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拨乱反正”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对瑞瑞说一声”对不起”呢。
正所谓“先礼后兵”嘛。
“我这不是怕他,只不过……《论语》有云,礼之用,和为贵。瑞瑞是大将军,朕总该……给他留点面子嘛。”
爱卿将手臂在衣袖里,自言自语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时,御辇突然停了下来,小德子在旁边说,“皇上,青铜院到了。”
“哦、好的。”爱卿赶紧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下辇,正欲往那敞开的朱红大门走去,又道,“你们都留在这,不用跟朕进去了。小德子,你也留下。”
围观的人少,才好说话呀。
“遵旨。”
众人毕恭毕敬地跪下,然后都留下了。
爱卿怀揣着一颗既期待又不安的心,慢吞吞地迈进了青铜院的门槛。
院内的石灯笼已经点亮了,台阶上清扫得一尘不染,想着景霆瑞对属下总是一贯的严厉,爱卿不禁又紧张了半分。
望了望书房的门,是紧闭着的,但虚掩的窗户上透着一抹烛光。
爱卿朝着书房走去,轻轻推了推门,没有上闩,他迈过门槛,屋内挺亮堂的,全套梨花木嵌大理石的摆设。
书架上摆满了兵书、还有一些新制兵器的铁铸模具。
爱卿来这儿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都有一堆的人簇拥着进门,都不知道原来这书房有这么宽敞,还十分地安静。
“瑞瑞?”尽管书案上点着灯,但景霆瑞不在那儿。
“小德子还回禀说,他一如往常地在批阅兵部的公文,哼,根本没有!”这样想着,爱卿就往里屋走,隔着一个透雕着托塔天神的屏风,是一间装饰清雅的寝室,有一张雕刻着君子兰的罗汉床榻。
就算里头没有点灯,爱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边的景霆瑞。他深垂着头,弓起着身,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看起来强忍着痛苦的样子。
“瑞瑞!”爱卿大惊,赶紧过去扶住他的肩头,并蹲下身子望着他。
“……!”景霆瑞没有抬头,只是他额角的一滴冷汗,掉落在爱卿的脸蛋上,竟如同雪水一般地冰凉!
“你等着!我去找太医!”爱卿摸了把景霆瑞的额头,全是冰凉的汗水,他若是服了神仙露,应该是滚烫的汗水才对,瑞瑞肯定是得了急病!
爱卿慌忙起身,然而他的手腕很快被扣住了,这力道是这般强大,就像是俯冲向地面的老鹰,紧紧钩抓着猎物,鹰爪深入皮肉中。
“痛!”爱卿扭转身,想要挣脱开,但是景霆瑞很快一把拉过了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整个地压进罗汉床内。
“瑞瑞?!”床板似乎发出吱嘎一声响,在这静夜里是如此地刺耳,也让爱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惶。
“你做什么?!”后脑被铁掌扣住,爱卿再度开口,却被景霆瑞突然逼近的脸孔吓了一跳。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比子夜还漆黑,比星辰更闪耀,直勾勾地,燃烧着一种让人为之悚惧的危险气息就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似的。
爱卿连惊喘都来不及,就被景霆瑞吻住了嘴唇,他稍微试图侧转脑袋,头皮就一阵疼,景霆瑞竟然揪着他的头发,不准他闪躲!
四唇紧密贴合,以掠夺一切姿态而入侵的舌头,让这亲吻变得激烈异常。
爱卿还不能适应这般地被人探索,仍显得青稚的身躯止不住地轻颤,小巧的喉间也轻轻滑动着。即使他不断地吞下混合着两人气息的津液,他的嘴角也还是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
“唔……嗯嗯……!”可是,当舌头被缠着摩擦,并且轻吮时,爱卿不但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连脑袋都变得空白起来。
可以说,景霆瑞仅仅用了一个又深又长的吻,就让他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不但面红气喘,还用一双湿润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景霆瑞。
虽然被放开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但爱卿确实错失了“反客为主”的良机,景霆瑞又低头去吻他的脖子。
龙袍的襟领很高,所以那热烫的舌尖,直接探进了襟沿,那极具侵略意味的舔舐,让爱卿的身体猛地跳动一下,但是肩膀很快被按牢。
“你够了……!”舌头肆意地舔着那里的肌肤,涌起又麻又痒的感觉,爱卿不得不往另一边侧转头,呼吸变得急促。
然而,这让他的耳朵完全暴露出来,景霆瑞竟然舔上他的耳垂,还用牙齿咬住。
“啊……!”不太疼,却带着一种让人浑身一凛的麻痹感,不知为何,在爱卿混钝的脑袋里,竟然浮现出一幅他是被老虎之类的野兽压在身下,还被舔着脸蛋的画面。
这副样子既可怕又好玩,因为瑞瑞有的时候,就如同大猫一般地可爱。爱卿也很享受被瑞瑞坚实有力的臂膀拥抱住的感觉,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瑞瑞在,就都能化险为夷。
只是当身处完全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境地时,才会让爱卿意识到,对方真的是一只猛兽,如假包换!
“瑞瑞本来就是属虎的……啊,糟了!他会不会真的吃了我?”爱卿觉得景霆瑞的唇舌,就在品尝美味甜点似的,不但会舔,还会吮吸!
“等等……!”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爱卿,眨巴了几下眼睛,慌忙地想要推开那伏在自己颈项间的脑袋。
还在景霆瑞的耳边嚷嚷道,“住手!瑞瑞!我一点都不好吃的!”
景霆瑞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下而已,他好像不喜欢爱卿这般大呼小叫,抬头飞快地吻了一下爱卿的嘴唇。
虽然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深吻,可这“啾”的一声,却如此响亮,让爱卿的脸孔是红得发烫,心跳更是怦咚怦咚的!
“瑞瑞……”总觉得像现在这样,四下无人,只和瑞瑞相拥在一起,就跟做梦似的。
爱卿喜欢瑞瑞的心情是毋庸置疑的,他总想要独占着景霆瑞,可是皇帝的身份,就跟套着一副沉重的枷锁一样,让他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寸步不离地“看守”着。
“朕只是想静静地,和瑞瑞待在一起而已啊,怎么这么困难!”
以往积压下来的渴望,似乎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爱卿忽然觉得,能够像这样和瑞瑞单独相处,就算是真的被他吞了也无妨吧?
“虽然我是有点怕疼啦……”
就在爱卿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时,景霆瑞的手指已经抽去了他龙袍上,那缀着好些饰物的腰带,也解去了金线绣的衣襟扣子。
这宽衣解带的动作既轻快又流畅,丝毫没有岔乱爱卿的思绪,等他回神过来时,只觉得身上有些凉嗖嗖的。
“啊!”这才发现包括亵衣在内,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拉开了。
景霆瑞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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