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凑近他的嘴边。然而尽管手下的温度灼人,耳边却传来男子唤冷的声音。
沈毅于是又给床上的人加了一床被子,但床上之人仍是喊着冷。
沈毅顿了一顿,随后脱下自己的外衣,只留一条亵裤,钻进男子的被窝。他把男子侧过来,小心地避开他背后的伤口搂在怀里给他取暖。而那男子感受到热源,立马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沈毅怀里。
然后,沈毅一宿都没睡。
翌日清晨,梓清从昏睡中醒来,眼前的景象渐渐由模糊变为清明。看着陈旧的房顶,他麻木地想着自己竟然还活着。
他十三岁被好赌的父亲卖给人伢子,那人贩子见他有几分清秀,转手就把他卖到了倌馆。十年来,他早已腌不堪。且因着年龄渐大,点他牌子的人也越来越少,他本以为他可以慢慢脱身。哪成想是他太天真,前几日,他竟被管事卖给一个好虐成癖的破落户。他再无生念,却不想……
正想着,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哎呀,你醒了啊”
梓清侧着身子抬起头,见来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双滴溜溜的圆眼睛又大又黑,干净的让梓清自惭。
他笑了笑,“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沈玉笑嘻嘻地把茶杯递给梓清“是我大哥把你从乱葬岗背回来,是齐大夫医治好你的。”
梓清喝了大半杯水润嗓,“那也谢谢你,你大哥呢?”原来是有人把他从坟地里背了回来。
“我大哥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说着沈玉就打帘子出去喊人去了。
梓清听到外面劈柴声停止,不一会他屋里的帘子就被挑开,梓清见到了他的救命恩人。
是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肤色略黑,一张脸如铜铸刀刻般,虽做粗衣打扮,却难掩英气。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梓清挣扎着要起身,双肩却突然被一双厚实的大手禁锢,“你好好歇着。”雄厚的嗓音传来。
梓清就势躺回床铺,却立马缩了缩肩,他这么腌,“谢恩人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待我伤好后愿为恩人做牛做马”
沈毅不知道他想法,但还是回来双手,然后说到:“这倒不用,也别叫我什么恩人”顿了顿又说“我是青山村猎户沈毅,刚刚的小姑娘是我妹妹沈玉,小兄弟怎么称呼”
他苍白的双唇颤了两颤,却久久不能吐出“梓清”两个字。
不,这不是他的名字,这是他在倌馆的管事给起的,不能让这两个肮脏的字从恩人嘴里吐出。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却不想,额头忽然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捂住,然后听自己的恩人疑惑道:“不记得了?难道是烧坏了?不能吧”
听到这,他正好装傻,并不吱声。
沈毅见此回手,说道:“忘了就忘了,不过没个名字不好称呼。”
梓清听此,出声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十月初五”沈毅有些疑惑。
“那就叫我初五吧”梓清说道,从此以后他就是初五,且当他这天因这人而得新生。
“恩”沈毅尽管惊讶却没多说什么,“那初五,你还记得自己有什么家人吗?”
初五又是摇了摇头,沈毅就没再多问,“你饿了吧,我去把饭拿来。”
初五点了点头,沈毅先扶初五起来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把炕桌摆在他身前才出去。不一会就又端着热在锅里的鸡汤进了屋,“先喝点汤”
初五没有出声,默默地接过碗,却红了眼眶。
沈毅没有盯着初五吃饭,他把饭菜摆好就去外面继续劈柴,却在初五吃完饭后进屋拾了桌子,让疲倦的初五歇下。
初五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着的,他愣了愣。一旁的沈毅出声道:“齐大夫正在给你看伤”
初五闻声,回过头见着一个老者,慈眉善目地对他点头。他知道这位就是救回自己的大夫,他连忙道了谢。
老大夫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是沈小子。”
“初五知道,定会报答恩人,不过还是要感谢齐老。”
齐老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看他的伤,说道只要悉心照料,问题不大。
沈毅谢了老大夫,随后给初五盖好毯子,才送齐老出门。
而初五的内心却如滚烫开水般沸腾,自出生以来,似乎就没谁对他这么好过。
沈毅再回来时没发现初五的心情,他拿着伤药,说要给初五上药。
初五起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沈毅掀开他的被子,他才明白沈毅是要干什么,一瞬间他想到自己□□着身体,他的脸色忽然蹿红。但紧接着他想到自己身上那些不堪的伤口,脸色迅速地重归苍白,他死死攥着身下的被单,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沈毅停止了上药的动作,安抚地摸摸了初五头,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沈毅沉默地给初五上药。他知道初五介意自己的伤口,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上过药后,沈毅又给初五擦了身子,期间初五脸上烧热一直未褪。虽然沈毅救了他的命,但两人之前毕竟素不相识,而初五的身子早就适应了男人的摆弄。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难堪,却更为沈毅的毫无芥蒂感到心安。
初五又看了自己旁边的铺盖,沈家的房子应该只有三间,一间做厨房,一间给沈小妹,那么自己只能睡在沈毅的屋子里。他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善,这辈子怎么会遇到沈家这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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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由于天气渐冷的原因沈毅减少了上山打猎的次数,而初五的伤势也在沈家兄妹的悉心照料下几近痊愈。
不过初五却并不开心,自从他伤好后就一直琢磨着怎么报答沈家兄妹,可是沈毅并不需要自己给他做牛做马,洗衣做饭沈玉也不让初五动手。
初五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沈家,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离开,但是继续留下来就是给沈家添麻烦了。
晚上初五睡不着觉,月光透过茅草屋的窗户打在炕上,初五借着月光隔空描摹着沈毅的眉眼。他是那么的坚毅,就连睡觉时也不大放松。而初五正是被他的这种坚毅所吸引,初五起身轻轻在沈毅额上印了一下。
是了,他就是这么的下作,对沈毅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所以,他真是不能留下去了。
他闭上眼,决定明天就离开。
“什么?初五哥你要走?为什么?”沈玉听说初五要走疑惑地问道,她穿着沈毅新给她买的一身绿色的裙袄,仰着头,显得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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