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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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这事儿,朕知道了。你也莫要担忧,朕会派人去查探此时,也不要告诉宁宁。”
孙竹蕴一一应下,赵琮很满意,叫福禄带他去福宁殿拿点心:“都是宁宁喜爱吃的,你带些回去。若是宁宁问为何进宫,你便说朕有事传你。”
“是。”孙竹蕴说完了事,不久留,回身就走。
他走后,赵琮想了片刻,叫福禄令邵宜派人盯紧了易渔。
从前真不觉得易渔是个人物,尽管有所提防。
如今倒好,此人越来越过分。
而刚盯上易渔没几日,这人身上果然又出了大事。
“当真?”赵琮问邵宜。
邵宜点头:“他家是扬州富商,海上生意做得很大。这回他家商船被劫,死伤无数。”
“是意外,还是”
邵宜立即领悟,说道:“臣与陛下是一样的想头,这事发生得过于巧合,扬州一带的水域向来平静,几十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儿,怎的偏偏给他家碰上了?偏偏劫了商船之后,那些人也不要财物,倒被其他人家捡了漏。但臣无能,至今还未查到具体的蹊跷。”
“这也不怪你,若是真有人刻意为之,你又如何提前知晓?只是既然知道此事,你便要派人去好好查探一番。易渔可恶,家人却无辜。的确是刻意为之的话,此人有能力办成这样的事,才真正叫人忌惮。”
“臣知道!”
“易渔可知此事?”
“他尚不知。咱们的人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不过估计也就这几天,易渔将会知晓。”
“到时看他如何行事,朕是不会放他离开东京城的。”
邵宜再点头,赵琮又与他商量片刻,吩咐他许多事。
邵宜进宫没多久,赵世也在礼院外的马车内见了自己的人。
“尾可得干净?”赵世懒洋洋问道。
“郎君您放心吧!”
“他家的货物如何?”
“都被人给分了去,那个赵廷,他眼红旁人做生意发财,也买了艘船,跟着搜刮不少。”
赵世不屑:“陛下已经派人去捉他回来,叫他再得意几日便是。”
“可要现在就叫易渔知道?”
“等等吧,这些日子京中忙得很,先别生事儿。待易渔家中的消息传来,科考一事正好到了尾声,也好办事。”
“是。”
“他回扬州时,你们”
“郎君放心,属下明白,洇墨姐姐都跟我说了。到时候若是穆叔找到那位秀才,我便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
赵世满意点头,也没忘叮嘱:“若是没找着,你们也是会审人的,只要搞到他的药剂方子,照样可杀。”
“属下明白。”
三日之后,易渔得知家中商船被劫,人全死光,货物还被瓜分的事儿,大吃一惊。
他爹的管家亲自过来的,那样有能耐的一位老者,竟然老泪纵横:“二郎,咱们易家百年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郎君一听到这事儿,立马晕了过去。实在太过骇人!咱们易家商号闻名千里的,在海上,无论是谁都要让一让。却忽被打劫,人还死了个一干二净!二郎可不知,血红了一片!船上的人,都是咱家得力手下,培养多年,如今就”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易渔咬牙道:“可报官?”
“报了,知州大人也派人去查了,可什么消息也没得着。”
易渔一拍桌子:“每年往他们府上送那么多银子,他们就这样办差?!”
“说到这事儿,二郎怕还不知道,知州大人又换了一位。先前盐场那事,原先的知州大人被下令处死,上任的知州大人不过代职,月初的时候,新的知州大人上任了,不再是代职,是个格外刚正的人,不愿咱家礼,偷偷送去,也被扔了出来,可没脸的很。他一视同仁得很。”
易渔一愣,他就在东京城中,竟然不知道扬州知州换了人!
他辛苦考了状元又有何用?辛苦钻研得这一身本事有何用?
还不是只能窝在宝应县内整日干那工匠的活!好不容易留在京中,瞧起来似是好事,结果,他还是干着工匠的活!他怎么也走不进那个圈子,他即便家财万贯,即便熟读百书,更是状元,却还是个睁眼瞎!
管家又问:“郎君派小的过来,是想请二郎想想法子,京中可有关系可走?郎君也不求讨回失物,只求给个说法!到底是谁这般害咱们易家?!”
“新任知州既然如此刚正不阿,为何不好好查探?”
“知州大人倒是真的查了,就是什么也查不着!是以郎君才这样急,来者在暗,手段高明,咱们可如何是好啊?”
易渔伸手抓着木制把手,心中是屈辱,也是涛涛怒火。
他沉声道:“我先去打探一番。”
他是他们家中唯一的一个读书人,又是状元,还是个官儿,人人信他。他这么一说,管家松了口气。
可易渔又能查着什么。
开封府,天子脚下,陛下的态度,便是所有人的态度。
陛下对这位状元态度始终淡淡,众人对他自然也是淡淡,尤其他与宝宁公主又有那么一段话可说,无人敢接近他。
易渔根本找不着方向,思考片刻,决定回家一趟。
他亲自去找扬州知州,不信办不下这件事来!他们易家作为扬州首富,若连这样的事都查不出来,面子何在?往后,谁还把他们易家看在眼里?商人,商人,唯利是图。
他知道这个道理。
若与他们易家打交道,无利可图,谁还与他们打交道?
他们易家屹立不倒靠得也是与各方官员的紧密联系,若是这么一断,往后如何是好?
但是问题也来了。
他的上峰暂时算是上峰,不放他回扬州。
第184章“月亮倒是一样沉默。”
上峰倒不是刻意为难,只是易渔的差事是陛下亲自定的,谁敢这个时候放他回任上?
易渔私下里去送礼,上峰也毫不动容。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前途未卜,想做的事通通做不成,凡事都要小心再小心,最为沮丧与烦闷的时候,家中还出了这样大的事。易渔就是再镇定,此时也没法继续镇定。
他易渔,再心思不纯,到底还是记着家人的。更何况,他苦心钻营这一切,为自己没错,也更为家族。若是易家一脉在他手中脱离商户身份,他将是全家的功臣,后代世世都要仰仗他的。
他绝不能放下家中事不管。
念及他的宅子被烧,陛下都特地叫他进宫宽抚。他思虑了半天,进宫求见陛下。
赵琮猜到他是为了何事而来,等他说明缘由,先是表示可惜,安抚了易渔一番。
易渔心中一定,以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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