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白软胖

分卷阅读76

幼子,便一直被隐匿于关外之族,渐渐长大。
京中皇长子、皇次子的夺嫡之战,果然牵扯到了无数皇子朝臣,虽最后皇长子自尽身亡,次子文皇帝险胜而出,但是于大齐朝政,已是元气大伤。
时圣祖皇帝已然病重,皇长子余党伺机逃出京城。皇次子文皇帝正备圣祖皇帝百年之后,便行登基大事,谁知突然由皇长子余党于关外寻到了皇家幼子,声称此子才乃是圣祖皇帝的天选之子,如圣祖再世,是为下一任的真龙天子!
次子文皇帝这才在圣祖皇帝的面前,亲眼得知他居然还有一名少帝,养在关外马背深族,无人得知!
此刻正因文皇帝膝下两名小公主病夭,王妃只余一子;皇长子余党立刻进言称文帝子嗣羸弱,恐怕江山社稷无根,只有皇家幼子,出身马背之族,身强力壮,少年聪慧,是为天子的最佳人选!
文帝深知其他条件不过是为借口,唯一最有威胁的,乃是皇幼子身边的马背之族!族下的数万将士,才是幼子的立命之根!
文帝到手的皇位几近不保,性情温和的文帝,施了一招顺水推舟。
文帝假诏幼弟入宫面见圣祖皇帝,却于九华门下将幼弟与党族分开。接着便突然于九华门下兵变,直接将幼弟的数百护卫团团包围!
驻于京城之外的马背之族同样遭到了强烈的阻击,数百人拼着性命踏着血泊才保着纪天云从大齐皇宫之中奔袭出来。文帝的骑兵将他们一路逼上了苍涯峰,纪天云身边最后一个护卫倒于白血之下的时候,刚刚满十五岁的少年,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作“帝王无情”……
但苍涯峰顶的茫茫血泊,已然再听不到他的悲恸痛哭;帝王之家,没有兄弟,更无手足。杀戮,只有杀戮。
皇幼子,跳了下去。
*
再三年之后。
文帝坐稳了三年帝位,却是因着当年的厮杀太过惨烈,又或者文帝是为一个心事太过阴闷的皇帝,终于在病榻缠绵了数月之后,撒手归去。
少帝即位。
*
少帝开元第二年的秋日。
京都东市的主街上,一名踏破沙尘,滚滚而来的俊秀少年,买下了东市最为豪华的酒楼。
从此,天云楼的名号在京城打响。
而无人知老板纪天云的来处,更无人知他将要去往的去处。
纪天云常常于夕阳半落时,一个人独坐楼台之上,默默独酌一杯清酒
那年杀戮,已远远而去,而谁也不会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他最安全的所在。
于是,一年,又一年。
天云楼大燥。
纪天云的名头,响当当的震彻整个京都。
但是几乎没有几个人识得,他便是当年被文帝从苍涯山上,推下去的少年。
*
文太后于深宫地牢中见了他的面,才因着当年于圣祖皇帝病榻前的一面,认出了他。
文太后面色如纸。
即杀他不得再杀他一次,便如同承认了当年文帝真的有诛杀幼弟的传言。
也不能将他再扣于牢中宫中尚有些旧人,恐怕一得见他的面,便能挖起当年的杀戮旧事。
况且,他现在身上背的是与当朝皇后私通的“罪名”,一旦闹出乱子来,便是皇朝旧事震动,朝中上下大哗!
文太后左右不得,无奈之下,便给了纪天云一枚手令,命他速速出宫,限他于当日之内,离开京都!
纪天云也知这深宫大牢不得久留,便拿了太后的手令,匆匆出了皇宫。
但是如今回到了天云楼,将身上的旧衣物统统换掉之后,纪天云重新梳洗过后,到是冷静下来了。
陷害他与皇后白软软“私通”这件事,他在宫中一时情急,到是没有怎么细想,可是如今他仔仔细细地前后一琢磨,到是忽然觉得这件事并非针对他而来,那宫中用了手腕的人,若是真的得知他的身份,又岂敢利用他,去栽赃软软一个“私通”之名?
若是想要打击小皇帝,恐怕他自己的身份,更胜于驱逐一名皇后出宫。
他们如此动手,恐怕尚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一旦知晓皇太后亲自将他放出了宫,恐怕略有心机的人,也早晚会猜测出他的身份。不行,再这般拖延下去,于他,于软软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纪天云站在衣柜之前,略微想了一想,
便拉开自己房间里的柜门,准备推开柜板
却不料于此时,纸门之外突然人影一晃,有人隔着纸门慢悠悠地说道:“王爷,要离开京城吗?”
*
纪天云听此声音,心下一怔。
他立时将手边的柜门轻轻一磕。
转身披上外衫,推门而来。
门扇闪动的刹那,纪天云拧起的眉头已然舒展而开,星眸中的光芒敛去,脸上便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笑语盈盈的淡然表情。
纪天云轻笑:“原来是国公爷。”
魏国公一身便服黑袍,立于门外小厅。
纪天云笑了:“看来我这楼中小厮,个个都该打板子了,居然要令国公爷亲自登楼,反竟没有一人近前伺候。来人!”
纪天云语气轻快,但凌厉之色已现。
魏国公却是老奸巨滑地笑了一笑:“非是纪老板的手下不行,而是在下的手下,太行。”
纪天云脸色微微一变。
已然知晓魏国公带来的人,已将整个天云楼团团控制。
纪天云到也不惧,哈哈一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那只能委屈国公爷,无茶清坐。”
魏国公也不推辞,向纪天云施礼道:“老夫有眼无珠,于国公府中错认了王爷,还怎敢于王爷面前看座。”
纪天云见他把话活活地挑明了,心下微微地一惊。
纪天云:“国公爷恐怕认错人了。”
魏国公向前一步:“老夫两朝老臣,已错过一次,绝不可能再错过第二次!王爷,天云楼已是水泄不通,望王爷不要再多推辞,以贻误大事。”
纪天云眉光一挑。
纪天云心下已知,魏国公已足足掌握了情报,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两人再此推扯下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虽然魏国公已带来足够的兵士,将他的天云楼控制,但是他纪天云即在京都这么多年,也绝不是就能被他束手就擒的结果。但是纪天云忽然听到魏国公说起“大事”,心下不声不响地便“咯噔”一声。
纪天云微微转身,寻到身侧的大椅,撩衫坐下去。
“国公爷要说的,是什么大事?”
魏国公终于抬头,眸光之下,狠戾毕现。
“自然是大齐的国之大事。”
纪天云眸光变冷,不接半句,只死死地盯着魏国公。
魏国公知道他已然上钩,便一句将所有的话,和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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