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景霆瑞却提出辞行。
“好了,你去吧。这不,我又耽搁了你一阵。”安妃倒也不介意,毕竟儿子是个大忙人。这时,老刘来了,恭敬地问景霆瑞,“可得空去见见二少爷,少奶奶?”
景霆瑞同样以有事在身为由,推辞了。老刘便带着许多下人,恭送景霆瑞出府。
“不知将军何日再来……”田雅静看着景霆瑞离去的方向,久久都不能回神,低声说道。
“这人才走呢,你就这么想他啦。”安妃不禁调笑道。
“娘娘,您又取笑人家!”田雅静越发地不好意思了。
“好,不笑你了,我们进屋去吧。对了,少奶奶待你可好?”安妃一边关心地问,一边往回走。
“好。”田雅静说,心里却在暗暗叹气,哪里是少奶奶找她,是二少爷景霆云,说是下棋,却没少对她动手动脚。
虽然是同父异母,这差别未也太大了些。田雅静觉得,二少爷空有一副皮囊,无一点真本事不说,脾气暴躁,又很好色……据说他连少奶奶的陪嫁丫头都没放过。
当然这些丑事,全被爱面子的少奶奶掩盖了过去,她是绝对不会向王爷、王妃告状的。
即便是讲了又能如何?景王妃是出了名地溺爱儿子,到头来挨罚、被撵出家门的只有可怜的婢女们。
所以,尽管景霆云对她多次意图不轨,她却还是赔着笑,躲躲闪闪,不敢有丝毫的得罪。
而景霆云多少顾忌着田雅静是景霆瑞带回府的,这才没有直接下手。
“唉……”田雅静现在只盼望景将军可以天天回来王府,甚至有朝一日,将她接出府去,哪怕是做他的小妾也好啊。
“在奴婢见到您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此生非您不嫁。”田雅静抱着这样的心意,尽心地伺候着安妃,这位未来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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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燕皇宫西向白虎门外百丈转左,有一条专门出售古董瓷器、江南丝绸、象牙等奢侈之物的街巷,名为“虎眼巷”。
这条街两头窄,中间宽,铺着的是暗黄石板,还真有那么点虎眼的感觉。
也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里是一年四季都生意兴隆,出宫置办货物的太监,都首先来这里进行交易,也带旺了人气。
皇城里的富商都喜欢攀龙附凤,只要哪个店家挂出,这是宫里头流行的款式,那么不管是玳瑁梳子、还是红木茶几,都会一抢而空!
“青花阁”就坐落在“虎眼”的位置,老字型大小商铺,以出售古董青花瓷器为主,童叟无欺。
“王老爷,店里新进了一批青瓷枕,您可要进来……。”店门口,小厮正努力招呼着一位熟客,那人正想往店里去时,结果被人粗鲁地呼喝开了。
“滚开!没瞧见礼爷来了!还不快让开路!”客人立刻吓得躲了开去,那被称作礼爷的人,大约四十来岁,在七、八个带刀护卫的簇拥下,大模大样地走进店里。
正在柜台上挑选瓷器的男女老少,见此情形,无不放下手里的东西,纷纷逃了出去。
掌柜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虽然皱着花白的眉头,但也不得不放下算盘,赔笑地迎上去,“礼爷,可是来挑选青花瓷器的?您大可吩咐一声,不管什么样式的,本店会亲自送到您的府上。”
“呸!我礼亲王府里,还缺几件破青花?!”礼爷养尊处优,那身材是相当地肥硕,他几乎是挤着坐进一张太师椅里,还手提着镶嵌玉石的腰带。
看那情形,简直要绷断了似的,他坐定后,喘了口气,对一旁的守卫头目使了个眼色道,“去,把银票给他。”
那胳膊都有碗口粗的守卫,把佩刀往柜台上一拍,再丢下几张面值千两的银票,狂傲地道,“老头子,我们礼爷要买你的铺子。识相的,就快点把房契地契交出来。”
“铺子不卖!”老板对着这位礼亲王府的长孙道,“多少钱都不卖,别说这里只有区区的三千两。”
“哟!你是嫌钱少了?”礼爷笑了笑,“这好说!再添二百两!”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帘子一掀起,从里屋冲出一个毛头小子,浓眉大眼的,样子倒也清俊,他大叫着道,“我爹说了不卖!”
“大人们说话,哪里有小兔崽子插嘴的地方。”礼爷怒拍几案,护卫立刻上去,把他拿下了。
“住手!别伤着我的孩子!”这可是他五十岁才生的儿子,平时很宝贝,老人立刻上前阻止,跪地道,“礼爷!这铺子是祖传的,不是钱的问题,是当真不能卖!老身知道您最近相中虎眼巷的买卖,已经买了十来家的老字型大小,何苦连老身这家也要拿去?那些铺面已经足够您做古董生意了!”
“放屁!谁说本大爷只要做古董买卖?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钱袋子那都是鼓鼓的!开家赌坊岂不是更好?”礼爷笑得很是淫贱,一双浑浊的眼睛往被抓住的少年身上瞄了瞄,“再找几个小官来陪爷们消遣,就再好不过了……本爷看你的儿子,不论年纪、身段都很合适,不如我做个好人,再添个一百两,连人带店都给你买下来!”
“你、你……这是天子脚下啊!你这是强买掳掠,就不怕王法处置?!”老板气得脸孔涨得通红,捂住心口,似乎快要支持不住,却还是据理力争。
“王法?不就是护着咱们这些亲王贵族的吗?若不是在皇城,本爷还耐不了你如何呢!”礼爷狂傲地大笑,身旁的护卫们也跟着哄堂大笑。
“爹!爹!救我!”少年急得大叫,因为那些护卫已经在捆他的手脚,大有把他带走的意思。
而另一边守卫头目,正拿着笔墨,写下卖人的字据,大意是“青花阁原老板之子,一百两,卖子礼亲王府终生为奴,不得反悔。”
老板扑过去阻止,抓过字据往嘴巴里塞。很快,守卫头目就命人砸店,这乒乒乓乓碎的可都是做工湛,价值不菲的青花瓷,老板心疼啊,又要去护,那些小厮什么的,都看不过去了,也操起长板凳,冲过去帮忙,于是,护卫和青花阁的人是揪打成一团。
还打上了二楼,礼爷是笑眯眯地走上二楼的,这里是他的地盘了,当然要仔细验看,二楼是招待贵客用的,设有佳酿。他嗜酒如命,当即命人搬来酒坛子,他坐在摆着花生、糕点的八仙桌旁,看着手下极尽可能地殴打老板、数个小厮,砸碎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
他还让人把那个小子押过来,一只肥油的手就像验货似的,在那少年的身下摸来摸去,淫笑着道,“这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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