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冷地看着程天殊:“让开,我要出去。”
注意到这边的人醒了,林冬来也凑了过来,扒着车门对这黑框眼镜男笑:“那个人格出来的时候,程天殊就把他打晕了,什么也没有,放心吧。”
领带夹说:“是啊是啊,除了他啃了程天殊的喉结,还差点把林冬来裤子扒了之外,什么也没干。特别纯洁,绝对脖子以上,放在晋江文学城绝对不和谐。”
黑框眼镜男:“......”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杀人了。
“领带夹,别瞎编了。”林冬来真的在生气,“怎么你一不工作,就满嘴跑火车了?我们是把他打晕以后才扛车里的,在此之前,根本就没近身好吗。”
领带夹讪讪道:“对不起哈,那个,眼镜男,你别介意......”
“我非常介意,而且还打算让你永远消失。”眼睛男阴恻恻道。
好家伙,这下,领带夹吓得真的不敢说话了,好可怕,黑魔法好可怕,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耳边终于清净了些,黑框眼镜男对两人说:“请你们让开,我要走了。”
然而程天殊还是挡在车门口不挪窝,他说:“急什么,我们聊聊呗,还没聊完。”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黑框眼镜男把脸扭一边去,懒得理他们。
但是这样实在不行,还是出不去啊,他又想用黑魔法了。
但是,机智如林冬来,立刻就说:“我们不想用魔法跟你‘交流’,只是想听听你的事,比如那个人格,是什么时候形成的?难道从小就有?”
黑框眼镜男一脸抗拒,并不想说。
然后他就遭到了林冬来笑容满面的威胁,说什么只凭我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松松制住你,再加上我旁边这位哥,你觉得自己不说还能从里面出来吗?
给一棒子,再给颗枣儿,林冬来又说,我们经历了之前一幕,也感觉到你的内心是很崩溃的,毕竟在一个人格分裂的身体里,另一个人格又是那么的......那么的放肆,所以内心肯定有很多苦衷吧,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说,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是给树洞倾诉了。
从来就没有这么能说会道过,林冬来咣咣咣一大段话,直说得程天殊刮目相看,而黑框眼镜男则目光微动,显然是已经动摇了。
他最终还是语气软了,说:“这件事,说来话长......”
又觉得跟人倾诉这种经历,实在是羞耻,于是他在车里坐正了,眼神直视前方车玻璃,不去看他们,对着空气说着......
故事一开始很俗套,但是之后特别惨。就说他以前是一个单纯可爱的男孩子,童年始终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家庭也很幸福,家里经济条件也好,要啥有啥,可以说是过着很好的生活了。
可是后来,他老爸被狐朋狗友带着,不小心沾染上毒/品,后来又被拽进了赌/博的无底洞,这个时候雪上加霜,他妈要跟他爸离婚,还要带走他,因为他其实不是他妈他爸的孩子,而是他妈和初恋男友的爱情结晶......
欠债百万,犯了毒/瘾,又被戴了绿帽的他爸,当时怒急攻心,打电话叫上了几个狐朋狗友,竟然一怒之下,当着他妈的面,和朋友一起,把他给轮着上了。于是,从那次之后,他的心理就有点不正常了,虽然他爸和那些朋友,最后都进了监/狱,但是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一直盘旋着,挥之不去。
也是从那时起,第二人格就出来了,每次他恢复神志的时候,都会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在体内,有时候还露出来一截,还有的时候,就是正在进行中。原来那个人格,会经常从外面找不认识的人回来,一个或者几个,随便怎么上天都没问题,长得美或丑、瘦或胖,也都没有问题。总之,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后,他的心态就彻底崩塌了。
他退学了,因为在学校,名声彻底毁了,但是,他的成绩原本很优异,能排到年级前十。退学后他也无法安生地生活,因为那个第二人格,时时刻刻在影响着他。于是他只能宅在家里,啥也干不了。
久而久之,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厌烦起来,嫌他是个累赘,直到有一天母亲再也没回来,估计是跟谁过上幸福生活去了。
母亲本就是他唯一的神支柱,她这一不告而别,他就倒下了,足足病了一个星期,连续三十八度高烧不退。
生病的时候,有个声音,低沉的,在他耳边说:“你想复仇吗?你想变强吗?
我可以将一种能力赋予你,
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强者了。
带着仇恨,一往无前。”
他发着烧,头脑昏昏沉沉,喃喃说,想,我想变强,我想复仇,杀/死那个还在监/狱里吃牢饭的畜/生,还有他那一群同样畜/生的朋友。
那个声音说好,然后就消失了。
他的高烧奇迹般的退去,从此获得了黑魔法的能力,并用这能力,杀了给他造成一辈子阴影的当年那些人。
复仇虽然完成了,但他也永远的,再也回不去。就像那个声音所说的,带着仇恨,一往无前。
而且,因为第二人格的原因,他对同/性/恋的态度就变成了彻底的仇视,因为看到他们,就想到了第二人格带给自己的阴影。
故事讲得差不多了,林冬来默了默:“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黑框眼镜男没说话。
“其实吧......这个人格分裂,是心理问题,你只是还没有从过去走出来。”林冬来在看到对方投过来的冰凉视线后,缩缩脖子,“不好意思啊,我这话说的,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但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了。”
“用不着你安慰,让我出去。”黑框眼镜男绷紧嘴角,说。
林冬来还有想问的,说:“不过,你又是怎么喜欢上新娘的呢?”
“你们自己想吧。”黑框眼镜男猛开车门,旁边站着的两人都条件反射地闪开。
这次没有人再拦着他,黑框眼镜男低着头,脸被挡在镜片和长刘海后,看不清表情但像是在哭,又或者他的眼泪早就被惨痛的经历折腾光了,他缩在黑色的西装里,慢慢的,一步步走远了。
两人都看着那个背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冬来反应过来了:“新娘是他无意间认识的,对他很好,这让他感受到了温暖,于是爱上了,但因为自身人格分裂的原因,他一直不敢表明心意,今天其实是来祝福的,却没想到,发现了新娘的小秘密。”
“你怎么也这么八卦。”程天殊拍他头一下。
林冬来哼哼:“你刚才听他讲的时候,不也挺沉重的吗,怎么现在强行活跃气氛。”
又叹气:“不过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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