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闻铃断肠声

分卷阅读318

了句:“孩子到底如何?”
这么一问,銮铃脸色刷白,她抿紧唇角,手攥紧衣角,仍是不说话。梅妃瞧见銮铃这神色,面上也一白,她蓦然握住銮铃冰凉的手,出声问:“真的没了?”
銮铃暗喘一口气,微合了眼,说不出话,身子却在发抖。她心底一片冰凉,泪已涌上眼中。
见銮铃不说话,梅妃脸色愈白,急忙又看向一旁的木,木眼中一烫,正要点头,却是煦王从外而入,淡声插话:“你们在说什么?”
梅妃担忧的神色一,转而望向煦王,凝眉道:“她这么坐在窗下吹风,对身子可不好。”
“母亲教训的是。”煦王向梅妃行礼,眸光在梅妃拉着銮铃的手上一顿,又瞧见銮铃雪白的脸色。銮铃微看了他一眼,便又低眉下去,谁也不看。他神情一凝,也挑起了眉头。
“你来了便陪她坐会儿。”梅妃见他们俩如此,仿佛闹了别扭一般,暗叹一声,便起身要走。走之前,又朝銮铃嘱咐道:“自己的身子要自己照顾着,旁的人终究只是旁的人。”
“……”銮铃这才动了动,愕然望着梅妃渐渐远去的身影。煦王也不多解释,他这两日并不常来看銮铃,他觉得不只銮铃要静一静,他也需要静一静。
当下煦王一把把銮铃从榻上扯起来,毫不温柔。銮铃也不反抗,被他拉到梳妆台前坐下。煦王无话,拿起妆台上的木梳凝神替銮铃梳头。
銮铃看到镜中她的脸,苍白消瘦,没有一丝神,整个人都枯萎了一般……是心血先被抽干了……然后她看见煦王有些焦躁的眉宇。她缓缓出声:“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就调整好了。”
煦王指间捏了她一缕发丝,眼神顿了一顿,随即把那发丝绾好。他替她绾了个简单清爽的发髻,鬓发上也未簪花,一身清瘦素淡。初夏时节,虽是傍晚,外面暑气仍颇大,但銮铃看着似是畏冷,木便又为她添了件莲青披风。
煦王要带她出门。这还是她这次来到江南第一次出门。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行走在阳光下的人们,銮铃扒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眼中有了一丝羡慕的光。
曾经,李墨兮也答应过她,要和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带着他们的孩子,有平凡的生活和烦恼。他早上出门讨生活,傍晚像鸟儿归巢一样,回到他们的家。她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那日子,想来就应该和车外那些人一样吧?
马车缓缓停下,煦王当先下车,又回身来扶她。銮铃自然不会反抗。她下了马车,抬眼一看,竟是在一处大的医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是不是太过平淡了……莫有大家想象中的……
而且晋江抽风到让人乏力,到现在才发现能更新,抱歉……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医馆修得古朴典雅,此时天色虽晚,来往的人仍络绎不绝。而且出入的人,既有高贵如煦王,也有平凡的寻常百姓。医馆内的人瞧见煦王,又瞧见他身侧的銮铃,虽有惊愕,但还算镇定,不慌不忙把他们引入内堂。
銮铃心中虽然不解,却也不说话,只温顺地跟在煦王身旁。他们坐了片刻,方有一个老大夫从外面快步而入,向煦王道:“让王爷久等了。”
“是本王来的突然。”煦王温雅一笑,笑得好看而寻常,又成了平日模样。那老大夫恭敬道:“不知王爷是哪里不适?”
“不是本王。”煦王转眸看一眼銮铃,温和道:“是本王的王妃近日身子不适,本王特带她来瞧瞧。”
“王妃?”那老大夫猛然一惊,快速看了眼銮铃。銮铃坐下之后便随意地四处打量,闻言亦是一怔,但她神情淡静,随即微垂了眼,没有出声。
那老大夫自是不敢怠慢,他行医多年,一看銮铃的脸色便知銮铃身上有虚寒之症。天气很热,可銮铃穿的很厚,那大夫的手触到她腕间的肌肤,竟冰凉如冷玉,身上不由打了个颤。
銮铃一脸淡漠,眸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幅妙手回春图上。
煦王不做声望着那大夫。那大夫手指搭在銮铃腕间,忽而轻轻一跳,他吃惊地张大了眼,小心地看向煦王。
“如何?”煦王轻问出声。
“这……”那大夫忙站起身,退开两步,向煦王恭敬道:“恭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
銮铃闻言如遭雷击,她身子一僵,艰难地转头看向那大夫,涩声道:“你说什么?”
“恭喜王妃,您有喜了。”那大夫不敢隐瞒,也不敢怠慢銮铃,忙不迭道:“正好两个月半,胎像虽不稳,但只要按着老夫的方子悉心调理,定然无碍。”
銮铃猛然站起身,死死盯着那老大夫:“你说什么?”
那老大夫被銮铃看的云里雾里,头上冒出冷汗,他看一眼煦王,方硬着头道:“王妃有何不明白之处?”
煦王走上前,轻轻揽过銮铃,朝那老大夫温和道:“她是有些太高兴了。你开方子去吧。”
銮铃却是回不过神,整个苍白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亢奋,她眼见那大夫出去,便要提步追上去问个清楚明白。煦王落在她肩上的手一紧,皱眉道:“你都听到了?”
“……我不明白……”銮铃摇头,死死盯着煦王,沉寂的眼中透出一股奇异的光,是惊喜,是震撼,是激动,是迷惘,她用手揪住狂跳的心口,艰难道:“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煦王却是双手抓住銮铃瘦弱的肩膀,低眸注视着她,一字一字认真道:“你的孩子还在。”
銮铃又一震,傻傻瞪着煦王,眼中渐渐有了水光,她哽咽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的孩子还在。”煦王又道。
“我不信。”銮铃摇头,脸色惨白,她抬手就要把煦王推开,却被煦王紧紧抱住。
“我不信!”銮铃挣扎,有一种绝望的亢奋。
煦王愈发用力把她箍住,皱眉只道:“你的孩子还在。”
銮铃挣扎,煦王只是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夏夜的风徐徐吹入,这屋子里有一股特殊的药香,把人的心缓缓浸透。
“……我不信。”銮铃挣扎许久,最后反手抓住煦王的衣袖,虚软地哭倒在他怀里:“我不信,不信……”
那大夫写好方子,取了药进来,见到这情形,吓得不敢动弹。侯在角落的流楚悄然闪出,他把药拿走,命那大夫出去。
銮铃心力交瘁,原本压抑着的低泣慢慢变大,变成扯着煦王的嚎啕大哭。她好恨,恨她自己,恨这个世上每个人;她无助,每天睡着醒来都在想谁能帮帮她,谁来救救她的孩子!
煦王只是抱着她不说话,听着她的哭声,面上神情渐渐绝望,他的心也要碎了。他们回来已是深夜,銮铃一身泪痕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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