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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的是他们在医院里碰到了莎拉雷斯垂德并不知道那是谁,不过从夏洛克的反应大概能猜到那是约翰前女友。她似乎是来探望自己一个朋友的,得知约翰受伤时关切大过吃惊。是啊,所有同时认识约翰和夏洛克的人都不会对他们其中任何一方的受伤感到吃惊。
“john他…没关系吧?现在还在手术吗?”
夏洛克冷哼一声偏过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术室门看它什么时候开,直接无视了这种寒暄式的毫无实际意义的问题。雷斯垂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解围性质地回答了约翰怎么受的伤、伤在哪里、有没有危险这类问题,然后目送明显感到自己不受欢迎的莎拉从手术室门口离开。
之后不久手术结束了。负责约翰治疗的医师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女人,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应该很可靠。她把夏洛克和雷斯垂德拦在了病房外面,对他们说刚动完手术禁止探视。雷斯垂德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气压降低了在任何事情,当然也包括病情诊断这方面,夏洛克从来只信他自己和约翰。他不亲眼看到约翰的状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呃…”雷斯垂德在夏洛克表示不满之前主动站出来编借口,“我是警察,因为正在处理案件,所以希望能尽早从病人那里获取证词。可以先等在他病房里吗?”
“抱歉,先生,但我总得为病人的健康负责。”女医师推了推眼镜,“何况mr.watson是失血过多,他就算醒了头也晕着,对你们恐怕没有帮助。”
“你没听懂吗,这位探长只说等在病房里。”夏洛克皱眉,语速和那一声“探长”里的强调和讽刺意味因为不满又提了一个级别,“没人要叫醒john问他一大堆问题。”
虽然他的语速很快,john这一称呼还是没有逃过女医师的耳朵。她之前显然以为雷斯垂德和夏洛克都是官方人士,因而对这种稍显私人的称呼方式挑了挑眉。
“等在病房里也不行。”她坚持着,“病人不能受到打扰。”
雷斯垂德觉得再这样下去夏洛克就又会推理出这位医师的一大堆私人八卦把她吓跑了,这对约翰的后续治疗进度可没有什么帮助。自己倒不介意在病房外面等,但以夏洛克的迫切程度,似乎让他晚一秒看到约翰,这个好不容易太平了一阵的社会就会多一分危险。
“whyareyouconcerned!”可是他还没准备好开口劝架就听到夏洛克爆发了,其中还带着对刚才无辜的莎拉莫名其妙的积怨,“他又不是你前男友!”
女医师又推了推眼镜。雷斯垂德以为她会继续刚才义正辞严的风格作些我当然关心因为这是医生的职责之类的解释,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无动于衷地反问了一句,“那他是你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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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无话可说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原来这种普遍真理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身上也是适用的。
夏洛克飞快地闭嘴和她互瞪了两秒,然后毫无耐心地不作任何解释转身走开。
“…他不是他前男友。”
雷斯垂德在原地站了一会,开口打破沉默。停了两秒又补了一句,“也不是现任。”
…算了他还是别解释了。他想他也不必向一个陌生人详细解说他们只是朋友,但他们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朋友。
说实话,还真难定义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nomatterwhatdefinitionyouthinkof
theyaremorethanthat.
第13章.backforgood
约翰累坏了。
被从手术室推进病房的时候他曾有几分钟的清醒,眼前闪过的都是医生护士忙来忙去的画面。
他试图问那些医护人员是不是警方把他送来的、有没有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消息,但他嗓子刺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且竟然没有人看出他需要一口水喝。还有一个吵人的护士不断试图询问他的工作单位和家庭联系方式。
这一切都让他烦躁无比。但他没有力气吵架,于是干脆闭上眼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让那些吵闹的声音被梦境隔绝。
而且,该死的,也不知道这是哪家医院用的什么破麻ネ醉ネ剂。一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但左肩上一阵阵的痛又让他睡不安稳。约翰半明半昧地听着模糊的环境音,感觉得到有人好像一直在他病房里,有时是坐在被拖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这一认知让他心里一阵别扭。或许是雷斯垂德的人,等他醒了直接录口供呢?他毕竟开了枪,而且如果准头好一点的话,还杀了人。说不准刚出院就得上法庭蹲监狱了,约翰调侃地想,夏洛克都离开那么久了,自己的生活还能跌宕起伏乱七八糟成这样。
他断断续续地做着梦。有时候是梦到夏洛克对他泡茶做三明治的手艺挑三拣四,有时候是夏洛克站在他床边,好像是在叫他起来一起去查案。也不知道那是凌晨几点,他梦到夏洛克站在那里望着他说john你怎么还不醒。
你怎么不醒。
你现在知道着急了。约翰在心里说。我看到你躺在人行横道上的时候多想让你睁开眼睛而你都没醒,你知不知道?
约翰感到床垫有微微的塌陷,有人在他床边坐下了而不是床边的椅子上,这次正扭身看他。这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上次被人这样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是在阿富汗,那里有英国永远不会有的阳光过分灿烂的天气。那天他在鲜血和疼痛中缓缓睁开眼,他看到救护帐篷顶的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温暖而耀眼,然后被一个安慰又充满同情的声音告知他会被送离战ネ场。
那天天气是真的不错,但他仍然感到彻骨的寒冷,冷到让他觉得只有爆发出一阵怒火来才让自己暖和一些。
约翰用右手扯了扯被子,打算像以往睡觉时一样把身子蜷过左侧,顺便用被子把自己再裹紧点,这样也正好背向了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家伙。但那个人压住他的右肩制止了他翻身的动作,约翰试着挣扎了一下,他却依然没有放手。
“别乱动。”他说。
“…很冷!”约翰希望自己是尽量有威慑性地吼了一句,他的右手固执地拽着被子。真烦有人在他受伤休养的时候给他建议,他又不是没中过枪没流过血,熬过烦人的疫力下降的几个月,体弱多病感冒发烧一阵,然后等伤口完全愈合,该怎么活着还怎么活着。医嘱这种东西他见鬼的干嘛要听其他菜鸟告诉他?!
“别乱动,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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