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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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花演倒抽了口气。
满庆就像著了魔似地,丝毫不理会花演的叫唤声,专心地撕咬著手上小鸟、折断它的羽翅,白牙和唇边沾溅著红血,喉头咕咕地动著,那模样,像极了完全的妖,只有妖才会吃生r──
「庆儿!」
从震惊中回应过来花演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想夺去满庆手上的残屑,但满庆却握得死紧,甚至还在花演靠近时,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从没被满庆这麽对待过,花演几天下来的担心和烦躁一瞬间全涌上来,带著些许怒气,看著满庆这种如同兽类、全妖的行为,他著急,伸手重重打了满庆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一在室内回盪开来,满庆先是愣了愣,随後睁著清明的虎眸望向花演、又望向自己满手的血腥。
「演、演殿下……」
满庆看著自己手上那已经不成形的残破小鸟开始发抖,满嘴的腥气一下子涌上。
──他、他怎麽会……
「庆儿!你到底在做什麽?吃生r是大忌呀!」花演看满庆抖得厉害,有些不忍,但又不能不狠下心来追问原因。
「咱、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
满室弥漫的血腥气味越发浓重,花演眉一拧,忍不住遮掩口鼻,神只无法忍受生物的血气,而当满庆惶惶地抬头时,就见到花演这种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难以忍受的神情……他心里很是震惊。
──演殿下是不是开始厌恶他、觉得他肮脏了?
「咱、咱真的不是故意的……清醒的时候就已经……」
满庆视线一垂,落在手上的那团碎r上,他全身一震的将那东西甩开,却甩不掉满身的血气和腥味。
--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情?
一想到那活生生的可爱小鸟被自己撕成碎片、还放入口里咀嚼,满庆就一阵反胃,忍不住又吐得乱七八糟了。
──好脏,自己怎麽可以这麽肮脏!
一想到花演竟然因为自己而出现那种难以忍受的表情,满庆心脏就一阵抽痛,眼眶热热地凝聚著泪水,没多久便崩溃的落下。
花演见满庆趴跪在地上、痛苦难耐的呕吐著、一边还呜咽喃喃著自己不是故意的的模样,心里除了生气也直发疼。
匆匆地回到殿房内拿了薄被回来,花演忍耐著令他不适的血腥气味将薄被包裹在全身颤抖的满庆身上,一把抱起他,将他带往热水池边清洗。
***
「怎麽能吃生r?那怨气可是最强烈的,你的妖x可是很快就会被引出的!」
花演舀著热水直接从满庆头顶上淋下,最近满庆连日发烧,容易出汗,花演为了方面替他擦澡,也没给他穿上衣物,省去了脱衣的麻烦。
「咱不是故意的……」满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跪在花演面前哽咽。
「庆儿,你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花演拿著湿毛巾替满庆擦脸、细细地一并清掉他锐利的犬齿上的血迹。
「咱、咱没有印象,醒来、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演殿下…….」满庆抬起哭红的虎眸,伸出去握紧花演手腕的双掌颤抖著:「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杀死小鸟……咱不是故意的,真的!请您……请您不要生气、不要讨厌咱!」
「庆儿,我没有讨厌你……你不要多想。」看满庆可怜地哽咽著的模样,花演先前的烦躁都被心疼给取代了,一把抱住满庆拍拍他的脑袋。
「演殿下……咱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满庆的脸窝在花演散发著香气的肩颈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庆儿不要担心,我不会生气的。」
安抚地拍著满庆的背,花演看到自己指尖上牵连著如黑沙粒般的怨气,但却不如他所预想般的浓重……这就好像,有一部分的怨气已经被满庆吸收掉了似的。
──到底在庆儿身上发生了什麽变化?
花演的眉头颦起,难以释怀。
***
那日之後,满庆又陷入了高烧不退和昏睡的情况里,而更令花演担心的是,自从那时满庆反常的情形出现之後,只要他一不留神,回豔阁里又会出现被撕裂的小鸟……
半妖原本便一半属人一半属妖,是育子和育子违背伦常、遭受天谴所生下的产物。
满庆被生下那年是虎年,所已成了半虎妖,而半妖有个特x,若能维持体内洁气,x格会近人,但若是凝聚妖气,x格便会近妖……
而满庆近日的行为竟然愈来愈像妖了……
「庆儿,虽然我知道你很累、很不舒服,但还不可以睡喔……」
花演在满庆的虎耳旁低喃。
「呜咪……啊啊。」满庆热红著脸,双眼迷蒙的微眯著。
被花演扳开双腿、用力进入,满庆只能软软地摊著,他没有力气去做任何回应。
心疼地亲吻满庆的眉角,花演拉著满庆的腰让自己更用力进入。
──满庆又杀生了。
今天花演方迎接完三深,从诞育阁回房时,又见到满庆蹲踞在那里抓著奄奄一息的小鸟,正准备吃它,花演制止时,小鸟已经死去了。
满庆身上不停地在凝聚妖气,花演会亲吻满庆,渡以唾沫净化那些妖气,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还是有许多妖气被满庆给吸收进去了。
於是花演开始直接以媾结的方式的压制满庆体内的妖x。
但是……满庆的体力却大不如前,往往花演只要了满庆一次,正想在进一步的让满庆沾染更多自己的洁气时,满庆却会难受的昏睡过去。
「庆儿……」
花演将自己向前用力一顶,低吟著,将浓白的体ys入满庆体内。
「唔……」
满庆热红的结实身体微微颤抖著,虎眸已经全数眯上了,没多久,便没了意识。
──又是这种情形。
轻叹声气,花演将自己从满庆体内抽出,轻抚著他黑白交错的发和虎耳,惶惶地,他心里总有份不安,就好像……他即将要失去满庆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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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庆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他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似乎整日在昏睡。
身体的状况很差,体内很冷、体外却又很热:有时候是一片黑暗的沉睡、有时候是半梦半醒间的疲累。
昏睡著,满庆失去了时间感,这段时间他很少进食,并不是不会饿、他甚至常常会因为饥饿而清醒些许,只不过每当花演要喂他吃东西时,那些香香的食物到了嘴里又变得难以下咽,他只好全都吐出来了,而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听见花演轻叹的声音。
──最近常常听到演殿下在叹息。
即使是昏睡著,满庆还是感觉得到花演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
──真希望能赶快好起来,别让演殿下担心。
不只一次,满庆在梦里只求著,不过他身体的状况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愈来愈不受控制。
那日在昏沉中,肚子极饿的他在朦胧里,只知道身子很本能的从床上爬起,然後浑浑噩噩的抓了什麽往嘴巴里放,也不知道那吱吱的惨烈叫声是什麽,只晓得在嘴里漫开的血气让他的饥肠辘辘镇静了下来,等清醒时,就只看到花演那种无奈又略带愤怒的神情……
那日花演脸上流露出的神情真的很让满庆震惊,他觉得自己让花演失望了──
而之後,同样的戏码竟然又在度上演,而且还更加频繁,似乎只要一饿,身体就会出于本能得去捕食、去猎杀,这让无法控制自己得满庆感到恐惧,而每当花演对他这种行为又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时,他更是觉得自己差劲……
这几天在迷迷糊糊的睡梦里,满庆开始会梦见自己残忍如野兽般吞食小鸟的可怕模样、花演眉头微拧的无奈神情,偶尔……会是从前那些对自己感到厌恶和恶心的人鄙视的眼神。
『你脏死了──』
『你很肮脏──』
在演殿下将他收在身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自己这麽说过,而这些好久未听见的声音和话语甚至开始在梦中反覆出现。
然而无论在梦中这些声音怎麽辱骂自己,满庆都不因此而感到难过、也不因此而伤心落泪,只除了最近这几次……他梦到了身穿白色华服的花演,捧著自己的脸,面带冷酷和轻蔑的说──『你是个肮脏的错误』时,他忍不住在梦里痛哭流泪之外……
这只是梦──
这只是梦而已──
好几次,满庆这麽安慰著自己,然而那抚触著自己的触感却是如此明显、那说著『我觉得你好脏……』的声音又是如此真实……
唉──
啊啊,他又听见了演殿下的叹息……
蓦地睁开眼,满庆失神地望著又在手里出现的触目惊心的一团残r,沾血的羽毛洒落一地,还有几g沾染在他的脸上。
──又来了。
满庆抬起头,见到花演正眉头微颦地望著自己,美丽的容颜上有著浓浓的疲惫感。
「演殿下……」
「别说了,庆儿……去清理清理吧。」
花演到殿房里抽了被巾来,像前几次那样按耐著对血腥味的不适,裹住浑身血气得满庆将他带到热水池边清理。
「唉……」轻轻叹息,花演望著一言不发地任自己清洗的满庆感到有些自责。
今天因为一些事情,他得下楼去亲自处理,本想只是短暂的时间应该没有关系,没想到一回到阁里,却又让满庆杀了飞进来的小鸟。
──看来是要设些结界让小鸟无法飞入了。
这麽忖著的同时,花演也很纳闷,平时少有小鸟会驻足的回豔阁里,不知怎麽地最近常常飞来小鸟,才让满庆有机会得逞。
没多想,花演拿起热毛巾开始替满庆清理一张染血的俊颜,满庆虎眸红红地,没有正视著他,虎耳耷拉著,尾巴垂垂地藏在两腿间。
──话说回来,似乎很久没看见庆儿对自己摇尾巴的模样了。
「演殿下……」
满庆一开口没多久,红红的虎眸里就聚满了泪水,他一觑一觑著花演,就是没能正视他,怯怯的模样看得花演很是心疼。
「怎麽了,庆儿,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花演细心地擦掉满庆唇齿上的血迹,爱怜地想亲吻他的圆虎耳。
「您……也许……该把咱丢掉了。」
满庆话语里哽咽著,硬是忍著没让泪水掉下来,最後忍不住了,乾脆背过身子没让花演看见自己掉泪。
「你说什麽?」花演的手僵在空中,诧异地望著满庆抽抖著的背影。
「演、演殿下,咱控制不住自己,杀了……杀了很多小鸟,满身血腥的……很脏、真的很脏,没资格让演殿下疼……这样下去,咱只会会把演殿下弄脏的……咱不想成为演殿下的负担。」
泪水狼狈的流了满脸,满庆用手去擦,那眼泪还是流不停。
身後的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满庆都没敢转头过去。
蓦地,满庆被猛地一拉,花演拉著他、将他往地上重重地按倒,那白皙绝美的脸庞上泛著愤怒的红潮,星眸清冷,伴随著显而易见的怒意。
「谁准你这麽想了!我有准你这麽想吗?」花演对满庆吼道,这次他第一次对满庆如此大声。
「演殿下……」满庆更咽著,惊愣地望著花演。
「庆儿,是你自己说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花演从未感到如此愤怒过,被众神閒语,论他私收半妖、大逆不道时没有;被三深语带讽刺地挑拨时也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让他感觉如此愤怒的。
花演从来没有想过要满庆离开自己身边,他心里早就打定好主意,说什麽也要将他绑在身边陪自己永生永世──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当然他也不能允许他离开他的身边!
「我不可能会把你丢掉的,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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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了,演殿下……」
满庆费力地想往前爬,花演却很强硬地挤在他双腿间,双手稳固地箝住他的腰部。
「不准逃,庆儿。」花演将满庆往後一拉,曲线优美的腰杆用力往前顶,像是要顶进他体内似地。
「嗯……呜……」满庆chu喘著,身子很疲累,但花演却不愿意让他休息。
满庆通红的虎眸泛著倦意,凝聚的水光让他那张刚毅老实的脸孔看来有些可怜,花演没看见满庆这表情,他是故意的,刻意将满庆翻过身子,就是怕鉴到他这种表情会心软。
──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严格的教导才能让满庆明白自己的心意。
「庆儿,我曾经告诉你过好几次了吧?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脏,只是你似乎无法完全明白……」花演俯身,啃咬著满庆背後黑色的条纹:「若是你真的认为自己这麽脏、为此还想要离开我……那没关系,我就让你沾满我的洁气,将你浑身的净化的乾乾净净,这样你总该无话可说了吧?」
花演用力的一个挺身,让满庆几乎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却还是被花演强硬的抬高臀部。
「演殿下……」语气哽咽著,满庆看著地板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
满庆被强迫媾结了数次,结合的地方已经麻痹不堪,下身湿漉成一片,体内充满了暧昧的热y,好似只要略略收缩一下,就会感觉到那炽热在体内流动。
「庆儿,听好,我只是要你而已……不管你是不是半妖、是不是留著禁忌的血y、是不是会被人閒言閒语,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是要你而已。」
花演律动著腰杆,气息略带紊乱,白皙的素手往满庆腰下一身,攫住了他已经被强迫发泄过好几次的疲软,温柔地爱抚著。
「但是演殿下……咱很怕、很怕自己会杀害更多小鸟……呜……咱会变得愈来愈像妖的,到时候……到时候……咱会无法继续待在演殿下身边,演殿下也会讨厌咱的,所以……倒不如……在演殿下讨厌咱之前……先把咱丢了……呜咪!」
花演猛地的一挺身让满庆噤声了。
「我说过我不可能会丢掉你的,庆儿……我也不可能会讨厌你的,不准你在有这种类似的想法,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
花演抓著满庆的腰chu暴的抽c著,一手揉捏著满庆的前端,像是故意威吓他似地问道:「庆儿喜欢我生气、喜欢我这麽chu暴的对你吗?」
满庆被抽c的呜咽,热汗和高温胀红了整个麦色的结实身躯,他十分委屈的摇摇头,那往常都会在两人中间轻晃著略带挑逗的尾巴僵直地轻颤著,看得花演有些心疼,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对待著满庆,不过揉捏住满庆脆弱的手指温柔了些许。
「那好,下次不许在对我说出要我丢掉你的这种话了……明白吗?」
满庆用力的点点头,花演一样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心里却觉得很有罪恶感,那张讨喜的俊颜现在恐怕哭得令人抽心吧……
──不过,不能心软。
因为他想要告诉满庆,他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多麽的──重要。
「庆儿……」花演轻叹了口气,「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明白。」
***
满庆做梦做得愈来愈频繁了。
每当在昏沉中,感觉到花演稍微离开自己身边一下子的时刻,他就会短暂的做著梦,直到花演回来,梦境才会消散。
那梦很奇怪,他总是会梦到穿著白色华服的花演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个花演跟满庆所认知的演殿下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长相、体形、气质还是味道不相同,但就是不太一样,满庆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也许是眉宇间的神情?
白色华服的演殿下有种y骛郁结的感觉,让满庆总是想伸手mm他,问他怎麽了,可惜身子总是动弹不得的瘫软在床上。
梦里的花演会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後那鲜红的血y便会滴落,一抽一抽的变黑活了起来,最後跑进他的嘴里……满庆不想吃,却无法拒绝。
偶尔,白色华服的演殿下会对自己说上一两句话,但总是不同於穿著黑服的演殿下那种会令他心暖暖的话语,而是一再让他感到退却的讽刺和轻蔑。
满庆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反覆梦见截然不同的花演,他只知道梦里的花演让自己心很疼、很想哭,他只喜欢梦外真实的演殿下,梦里的演殿下让他感到害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同情。
後来,满庆又渐渐地不是这麽常做梦了,虽然还是会梦到白服的花演,但更多的,是陷入一片黑暗的沉睡……
***
今晚是月圆之月,明亮的圆月高挂空中,但乌云有些许厚重,星子一颗、两颗的,稀稀落落的散著。
花满楼今夜同样热闹,但外为一大排的离香树却不像从前般繁盛,花朵绽放的零零散散,有些经过的宾客都不免惋惜,心里纳闷著这花树最近是怎麽了?
「呼……」
深深吸了口烟管,吐出浓烟,花演望了眼躺在大床上熟睡的半妖,他美丽的容颜略带憔悴、有点疲累。
──这种情形不知道要维持到什麽时候?
花演被白烟熏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如星子般的美眸,他挥挥衣袖将身旁飞舞的雪花莲蝶挥落,又深深吸了口烟管。
x口好闷,闷到快不能呼吸了……那种逐渐扩散的不安感,几乎快让他崩溃了。
***
「演殿下,您还好吗?」
狂道的声音让花演回过神来。
「我没事。」花演摆摆手,迈开停下的步伐。
狂道端著茶水跟在花演身後,心里略略的叹了口气。
端茶水伺候神只得工作本来是由满庆负责的,但近日已经许久没见到满庆的身影了,狂道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花演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演最近心跟本全都放在满庆身上了,只要一离开满庆身边,便会心不在焉的陷入低潮。
看花演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狂道甚至常常觉得不忍。
──真希望满庆能及早康复。
两人才一到正殿前,就听见正殿内京乐和三深争执不下的声音。
「庆儿近日生病,演殿下忙著照顾他,三深殿下您不要为难演殿下嘛!为什麽坚持一定要演殿下来招呼您呢?」
「这本来便是神只间的礼数,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要破坏礼数,成何体统!」
「啊?又是礼数!三深殿下你这个老古板!」
叩的一声,又是扇柄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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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
狂道不著痕迹得扯了扯嘴角,跟著拉开拉门的花演进入殿房内。
「演殿下,你怎麽还来?不是跟你说留在回豔阁里照顾满庆就好了吗?三深殿下我来应付就好了……」
京乐立刻接收到三深的一记白眼。
「神只是尊贵的,只能接受神只的款待,这是规矩。」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
「啊?可是……」
「没关系,京乐,只是一下子,不打紧。」花演打断了京乐的话,脸上勉强地微笑,坐到两人身前,没j打采的唤过狂道,替他们斟茶。
「演殿下,你不要勉强啦……」
「不过是为了区区半妖,汝就成了这副德x,那半妖对汝来说可真是伟大,嗯?」三深语带讽刺。
「三深殿下!」京乐一张脸又扳起来了,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花演。
难得的,本该尖锐地反驳回去的花演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望著身前的茶杯,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看看其之态度,就因为那只半妖,成天心绪不宁的,哪像个神只?」冷哼了几声,三深将白扇收起。
「庆儿真得病得不轻嘛,不只演殿下,大家都很担心呀!」
「汝也是?」三深挑了挑眉,语气里有著浓重的醋味。
「当然呀,庆儿对大家来说很重要耶!」
京乐chu神经的回答,一下子惹来了三深的不满,迁怒似地对花演疾言厉色道:「满庆不过是个低下的半妖,有什麽好值得担心的,吾之前不是才说过,那半妖身上的妖臭味愈来愈重了!八成是忍受不了神只的洁气才生病,吾劝花演大人还是及早将那半妖丢了,不然到时他可受不住!

三深这番话忽然提醒了花演什麽似地,他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三深大人为何之前会说庆儿身上的妖味变浓重了,您是因为轻蔑庆儿才说出此话还是真的有察觉到庆儿何处不同?」
除了满庆近来身上异常浓厚离香花气味外,花演一直都没有嗅出其他妖气的存在,然而满庆身上的妖x却愈显明显,这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那半妖身上仅有离香花气味,吾却可以感觉到他体内若有似无的诡异气丝,不过那气丝与其说相似妖气,不如说近魔……又近神,但绝对为不洁之气。」
历来的森神比起其他神只都对不寻常的妖气更为敏感些,这也是他们习惯将自己和其他阶层的物种区隔开来的原因。
「三深大人……」花演面色凝重了起来,「庆儿最近老处於昏睡状态,偶尔会出现以前从来不曾出现的妖x,但我近日不曾再让他碰过r食,也常以媾结压制他体内之妖气,但成效却不大,我也不曾嗅出什麽近魔的气息……」
「汝什麽气息都未嗅出?」
「是的,庆儿身上,只有我离香花的气息……」
蓦地,花演脑海中浮现一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孔,那人──和自己也有著相同的气味。
──难不成……
不可能吧?那人都已经消失了近乎百年的时间……
「花演大人?」三深疑惑地望了眼出神的花演。
「不会的……应该不会……」花演攥紧掌心,指甲都陷入皮r里了,他想起了那人对他说过的恶毒话语──『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有没有可能、会不会……他要回来报复他了。
「花演大人,汝想出何端倪来了?」
花演望著三深,深吸了口气,向来红润的面色此时有些苍白:「三深大人,恕我先告退,我想回去看看庆儿……」
「汝知道原因了?」
「不,我不确定,但我惶恐造成的庆儿生病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双生。」
***
满庆感觉到花演离开了他的身边,但他依旧紧闭著眼、疲累得无法动弹。
今夜的空气中略带湿凉,很舒服,但有些冷意,半梦半醒间,满庆又梦到了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他白衣上的离香花绽放著娇豔的红,有股惑人的香气。
他来到满庆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望著他,星子般的美眸不似花演清朗,而略带y骛。
满庆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看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但他连抬起手指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你在继续待下去,只会给所有人造成麻烦──』那是白服的花演今夜第一句话,就和往常一样,他话语里的每个字都让满庆感到难堪。
「唔咪……」满庆很想说不是的、他没有造成大家的麻烦,但却无法出声。
那抹白却继续说道:『你是个错误,所以没人会喜欢你──』
满庆觉得眼眶有些热,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演殿下又要和他说这种话呢?
──还是其实这才是演殿下真正的心声……
『你好肮脏,连同血y──全都脏死了。』
「唔……」满庆发出了微弱的呜咽。
他不想听,不想听演殿下对他说这种话,演殿下才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但如果这才是事实呢?
当满庆一出现迟疑时,那人发出了轻笑声,略带冰冷的白皙长指按到了满庆的双眼上,由上而下的轻轻抚m著。
『不想被嫌弃、不想被厌恶的话,那就沉睡吧、就逃避吧……这样就没人能怪你了,连花演也不能。』那人说,很轻柔地抚著满庆。
「演殿下……」被抚得舒服,满庆细若蚊蚋的呼唤落下後,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意识宛若被切断般……导致他漏听了白服的花演口中的那句话──『我不是演殿下,而是歌殿下喔。』
轻笑的,美丽的容颜宛若绽放开的离香花般妖豔,白服的神只轻柔的拉起满庆,将他抱在怀里。
『再喂你点血y、让你沾染我的气息,你很快又会醒来了,只要再忍耐些时间,到时候……』安抚似地抚著半妖的背,他将他抱起。
──等清醒後,半妖会只剩下本能,完全依赖著喂养他血y的人。
也就是说……
『……你会变成我的东西。』
***
花演长期以来,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著满庆有关於他的双生的事情。
并不是刻意地不告诉满庆,而是花演觉得没必要去提及那段过往……
满庆的父亲叫做之秀,母亲则叫青眉,而不论是其父或其母,皆是神只的育子,所以才会诞下满庆这只不寻常的半妖。
──之秀,是他的育子;而青眉,则是他的双生兄弟……花歌的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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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演和花歌从小感情并未算融洽、但也非水火不容,他们就像磁机的两端,总是碰不到一起似的,冷淡而冷漠的互望著对方逐渐成长。
众神、甚至是亲父母,对花演和花歌皆是两种极端。
花演是倍受宠爱、众神所认定的真正花神承接人;花歌是倍受唾弃、众神所鄙视的天行的错误。
气质优雅和善的花演得人疼、个xy骛清冷的花歌惹人厌,那是当时众神所认定的。
父母比较疼爱花演,但并非厌恶花歌,只是较为冷落他罢了,那是在众神的眼光下所不得不表现出来的被认同感……
──而花演呢?
花演对这个兄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想,没有轻蔑没有鄙视没有喜爱没有亲近感,他唯一有的认知就是那是他同时出生的兄弟。
他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只因为双生神是没有过的先例、只凭著出生时,他身上的洁气比花歌强,就认定他是真正的花神因而唾弃那同样生为神子的花歌、认为他是个错误……这点究竟是凭什麽?
花演心里感到不平,也许他唯一对花歌有的情感就是这点──同情。
但花演并没有因此和花歌有所亲近,不知道为什麽,碰在一块,就是自然的沉默,明明有著相同的脸、相同的体态和相同的气味,却如镜面对照,看似了解却互不相识。
他们就在这种情况下、受极端对待的环境下看著对方成长,花演从花歌的眼里看到了日渐具增的愤世嫉俗、他不知道花歌在他眼里看到了什麽……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开始产生交会大概是百年前那波育子潮的开始.──
花演一直以来都没有如同其他神只般积极地在育子还小时就去认领,因为花神有吸引育子聚来的能力,因此他并不著急。
初次见到面貌俊朗的男x人类──之秀时,花演立刻就认出这男人是他的育子,但花演诧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其他神只见到自己的育子时所说的,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
之秀就是之秀,和善而敦厚的男x人类,花演对他印象很好,但没有任何想法。
之後花演收了之秀,一直把之秀带在身边,却没对他取任何行动,他打算等自己对之秀有了什麽想法再考虑是否诞下神子,但那想法却始终不曾出现……後来花演甚至开始打算,就这麽收著之秀一辈子、直到之秀老死,自己再当百年的花神,等待下一波的育子潮……
花演曾经因考虑过之秀的立场而询问之秀,但之秀本人却对花演的想法没什麽反抗,仅是微笑赞同以对,那时花演才发现──原来之秀对自己同样缺少了神只和育子间该有的情愫。
原以为事情就会向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但青眉的出现确搅乱了局面。
遇到青眉是在认识之秀一年後的事情了,青眉是个清丽的漂亮女子,花演感应到了她是个育子,但却不知道她是谁的育子,青眉的神只一直迟迟没有来认领她。
後来,花演乾脆也把她收在身边放著,直到她的神只来认领她,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直到那日之秀明明白白的牵著青眉的手站到自己面前,对著自己说──『我不爱您,我爱的是青眉』开始,整件事情才开乱了套、脱了轨。
花演知道育子和育子相恋是绝对有违伦常、背德乱纲的丑事,那甚至可能会害得他必须永生永世的存活於世上,但……
花演却拒绝不了之秀和青眉的请求,
之秀和青眉的关系让花演想到了他的双生……花歌,有种怜悯忍不住浮出、有种想违背天意的叛逆也隐隐做现。
於是,花演开始私自包庇之秀和青眉的恋情……
然而花演却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青眉的神只──
花演没想到,青眉的神只竟然就是自己的双生……当花歌发现他包庇著之秀和青眉的恋情时,那憎恨的眼神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
花演从花歌的眼神里明白的看出来,花歌同样不爱青眉,但是,那并不代表花歌想舍弃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於是後来,花歌起了杀害育子的念头……只要在青眉和之秀共结连理前将青眉亲手抹杀,便能确保下一波的育子潮还有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
被花歌逼到走投无路的之秀後来向花演求助,在自己的双生与育子的抉择间,最後……花演选择了成全之秀和青眉,让自己和花歌,都成为了必须独享孤独而永生的神只……
花歌因此而对他更加憎恨,但他却因此而得到了本不该出生於世上的半妖……
──满庆。
「庆儿!」
脚步匆匆的往回豔阁去,花演心中有股说不出得不安,正逐渐地蔓延、扩大、让他几乎就要窒息了。
「庆儿!」喊著满庆的小名,花演多希望满庆只是没有力气回答自己而已。
──庆儿一定还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不过是猜测到事实的大概而太敏感了。
花演这麽安慰著自己,步入正殿时,只看到自己的烟管还放在长案上,冒著孱弱的白烟,大床上空荡荡的,没了那只半妖的身影,雪白的床单上散落了许多笔回豔阁内的离香花都还红更似血的离香花瓣,满室极其浓郁的花香气味……
花演全身的血y都要冻结了。
「庆儿……」
***
模样古怪、大约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小妖蹲距在树g下,吃著昆虫的尸身,仔细看,高大的林子里,很多地方都聚集著类似这样的妖。
从花满楼所在的城郭之外就已经开始有零星的妖出没了,遥远处更是聚集著许多妖,是妖的生活地。
倏地,嚼著昆虫脚肢小妖像是嗅到了什麽味道似地抬起头,那种清香的花味令它很不舒服,但是比起花香更为浓厚的血腥气味飘散在空中,引诱得他不得不按耐著x子驻足原地。
有几只妖已经受不了香气跑了,但比较贪吃的妖都因为那一抹血味而勉强留了下来。
穿著绣有豔红离香花瓣的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走入林内,他所走过的地方都微微地散著亮光,很多妖因此吓得逃跑,但却又忍不住躲在树林後观察那神只虽为神、却近魔的诡异气息。
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其手中抓著一只兔子,那兔子已经死亡,腹部被剖开,毛皮上都沾染著红豔豔的兔血,腥气浓重,很多妖看得直流口水,想扑上去,却又害怕那神只微微的洁气。
贪吃的小妖将嘴里的昆虫一股脑的吞下肚,闻到兔血的血腥气味,咋咋嘴,肚子又饿了,说什麽也想咬上一口平时很难捕捉到的生r。
踌躇了一下,小妖趁著那神只好似没注意时,按耐著浑身的不适冲上前,想咬下一块兔r就跑,不料,就在它冲上前之际,却一把被那神只给拎住了脑袋。
「哼!这可是给我宠物的礼物,怎麽能让你吃了呢?」
神只绝美的脸孔上挂著轻蔑的冷笑,那小妖被他抓在手里,忍不住直发哆嗦。
「贪吃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呀……」神只咋咋舌,又笑了,「不过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贪吃的妖,才能让我的血也能用来喂养半妖的……也算是功劳一件。」
小妖害怕得挣脱著,无奈拎著它脑待的力量却愈来愈大。
「所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轻轻笑著,神只稍一失力,那小妖便发出凄厉的嚎叫,最後,没了气息的瘫软成一团。
神只冷酷的望著手上那一小团黑球,没多久,竟将它放入了嘴里,撕咬著吞下肚。
──如果让其他神只知道他为了让血y内参杂著妖气、好喂养半妖而食妖,一定会更加的唾弃、鄙视他吧?
那神只咧嘴一笑,提著兔子继续望前走。
──不过只要能让他双生的兄弟痛苦得生不如死,他一点也无所谓。
小妖们惊魂甫定的看著那神只在林子内逐渐远去,躲在树旁好一会儿之後,才又纷纷跑出,继续猎食著……
26
林内深处後,妖的数量逐渐减少,至最里面时,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几只小妖。
从林子中心开始,树木已经不是最初看到的那种檀木,而是环环密集围绕著的离香花树木,那高大姿态妖魅的树干上,绿叶茂盛、绽满了似鲜血般红豔的离香花。
在离香花树海的中央,一栋庄严肃穆的平房矗立著,平房是用上好的天然柚木搭建而成,那柚木质地极佳,宛若上了一层漆还散发著淡淡的香味,整栋房完全无人工所造的接缝痕迹,仿如浑然天成,那构造和花满楼极为相似。
身穿白色华服的神只踏入了平房的正殿内,正殿的空间极为宽阔,中央的一株离香花树从完全无土壤的紫檀木地板上枝?曼妙地高高生长著,旁生的嫩枝垄罩了挑高的正殿天板,花朵绽放著,在正殿内细细地落著不停歇的花雨。
觑了眼树旁的洁白的大床上,除了几瓣红花和凌乱皱摺的床褥之外,并没有看到今早还懒懒地躺在上面的那个身影。
美眸微敛,那身穿白服的花神──花歌轻轻地喊了声:「庆。」
隐隐约约地,眼角馀光注意到了长廊外晃动的影子,花歌迈开优雅的步伐往廊外走去。
廊外左方底处一潭热泉还冒著白烟,右方则是长长的廊沿,那而是处於林子深处难得会有阳光斜s进来的地方。
不出花歌意料之外,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如同小豹横躺在地上的身影。
光裸著身子的半妖背对著花歌,虎耳耷拉著,微弱的阳光洒在他麦色的结实身子上,黑白相间的虎尾微微翘著,慵懒地左摇又晃著。
「庆。」花歌走近半妖身後,又唤了声。
躺在地上的半妖此时动了动虎耳,虎尾卷著,从地上爬起身子蹲踞著,望向站在他身後的神只,用虎眸一眨一眨的注视著他。
「真不乖,怎麽没出来迎接主人?亏我还带了礼物给你……」花歌轻笑,扬了扬手上抓著的死兔子。
满庆张了张嘴,随後动作俐落地爬到了花歌身边,那毫不踬碍的动作像极了真实虎豹似地,他蹭到花歌跟前,讨好似地用脸去磨蹭著花歌白服下的腿。
「真乖──」
笑声里带了些轻蔑,花歌拍拍满庆的头,将死兔子丢给了他,任他撕咬去。
「不知道花演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有什麽感想……」看著满庆咬住死兔子、满嘴血腥的模样,花歌笑得更是愉悦。
此时的满庆就像极了真正的兽类,无法想从前那样思考、说话,只是凭著体内完全的妖x和本能行动,谁能供给他食物、他就视谁为主人……这也是当初,花歌不断地喂养他自己参杂了妖气的血的目的。
而现在──满庆视作的主人是他,并非花演。
这已经完全达到了他当初所预想的目的──将满庆从花演身边抢来、夺去花演最宝贝的东西……
放著满庆一人再长廊血淋淋地咬著兔子,花歌迳自褪下衣裳,心神愉快地步到长廊尽头的热水池去,清理满手的血腥,最後泡进热池里,靠在池边稍微假寐一下。
从知道花演是多麽地宠爱和珍惜之秀与青眉所生的半妖、甚至私藏他、占有他之後,花歌就一直计画著要夺去花演所珍爱的他、让花演痛苦不堪……
而目地到达的这一刻,已经不是满足可以形容的。
花歌满心期待著、忍不住幻想著此刻花演究竟是多麽得不勘,是会像他从前被唾弃那般感到愤怒、还是像当初他被迫得到永生时那般憎恨、或是像那之後的百年,和他一样因为无止尽的孤急而感到痛苦不已……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能伤害花演,都让花歌感到无比冲动的愉悦。
虽然只伤害了花演──却是对所有人报复的快感!
张开美眸,几绺乌黑的发丝遮盖在眼前,花歌用纤白的长指遮著脸,由空隙望著上方一片的离香花海,他由轻转强地,开始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这麽笑过了呢?
笑得气息还未平稳,脸庞忽然被蹭了几下,脖颈被轻嗅著的气息给弄痒了,花歌转头一望,满庆正俯在池畔旁,用脸蹭著自己。
「啊,吃完啦?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咪──」
「每次都只给你吃小鸟,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吧?」伸手抚了抚满庆的头,花歌挽著水波在满庆的脸上,将那血迹清理乾净。
「咪咪──」附和似地咪著,满庆舔舔花歌的脸,尾巴晃著。
「真乖……看来花演把你教育得很好。」
听见花歌提到花演时,满庆得头歪了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虎眸,随後又继续蹭著花歌。
花歌抚著满庆的黑白交错短发,很是满意地笑著,按著满庆的後脑跟自己靠近了些,他和他接吻、渡出甜美的唾沫给他。
──还要更多。
──要让满庆沾染更多他的气息。
──要把满庆从花演身边完全抢过来!
花歌轻扬著唇角,和满庆唇与唇分开始,那银丝牵连著,有种y靡的味道。
从热水池里起身,花歌雪白的肌肤上透著一层诱人的粉红,他抚著满庆,柔声说道:「庆…...到床上去,让我好好奖励你的乖巧。」
满庆对著花歌歪了歪脑袋,听话地先花歌一步回到殿房的床铺上坐著,晃著尾巴等待花歌的到来。
然而当满庆看见花歌光裸著洁白无瑕的身子靠近,手里又没拿著食物之际,他那晃著的尾巴忍不住有些退怯地缩了起来,原先听见『奖励』二字的兴奋感也消失了。
满庆身体习惯x地明白接下来花歌要对他做什麽。
本能地,他不是很喜欢花歌的这种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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