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大太监

分卷阅读155

烫了一般丢开口,气道:“起开!本宫叫人砍了你的狗头……”
“还要不要诛连九族?”苻江端着血流不止的手,心说,小崽子咬得倒毫不留情。
“要!”
苻江哈哈大笑起来,睨着眼,凑近他,“那你可去禀给父皇听,咱们哥儿俩一块儿诛了,黄泉路上好作伴。”
饶是太子天生聪颖,被皇后调||教得少年老成,也难以分辨苻江话里的意思。
正在惊怒不已,那刮了胡子的武汉低下头,嘴唇贴着他的额头蹭了蹭,阳刚之气令太子手心里登时出了一层薄汗。
再一回神,已只闻其声,“我是你四哥。”哪还见倒挂在窗上的猴子呢?
自得知有个四哥起,又过去了半个月,苻云才头一回见到苻江。
那是在他父皇的寿宴上,苻江跪伏在地,向皇帝献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那剑确实是好剑,切金银元宝犹似是剁豆腐一般。
苻云的注意力却全不在剑上。
他还有个哥哥,这事从来闻所未闻,宫里没谁向他提过。除了他自己,同辈里只有四个姐姐一个妹妹,从前倒是没有想过,为何他排行第六,却只有四个姐姐。
行止粗鲁,嬉皮笑脸,为人轻薄,好开玩笑,说话大声。
才八岁的苻云一个劲追着苻江看,以至于他父皇说话都没听见。
皇后忙叫了个嬷嬷带苻云去场子里。
原来苻江称自己剑术了得,要让苻云站在百米开外的校场中。
“儿臣可一箭取太子头上玉束,若伤了太子分毫,儿臣愿以命相抵。”
皇帝先是一愣,继而拍掌大笑,“朕准了。若伤了云儿分毫,该怎么做,你可心中有数?”
“儿臣当以此宝剑自裁于此。”苻江大声说,似乎对此举胸有成竹。他扭头,见苻云一脸仇视,碰上他的视线即刻转过脸去懒得看他。
苻江笑了笑,抱拳奏道:“不过儿臣还有所请。”
皇帝眼眯了眯,准他奏。
“若太子毫发无伤,请父皇恕儿子母亲一条性命,母亲只不过昏了头,女人家家,干不出什么大事。想必父皇圣明,也绝不信扎个小布偶能奈何得了谁。”
顿时满堂寂静,大臣们纷纷交换眼神。
皇帝嘴角紧抿着下拉,半晌,方才扬起眉,“要是你当真有此本事,朕恕你母妃之罪,还封你做瑞阳王。”
苻江谢了皇恩,开弓那刻,他眯起了一只眼。另一只眼仁之中,独独有一人,便是他的小皇弟,稳稳当当占满了他所有的心绪。
汗水自苻江额上渗出。
苻云也未见得好过多少。
他两只小拳头攥紧,心里不住埋怨,父皇老糊涂了。他抽空瞥了眼皇帝,只见他父皇张了嘴从年轻妃子手上接过剥好的葡萄。
苻云拳头捏得更紧了,转过眼来,是了,他是皇帝,何愁生不了一屁股的儿子女儿,他也没在乎过眼前这四哥,一日夫妻百日恩,慧贵妃与父皇都不知道几千百日的恩情了,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
小苻云紧盯着苻江,他目中大半恐惧都被一种极其冷淡的情绪湮没了。
“嗖”的一声箭响,弓弦颤动不止,似乎为箭的离去而悲鸣。
苻江瞳孔缩。
太子头顶束发随一声碎响被射穿,裂成两半,乍然青丝散落下来,披盖住那张冷冰冰得不符合他小小年纪的脸。
皇后一声惊呼。
只见太子身体一晃,摔在了地上。
太监们手忙脚乱一拥而上。
苻江起了弓,遥遥地望着苻云,他心里头有一种强烈的念头,想看看此刻他弟脸上的表情。
一太监飞扑在皇帝面前,以头抢地大呼道:“太子毫发无伤,皇上万福!”
皇帝眼睛一眯,起身哈哈大笑起来,下了座,用力拍苻江的肩头
“朕的好儿子,今日起,你就是瑞阳王,镇守京畿,责任重大,可要担保万无一失。”
等苻江谢过了恩,四下张望,苻云已不在席间了,皇后也不在了。席是何时散了的他都不知道。
空荡荡的校场,还剩下几个宫侍在拾残羹冷炙。苻江的手掌被弓勒得发疼,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小家伙目睹他的胜利,为他而欢呼,他要让那双狐狸眼睛为了他而流露出赞许,要让他知道,这世间只有他才是他的神。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一口气写完然后一起放,但是最近忙成了一头狗啊!所以只好写一点放一点……
不要打我!
第一个番外是讲卫琨和先帝的。
卫琨原名苻江,是先帝的先帝的第四子。
先帝原名苻云,是先帝的先帝的第六子。
☆、姝色(2)
太子受了这场惊吓,连做一整晚噩梦,梦里苻江痛恨他地一箭洞穿了他的心口。
大口喘着粗气,苻云坐起身,抱着被子缩在墙角里。
“你四哥这回回宫,便是要你命来的。云儿,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不能同你四哥独处一室。他母妃一心要母后死,他也不会要你好过。”
下午时他母后紧抱着他时,手上的颤抖似乎还在他皮肤上盘桓。
果然如皇后所料,苻江几乎每天都来找他玩耍,好在苻云留了心眼,一改从前不喜下人在跟前伺候的习惯,不留一个半个太监,就留下几个宫女。
“这个是瑞城的猕猴桃乳酒,尝尝?”
小苻云舔了舔嘴唇。东宫自来规矩严,苻云虽然好奇,却至今没有饮过酒。
“你四哥这回,便是要你命来的。”
小苻云骤然后退半步,警惕地望着苻江,“本宫不喝。”
“嘿,小崽子,四哥哪回给你带的不是好东西?”
栩栩如生的面人儿、宫外天桥底下卖的糖葫芦、胡椒放得很辣的羊杂汤,绣着十二风情美人的一段锦缎,茶馆里说书先生刻着三十六英烈图的醒木,就没有苻江弄不来的东西。
见苻云为难,苻江松了口气,笑嘻嘻道:“你不喝,四哥可喝了,想必堂堂太子,瞧不上江湖人吃的粗鄙食物,这半只叫花鸡,大概太子也无福消受了。”
苻江自怀中摸出个油纸包,顿时香气四溢。
小苻云吞了口口水,笔杆上的手指紧了紧,毕竟还是孩子心性。
“谁说我不喝了!你拿来!”
苻江嘿嘿一笑,那猕猴桃乳酒虽是不醉苻江的,苻云却从未沾过酒。初时小小尝了口,果香四溢,与他尝过的辣口白酒丝毫不同,不禁多喝了些。
果然苻云不胜酒力,才刚喝完半瓶子,就歪在桌边不知身在何处了。
这已经是苻江持之以恒守着他的小东西第二年,苻云十岁,醉了以后在床上不住磨蹭,抱着被子往里钻。
苻江轻手轻脚脱去他的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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