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过去:“等你消失到英国再慢慢挑吧,还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
“不行,”柏律说,“我现在至少要看一个。”
“我们可不像谭溪,她一个女人,哪怕能翻云覆雨在我看来也是势单力薄的。你想要什么身份,我们都能按你的要求给你做出来,这一点,你知道我们能轻松做到,根本不需要杀人。”顿了顿,他的语气越发悠然,一派自信,“柏律,这才是真正厉害的合作伙伴,你应该一开始就来找我,我能让你轻松达到目的,根本不用这么久。”
柏律把电话挂了。
但乔易叫住他,问道:“是不是你跟谢隽廷说了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让我回去说不用管这事?”
柏律先是一愣,而后沉默了。
“把他搞定。”乔易说。
柏律把电话挂掉。
一小时后他到达柏礼那里,兄弟俩在沙发上安静地相坐了十来分钟,两个人似乎都有心事,各自垂着眸。柏律知道,哥哥的心事左不过跟孩子有关,他关注和考虑的东西总跟自己不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柏律开口。
“你知道,他们根本不想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柏礼先是一滞,而后点头。
“那堕胎药你也吃了?”
柏礼很明显难过了一下,然后轻微地摇头,“我把它扔了。”
“把药扔了有什么用,他们还可以直接给你打流产针,一针下去,不出三小时就可以什么都没了,甚至……还包括你自己的命。”
柏律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都是轻飘飘寒浸浸的,柏礼被他吓到,低声问:“小律,你想干什么?”
“弄死他们啊。”柏律轻描淡写,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兀自转着手里的水杯。
柏礼窒了下,“这是犯法的,最后害的还是我们自己。”
柏律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副冷然的样子,“堕胎就不是谋杀么,法律管不到的事情多了去,靠这玩意儿,怪不得世间会有这么多冤魂。”
柏礼怅惘地叹了口气。
“哥哥,”柏律抬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我知道你善良,没法下那种狠手,但离开总可以做到吧?只要你在这里一天,你跟腹中胎儿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忘了三个月之前你是怎么过来的吗?他们就是故意不管你等你滑胎的,结果呢,你居然熬过来了,可是你看,现在他们又用别的手段,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恶毒的。”
柏礼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了下来,头也低着。
“哥,你明白么,除了我,你谁都不能相信。”
他语速很慢地说话,的确会有种镇定或蛊惑人心的作用。
柏礼点头,“我知道,只有你,永远都不会骗我。”
沉缓地露出一个微笑,柏律起身,坐到哥哥旁边,双手轻轻抓住他的一只手,“哥,只要你说想要这个孩子,我一定护你们周全。”
柏礼轻轻眨眼,那种含情露怯的眼神,真是令人动容,柏律心想,大概自己怎么装都没法达到这样。
“哥,我们去国外吧,等孩子安全生下来,你再回来也行。”
“机场人多,我现在……有点怕见外人,就算我能去,那边也不一定轻易让一个怀孕的人登机啊,”说着说着他也察觉了自己窘境,有点悲凉,“我现在这种状态,注定哪都别想去。”
“有我在,你想去哪都可以。”
自从怀了孩子柏礼就一直没剪头发,侧边的发丝都遮到耳朵,柏律伸手给哥哥拨到耳后,“我用私人飞机带你去英国,找最好的医生,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考虑以后。”
“私人飞机?”柏礼疑惑,“你哪来的?”
柏律笑了笑,再自然不过地说:“谢隽廷帮忙的,我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他同意我陪你养胎一直到孩子生出来为止,还派了飞机和保镖专程送我们过去。”
“那为什么不是德国?”柏礼对谢家也是有点了解的,对方的势力版图在哪他还是清楚的。
柏律神色不变地回道:“最好的医生在英国,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在那边。”
柏礼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忧和怀疑,问道:“你们的关系真的彻底好了?”
如果是之前那种状态,柏礼不信谢隽廷会答应这些事。
柏律笑得分外温柔,答道:“当然。”
柏礼看着弟弟的神情,发现他眼神里的温情是当真透到眼底的,委实挑不出错,便也宽了心,“既然你们好了,那我去谢家拜访一下可以吗?论礼节,我得去,只是之前碍于……”
“你怀着孩子不方便,等生了再拜访也不迟。”
“那不得半年以后?还是这几天就去吧,正好我们仨坐在一起商议,飞走那天的各项事宜。”
柏律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微微拢起眉,柏礼问怎么了,他就赶紧摇头将眼神缓下来,“没什么……”
柏礼温和地问:“我们是哪天离开?”
“……时间还没确定,估计也就这几天,”脑子一转,顺势说道,“离要走的那天已经很近了,还是不要去谢家拜访,拾东西吧。”
“我拾东西要不了多久,半天就行。”
那一刻,柏律敏锐地意识到不能再继续推辞,哥哥可能一开始就有点疑虑,越推越显得可疑,反倒让他没法放心。
柏律的眼神明明灭灭,但哥哥看向他时,他又变出了个会心的微笑来,“好。”
答应之后这个话题自然就告一段落,柏律伸出手,隔着衣服轻轻揉摸哥哥的肚子。
“我跟你从娘胎里就在一起,二十多年都没有分开,结果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未成人型的肉团子。”
这言辞让人心惊肉跳,柏礼立刻去看他的脸色。
“我最讨厌为了所谓的爱情就不顾一切的蠢货,那种感情说白了不过是*而已,只是为了满足性.欲,缓解孤独罢了,本质也是一种工具,不是么。”
柏礼没有说话,就算他知道怎么辩驳也不会说,因为此刻的争辩是没有意义的,柏律需要的也不是被说服,只是想要宣泄罢了。
“爱情的基础要钱要闲,这就已经充分说明,它是一种很物质的感情,但哥哥,我们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分开和离弃,但你现在为了这种虚无缥缈变化不定的感情,愿意放下和我二十多年……”
“你跟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一样的,你们不能拿来比较,但对我而言你们都非常重要,”他看着柏律,心情复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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