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地府的倒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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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他也只有做贼心虚,浑身发毛的感受,大概因为在他的心中,萧长庐一直是高不可攀、冷若冰霜的存在,纵然自己可以离得他近一点,也只不过是蚍蜉撼树,毫无用处。
“唉,”想到这里晦明叹了一口气,一副知天命的样子对着酆隐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萧大哥和我绝非良配,倒是你……”
“本王怎么了,”酆隐被他这话弄得有些不自在,赶忙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本王可是有主的人,你可不要瞎想,算了,这事今天就先说到这里,等到三日之后完成阵法之后,我们再行商议。”
“三日之后吗?”晦明问道:“萧大哥他身上的魔气会被祛除吗?”
“谁知道呢,看天意吧。”酆隐也懒得跟他多说了,丢下这句话之后就回去忙了。其实他为何这么热衷于撮合他们俩呢,一来是觉得萧长庐这人太过死板,一心殉道,对人心没有丝毫留恋的地方,可能如果他有牵挂的人之后,这种情况会好转一点,二来晦明确实难得能萧长庐身边这么长时间,且晦明这个人看起来傻点,但心思单纯、胸怀坦荡,想来今后遇到事情选择时会比萧长庐更加明智吧。
“都是孽缘啊。”酆隐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感悟,不知怎的心中泛起了矫情的感伤,鼻子一酸干正事去了。
话说着三天时间就到了,晦明一大早就来到了地方,心里面咯噔一下,觉得此次凶多吉少。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是一大片空地,当然,按照酆隐的风格,空地上已经被铺满了光滑亮洁的白玉砖,为了增添色,每隔三块砖就摆上那么一颗五缤纷的小水晶,每隔五块再镶上一颗质地上乘的玛瑙石,在空地的边缘还不忘撒上金粉,以示华丽。
可是在晦明的眼里,这就像是一张洒了芝麻的大烧饼,尤其是当他看到空地中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台子,台子上面摆着之前已经镶了地珠和阴结珠的盘子时,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法阵光是金玉其外了,谁知道一会运行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萧长庐来的时候,看到这花花绿绿的场景,脸色当即也阴了下来,正巧旁边还有两列敲锣打鼓的鬼差在举行着仪式,其中领头的两位手里各举着一扇旗子,上面分别写着“旗开得胜”“一路顺风”四个字。
“滚!”萧长庐无视他们心准备的开场,一声呵斥之下赶走了所有不相干的人,看着这乌泱泱的人群散去,心中才平静了许多。
“怎么,本王这可是心准备的欢迎仪式,你不喜欢就算了,吓唬他们可算不地道。”酆隐也是穿的花花绿绿的,之前的书生气质一下子变得像个唱戏弄曲的小生。看来他这身想讨个吉利的装扮并不受萧长庐的欢迎,他没有多理酆隐,径直的走到那个台子跟前,纵然他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不确定,但面上还是毫无表情。
看着萧长庐手慢慢的放上去,晦明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他刚想张嘴喊停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转眼间萧长庐就被漫天的光芒所包围住了,本来那些镶嵌好好的各色珠宝一下子全部崩了出来,将防备不及的晦明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而此时,光芒渐渐褪去,空地上萧长庐双膝着地,一只手和盘子紧紧相连着,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身体开始散发出一层黑气,自发性的围绕在他周围,抵御从盘子里射出来的光芒。可这种对抗没有持久多久,黑气渐渐的消散于空中,萧长庐低吼一声,双眼瞬间墨黑,心口处又牵出了一丝丝黑气,壮大了原本已经颓败的阵势。
“不行,酆隐,赶快停手。”晦明满头大汗的说道。他意识到了要是这黑气被吞噬了,萧长庐也就烟消云散了。
酆隐也感觉很是怪异,原来他认为只要萧长庐的魔气能被驱散一点,此事就算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这魔气已经和萧长庐融为了一体,二者密不可分,生死共存,魔气被吸干净了,萧长庐恐怕也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酆隐急忙拿出一个幡子,贴了一个符咒在上面,嘴里飞快的念出了一串咒语,手一松,幡子直直向着台子上飞去,到了近处之后突然之间放大了一倍,然后哗啦一下就将盘子包了起来,隔断了和萧长庐之间的牵连。
“哎呦,”酆隐赶上去,看着晕倒在地的萧长庐,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喂他吃了下去,看着他面色平稳了些,才算松了口气。
此时晦明也已经赶了上去,他眼中看到的情形和酆隐并不全然一样,萧长庐的身体此刻充斥着魔气,假如说原先魔气是汇聚在他心中的话,现在一下子被打散了,每被抽走一丝魔气,他的身体也就被摧毁掉了一分,假设真的全部抽走,后果……
想到这里,晦明拿起幡子包的盘子就一通跑,头也没有回。
“哎,你干什么去?”酆隐看着他这撒丫子样,急忙在大声问道。
“我去藏起来。”晦明撂下一句话,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萧长庐带着这玩意上天,这绝对是死路一条!
第44章回到天庭
晦明大约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办法,找一个隐晦神秘的地方,偷摸着把东西藏起来,这样就天下太平、万事大吉了,其实这种方法也经常被一些毛茸茸的小鼠采纳,它们秋天将积攒的粮食埋在坑里,等到冬天时,饥肠辘辘,两眼冒光时,满怀期待的刨开,发现早已时光荏苒,口粮不在了。
所以,晦明完全可以把自己和盘子埋在同一个坑内,这样至少保险了许多。最起码比他正大光明的站在萧长庐跟前,义正言辞的说着自己从未见过转□□显得聪明一点。
“我再问一遍,把转□□交出来。”萧长庐都不屑用质问的语气问他,火辣辣的事实呈现在眼前时,很难装出一副疑问的样子来。
“我不知道啊,它就这么没了。”晦明的语气依旧很坚定,坚定的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赖了,其实,在别人眼里,他越是这样,头上的那个傻字就越发的闪亮耀眼,明明当时跑的时候被很多吃瓜鬼差看个正着,这样作案直接把凶手自己摆出来的手法,让人感叹其傻的同时也对这种勇气表示敬佩。
虽然这种辩解让晦明自己都无力信服,可就凭着这股子楞劲,居然难得的镇住了场面,他把不饱满的胸膛挺得像一根快要崩断的竹板,下巴高昂的几乎和地面呈一条线,尤其是那眼神,明明已经害怕至极,但还是瞪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
死猪不怕开水烫,家雀儿敢于鹰争食。
萧长庐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不过看着他难得犯倔的样子,心想这次武力未必能一击奏效,于是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居然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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