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景霆瑞沉声问,“谁给您说的这些事?”
“没谁,朕自己出去见识过了。”爱卿为显出自己厉害的一面,还点头道,“所以,朕以后即使再见到你的那个,也不会觉得有多惊讶了,所以,你也……”
“所谓非礼勿听,皇上,恕臣告退!”景霆瑞就这么一作揖,便摔袖离去。
被突然撂下的爱卿愣愣地看着,好半天才难过至极地拉着小德子的衣袖,“你、你看看他!竟敢这么对朕!大过分了!”
“可不是吗?这景将军的脾气也太硬了!……不过皇上,您说的那个是什么啊?”小德子连忙抚慰皇帝。
“就是……唉,罢了!”爱卿气得不行,没有回答小德子,转而拿起古书,埋首看了起来。
而他这一看书,简直就像跟自己过不去一样,不休息,不吃饭,一连读完五本古籍,直到满头热汗、天色微亮才甘休。
景霆瑞也是栽身于公务当中,一连三日,两人互不理睬,各忙各的,炎倒喜见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冷硬,还托人从农庄逮了好几只黄毛小鸡送给爱卿。
这不,他拎着装有八只小黄鸡的竹笼,喜气洋洋地往长春宫去,却不巧碰到景霆瑞,他本想装作没看见,偏偏景霆瑞还凑上前,施礼问道,“敢问王爷,您可是去找皇上?”
“是又怎样?”炎摆起架子,傲然道,“我和你不同,不会惹皇上生气。”
“末将只是好奇,前几日,在皇上身边都是何许人也?”景霆瑞自从御书房退出来后,就去查了查,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皇上面前脱裤子,露屁股。
让爱卿说出,”朕是多么地少见多怪!”这样的话来。
炎一愣,颇为不明,“什么何许人?皇上身边不都是那几号人物。”
太监小德子、宫女萱儿、宰相贾鹏,以及几个暂时代理后宫事务的内廷官员、近身侍卫罢了。
而无论内廷官员(太监),还是近身侍卫,都是景霆瑞举荐的。
景霆瑞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他的面子太大,连总管太监钟广海,都没办法干涉呢。
“皇上未有召见其他人?”景霆瑞依然执拗地追问。
“没有。”炎觉得今日的景霆瑞很奇怪,竟然会抓着他问话,在平日里,两人总是冷眼相对。
“我不知你吃错了什么药,怀疑起皇上身边的人来。”炎蹙眉道,“这几日,都是我陪着皇上。前些天,皇上还说想要小鸡,我就给他弄了几只。瞧,都是皇上想要的,个大且长毛的小鸡。”
“还有不长毛的鸡?”景霆瑞往那竹笼内看了看。
“就是说啊,我的皇兄就是这么有趣。我就和他说了,鸡都是那样,皇上见得少,自然觉得稀奇。”炎笑着说完,便不再理睬景霆瑞,提着笼子往前去了。
景霆瑞立在原地,都无需深思,心下就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炎脚不沾地走得飞快,心想,”这还真是亲兄弟,都是一样的迟钝。”
显然爱卿说的“鸡”,和炎理解的鸡,相差甚远!
而就因为这事,景霆瑞真是郁闷了好几日,只要想到爱卿去看了别的男人,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景霆瑞向来不会嫉妒旁人,可是对于爱卿,他就是没办法处之泰然。
只希望爱卿那双温润的美眸,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是皇帝。不谈炎闹的鸟笼,就算爱卿当真去看了其他男人的小鸡,他又能怎样?他永远都只是爱卿的臣子。
景霆瑞喟叹着。眼下,他该向皇帝请罪,毕竟是他误会了皇上的意思。还有,刚才炎说的那句,“我的皇兄”也着实刺耳!
可他身上还有差事,贾鹏自从统管修筑河堤之事,就常常借着各种由头,让他东奔西跑,在工部和户部,还有兵部之间相互调度。
换而言之,他俨然就成为一个跑腿将军。
但是,只要能把皇上交待的事情办好,景霆瑞并不在意贾鹏对自己的刻意眨低,在凝神静气之后,他就忙公务去了。
爱卿下了朝后,就一直在御花园里看史书。炎来了,还拎着一笼毛茸茸的小黄鸡。爱卿见了很是欢喜,追着小鸡们玩了好一会儿,满身是汗。
炎见皇上需要沐浴更衣,虽然不舍,但只能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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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瓢热水迎头浇下,爱卿低着头,双手紧捂着眼睛,水花在他的肩头飞溅开来,左臂上那仿佛彼岸花盛开般的胎纹,就跟涂了胭脂似的,更加红艳。
“皇上,您还要水吗?”小德子站在半人高的浴桶外,卷着袖子,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葫芦水瓢,问坐在桐木浴桶内的爱卿道。
“再来一次,这样洗澡感觉还真惬意!”
虽说现下的气候更适合泡温泉,可当爱卿提议去温泉宫泡澡时,小德子连忙阻拦住。说景将军事先吩咐过,以后皇上沐浴只能由两个人伺候,一个是将军,一个便是小德子自己。
爱卿对于小德子的话颇觉纳闷,以前还有嬷嬷帮他搓背呢,也不见瑞瑞说什么,现在为何不行?
但是,想到自己和瑞瑞正闹着矛盾呢,没必要再惹事端,便也不再深究。
只是言语间仍忍不住道,”话虽如此,憋在木桶里洗澡,多难受啊!浴池那边有个石造的龙头能喷水……冲着别提多爽了。”
“这个,奴才自有妙计!”小德子不敢违背景将军的话,但也不能让皇上不畅快,于是就想出这么一招,让皇帝坐大浴桶里,自己不停地舀水泼上去。
尽管他累得满头大汗,但也和皇上一样,玩得很开心,拿着水瓢,一会儿按皇上的吩咐,“往左边冲”,一会儿“在头上冲”,弄得满屋子水雾蒸腾,如同置身白云之巅。
“小德子。”爱卿拨弄着在水面上飘荡的杜鹃花瓣,看着它不停地打转儿。
“奴才在。”小德子笑咪咪地应道,拿起镶嵌着宝石的象牙梳,仔细地梳理爱卿乌黑光滑的长发。
“朕这个……到底要不要紧啊?”爱卿没有明说,只是侧头看了看湿漉漉的左臂。
“不打紧的。”小德子爽快地答道,“景将军说了,只要是巫雀族人长大了都会有,没什么出奇的。只是,这种胎纹很圣洁,不宜给旁人看了去,会招致厄运的,所以才要您避人耳目的沐浴更衣。”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瑞瑞才不让朕在众人底下沐浴。”爱卿恍然大悟,他也不想惹厄运上身,光是处理各部的奏折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瑞瑞对朕真好,事事为朕考虑。”爱卿显然已经不再生景霆瑞的气了,他们两人也不会当真闹翻。
“而且,依奴才来看,这胎纹真是好看,让奴才想起画上的仙女。”
“你别乱说了,这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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