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才刚刚开始。哦,对了,今天我要到汪总他们厂子里去看看,把把关,你要不要去?”王成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正好没什么事,去看看也好。”我说,“李毅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今天下午有批重要的货要出,我得看着仓库。顺便查一下帐。”
“嗯,那好。那就我和张继去。”
“嗯。”
李毅走后,忽然想到陈栋,就问王成:“今天下午陈栋去不去?”
“哎呀,你不问我我都忘了,汪总说要顺便把陈栋带上,说是就服装方面的问题要跟陈栋商量一下。怎么?”
“没事,我就是问问。”
下午去看完厂子之后汪总非要留我们一起吃饭,就干脆答应了。赶紧给江枫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去吃饭。他倒也习惯了,只“哦”了一声,就挂电话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江枫不再沙发上,也没再房间里。去敲房间隔壁书房的门,也没动静。
我把门敲得砰砰响,“江枫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我全身的重心都靠在了门上,所以当们毫无预兆地打开的时候,我顺势倒在了江枫怀里。
江枫在我耳边说:“我不小心在里面睡着了,没听到你的敲门声。”热气喷到我的脖颈,语气好像真的是刚睡醒的样子,疲惫中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我一听这话反倒清醒了不少,从他怀里起来,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在书房睡着了?”
他在我眼前笑了笑,说:“看着看着书,就不小心睡着了。”然后一边扶着我到沙发上坐着,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我坐在沙发上,手触摸到抱枕,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问他:“你怎么不在沙发上看书?”
他说:“因为忽然想写点东西,就到书房里了。”
“哦。”
他看我把水喝完,就催促着我去洗澡。“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你快去把澡洗了好睡觉。”
他看我在沙发上不动,就拉我起来,推着我去浴室。
我忽然来了兴致,一把把他拉了进来,“你和我一起洗。”说着就打开了淋雨的开关。
江枫迅速地避开了,站在浴室门外,说:“我已经洗完澡了。”然后就关上了门。
我出来的时候,灯已经关了,江枫坐在床上抱着那个台灯发呆。
我横着身体倒过去,刚好倒在他旁边,伸手把他的台灯抢了过了,“这灯有什么好看的。”
江枫从我手里把台灯拿过去,说:“那就不看了。”反手把台灯放在了桌子上,嘴唇却吻了下来。
温柔的,探求的,带着炽热的,背后隐隐压着的是疯狂的冲动。
江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加上酒的作用,我的身体很快就被调动起来,反身想要把他压在身下,却被江枫压制住了。
狂暴的,不安的。江枫压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呼吸开始困难,江枫终于离开了我,却动手脱我的衣服。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暴烈,不安,紧张,疯狂,没有理智。江枫的种种在我这里展露无遗。
不会错的,即便我再怎么迟钝,这种身体本源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我来不及问江枫到底是怎么了,江枫的吻又压了下来……
我了好大的劲才扳着江枫的肩膀让他的嘴唇离开我,我赶紧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江枫十分粗暴地回答我:“你别问,没怎么。”然后又十分妖娆地缠着我的身体,喘着气在我耳边低语:“怎么?还是……你……不想要……?”
卧槽!这个时候我想做的就只有这一件事!!!
疯狂地索取,对抗,交锋,温柔,急促,甚至还有些慌乱,肢体的节奏居然完全跟不上心底的欲望。直到彼此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恨不得能嵌入到对方的身体里,他是他,我是我,他不是他,我也不是我。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我把江枫翻过来,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进到了最深处。江枫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耳朵里传来江枫的□□,隐忍,痛苦,带着快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冲浪,始终到不了边界,一层浪推着一层,不知道从何处来,也不知道要到何处去,更不知道是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远处,还是又乘着一层风浪趁势卷来,把两个人抬起,又放下,淹没,又拯救。
我的世界里,一会儿是明媚的蓝天,一会儿是黑暗的海底。随着欲望的海浪,大起大落,生生不息。
直到我们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了,耗尽最后一点气力,只剩下呼吸的本能还带着无法满足的欲望,就像是久久不愿退去的浪潮,而我俩,已经累到在沙滩上不愿动弹。
我把江枫抱在怀里,反复告诉他:“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你放心……”
江枫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半夜被他的惊呼声吵醒,嘴里喊着我的名字,连忙安抚他:“我在这,我在这……”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又沉沉睡去。
上次这样,是在何雯雯的情书事件之后。那个时候的江枫也是这个样子,温柔又暴烈,压抑又疯狂。夜里喊我的名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恶梦,不讲道理地臆想。
只是,这次,却是没有原因的,毫无由来的。又或者是我没意识到?
我都已经不记得上次持续的时间是多长的了。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只知道是后来两人出去散了一次步,江枫终于对那封情书释怀解开了心中的疑虑之后,才好了起来。
这次,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这个样子了。
白天的时候都是好好地。早上起来照例不叫醒我但是会在厨房里给我留早餐,晚上就看我是不是在家吃饭,一起吃的时候也聊聊天,要是我在外面吃,他就在家里等我回来,给我倒热水,催促我洗澡,只有洗澡了才能上床睡觉。
一到晚上,江枫就会特别地不安,半夜叫我的名字,也是不安的,紧张的,担忧的。知道我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我在这,他才慢慢停止发抖的身体,然后睡去。
有时候仔细想想,又好像不是这样的。江枫常常看着看着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呆了,眼睛变得没有焦点。和我聊天,聊着聊着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甚至要我提醒才知道我俩在聊什么话题。等我回来的时候,干脆就抱着枕头看着电视发呆,眼睛的焦点也不在电视上,旁边懒散地放着一本书。
我因为一直到在忙公司的事情,有好几次想问他,他不说,我想再问,然后就被电话打断了。
没办法,江枫不想说的事情,我怎么问,他都不会告诉我的。
江枫的体重也开始急剧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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