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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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放出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扬起手,大力地敲在单向玻璃上。
“你认识这个人吗?”
审讯室里,童小鸽朝方媛出示副队儿子的照片,并报上名字。
女人的眼神飞快地掠过,停留时间之短,让小鸽子不禁怀疑对方究竟有没有看清。
“没有。”两三秒后,方媛摇头。
“那你认识缉毒队的副队吗?”小鸽子把照片起来,“有没有在方院长家里见过他?”
“我有理由认为你这是在诱供。”没有吕骄阳在场,方媛并不忌惮这个小丫头,她伸手扶了扶头发,“我是搞教育的,不认识你们警察系统里的人。”
童小鸽眨眼,点点头:“也就是说,对于刘建军转账给副队家属一事,你不知情?”
因着吕骄阳的安排,市局先叫来的人是刘建军。所以,在方媛来时,她已经看到了坐在隔壁的丈夫。
被这么一问,她的脸上显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尽管当警察和人打交道的机会很多,但一时间,童小鸽还是无法辨认出这种神色。
方媛似乎有片刻的迷茫,但两三秒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刘建军汇款的事,他没跟我说过。”
这句话刚说完,侧面的墙上,突然传来砰砰的敲击声。
“那就到这儿了。”童小鸽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然后把头转过来,“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方媛微微扬起下巴,顺势站起身。
见她出来,刘建军才停下敲击玻璃的动作。
“小媛你没事儿吧?!”男人冲上前去,却又在离方媛几步的位置停下。
“关于刘先生的事,我们后面会派人去检查的。”不待方媛回应,吕骄阳笑眯眯地插嘴,“麻烦方校长。”
方媛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有理紧跟在身后的丈夫,迈着小碎步走远了。
“她问你刘建军的事了吗?”
夫妻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吕骄阳看向童小鸽。
小鸽子摇头:“她一句话都没问。”
“那笔汇款大概是方媛吩咐她爱人去打的。”结束询问后,吕骄阳并没有真的安排下属去检查刘建军的仓库,而是给徐宵打了个电话。
“你真该来看看......”想了半天,他笑笑,“我还真没见过那样的夫妻。”
一方拼命替另一方遮掩,而被遮掩的一方,却全然不在意对方可能会落得什么下场。
饶是先前有些看不起刘建军畏畏缩缩的模样,这个时候,吕骄阳都有点心疼这个背锅的男人。
“方媛可能不喜欢他吧。”闻言,徐宵只能皱眉。
听上去这两人并不般配,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两人才结合在一起。但看方媛的态度,显然对这个丈夫并没有什么太深切的情谊。
这种关系也不算太奇怪,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徐宵不好说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得把重点转移到她身上。”吕骄阳叹气,“本来还以为查出了她爱人,她就不会那么沉得住气了。”
谁知道方媛压根不在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呢?
这个念头在吕骄阳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顿了一秒。
“你想到什么了?”察觉到对方的迟疑,徐宵追问到。
“没什么。”吕骄阳耸耸肩,“我刚就是突然想八卦一下,他们夫妻感情不好,方媛说不定在外面有情人,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查一查。”
他这话半句是玩笑,半句却是认真的。方媛并没有什么极其必要的理由折腾徐宵,但如果是情人的要求,虽说听起来夸张,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
加上她哥哥在系统里,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徐宵被这个想法逗得一乐,刚想调笑几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噎在了嘴边。
情人......这个词在他脑海里盘旋一圈,断断续续地漂浮着。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方媛要针对他。
☆、死生(32)
裴久川在客厅里跟念念玩闹了一会儿,小家伙主动要求上楼写作业。
“好不容易放个假......”他拍拍对方的肩膀,“你怎么天天惦记着这些?”
“一看阿久叔叔小时候就不好好学习。”念念冲他做了个鬼脸,“等我写完练习册下来玩!”
“这真是随你爹了。”小少爷只能摇头。
像是约好一样,念念这边刚上楼,徐宵就从书房里钻出来。
“方媛那边有结果了吗?”听见门开合的声音,他转头去看上司。
这一转头,瞅见对方阴沉的脸色,他顿了一下:“出事了?”
徐宵没吭声。
那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便自动成形。潜藏的片段一条条织起来,交错出一种他从没意识过的可能。
“你还记得张一一那个案子吗?”他把手机扔回茶几上,然后自己窝进沙发里。
“和她有关系?”
裴久川的心一沉,听到这个名字,他下意识地一惊。
偶尔梦中他还会见到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抱着膝蜷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不说话。像只受惊的幼猫一样,胆怯地打量着外面陌生的世界。
徐宵摇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裴久川勉强松了一口气,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听到任何不利于对方的消息。
然而,徐宵还是没说话。
当初案件的细节一个个重现在眼前,低头咬唇的张一一,故作镇定的姜越,看上去腼腆青涩的秦晖,一直维护学校利益的方媛......
还有当初在电话中,林湖对他说的话。
“你就待在局里好好喝茶,别跑出去影响祖国栋梁学习行不行?”
那个时候,他只是以为,自己的调查有碍一中的名声,惹怒了方媛,这才让对方出手施压。
“我刚才发现,”他苦笑了一声,“那个案子我漏掉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细节。”
裴久川一愣。
那是他到市局后经手的第一个案件,虽然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却仿佛还是昨日发生的场景。他迅速地回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徐宵的表情很凝重,仿佛知道了什么沉重的秘密。
“当初薛佳明拿来录音的磁带,最后王之衡交给我了。”回想着那盘磁带,徐宵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我没给你听,里面的内容......不太好。”
上司这么一说,裴久川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张一一,那时他沉浸在难以自制的愤怒和难受中,早把薛佳明的磁带忘了个干净。徐宵不提,他压根不记得还有这件事。
“他们说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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