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素焰。
尽管几日没有性事,渡从之也并未生出多少负面的情绪,在过去的半年中,他已经把忍耐两个字的含义深深烙进骨髓里。还有很多时间,足以让素焰慢慢偿还。
两个人原本都不是重欲的性子,遇见素焰之前,渡从之一向清心寡欲,对于大部分贵族和富商们热衷的亵玩和欲望都没什么兴趣。虽然这种性子颇有些格格不入,但渡从之一路稳扎稳打,最终坐上家主位置,靠得是他本身的经商天赋。旁人想在这个方面做文章,也得多考虑一番是否能真的掰倒他。
素焰不热性事则是因为自小以来的训练。组织里有专门培养用来做性奴的间谍,素焰自然也了解过一些非人的手段。他从小身子不好,在神力方面又有些特殊的地方,所以虽然长相够格,也并没有被训练去做性奴类的间谍。见惯了血腥淫靡的手段,他对这种事向来敬谢不敏,又兼之本身并不是乌罕族人,在性欲的需求方面也算不上旺盛。
不过两人在交往的十星年里,该做的事可一样都没有少。渡从之到底是乌罕族的血脉,虽然不喜豢养奴隶,但在亲近素焰这件事上,却是实实在在地体现出了自己的种族天赋。十年之内,渡从之一路从继承人做到家主,素焰从旁帮了他不少忙,两人一路比肩,最长的分离时间不过一周之内,也逐渐固定出了适合的性爱频率。
他们的确是十足契合的一对,在知晓素焰的真实身份之前,渡从之一直这样想。
但那些都是过去了。
辅助数据拿来之后,渡从之处理完有关灰氏商团的事务,带着不悦进入到了多日未曾踏足的虚拟数据中。
素焰是从被叫醒之后察觉出不对的。
被渡从之重新抓回来之后,男人对他的态度一直维持在毫无温度的冰冷状态。除了严苛的性事折磨之外,渡从之对他进行了冷处理,有时一走就是十几天,不许他和任何人见面,只能在规定的范围没活动。
但是此刻,虽然依旧保持着冷冰冰的神色,渡从之的举止之间却分明带上了几分明显的怒气,这些情绪还是瞒不过素焰的,究竟是什么事惹怒了渡从之?自己这些天除了吃饭,可是连卧室都不曾出过,被无辜牵连的素焰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人尚带睡意一脸茫然的渡从之,心底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到我卧室来。”
第七章
卧室的布置与原先素焰在时完全不同。素焰从重新被抓回来之后就发现了这件事,事实上,不单单是卧室,虽然渡从之作为家主并没有搬离存在百年的渡家主宅,但渡宅内里整个装饰布置都做了改变。素焰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了。
除此之外,素焰原本和渡从之同床而眠,这些天却一直睡在一间单人的卧室,而渡从之一人睡在相隔不远的主卧中。
他把人带到主卧,拿出了特意准备好的东西,素焰才看了一眼,面上就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
渡从之手里拿的,是一个带着两只啾耳兽耳朵的发箍。
素焰长久以来被压制的疑问突然从心底翻涌了上来,按都按不下去。他之前从来不敢问,渡从之把所有和他有关的痕迹都抹去了,一手养大最喜欢他的啾耳兽又怎么会有好去处。素焰无法抑制地抖了一下,堪称急切地伸手想要去抓那个发箍。
“啾啾……它,它在哪……?”
素焰知道这绝不是现在的自己有资格问出口的问题,但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所有的温暖都是先生一手给予的,他们共同拥有着太多的甜蜜过去。现在这些过去只会让渡从之感觉到欺骗和背叛,但它们对素焰来说却是苟活于世的唯一理由。
承载着甜蜜记忆的陈设已经被消除殆尽,所以两人一同养大的啾耳兽才会让素焰重新燃起希望。
啾啾过得好不好?素焰不敢说,可是他真的很想它。
渡从之回应他的,却是一声足以凝冰伤人的反问。
“你说呢?”
他冷漠又嘲讽地看着素焰,让素焰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直接泡进满是冰碴的水里。
啾耳兽吃食挑剔,对环境要求很高。如果没有合适的环境饲养,很容易会因此而死亡。素焰唇瓣都白了,却还是锲而不舍地,执拗又可笑地坚持道:“啾啾很能干的……”
他甚至主动开口叫出了一直不愿的称呼:“主人,真的,你一定要留下它……”
“哦。”渡从之居然顺势应下了这句话。素焰迟一拍地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时,就听见渡从之道:“它的确能干,我才把啾耳兽租给了治疗所半年,它就挣回来了上百万的帝国币。”
素焰睁大眼睛看着他,急得眼眶都红了:“怎,怎么会这么多……啾啾还没成年……”
“没成年又怎么了?”渡从之不耐地打断了他:“你还想指望我继续养着它?我养了你们两个这么久,你跑了,还卖了渡氏,它能抵的连利息都算不上!”
渡从之冷笑一声:“不过它也算比你有用。每三天在治疗院接一次治疗,半年就补回这么多。”
不可能的,啾耳兽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治疗输出。帝国医疗科技发达,唯一无法根治的只有神方面的损伤。啾耳兽的珍贵不只在于数量稀少,更因为它能抚慰神受损的病人。
但事物总是互补的,神治疗会让啾耳兽与受伤者通感,两者会共享负面情绪。所以每次啾耳兽治疗完毕之后,都需要三到四星周的恢复期,物种保护署给出的标准是一月治疗一次,啾啾如果真的被强迫三天治疗一次,它根本无法承受!
像是猜到了素焰的想法,渡从之冷冷道:“治疗院说过,这种强度继续下去,啾耳兽最多能活三星年。”
在素焰惊恐看过来的目光里,渡从之扔出了最后一根稻草:“足够了,它治疗三年挣回来的钱,加起来也不算个小数。”
素焰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反应,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双腿已经完全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他跪坐在地上,苍白的手指死死地捏着渡从之的裤脚,甚至在那昂贵的顶级衣物上捏出了能保持几星秒的褶皱。
他哭得很厉害,根本止不住。眼泪从身体里涌出来,打湿了素焰的脸颊,还有渡从之硬.挺鞋尖的一小块。他用浓郁到化不开的哭腔向渡从之乞求道:“先生……先生,求你,求你把它带回来好不好,啾啾太小了它受不了的……可不可以换我来还钱,那是我欠的,我来还,它不行的,不行,它会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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