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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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情、事后的绯红,一双闭着的眸子下,隐约还能些许泪痕。本就红润的唇倒是颜色更加艳丽起来,甚至还有些肿。
看着看着,洛骁便想起来闻人久不久之前在自己身下哭着迷乱的样子,他不该那么凶猛,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应该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一点的但是他忍不住。
他想要他,想要的全身都在疼痛。他想要这样狠狠地让闻人久感受到他。他想要这样弄哭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占有他。
他是大乾的皇帝,却也是他一个人的阿久。能够对着他说,“朕将这天下分与你”的阿久。
洛骁这么想着,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躁动了起来。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俯身轻轻地在闻人久的眼角亲了亲:他真是从来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抑制力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昨夜是他太放肆了,待得白日,他得去寻个信得过的御医替闻人久瞧瞧才是。
这么想着,又温柔地亲了亲正在昏睡的小人儿的眉心和嘴唇,这才总算是安分了,闭了眼紧紧地抱住闻人久,睡了过去。
第148章罪状
闻人久意识清醒的一瞬间,从四肢百骸立刻席卷而来的酸痛感令他不自禁地皱了下眉。他微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坐起身来,只是而他这一动,正抱着他在一旁小憩的洛骁便也立刻醒了过来。
“还好么?”洛骁伸了一只手将闻人久乱了的发拨到耳后,又探了探他的额,先前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只是那头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微微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额头,“到底是我失控了。”
闻人久眯了眯眸子,大约是昨夜哭喊的时候伤了嗓子,这会儿说话声音带了些沙哑:“无碍,下次换朕在上面便好。”
那沙哑的声音仿若羽毛划过心尖,瞬间便让人回忆洛骁一怔,随即却是笑了,眼眉之间隐约带了些戏谑:“若是你受得住。”说着,拿了个引枕放在闻人久身后,将他轻轻地扶了起来,又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已经是申时了,你昏睡了一整日。要传膳么?”
闻人久身上难受的厉害,恹恹的提不起劲儿,靠在引枕上接了洛骁递来的茶,抿了一口,不答反问道:“看你这衣服,白日里你回了平津侯府了?”
“你昨夜里那一道惊雷,旁人好奇问不得,我父亲可是不会放过我的。”洛骁苦笑道,“连带着夜不归宿,二罪并罚。”
闻人久捧着茶盏似笑非笑:“朕封你为王到算是罪了?”
洛骁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只是道:“却怕洛家功高盖主,犯了忌讳。”
闻人久冷冷地勾了勾唇,他的神色瞧着有些慵懒,但是那双眼却是清冷的厉害,隐约带着几分嘲弄:“何为盖主?不过是上位者无能的推脱之词罢了。”伸了一只手从洛骁的眉眼轻轻地向下滑,掠过眼帘、鼻翼、薄唇,最后停在他的咽喉处,似有若无地扣住了那致命的地方,“那若是朕有一日反悔了,想要杀了你,你愿意死么。”
洛骁便笑了:“我愿意。”一双眼却牢牢地锁住面前这个牵动他所有心神的男人,“但是我若是死了,一定会拖着阿久陪我一起。”声音不高,却带了一丝沉重,一字一句的,“我不会留你一人在这世上,你怕么。”
闻人久与洛骁对视着,眸子一眨不眨,许久,唇角微微陷落,极轻地笑了起来:“好,别忘了你今日说过的话。若是有一日你死了,记得临死之前要带朕一起。”
洛骁深深地看着他,他将闻人久锁在自己咽喉处的手拿下来,眸子里带了一丝虔诚放在唇边亲了亲,道:“昨夜我太过孟浪,白日里你便发了热。回府之前我给你喂了一贴药,现在虽然看上去热是退了但是终归不能大意。”又道,“巫织那边送来的巫医也已经到了帝京,待服侍你用完膳,便传过来给你瞧瞧罢。”
闻人久淡淡道:“也好。”
洛骁见他同意了,便下去传了膳,只是将餐点送进来的却是福公公。福公公见到两人,先是笑眯眯地将他们看了一圈,随即才行了个礼,唤了一声。
洛骁被这一眼看的略有些不自在。他从前世到今生,与这个在宫里伺候了德荣帝一辈子的大太监都无甚交集,只是偶尔的一两次照面,让他都觉得此人有些不好招惹。尤其是此时,不过那样轻飘飘的一眼,却让他觉得这个大太监仿若是早已看穿了他和闻人久之间的关系一般。
福瑞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伺候着二人用了膳,又叫人撤了剩菜,待得这宫中只有他们三人时,才突然笑眯眯地开口道:“并肩王的确是深得陛下恩宠啊,要知道老奴在此服侍了这么些年,这盘龙殿莫说皇子、亲王了,除了皇帝皇后,便是贵妃也是不得进的。”
洛骁眉头轻轻皱了皱,却并未说话,闻人久也只是掀了掀眸子瞧他一眼,声音清冷,语气平静:“子清是我大乾唯一的一字并肩王,地位自然同平常人不同。福公公想说什么?”
“老奴并未想过要触怒陛下,陛下也无需将老奴视为仇敌。”福公公依旧是笑眯眯的,他伸手抚弄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缓缓道,“无论陛下恩宠何人、厌恶何人,都与老奴无甚关系……老奴今日来,只是过来向陛下求一个恩典的。”
闻人久淡淡地瞧着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究竟有没有看出他和洛骁之间的关系,他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对着他开口道:“福公公服侍先帝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你既然向朕求恩典,朕许了你便是。”
福瑞笑意更深:“陛下却不问老奴要的什么便许了,不怕老奴狮子大开口么?”
闻人久吹了吹杯中浮起的茶沫,抿了一口茶,只是瞧着福瑞的一双眼既黑且沉,隐约带着一份睥睨与从容,他似笑非笑,像是能看穿福瑞的所思所想一般:“福公公可从来都不是个不知进退的奴才,不是么。”
“陛下这样说,却是叫老奴不好再有非分之想了。”福瑞并不忌讳正坐在闻人久身旁的洛骁,他听着闻人久的话,似乎是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是笑了起来,他看着他道,“圣上已然顺利即位,朝中老奴已经无甚好担心的了,今日还请圣上给老奴一个恩典,让老奴前往皇陵。”
福瑞看着闻人久的脸,像是有些怀念,又像是有些释怀:“老奴愿用余生守在皇陵,为大乾祈福。”
洛骁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福瑞的请求,但是一旁的闻人久却是全无感情波动,他平静地看着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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