣线,辅以错针绣、锁丝、影金,铺绒、挑花等多种技法,甩出隔壁那副廉价玩意儿不知多少朝代。
疏影抬眼看到阮昧知身前成品的那一刻,就恨不能立马将自家绣图塞嘴里再不吐出来。太丢人了!阮昧知这种男人生来就该被打死,太摧残少女心了。
见众人只顾着欣赏,半天不给结论,阮昧知忍不住开口催问道:“大家觉得哪副更好?”
“自然是阮仙君你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唯有布瑕柳掌门厚着脸皮负隅顽抗:“阮仙君,您这绣图不妥啊,貔貅神兽威武无比,怎会是这副模样,还啃竹笋……绣得未有些不合理啊。”
阮昧知二话不说,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根竹笋就丢给了殷寻问,吩咐道:“啃了它!”
殷寻问毫无障碍地一口啃下,嘎吱嘎吱……
全场观众:“……”
“还有人有意见吗?”阮昧知霸气地环视全场。
“没意见……”他们简直都要给这对神奇的道侣给跪了,有意见才怪。
殷函子忽而开口道:“阮昧知,你为什么会女红?”若阮昧知真答了是为小寻学的,那么他就算赢了这局,也注定沦为同道的笑柄。一个为男修舞针弄线的男子,实力再强大,也不过一个不男不女的附庸而已。为自家儿子考虑,殷函子宁愿让阮昧知作一个雌伏人下的妖人,而非一个强大到受人敬畏的存在。
阮昧知扬眉坦然道:“自是为了练习对真元的操控力,掌门,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何能在将真元分出数十股后还能微操控么,就是这么练的!”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阮昧知分化出数十真元,各自穿针引线,浮舞于空。
台下众人面上浮现出恍然之色,有几个还颇有几分跃跃欲试,毕竟在修真界实力重于一切,只要能有所进益,哪怕穿女装也成啊!大不了避着点人就是。
“该比下一场了吧?”阮昧知催促道。
疏影抖抖索索道:“刚刚那竹笋似乎是仙君您从储物袋里随手拿的吧?莫非阮仙君您在烹饪上也有心得?”
“没错。”阮昧知坦白承认道:“就像有些的灵茶可以清心滋灵一般,很多食材也有助长真元之效,用丹药之类来提升修为难留毒,但若是用上好灵材来取代每日的辟谷丹,慢慢滋养身体,则受益无穷。我和小寻都很久不曾使用辟谷丹了,而是每日烹饪,果腹的同时增长实力。”
众人再次恍然大悟,原来这俩妖孽的实力是吃出来的啊,又学了一招!疏影却是好想哭,他上次做饭都是十五年前了,一直靠辟谷丹果腹的穷人你伤不起啊。
“比什么?”阮昧知问得毫无压力,对一个自食其力的吃货而言,在厨艺上无论比什么他都有自信完爆对方。
“比煮汤吧。”疏影回忆了一下久远的记忆,觉着这个选项自己也许能会死得好看点。
“厨艺好坏因诸人口味不同,有些难以评价,比如柳掌门,他的口味就肯定比较欣赏你的汤品……”阮昧知笑得客气,周围的看客们却是很不客气地喷笑出声,布瑕柳那死皮赖脸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
阮昧知继续道:“不如我们以螺鸯花为食材烹汤,此花对水源火候都极挑剔,若做得稍有不好,汤色便会浑浊,厨艺孰高孰低一眼可知。而且螺鸯花汤于我等修道者身体极有好处,可洗涤经脉,清除内毒,炼真元。待得汤成,每人一碗,诸位宾客也不白看一场。”
“我家疏影从不曾有机会接触螺鸯花这等灵材,你出此题目,岂不是欺负人么?”布瑕柳果断跳出来为自己争取利益。
但这回大家都不买账了,难得有机会品尝灵材,岂能让这小子搅合了。
于是,众志成城之下,布瑕柳的意愿被果断忽略了。
完全不公平的比试就此开始。
不出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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