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个嘤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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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又到他面前蹲下,劝道:“你还是上来吧,你这样磨磨蹭蹭,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你要我抱着你?”
宋奕望天,最后还是扭扭捏捏,满面涨红地俯下身趴在耶律凌的背上,环住他的肩颈,像个瘪了气的球。
那人的步子很稳,两手牢牢托着宋奕的小腿,让人无端地很安心。
耶律凌的头发被他压在脸下,一股凉凉的皂香传来,一时间有种难言的熟悉。宋奕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在几个月前,他与耶律凌成婚的那一夜,可汗金帐里那张大床的枕头上,满满都是这种味道。
……原来这是耶律凌的发香。
耶律凌将宋奕背到马前,扶他上马,牵着马绳慢慢走。
马背并不算大,坐不下两个成年男子,只能是脚上带伤的宋奕坐在马上。
“可汗……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我猎了两只鹿,拎去让布尔通拿走后,我就想着来找你,看你的马被拴在树上,弓箭也没有带,我就去找你了,还好赶上了。”
宋奕听了这话更是羞愧,难为情地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
耶律凌却没有宋奕想的那样苛责他,反而是笑了笑道:“以后在林子里不要乱走,就算要散心也要记得带上武器,只带匕首,遇上豺狼虎豹这些动物,是不顶用的。”
宋奕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耶律凌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到唇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号子,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鹰叫,不多时,一只海东青从天上盘旋着飞下来,白色的爪子落在耶律凌肩膀,牢牢地停在耶律凌肩上。
“这是……?”
“这是小雪,”那只海东青眯着眼,侧头蹭了蹭耶律凌的脸颊,和撒娇一样,这个举动让耶律凌露出了一丝掩不住的笑意,“它比较粘人。”
这是宋奕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一只鹰,难好奇,出于与动物相处的惯性,宋奕伸手去摸它的头。海东青反应奇快,一反头啄在宋奕那只咸猪爪上,怒目圆瞪,警惕地盯着宋奕。
……真是好凶。
宋奕:“不是说粘人吗???”
耶律凌看着他,歪头露出些抱歉的笑意:“忘记和你讲了……这小家伙只粘我,和别人亲不起来。”
两人原路返回,找到宋奕那匹马,耶律凌骑了那匹马,同宋奕一起回到了可汗金帐。
大夫提着药箱来处理伤口,感叹应急处理做得好。若不是耶律凌为他做了这么多止血的措施,恐怕他这只脚可能就要废了。
敷了厚厚一层草药,又取了一种宋奕不知道名字的草药磨碎后敷上,疼痛总算是被丝丝凉意冲淡不少,宋奕被折腾了好一顿,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晚上的饭是柯雅达端过来的,是一只烤野兔,一整只兔子剥了皮后穿在木棍上,刷上油和蜂蜜,撒上调料反复翻烤,最后被考出一种恰到好处的焦黄酥脆,十分诱人。
宋奕吃得很是开怀,两手和唇边都沾上了油渍,柯雅达站在一旁笑眯眯地插了一句“这是可汗亲手打的兔子,烤好了给您送过来的”,宋奕便越发觉得这兔肉噎得慌,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也不知道……耶律凌晚上吃了什么,吃得好不好?
宋奕这么想着,吃完野兔后,就要柯雅达帮他坐在轮椅上,自己出去找耶律凌了。
夜风习习,月凉如水的夜晚,是最适合暧昧的情愫滋长的。
耶律凌摘了面具,一个人坐在火堆边,正拿着一把小刀割羊腿吃,吃了两块,便拿起身旁的小碗,用生肉喂给小雪。
宋奕转着轮椅,慢慢靠近耶律凌。
耶律凌抬头见了是他,问道:“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我想出来看看你,”宋奕的眉眼被火光映的十分温柔,“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了,我来陪陪你不好么?”
“唔……”耶律凌似乎没料到他这样说,有些不知所措地笨拙,“好……那你陪我喝酒吧。”
他取了两个大碗,递给宋奕一个。碗里面盛着乳白色的酒,这是草原上特有的马奶酒,浓厚醇香,十分馥郁。
宋奕取了,便陪他喝了起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后耶律凌瞧上去倒是比宋奕醉的更厉害些,白皙的面上透着过分的红意,一双蓝眼睛也化成了一片汪洋的海,歪歪斜斜地砸在宋奕肩上,末了似乎还嫌肩膀隔得慌,一骨碌滚进宋奕怀里去。
“可汗,你是不是醉了……?”
耶律凌扇了扇长长的睫毛,露出一个笑来,仰起脖子朝宋奕嘴角吻了过去。
月光下,这个吻比酒更醉人。
“以后,不要叫我可汗,”耶律凌鼓起腮帮子,要求道,“叫我阿凌,好不好?”
他这样让人软了心肠肺腑,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
第六章
夜里那个带着浓浓酒气吻,彻彻底底吻醒了宋奕,他揽着耶律凌清瘦的身体,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喜欢吗?并不算。
可是明明……也不厌恶的。
草原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余的人要么早早睡了,要么看见他们在一起,识趣地绕开此地,不做打扰,搞得腿脚不便的宋奕折腾了好久才把耶律凌带了回去。
……他抱着耶律凌回去,还被恶鹰小雪狠狠啄了好几口。
算了,宋公子决定,不和它计较。
第二天宋奕起得早些,一出帐子就看见耶律凌的心腹布尔通和赤桑在外面候着,心下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站在这里?”
他来呼和沁这些日子,已经通过和牧民还有柯雅达的对话,将蒙语学了个七七八八,日常与人对话基本上不成问题了。宋奕此人神思敏捷,自学能力极强,连学习一门新的语言对他来说,都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但耶律凌心腹之一的布尔通性子直率且固执,向来瞧不起宋奕,觉得他只是个不顶用的小白脸废物,便扭过头去,低低哼了一声。赤桑倒是和布尔通完全是相反的性子,他性格温雅周到,善解人意,处事圆滑,连说话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回可敦的话,我们在等可汗,不知是否是昨日太过劳累,可汗今日起的这样晚?”
宋奕朝他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昨天晚上可汗喝醉了,睡得有些晚,所以早上可能起的可能晚了些……”
布尔通打断他的话,有些着急地朝他吼:“什么?!你竟然让可汗喝酒了?你不知道他喝酒以后会神智不清吗……他喝了多少?”
“布尔通!这是可敦,不得无礼!”赤桑抬高了声音,带着些呵斥制止的意味,“可汗的事情,什么时候要我们多嘴?”
帐中突然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说得好,布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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