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兰素无疑是聪明的,所以她放下一套粉色的女装之后便快步跑开,丝毫不顾自家主子的求救。
「老爷你……你要做什么?!不!」
一盏茶之后,苏州城的东城门,一名女子被系住腰身吊在了城墙之上。女子的容貌美艳得令百花也失色,是谁竟这般狠心将‘她’悬吊于此?
尽管仕晨做梦也难以相信,但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他真的被秦正强披上女装吊在了这里,秦正真的有胆这么做,并且真的做了。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无奈哑穴以及周身穴道皆被封住,任他有十丈怒火也发泄不得。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贼人如此欺辱女子,更何况是如斯美人。不消半个时辰便有数以百计路见不平的才俊公子江湖侠客前来营救美人,任暗处飞出的石子、花生米如何将其一个一个打下,仍是络绎不绝。美人就是一座美丽而坚固的堡垒,即便已死伤无数,仍有万千后来人为之冲锋陷阵前仆后继。
「小饼子,把这东西给他挂脖子上去。」
小饼子一见那东西顿时栽倒,狠,够狠。
看着小饼子手中之物,仕晨不断摇头,无声尖叫,【你敢你敢!小饼子你敢!我下去定要剥了你的皮!】
「小的若不听老爷的,这会儿就会被剥了。」小饼子牙一咬,把东西递上,「四主子,对不住了。」
【秦正,我定要你死得难看!】
小饼子闪开身后只见美人脖子上多了一块牌子,牌子上有四个字,背夫偷人。
四十六秦正的恐惧
小饼子闪开身后只见美人脖子上多了一块牌子,牌子上有四个字,背夫偷人。
有了这一块牌子,前来搭救美人的英雄锐减,倒是多了不少指点和说教的人。
「身为人妻竟如此不守妇道……」「这位夫人,你怎能自恃美貌而做出愧对夫君的事,你让他颜面何存……」「空有貌是远远不够的,要品貌皆端庄,所谓品,头一便是要有基本的节操……」
【滚,全都给我滚】
平日里虽与仕晨斗得厉害,但见他此刻这般‘凄惨’云飞也不生出些同情,「大主子,你看这,毕竟有伤秦府的脸面。」
麒儿点点头,走向正剥着花生米的秦老爷,劝道,「他无非是酒后发疯,有此惩处也够了,到此为止吧。」
秦正啪一声捏碎花生壳,将剩下的花生米递到麒儿嘴边强硬的塞进他嘴里。见他已将发簪戴于头上,满意的点着头。然后抬眼看着六位夫人,轻声笑道,「从前的事儿我忘了干净,也就不知那个老爷是如何放任你们无法无天的,但如今我既成了这个老爷,那便按我的规矩来办。」说完这话秦老爷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喝,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能这么耍威风,能活到这份儿上,此生足矣。
见面前的人像是又变成了那恐怖之人,麒儿急忙退后,一脸惶然和戒备。
「又来了,又来了!」唯一赶紧躲在小林身后。
群傲和阿杰也被这气势给震住了,「这便是你们说的,老爷有时会变成另一个人?」两人似乎还没有见过老爷‘变身’。
秦正的愤怒旁人岂能体会,先是云飞和麒儿,接着是唯一,再来是群傲和阿杰,一个两个谁将他这个为夫的放在眼里了?都恨不得趁他脑袋胡涂时能逍遥的逍遥、能逃离的逃离,表面上对他失忆伤心哀痛,心头没准儿就在放炮竹庆祝获得自由之身。
他们会弃我而去,秦正以前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们至死都不会离他而去,他深深的自信着。却不想仅是因为他失去了些记忆,他原以为已紧紧抓在手中的七个宝贝,便一个接一个的想要挣脱他的掌心,这对他的冲击比阿杰的碎心掌直击他的心脏还要来得猛烈。
若说在此之前他还能承受住还没被气得呕血身亡,那么到了仕晨这儿,堆积的愤怒与恐慌便一起爆发出来,让他硬是狠下心,将这‘偷人’的妖狠狠拾一顿。
「两个时辰了……」
望向西边的落日,再看着东城门上悬吊着的人,秦正终是忍不下心再施惩罚,令秦府的家丁侍卫驱散四周的人,然后手指一弹飞身接住仕晨。而就在两人落地之时,秦老爷突然眼睛一闭向后栽去,四主子则摔压在他身上。麒儿六人有些意外老爷竟连自己的四夫人也接不住。
群傲刚解开仕晨的穴道,他便一把将地上的秦老爷揪起,抡起拳头就要打去,「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罢四主子的拳头便直击秦正面门,拳风已掀起他额前的发眼看俊脸就要遭殃,他却仍是闭紧双眼毫无反应。
云飞察觉不对劲,飞快捉住仕晨的手,「老爷?!」
七人这才发觉秦正失去了意识,麒儿赶紧将小林拎到最前让他施救,而这时秦老爷睁开了眼。
「我……嘶……」秦正捂着撞头的后脑勺坐起身,看着七位夫人很是愧疚地问,」我是不是又做了不好的事?」
仕晨烂笑如花,「你说呢?你可千万别说你已不记得。老,爷。」
「我是隐约记得一些。」秦正哭声道,「但那非我所愿啊!真的不是我要那么做的,我也不知道怎就那么做了,我控制不了自己啊!」
仕晨愣住,看着麒儿、唯一和云飞三人,「这便是你们说的,老爷所患的怪异之症?」
唯一点头,「嗯,嗯!」
「你要打死我也好,我也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说着秦老爷便把脖子一仰,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不会怪你的,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解脱,你动手吧!」
「我……」纵然想把这人千刀万剐,可是面对‘病’着的老爷仕晨还如何,只得放下拳头,跺足离开。
老爷虽醒过来了,小林仍不放心赶忙为他把脉诊治,一摸他的手腕竟似那将死之人的绝脉之象,当即眼滚珍珠,【老爷又要死了……】可是话还未完,脉象陡然大变,由‘绝脉’变为‘败脉’,又由‘败脉’变为‘浮脉’,而后是‘洪脉’、‘细脉’、‘弦脉’,最后竟成了那身怀六甲妇人的‘滑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像是弹琴奏乐一般啊!】生平第一次,药王为自己的无能而垂首大哭。
「这也是忘心丹所致?」群傲问。
小林仍是同样的回答,【我也不知……不知为何会这样,也许找到师父那几页手札便能……便能……】
夜已深了,兰素仍和几个小丫头守在红叶轩的外厅,桌上的饭菜冷掉就换,一遍又一遍,仍不见用膳的人。
「还没出来?」
一见老爷进来,小丫头们忙行了个礼,兰素则冷冰冰的说道,「老爷,您这会儿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四主子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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