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糅杂了数不清的无可奈何和不被外人窥见的温柔。
原行声放下水杯,盯着窗外看。
没有养父子这一层关系的隔阂,他们就是很平凡的普通人。
什么沈家,什么恩恩怨怨,什么社会伦理,对他来说都他妈是个屁!
他原行声怕过什么?
其实感情的取向早已昭然若揭,但难被一身软肋牵绊住,他是什么都不怕,但不代表他不怕有人会对付沈棠。
假如捅破窗户纸后,沈棠会遭受不利,那他愿意再等等。
梁丞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沈棠现在站在金字塔顶端,多少人眼巴巴等着看他掉下去,在还没稳固地位的时候,谁都不能成为他的变量。
接下来的一周之久,沈棠没能联系到原行声,对方忙着照顾刚开完刀的陈宏粤,也忙着跟合作商洽谈,每天都脚不沾地,回他信息的时间都抽不出。
沈棠心里冒着酸意,听着汽车车轱辘不断向前滚动的沉闷声响,朝助理挥挥手,继续去另一个地方谈公事。
助理看着他眼角冰霜未融,盯着手机翻照片的时候嘴边又露出如沐春风的笑,觉得老板近日来一定被工作压垮了,人都分裂成两瓣儿了。
小助理诚惶诚恐的伺候着,生怕沈总一个神经质让他再把办公室换到二十楼,那他就要疯了。
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沈棠顺手把他按成了音,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原行声已经十天没联系他了,电话过去说了没几句就忙得匆匆挂了。
沈棠盯着海藻球和乌龟,表情从生气变成委屈,他不知道原行声这几天怎么了,又突然躲着他了吗?
然而原行声是真的很忙,合作商约他去一趟原料加工厂,又不肯说哪儿的货有问题,只是一拖再拖,合约也签了,钱也了,原行声想不干了都不行。
从原料厂回来,他才跟那边的人通了次电话,对方说下周他们公司有个游轮酒会,约他那时候见面详谈。
原行声应了一声好,挂了电话,累得浑身酸疼。
刚眯了没几分钟,就听见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
是梁丞打来的。
“喂。”原行声揉揉太阳穴说。
“你宝贝儿子喝醉了。”梁丞说,“你接他回去。”
“你怎么不让保镖送他回去?”原行声憋着气说。
“那也要他自个儿愿意啊。”梁丞笑着说,“拜托你了。”
那边一连串嘟嘟嘟,原行声把手机塞进裤袋,去厕所洗了把脸,赶紧拿了车钥匙,开车去找沈棠。
沈棠坐在角落里,身边贴了一个男模,正用手摸着他的脸,原行声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对方衬衣的两颗纽扣。
操,胆儿挺肥。
原行声快步迈到他们身边,一把推开了男模,斜眼觑着他。
男模被坏了好事,恨恨磨牙道,“你谁啊?”
原行声将沈棠扶起来,好生安抚了几下,才目不斜视冷笑着说,“我他妈是你爹。”
说完就感觉背后有个温热的身体牢牢地贴了上来,原行声看他喝得脸通红,毫无防备的样子一时来气,按住他不断乱动的手。
“滚。”他伸手指了指男模,“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棠抱着原行声的腰不撒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
原行声半拖半抱把他弄上车,开窗通了会儿风,被他抱得浑身黏糊糊,汗水打湿了衬衣衣领,他用力的扯了扯,瞥了一眼紧闭着眼,脸红成柿子的沈棠。
“不会喝还喝,活该被人扒光了。”原行声说完,弯腰轻轻摇他的肩膀,“还难受啊?”
“难受。”沈棠抬起眼皮看着他,“我肯定是做梦了。”
他声音轻柔婉转地抚过原行声心房,“只有做梦了,你才会来。”
原行声喉结微动,半晌才揉了揉沈棠的头发,“堂堂沈总,喝醉了居然是这幅鸟样。”
“我这么喜欢你。”沈棠闭着眼睛,睫毛微颤,“你能不能喜欢我?比我少一点都没关系。”原行声胸口顿时泛起一股酸涩,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梁骨猛冲到脑门,带着点晕。
“你知道我是谁么就乱告白。”
沈棠头发乱糟糟的贴在额前,垂着眼睛看人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委屈。
“我就只有你一个人。”
“你呢……”
“跟陈总那么好,还有车队的小王小张,嗯……前天还跟一个男的一块儿吃饭,笑得很开心。”
“你对我这么笑过吗?没有。”
“只有我,你只对我凶。”
原行声捋捋他头发,“对你凶还不够嘛。”
沈棠眼神不依不饶,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回家。”原行声把他腿脚放好,坐进了驾驶座。
中途沈棠七歪八倒的往他身上靠,手不停乱摸,原行声百般无奈把他手按住了,一个急刹车,沈棠头磕在了车座上。
鼻尖瞬间红了,原行声嘴角噙着笑,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摸摸脑袋说,“再动把你丢下去。”
“我不动了,我很乖。”沈棠在他肩上蹭了蹭。
原行声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勾着沈棠的发旋,开过一条坑坑洼洼的路时车子发出了轰隆声,跟他心跳漏了一拍的声音刚好吻合。
把沈棠弄进屋后,原行声给他简单的擦了擦身体,盖好被子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会儿,转身去了酒窖。
坐着喝了几瓶酒,将沉淀下来的情绪细细梳理了一番。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坏了,完了,他快交代在沈棠那儿了。
沈棠在原行声床上醒来,周围萦绕着一股专属于他的,独特的味道。
他用力嗅了嗅,还在发麻的大脑瞬间得到了救赎。
头很晕,心里很热。
因为喝了酒后浑身体温都很高,欲望隐隐有起头之势。
那通电话是他让梁丞打的,他在跟自己赌,原行声会不会来。
还好,他赌赢了。
脑袋磕到车座的时候他的酒已经醒了八分,只不过因为疲倦才一直不说话。
他像是一个蛰伏已久的猎手,起自己的利爪,忍耐着身心的饥饿,潜心盯着自己的猎物,可是猎物会跑,会跳,他离他不过咫尺之遥,也抓不到他。
这里的空气很闷热,他的下身起了反应。
原行声冲他笑着的模样陡然窜进了脑海,甩都甩不掉。
酒催化成了一股熄也熄不灭的火,他心有余悸,却越来越兴奋。
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容忽视的念头,他想要拥有原行声,就现在。
只有他先丢弃盔甲,才能离他更近。
他想,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尽情燃烧。
原行声喝得醉意朦胧,有人打开了酒窖的门,他还以为是陈宏粤,因为只有他有这里的钥匙,他将酒放好,声音沙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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