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感到羞耻!你可真恶心!”
“纪东曦!”纪言眸子一转,立刻道:“是洛芍!那个贱人又对你说了什么!”
“你闭嘴!”
“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会是我儿子?你被那个贱人骗了!她是故意的!”纪言双手按着桌面,咖啡还在顺着他的脸往下淌,眼睛里燃烧着憎恶与愤怒的火焰。
纪东曦毫不客气说:“我宁愿相信她,也不会相信你,至少在我快要死在路边的时候是她救了我,我这一辈子只在她这里感受过爱!”
洛芍猛地睁大双眼。
什么?
她曾经见过纪东曦吗?
纪言眯起眼睛:“你曾经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这个贱人居然在跟我一起的时候,还爬墙!”
“哗”的一声,纪东曦又对着他泼可一杯白水。
他咬着牙,死死攥着拳头:“你在说谁?!”
他恶狠狠盯着纪言的模样,像是恨不得直接从他身体上撕下一块肉来。
“你还真是翅膀硬了,洛芍究竟对你说了什么?她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孤儿,我将她带到今天这个位置,她居然还恩将仇报,扒上了你,就开始挑拨你我的关系!”
气急败坏的纪言全然失却风度,他露出狡诈而阴险的笑容,问纪东曦:“你这么听她的话,像一条狗似的任她驱使,该不会你们两个已经睡过了吧?”
纪言慢悠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残余咖啡,紧紧盯着纪东曦说:“她水吧?嫩吧?是不是迷得你晕头转向啊!”
“纪言!”纪东曦整个人都要气疯了,他猛地朝纪言扑去。
纪言朝后躲了一下,冷静地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表:“我五年前就知道洛芍是个宝贝,是个要男人命的宝贝,没想到……”
“你说够了没有啊!”纪东曦赤红了双眼,“你居然还有脸说她的坏话!”
纪言蹙眉:“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边说着,边将卡递给服务员。
结完账后,纪言拿出手机,冷笑说:“纪东曦,你还太嫩了,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溜着玩儿!”
“我们都姓纪,我不跟你计较,”纪言往外走,“我去找洛芍,我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纪东曦连忙追上去:“你要做什么!你祸害她祸害的还不够?”
两人经过洛芍身旁,洛芍立刻用菜单挡住脸。
一脸复杂的复尔雅也转过身子,装作在看外面雨景的模样。
等两人路过,洛芍连忙要付钱。
复尔雅拦住了她:“我不可能让我学生付钱的。”
洛芍便直接起身跟了上去,将复尔雅甩下了。
她走到门口,就听到纪言说:“我祸害?哦,他是这么对你说的吧?”
“很好,很好啊!”纪言走出门,站在雨地里,回头对纪东曦说:“那我真要去好好祸害祸害了!”
纪东曦怒气攻心,正准备冲上去,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纪言的后背。
“不,快走!”纪东曦失声大喊。
纪言冷笑:“不?那个女人自然要承受她惹怒我的后果,对,我不针对你,但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会通通报复给……”
纪东曦刚要冲出门,却被身后探过来的一双手臂牢牢抱住了腰,那双手将他往后拖。
“嘭”的一声巨响,一辆轿车朝着纪言狠狠撞了过去,带着纪言顶碎了咖啡馆的旋转玻璃门。
刹车声和车祸声在纪东曦脑中不断回旋,带给他一阵阵耳鸣。
前盖凹陷的轿车,破碎的玻璃旋转门,满地的鲜血……
纪东曦一阵晕眩,头脑几乎一片空白。
他的脸上落下凉凉的触感,似乎有人对着他的耳朵说:“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那声音是昏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冰天雪地里独一无二的火。
“我好冷……”
那个身影将他抱的更紧了。
“没事,你只当这是一场噩梦,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事了……我喜欢你,纪东曦。”
冰凉的水落在他的脸上,又顺着他的脸颊一直滑进他的嘴里。
又咸又涩,那是属于泪水的味道。
☆、第62章一报还一报
纪东曦仿佛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在黑暗无声的隧道中跋涉,直到一道光从隧道的那一头射来,他才被带离这个恐怖的黑暗深渊。
身体的意识渐渐回归,他察觉自己正枕着一处柔软温热的地方。
纪东曦“啊”的一声睁开眼。
惨白的灯光像是针一样刺了过来,他又下意识闭上眼。
他抬起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透过指缝,看到了洛芍正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也不动。
仿佛梦中的一句话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我喜欢你。”
“姐姐……”他喃喃出声。
洛芍听到了他的话,疑惑地望向他。
惨白的墙壁,冷白的灯光,她回头望来时,竟带着一种哥特式尖锐与阴郁。
纪东曦摸了摸自己的唇,哑声问:“怎么样了?”
洛芍语气平淡:“你父亲正在抢救。”
纪东曦捂着脑袋,曲起腿。
这时,他发现自己横躺在医院的长条椅子上,脑袋竟然枕着洛芍的大腿。
他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动。
纪东曦失神地喃喃问:“会没事的吧?”
洛芍的嘴角扬了一下,勾出一个凉薄又讽刺的笑容:“或许。”
纪东曦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姐姐,你知道车祸刚刚发生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吗?”
洛芍没有回答他。
纪东曦将手背抵在眼睛上,干裂的唇张了张,哑声说:“我在想……太好了,他不会去报复姐姐了。”
他的手掌攥紧成拳,抵在太阳穴的位置,低声问:“姐姐,我是不是很坏?我的父亲出了车祸,我居然在庆幸,庆幸他不会伤到你,我……我可真是个坏孩子。”
他的声线带着低哑的泣声。
洛芍低下头。
她看着他的手指在灯光下白的发亮,也看见他的指甲刺进自己掌心。
这个男生怎么就这么会惹人心疼呢?
他侧过身子,脸埋进她小腹,双肩微颤,发出轻微的哭泣声。
他的泪水浸透了她的上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滚烫的令她难以忍受。
她叹了一声气,手指缓慢地拨弄着他的头“人心原本就是偏的,你并不需要对此感到愧疚和负罪。”
因为,她才是一切的主导者。
“你和你的父亲是怎么回事?关系不太好吗?”
纪东曦深吸一口气,闷声说:“嗯,他一直是个利己主义者,根本没有家庭的意识,在外面胡搞乱搞,他虽然看重我,但是,他的生活方式是我难以接受的,而且,我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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