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一个人,跟我好好相处很难吗?连跟我相处的勇气都没有吗?你躲在盛荆虞城六年,自欺欺人地活着,守着你那自以为是的爱情,你觉得很伟大是不是?况且…………其实,你也只是一个懦夫罢了。”苏雩越说越激动,自然而然地倾泻而出,他只是不爽,想说便说了,临到末了又想起了他们似乎的确不熟,又不想说了,住话头,自顾自的地爬上了马车。
姬良臣却如何淡定不下去了,这个仅仅认识两天的人,却把他看得透彻,望着苏雩的背影,喃喃自语:“是啊,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过只是一个懦夫罢了…………”其实,早该出兵齐越,去看清楚这一切,然后,该继续的终究还是要继续。
苏雩坐在车前,回头,看着良久不见动静的姬良臣,语气又恢复了冷清:“还不上来吗?”
姬良臣似是才反应过来,却在瞬间又恢复波澜不惊,悠悠走近马车,是啊,他们是不同的人,而自己又如何会把眼前的人当成苏沂呢,毕竟,那么不同呢。
江伯牵着马默默走了,结果可想而知,那公子肯定要被阿雩说服,阿雩虽然外表清冷,可内里一向有见地,对于不在乎的事是从不会心思的。平常话也不多。可今天倒是奇怪,早早起床不说,现在还对一个所谓不熟的人这么多口舌,可见是上心了。不过这公子虽然年纪比阿雩大些,人倒是相貌堂堂、气质不俗。不知这人品性格将来和阿雩合不合的来。那三个小孩倒是似乎挺喜欢他的......江伯陷入了对自家阿雩将来幸福生活的无限幻想中,完全没考虑到阿雩和那公子可都是男人的问题。想来,又是一个被苏雩影响的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管他是什么呢,喜欢就好。
江伯还一脸憧憬地幻想着,却被打断。苏雩驾着车叫住他,又仍给他一个包裹,道:“江伯,小孩儿就麻烦你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包裹里是日常所需,有麻烦了就去往常的地方求救,会有人来解决。”
江伯也习惯了这样的告别,挥挥手道:“我知道了,阿雩路上要小心。”言罢,看着那马车消失在街头,才回去。
刚上车,苏雩便放了那只鸿雁,看到姬良臣疑惑的表情,道:“没关系,让它自己玩几天,想回来时便会回来,说不定还会再带只回来。”
姬良臣很想说,若不回来了呢。但想了想没说,自己坐进了车里。
马车晃晃悠悠、平平稳稳地行进在青草古道上,上了大路后,苏雩便不用怎么驾车了,于是,也掀了帘子坐进去。
一夜没合眼的姬良臣此刻有些昏昏欲睡,看到苏雩进来,惊讶道:“你不用驾车了吗?”
“现在只有一条路,又平又宽阔,它自己会走。”
“你不是说不止一条...你骗我。”
“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被骗,况且,不用骗的,你会坐马车?”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我这人怎样,你也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我又不在乎你把我当苏沂看,你又何必躲着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没有......”姬良臣反驳,居然说他像小孩。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看你的黑眼圈,现在还早,你睡吧。”说完,挑帘子出去。
却被姬良臣拉住了衣袖,递过来一个包裹,“你早上不是没吃吗,我带了江伯烤的饼。”
苏雩有些惊异地接过,走出去。
车厢里又剩姬良臣一人,马蹄哒哒,更显得静谧,仿佛苏雩不曾来过。
姬良臣还是昏昏沉沉睡去,梦里的思绪却回到了那年:
也是这样一个暮春,树木丰茂,百花飘香。
下了早朝,姬良臣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母后宫里报道,而是,驾了马只身去了灵囿围场,再好的风景都视而不见,只是把马驾得飞快,惊起枝头鸟雀无数,被惊扰的动物也胡乱地在林间穿梭,正合了姬良臣的意,快速取箭,满弓,飞射,正中猎物,中间马不停蹄,看到猎物,接着取箭满弓,就这样,马飞奔着,姬良臣的箭激射着,被射中的猎物不知凡几,直到马儿气喘吁吁,姬良臣才下了马,筋疲力尽地靠坐在树下,合了眼。
耳畔却响起了脚步声。
姬良臣即刻睁了眼,不远处一人,素衣曳地,怀里却抱着一只腿部受伤的鹿,衣袖上沾了深色血污,正朝他走来。
还未走近,却听那人道:“你很累吗?”声音是温和的,没等他答又道:“不过,这样的发泄方法却是不对。”
姬良臣知来人无恶意,却仍未应。那人也不以为杵接着道:“这只鹿该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
“你既射出了箭,就该结束它的生命,可却没有。更何况现在它肚子里还有小鹿。我愿帮你舒缓情绪,却不知你愿不愿负了该负的责任?”
姬良臣心里暗自奇怪,却点头。
只见,那人放下鹿,侧身取出一只通体翠绿,又晶莹剔透的萧,白皙修长的指扶上了洞萧孔,一曲《醉太平》(又名《平湖秋月》)婉转倾泻而出。意境阔大,酣畅淋漓,又明媚舒缓,仿佛可以看到氤氲着水气的碧蓝平湖,锦鳞游泳,绿柳拂面,俄而,清风起,吹皱了一池春水,吹淡了风中弥漫的情绪,也吹散了胸中沉疴的块垒。
一只洞箫曲《醉太平》,没有多么出神入化的技法,也谈不上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天籁,只是刚刚好迎合了姬良臣此时此刻的心境,刚刚好理解了,刚刚好触动了,所以,刚刚好沉醉了。
良久,姬良臣从沉醉中醒来,起身,走向那人,道:“请问阁下名字是?”
那人,笑了,如沐春风,道:“苏沂,苏杭的苏,沂水的沂。”
那一年,姬良臣十七岁,苏沂十六岁,初遇。
......
马车里的姬良臣悠悠转醒,甫一睁眼,茫然间,不知身在何处,思绪还回荡在那年暮春。这是在苏沂离开盛荆后,这么多年第一次梦到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面对了呢?
挑起车窗的竹帘,阳光射进来,时间的沙漏也不过流过一刻钟。还真是午梦千山,窗阴一箭啊。
马车外,苏雩手里拿着姬良臣递过来的包裹,轻轻笑了。
第5章栈道明度
是夜,月色不明,星星很稀。
白色身影,脚步轻盈地跃上铁索桥,刚走几步,被身后的姬良臣叫住:“等一下,忘了问你,那字条‘有因有果因既是果’是你写的吧,意思呢?”
苏雩头也不回,继续走,“就表面意思,没什么深意,我随便写的,不是所有事都像你想的那样复杂。回去吧。”
“好吧,那,阿雩,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苏雩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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