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更怒,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还敢杀他?!那些个亲兵一动也不敢动!他怕个屁!他高声道:“所有弓箭手待命!”
副将也道:“摆方阵!”
窄小的巷子内,他们迅速摆好最合适的阵。
赵琮还是淡淡地站着,身边的亲卫紧紧护着他,弓箭与弩仍然对着姜未,只等赵琮令下。
姜未也是胆大之人,正要下令众人动手。
队伍后方忽然传来声声惊吼,姜未一愣,惊声却愈来愈大。姜未尤为不解,后方起了什么事?
直到有人怒吼:“偷袭啊”人也没了。
姜未脑中一急,下意识地就要朝后头走。
杜誉高声:“姜未要跑!”
赵琮不慌不忙:“瞄准他。”
姜未尽力安下自己的心,他有那么多的兵力,有人瞄准他又如何,周围还有火与弓箭,他怕个蛋!他转身,狞笑道:“今儿这个反我是造定了!给我上!活捉杜誉与他身边的细作!谁的羽箭快,先射中他们二人,日后就是我姜未麾下大将军!”
这番话很是鼓舞人心,立刻就有人瞄准赵琮。
甚至已有人拉开弓箭,忽然空中一声惊天响,随后一个火球从空中划过,落在右侧弓箭手的上方,“嘭”地立刻烧开,烧成一片。
姜未大惊!
这是何物?!
可不待他细细看,又是一阵巨响,继而便是又一个火球落下,恰好落到他们方阵中央,烧了个正着,许多人痛苦嚎叫。
场面立刻就变了!
姜未知道这是来了帮手,可他还没闹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副将还能大声道:“朝后放箭”
话音刚落,第三个火球落地,烧着了副将与左侧的弓箭手。
这么三个火球,就烧掉了少说几百人,却都是兵。
姜未被激怒,且又有响声起,眼看第四个火球就来了。姜未索性一跃而起,朝赵琮扑去,他身上有盔甲,头上有帽子,只要护好双眼,并不是很怕弓箭。今日只要他杀得赵琮,再多火球也无需担心!
赵琮也不防这个时候,姜未还能这般!
他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身边弓箭手齐齐放箭,的确射中姜未。姜未手臂护脸,身上中了数箭,却不为所动,就是死也要拉着赵琮垫背!他扑到赵琮跟前,直接抽出身侧长刀朝赵琮砍去,眼看仅有一点距离的时候,一道羽箭忽然从远处而来,不偏不巧地射进姜未右眼中。
“啊!!!”姜未凄厉大叫,手一抖,身子与刀一同摔在地上地,赵琮身边的人赶紧上前制住他。
赵琮狠狠松出一口气,朝羽箭而来的方向望去。
一道陌生而高大的身影立在屋顶之上,背着月光,看不清容貌,但隐隐能见他也看向这处,似乎在笑。
第205章也幸好,小十一不用身置这片危险当中。
太原惊魂两夜一日,开封府内也不太平。
易渔的妹子被打成那般,成了名人儿,他的妹子总爱围着赵世打转,即便小心翼翼,偶遇的那几回,总要被人瞧见。不知是谁曝出,那位小娘子便是当初与宫中十一郎君颇有情意的那位。
这倒好了,众人不禁又开始怀疑这回易渔的事,有赵世刻意包庇。
谁不知道陛下最疼他啊,且回回都是他出面。
赵世烦不胜烦,他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是不假。但在这一点上,他是十分在意的!
可是百姓之口,他如何止?
他又不是皇帝,不能说打就打,说关就关,说杀就杀。
他烦得厉害的时候,也不见邵宜回来,更没有信件。且穆扶也无有信传来,他担心太原出了事儿,再派人往太原去探情况。
这个时候,易渔行事还越发过分,易渔知道自己没了好活,反倒日日在牢里鬼号,说的话一点儿不能听。熟识的那位侍卫不敢再听,反而可怜巴巴地进宫求十一郎君去看他一眼,赵世到底又去见他。
再见到他,易渔就连风度都难维持,他这一两日还学会了自残,身上血迹斑斑。
见到赵世过来,易渔癫狂道:“放了我妹子,我就不与人说你与陛下之事!”
赵世冷笑,不搭理他。
这个份上,赵世竟还不屑搭理他,易渔咬牙切齿道:“你与我有仇,为何要怪罪到我妹子身上?”
赵世说了句大实话:“易大人倒是说说,我与你能有什么仇?”
易渔一愣,他这些日子变得癫狂,脑袋也有些不清醒。赵世这话说得他也不懂,是啊,他与赵世到底有什么仇?怎会到如今的地步,他原本多么好的前途与光景,为何会至此?
他有些迷茫,迷茫地看着赵世。
而赵世的眼中却是讥讽与不屑,易渔再度被激怒,他恨道:“我辛苦布置那么久,结果扬州的那些官员全因你而废了!我辛辛苦苦铺的路!就连郑桥,你都不放过!都是因为你!”
赵世再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易大人是状元,不会不知这话?”
易渔双手死死抓着栏杆,恨声道:“我原本大好前途,都是因你。因你们赵家人!凭什么?仅凭你们姓赵,而我不姓赵?”
赵世知道他已快疯了,没劲跟一个疯子纠缠,起冷笑,沉声道:“趁你尚有知觉,我再与你说一遍,若想你家人好过,就牢牢守住你那张嘴。至于其他的,你,还不配跟我谈条件。”
“不配”两个字狠狠击中已经崩溃的易渔,他大声反问:“我为何不配?我家是扬州首富,国库也不过如此!”
易渔有多自傲,其实便有多自卑。他家金银是他的资本,却也是他心底最深的黯淡。他本该读圣贤书,清贵这一世,所有人却只看得到他的金银。可他若没有金银,又如何有能耐读圣贤书至今?他只能靠金银铺路,走得更远。
他也快被自己给逼疯了,他问赵世:“为何?为何你不过郡王府一介庶子,却能如此?就因为你姓赵!你才十六,就能行走六部,所有人对你卑躬屈膝,为何?!天道不公!为何你才十六,就能惹得陛下喜爱?陛下那般美好人物为何会喜爱你?!”
赵世眯起双眼,沉声:“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易渔快疯了,“我说什么?我嫉妒你啊,我嫉妒十一郎君,我嫉妒十一郎君可以得陛下青睐,可以得陛下指教,可以与陛下朝夕相对,嫉妒十一郎君能与陛下相拥,相抱。你有何能耐?陛下为何会这般对你?你可知道我头一回见到陛下时是如何?”
易渔喃喃道:“陛下高高站在宣德楼上,隔着雨幕,眉眼模糊,却比任何画卷都要清丽。他的声音甚过天乐,仿若天宫仙人,我只敢远远看上一眼,从不敢渴求靠近,我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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