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灵拢着裙摆鬼鬼祟祟穿过将军府莳植满庭的花园,偷偷摸摸往审事厅大牢去。
半年多前晋国兵败楚国麾下,楚国强势占领晋国领地,朴灵父亲领率之万人大骑死伤无数,仅剩数百皆为楚国所掳,下狱或发配边疆做其苦役。
一夕间,朴灵从大将之女,沦为楚国王公贵族卖艺之歌女。然救父之情却未从心底消失。得知其父被关於将军府,她即凭藉国色天香之姿千方百计接近统帅大将军维靖侯言仲,却不易,遂而择奇熟识的副将左洵下手。
其实她并不愿连累左洵,却无计可施了。
左洵之母为晋国人,他生於晋国,与朴灵之母乃为姨亲姐妹,年十五方从晋国回归楚国参与武官举试,与朴灵青梅竹马长大,两人感情甚笃,也曾盟誓。
生灵涂炭之战,百姓无人所愿,但天皇好大喜功扩充领势之举却为平民百姓无能阻挡,一场风驰鹤唳血腥两国必都有失,也都为人民带来流离之灾难。
奔了数十丈,虽天色阴沉,似要下雨,粉额汗水淋漓,继上回看过父亲已过百日,左洵告之,她爹虽仍活着,可经牢狱严刑拷打,健康一日不如一日垂垂老矣。
朴逊一生汗马功勳无数,骁勇善战,性格刚毅坚执,要他弃国投效楚国,他宁为一死。这半年,他的血没有停过,拷打之下瘦骨嶙峋,气息危危,随时都可能淩死狱中。
「站住!」朴灵在大牢前被两名狱卒举着大刀挡下。
眼前大刀交叉,看似惊心动魄,可朴灵非第一次来此,早不畏这些不会伤人之恫吓,但,出入狱中确实不易。
朴灵暗地倒抽口气,不认他人视穿她心中忐忑的恐惧。淡定从腋袖拿出维靖侯所赐之通行木牌。
「我有将军手令,前来狱中探望朴将军,有这手令难道你们也不让我进入?」
狱卒望见朴灵手上盾型木雕镶金红字,写着「维靖侯特颁通行」的字样,忙不迭将刀落下,恭敬作揖道:「夫人,请……」
然而这张通行牌却是一早言仲出门後,朴灵花了一个时辰翻箱倒柜,从厢房找到书斋,在书斋一个隐密的抽屉里找着。
为见父亲她唯有挺而走险。
进入灯光稀微,满腔腐败气味令人作恶之地牢,朴灵忍住胸腔中不适,她发觉被掳之官将比上回左洵领她来时少了许多,不需思索即知那些人都不堪折磨殒落。
找了几间狱房,她终於看见她爹倒卧在一间狱房角落,她忽地泪眼成串滚落,跪於拦前紧捉拦柱急喊,「爹!爹!我是灵儿,灵儿来看您,您听见了没?」
身受重伤,饥寒交迫,背负复国使命的朴逊听见声音,睁开眼,看见拦柱外婆娑灯影下一个跪着的身影,揉揉眼,仔细看的确是他女儿。想到她竟贪图荣华富贵嫁入敌国,他咬牙撑着疼痛羸弱身躯过去。
朴灵见他奄奄一息,不住拭泪,「爹,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朴灵伸手进去想牵挚爱的父亲之手,朴逊却对她睥睨道:
「我没你这个女儿,倘若还认我这个父亲,就杀了言仲,为你娘,你哥哥们报仇!」
「爹!」朴灵错愕,哭红的眼再也流不下一滴泪。
***
将军府幽深,朴灵一路失神走回,鸟鸣悦啭百花争艳,将军府里春色无边她却无心赏玩,想着父亲犀利眼眸慷慨话语,椎入她心间,像在她心中打上一个结那般难解。
杀了言仲?谈何容易!
她心事重重走在雕砌华美的蜿蜒檐廊,一婢女见她停下欠身道:「夫人,将军已回寝室,问夫人去向。」
她震住,「知道了。」她加快脚步回房,但想到父亲那席话心口仍七上八下。
快接近寝室厢房,她理了理纷乱情绪,推门进去,言仲正伫於窗口拿着一本奏书在阅,见门推开往她看去,放下奏书脸色凝重的往她走去。
「去那儿了,脸色这麽差?」将军府再大,人再多,到处都是他眼线,她一踏进地牢就有官卒报信来了。
「到处走走。」她淡道。盯着言仲不苟言笑的淩厉眼眸,纵然有机会杀他朴灵不认为自己下得了手,遑论他们是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以杀他,她何须用身子迷惑他。
「走、走?」他记得金晶没说谎的嗜好,那一定是这一世他将她教好了。他手忽地撩起她裙摆,探入裙内亵裤,揉起湿润珠圆,瞅着她,「走到哪了,别忘了不该去的禁地不要闯。」
她胯下禁地却被纤指搓得一阵酥麻,她胸口不禁起伏,用手悄悄摸着腋袖里的通行牌,千万别让他瞧见这东西,待他出门再不动声色放回原处。
言仲在她胯间的手开始肆虐戳动,她忽地被他指间的节奏触得畅快,他一手抱住她丰臀,仔仔细细的搔着她温暖穴池,一手黏稠更激发他肆虐欲望。
见她外表柔弱,温驯得像只驯养过的猫,可是心却深不可测。
她舒爽低吟,他往她深处深探,滑下袴档,粗出硕健身子,忽地她忘神环住他腰际,迎接他的刺进,忽地一声铿锵,她吃了一惊,通行牌滚落地上,登时男人面色一狞,扶起她浑圆丰臀刺了进去,她愕然欢愉畅吟,半慌半沉醉,等待这场云雨後他的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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