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还有这么白吃白喝的好差事儿,我绝对不跟你抢。”
陈宏粤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笑笑说,“知道我以前应酬多苦不堪言了吧。”
原行声咬着烟,“不说了,我眯会儿,这两天总觉得不踏实,睡不好。”
陈宏粤点点头,“行,那我挂了,签约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我有数。”原行声翻了个身,挂断了电话。
沈棠两三天没给他打电话,原行声摸准了他脾气,要是有空肯定会分秒必争打过来,估计这会儿也一头扎进了水深火热的工作中,一点都抽不开身。
刚结束了一场热闹的酒会,原行声十分低调的钻了个空子溜出去,船尾的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能听见海风呼呼而过的声音,与里面的喧闹形成剧烈反差。
原行声搬了个小凳子坐着,海风吹得他眼睛眯起来,趁着月光撩人,他给沈棠拨了个视频请求。
那边很快就接了,沈棠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冲他放电。
“a市这么冷了?”原行声咋舌。
沈棠说,“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打来了。”他搓搓通红的鼻尖,“我现在在b市出差,这里下了两天的雪了。”
他将手机往下一照,地上积了一层很厚的雪。
“当心别冻着了。”原行声盯着他的帽子看了一会儿,“还带球的。”
沈棠摸着脑袋说,“附近超市里只有这款了。”他扯了扯帽檐,原行声那边传来一阵笑,“别动别动,让我截个屏。”
说着他将手机拿起来,快速按了右侧键,摸摸下巴说道。
“哎你这么戴着,有点小时候的意思,比小姑娘都可爱。”
沈棠整张脸埋在围巾里,盯着原行声的脸不动分毫的看了很久。
原行声以为信号不好卡屏了,拿起来晃了几下,沈棠不满的说,“你人呢!”
原行声脸冲着正前方,笑得挺没形象的,沈棠也跟着笑,近日来连续工作的疲惫都消弭不见了。
“晚上还得工作?”
沈棠卖起惨来十分得心应手,视线沿着他好看的侧脸默默下移到曲线分明的腰间,最后在笔直修长的腿上停下了。
“我想你了。”
“嗯。”原行声鼻息间发出懒懒的笑。
“你们船舱里搞酒会呢?”沈棠皱着眉头凑过来听。
“是啊。”原行声说,“歌舞升平了两三天。”
沈棠咬了咬嘴唇,声音有点急,“有没有人找你跳舞?”
“你说呢?”原行声烦都烦死了,“不然我能躲到船尾上盯着海面发愣么。”
沈棠默不作声的走着,把雪踩得咯吱响。
原行声扬眉看着他,笑了笑,“宝贝儿你快气成河豚了,这醋吃得莫名其妙啊。”
沈棠自尊心感到挫折,沉默良久后开口道,“我那么爱吃醋,是不是特惹人烦?”
原行声凑近屏幕,隔着手机亲了一下他的脸。
“谁敢烦你,我揍死他。”
“爸爸。”沈棠喊了他一声。
“原行声。”
“声声。”
越喊越肉麻,原行声被他低沉的嗓音撩得心口一悸,也跟着叹了口气。
“我真想你了。”
“我也想你。”
沈棠伸手把头上的雪掸掉,弯着眼睛笑了。
“下回再有这种活,都让陈总去做。”
“嗯。”原行声赞同道,“这样我就不用见人就说,我家里有人了。”
沈棠被哄得喜笑颜开,“我上楼工作了。”
“吃饭了没?”原行声问。
“还没,叫了外卖。”
原行声背靠着大海,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道,“晚安,早点睡。”
“晚安。”沈棠嘴唇贴过去,十分响亮的亲了一口。
隔了一天,原行声那位神秘老板才终于联系他说上了船,但是太累了,约他晚上在第三舱见,原行声爽快的回了一声没问题,又躺回床上小眯了会儿。
下午天空云层密布,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
原行声睡了没多久,就被淅淅沥沥的雨点砸醒了,他跑到甲板上看,眉头微皱。
天气实在不太好,雨声噼里啪啦,弄得他心里也有些烦躁,沉默的抽了一根烟,他准备去拿点东西吃。
刚拐进船舱,避开了一行玩得风雨无阻的男人女人,视线被角落里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吸引了。
这人很眼熟,原行声心不细,但认人的本事不差,光凭一个背影就能笃定,他肯定见过。
他丢了烟蒂,跟着对方进了厕所,那人解手出来的时候,被原行声堵了个正着,他先是一愣,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惊吓。
俩人对视了片刻,原行声率先开口道,“刀疤李?”
名为“刀疤李”的小混混挠了挠头,试探着说,“你是……原哥?”
原行声给他丢了根烟,笑了笑。
刀疤李是好多年前他还在监狱里待着那会儿认识的一位狱友,挺豁命的一个混混,原行声打量着他,看他现在这身打扮,居然在这儿做服务员?
那人跟他聊了聊,话语间透露着对原行声的崇拜,他也明眼着呢,看得出原行声现在混得不错,想要攀点关系出去跟他混,原行声并不乐意他,他现在是正经生意人,不需要人卖命。
一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头看向刀疤李,两根手指捏着烟,眯缝了下眼。
“原哥,我就偷偷跟您说了吧,我不在这儿当服务员,有个老板找了我和我几个兄弟,说是今晚要抓个人,报酬还不少,我们就来了。”
原行声慢条斯理哦了一声,笑着拍拍他的肩说,“抓谁啊,说不准我认识。”
刀疤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瞒得死紧,动手前才告诉我们。”
“那祝你们顺利。”原行声笑容不善,可对方没看出来。
“做完这票再找您聊。”刀疤李朝他挥挥手。
原行声回去以后翻了翻合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条件也很齐全,但唯一有疑点的地方就是折腾了将近一个月,他连跟他签约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对方倘若真的要做生意,何必半点风声都不肯透露呢?
当初他接到这个单子的时候就觉得不对,a市比他们厉害的酒庄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为什么偏偏要找他们合作呢?
又或许,生意只是幌子,人才是目的。
原行声目视前方,半倚着墙想了想,他在a市并没有结仇,陈宏粤就更不会了,若是竞争对手,这么大周章,到最后也捞不到好处。
剩下的一种可能就只有……
沈棠在b市逗留了四天半,离开的时候接到了陈宏粤的电话。
对方语气略有急躁,沈棠听他喘了几口气后,神色一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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