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真的要醉了。
我也醉了,好像也特别兴奋,就陪着他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两人勉强倒在床上,江枫靠在我的肩膀上,特别温顺,像一只猫。
半夜的时候江枫特别不老实,一直往我身上蹭,我被他弄得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他反倒是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说些什么,可能是做梦了,听得清的只有他叫我的名字。
☆、凤凰除夕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江枫一边拾桌子,一边表示对昨晚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大概记得一些。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拾,说:“你昨晚喝醉了你不知道?”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嗯,知道一点。”
“为什么醉了?”
江枫看了一眼窗外,说:“不知道。”
我从床上坐起来,一边下床一边问他:“雪停了没有?”
“还没有。”
到阳台上看,比昨晚小了一点。
我用一种十分夸张的语气说:“看样子,沱江河要结冰?”
江枫白我一眼,说:“不会结冰。”
我进来的时候,江枫已经把桌子都拾好了,说:“一会我俩把东西拿下去,顺便吃点东西。”
“嗯,这胃确实有点不舒服。”
中午两人先喝了两碗清淡的粥,又点了几个小菜,昨晚大鱼大肉之后,这家常小菜吃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板娘问我们:“今晚你们在哪里吃饭?”
我俩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是除夕。
江枫问:“老板娘,你们这除夕怎么过?”
老板娘继续用湘西版普通话跟我们说:“我们过除夕就很简单啦,也就是一家人吃吃饭,守个岁而已。不过,要是你们要出去玩的,那就好玩多啦……”
老板娘大致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有些听懂了,有些没听懂。我听到后面都没有耐心听了,头还有些疼,就只顾着吃饭了。
江枫向老板年道谢之后,说:“今晚零点,有烟花看。”
“嗯?”
“据说会持续将近四十分钟,全城同时燃放,南华门大桥是最好的看烟花的地方。”
我问他:“你想去看?”
“不去,就在旅店看。不想出门了今晚上。”
“嗯,那好,就在旅店看。”
我忽然问:“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江枫漫不经心地说:“随便。”
我说他:“吃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讲究一点?”
结果江枫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不讲究吗?”
“那为什么每次问你都是随便?”
他哈哈一笑:“这不是有你找地方么?你说去哪就去哪。”
把最近吃的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感觉这附近吃的都已经吃过了,也没什么新鲜的了。跟江枫说:“要不咱两包饺子?借借老板娘的厨房。”
江枫问我:“你想吃饺子?”
“嗯。”
“那我跟老板娘借。”
江枫又转过头去跟老板娘借厨房,一会儿,江枫就十分得意地告诉我厨房已经借到了,而且厨房里有面粉和猪肉韭菜大蒜等,可以给我们用。
我说:“我听到了。”
“你不是听不懂的么?”
“刚才说的都听懂了。”
江枫哼了一声,两人接着吃饭。
晚上的时候,两人就在旅店的厨房里包饺子。厨房还算可以,用起来还蛮舒服的。
江枫琢磨着要不要给这家店的其他旅客也送点,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不熟,而且人家也有人家的安排。
我笑他:“你的心可真大,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别人。”
他到顺着竿子就往上爬,说:“这就叫做人文关怀,现在知道我有多善良了吧?”
“行了吧,即便是送了,那也是顺手的事,说明不了什么本质问题。”
“你说什么?”
两人拿着面粉又要打一战,可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厨房,要是拾不干净,反倒不好意思。小吵小闹就手了,合力包饺子。
江枫揉了好大一个面团,足足包了快八十个饺子。
我一边下饺子,一边说:“估计咱俩吃不完。”
“那没关系,慢慢吃。”
江枫找了两个旅店盛菜汤用的大碗,在找出两个饭碗来。我说:“直接用那大碗吃不就好了,还用什么小碗。”
“这大碗又不是用来吃饭的,你当这是咱家里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江枫说“咱家里”的时候,莫名地有些感动,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所谓的找到一个归宿,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江枫看我愣在那里不动,抢过我手里的锅铲,说:“饺子要糊了。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说:“哦。那你干嘛拿两个碗?”
江枫看了一眼锅里锅外的饺子说:“一个碗哪里装得下这么多饺子?”
两人端着饺子上楼,打开电视边看边吃,吃一会儿停一会儿,饺子就已经吃了大半。
江枫走到阳台上拍拍肚子:“好撑啊!”
我站过去,说:“谁让你包那么饺子的。”
“这能怪我么?一高兴,就忘了。”
两人又回到床上,接着打牌。我又想看电视又要陪着江枫打牌,所以心不在焉的,输了又输。
“哎,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打牌?”江枫有点不耐烦了。
我非常坦白说:“有啊,我这不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在陪你打牌么?”
江枫瞟了一眼电视:“现在这春晚有什么好看的。”
“哪里不好看了,反正我觉得挺好看的。”
江枫听我这么说,忽然人来疯的拿来一面镜子在我眼前摆弄,眼睛里能放出火来,半天,憋出一句话:“还没我好看呢。”
我被这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吓了一跳:“卧槽,你脑子坏了?”
江枫把镜子一扔,人往床上一躺:“你脑子才坏了呢?”
电视上的时间显示十一点四十五。
我推了推江枫,说:“还有十五分钟你就可以看烟花了。”
结果他就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嗯?你不是要等着看烟花的么?”
“有点累了。”
“再坚持一下,看完烟花我们就睡觉。”
“嗯。”
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在倒计时,零点准点,外面炮声大作,江枫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跑到阳台上去看烟花。
我跟出去,确实,全城都在放。
被雪洗过的空气被烟花穿透,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美。
江枫就站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看到漂亮的,就兴奋地指给我看。我在一旁连连点头:“我看到了,看到了。蛮好看,蛮好看……”
看了可能大概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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