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人下(I II III 番外NP)

分卷阅读163


皇后一看,大为赞同,“辽平王江家的静山?我儿子到底好眼光!”
京城西郊的双月湖畔,杨柳低垂,鸳鸯成双,小情侣们在树林子里躲躲藏藏。
刘在茶社喝着米酒,嗑着瓜子。手下来报:出现了。他丢了一块碎银,在老板千恩万谢中扬长而去。
湖畔虹桥旁,正有一名穿着书生青衫的少年在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走动。他生得眉清目秀,虽无女相,却比女子还要美貌几分。
一辆油布小车缓缓停在桥头,小丫头在车前招呼,少年匆匆过去。车内佳人半撩着帘子,和情人懦懦低语。
啧啧。这静山好生不守妇道。都已经定了婚事,还私下见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阮韶更是胆大包天,连他中山王的未婚妻都敢调戏!
“殿下,要不要过去?”侍从问。
刘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那头,一只柔荑从车里伸出来,将一方粉红的丝巾递到了阮韶手里。阮韶接过,珍重地手进怀中。帘子又放下,牛车又缓缓驶走了。
阮韶目送牛车远去,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压力。他不慌不忙地转身,对上刘不怀好意的笑脸。
“王子殿下好生让小王开眼界。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招,竟然能得到大庸第一美人的青睐,定了亲了都不甘心,还巴巴地过来和你私下相见,送定情信物。王子也真薄情,美人送你丝帕,你怎么也该回赠个香囊才是。”
阮韶冷眼瞥他,道:“我不知道中山王说的谁。那位姑娘不过是我的一位红颜知己,王爷您恐怕认错人了。”
“那就叫人追上去看看,是不是熟人,不就清楚了?”
阮韶脸色一白,“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刘见他没了招,又是一贯无能的模样,更是高兴,道:“就算是红颜知己吧。殿下方才如此不舍,怎么不干脆把姑娘娶回府里去?莫非对方是有夫之妇?”
“真是满脑子男盗女娼。”阮韶气道,“我不和你这下流之人多说。”
刘扬声道:“对了,提前告诉你,我就要迎娶静山郡主为王妃了。”
阮韶猛地站住,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刘得意道:“圣旨明日就颁发,三月后大婚。到时候,韶兄可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话说,王子殿下今年也有十六,也该娶妻了。我这就回去和母后说说,让她为你留意一下。”
“用,用不着!”阮韶说,“我身份尴尬,毫无前途,哪个女子嫁了我,都要陪着我吃苦。就不用你和皇后娘娘操心了。”
可刘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殿下真是客气。放心,必找一位温柔贤惠的美人,才配得上你的风采。”
等到刘走远了。桥边一个高挑挺拔的少年才走到了阮韶身边。
“你都听到了?”阮韶问?
欧阳臻点了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阮韶俊秀的脸上浮着一丝苦笑,“总是这么身不由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成亲就成亲吧,不过多了一个女人监视我们罢了。刘自己也没把成亲当回事,不然也不会等到郡主走了才跳出来。只是可惜了郡主……”
“阿韶……”欧阳臻脸上似有不忍,“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我总要成亲的。”阮韶说,“不过你放心,我尽我所有,都会护住你。”
两人携手回到马车边,欧阳臻送阮韶上车。阮韶伸手拉住了他。欧阳臻犹豫片刻,放下车帘。阮韶靠进他怀里,微微松了口气。
“真累。有时候真想就这么和你逃走,在乡间做两个农夫,也好过在这里煎熬。”
欧阳臻抱住他,低头吻上他的唇。阮韶仰头,婉转相就,唇舌厮磨。
两人越吻越激烈,顺势倒在车里,纠缠抚摸。阮韶动了情,低声不住呼唤着阿臻。欧阳臻把手伸进了他下袍中。
良久,两人长长出了一口气,情欲渐渐平息。欧阳臻扯了丝帕,擦去两人手上的白浊。
阮韶才发泄完,双颊红润,嘴唇红肿,浑身酥软地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没注意到欧阳臻用的帕子,正是静山郡主方才送的那张。
欧阳臻为他拢好衣服,这才出去驾车。牛车沿着湖畔前行,弄脏了的帕子被随手丢弃在地上,随即又被车轮碾压进了春泥之中。
№404☆☆☆公子轻尘于2012-07-0316:26:20留言☆☆☆
阮韶到底是越国王子,他的婚事还是需要自己的父亲做主。建德帝便给越国国王去了公函,商议此时。就在给中山王指婚的圣旨发出大概一个月后,越国君的回复也抵达了京都。书信中,一面对大庸歌功颂德,一面要儿子听从安排。
于是,建德帝再次做了一回媒,将许氏指婚给了越王子韶。
这样一来,阮韶和刘倒是成了连襟。因为许氏是江静山姑母之女,两人为表姐妹。
阮韶站在院子里,看着下人将一箱箱送往许家的聘礼抬出去。整个王子府的人都在为婚事忙碌,而只有他闲在一旁,无所事事,仿佛这场婚事和他无关
欧阳臻走过来,如往常一般,轻柔地牵起他的手。阮韶乖乖地跟着他离开了嘈杂的院子。
寂静的书阁里,角落的小房间内,欧阳臻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抱住阮韶,低头吻上他柔软微凉的嘴唇。阮韶慢慢闭上眼,婉转地回应他。
两人吻着,倒在了榻上。阮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褪了大半,而欧阳臻眼里是一片让他心惊的情欲。
他下意识瑟缩,欧阳臻扣住了他的肩。
“把你给我吧,阿韶!我想要你!”
两人情意相通已久,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帮对方抒解过无数次,可都没有做到最后。
阮韶并没有犹豫很长时间。他主动伸出手,抽去了欧阳臻的腰带,随即,便被压进了软垫之中。
滚烫的吻如雨落下,身体被一寸寸打开。疼,疼得他眼前泛着白光,但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阿臻的激动与快乐。阿臻需要他,阿臻在他这里得到了极乐。那么这便够了。
他知道阿臻留不住他,他也留不住阿臻。他们将来迟早都会分开。可是他会永远记住此时此刻的疼痛和满足。这是两个孩子在狼窝中相依为命长大才有的独一无二的感情。
事毕时,两人都大汗淋漓,欧阳臻是因为畅快,阮韶则是因为疼痛。
欧阳臻轻柔地吻着青梅竹马的情人咬破了的嘴唇,舔舐着血珠,品尝着身下少年的滋味。他要深深记住这个味道,而血和阮韶的柔顺,又激发了他少年人本就旺盛的情欲。
“来吧。”阮韶忍着疼,又将身体打开,“我也想记住你,阿臻。”
事后,阮韶在床上躺了两天,刚能下床,越国特使就匆匆来访,带来一个噩耗。
越国君中风不治,已于四天前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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