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心理(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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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给自己缝了这条线,他要拆掉他,拆掉他们两人最后的联系。
他看着自己那条丑陋的伤口突然想笑,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是啊,他有什么好期待的呢?对方不过是个变态的恋童癖,在情感上他们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他拿起自己的衣服,默默地走了出去。
夜色是如此的寂静,连月亮的颜色也是黯淡的,下午载了人的位置上空荡荡的,只余下一条孤零零的驼色围巾。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最近打击抄袭范围甚广,所以特别注明,关于petrus的部分查阅了很多资料,有些基本的东西比如梅洛葡萄的特点直接引用了资料内容~
第五章
人为什么会想要谈恋爱,想要结婚,想要生孩子?
因为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啊!
简行再次见到关礼晏的时候,是在一个磅礴的雨天。
春天是雷雨多发的季节,而且通常来得毫无预兆。简行看着窗户外面的电闪雷鸣,只觉得额头一阵阵地痛。
“简医生,伞。”
简明转过头来,看到明川的笑脸,美好的像个天使。
“那你呢?”他接过伞问。
“我有”明川伸出另一只手,里面果然还有一把伞“有一次我落了一把伞在诊所,后来就忘了,刚才突然找了出来。”
“那就谢谢啦,下次请你吃饭”简行笑着揉了揉明川的头发,撑开伞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在他走了之后明川摸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站了很久。
郊外的道路大多不是很好,一到下雨天到处都是水洼和湿泥,简行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的看着脚下,终于还是不能幸,鞋面上粘满了泥污。他看了看皮鞋上刺眼的泥点,干脆再不管他,大步的向前走去。
人类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对于干净的东西,总是想方设法的保护,而一但它染上了污渍,则不会再去在意它是否会变得更脏。
然后简行就看到了关礼晏,他独自站在雨中,低着头一动不动,他没有打伞,原本卷曲的头发湿嗒嗒的贴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座城市的春天本来就不温暖,今天下了雨,气温又回降了下来,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皮衣,里面原本大约是草绿色的t血已经完全被雨水冲刷成了很深墨绿色,紧紧地贴在肌肤上。
此时正式下班的时候,路上有不少行人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然而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简行看了他一眼,从他面前直直地走过,走了大约有百米远,又叹了口气折了回来。
头上的雨突然停了,关礼晏困惑地抬头,看到一把蓝格子的雨伞,那个拿伞的人,是他认识的。然后他感觉到有人拉着他的手腕,隔着衣服,没有温度,他机械地就跟着那个人一路走,不知道走了多久。
简行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带这么个麻烦回来,对方又不是什么甜美可爱的小男孩,不仅不是小男孩,甚至连美少年的边都沾不上。
简行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了,他干净的地板上多了一大滩的水渍,而那个带来水渍的罪魁祸首却毫无所觉,直直地站在他的客厅中央。
简行瞄了一眼自己心爱的皮沙发,终于没舍得,他端了张凳子放在关礼晏身后,示意他坐下,然后丢了条干毛巾让他自理,自己则去屋子里开暖气换衣服,两个大男人打一把伞,当然没什么好结果。他的左半边身子全湿,是给雨淋的,右半边身子全湿,是关礼晏身上的雨水。
简行刚把衣服脱下来,就听到后面开门的声音“我等会给你开浴室的暖气,你去洗个澡,等我换好…….”
简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冰凉的触感包裹其中,刺骨的冰凉,又湿又冷,他几乎要失声尖叫。而比这刺骨的寒意更加令他不堪折磨的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成熟男人的怀抱里。
这种状态与其说是令他感到恐惧,倒不如说是令他感到恶心,是的,恶心。
“你做什……”
他奋力的转过头去,未尽的话语却被炙热的嘴唇所吞没。这是一个吻,一个粗暴的吻,口腔里霎那间充满了清淡的烟草味以及酸涩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的血。简行的嘴唇被咬破了,但是关礼晏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双手被禁锢,他只能做些无意义的摆动,当他睁开眼睛,却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冰蓝的眼睛。
像是晴空的深处,没有云朵,没有杂质,那是一种纯净的蓝。
这一瞬间的停滞成了致命的疏忽,简行裸露的背猛烈的撞上木质的书桌,天旋地转中他想,操,一定青了。
结实的胸口隔着湿冷的布料贴上他的胸口,不留一点间隙,简行还没有从刚才的冲撞之中缓过神来,他一手撑在关礼晏的肩上,另一只捂着额头,不行,他太恶心了。
关礼晏冰凉的掌心在他的腰身上粗暴的揉捏,其中一直手甚至探入了牛仔裤,凭着蛮力将半边浑圆的臀瓣拉出了坚硬的裤边,如同在蹂躏一件玩具一般毫不怜惜的猛力搓揉。简行本能的抬起右腿向前踢去,不过此时的他大概是不会想起来,他所面对的是一个职业杀手。杀手灵活地一个闪身,简行的腿刚好从他的身边擦过,他顺势抬高自己的腿,一下子将简行顶翻在木桌上。
简行的后脑勺撞在窗栅上,他全身都在疼。杀手的嘴唇在他的脖子上漫无目的的啃咬,仅仅留下鲜明的痛感以及整齐的牙印。
简行一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颤抖的向身后摸去,直到指尖碰触到一个坚硬的物品。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那件物品向前砸去,正中杀手的脑袋。
关礼晏终于松了手,简行一把推开他直冲卫生间。
关礼晏捂着额头,粘稠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间流了出来,一把鲜红的血液,他自己的血。
他刚才做了什么?
卫生间传来阵阵痛苦的呕吐声。
关礼晏随手拿了条毛巾捂住头上的伤口,一步一晃的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卫生间的门敞开着,简行毫无形象地趴在冲水马桶边,吐得混天瞎地。简行显然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的上半身裸露着,背部的曲线流畅而优美,牛字裤也斜斜的褪到臀部以下,露出半边形状美好的臀瓣。
关礼晏不由得心中一动,苦笑道:“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关礼晏不是同性恋,也从来没和同性发生过关系,虽然在异地停留的时候常常有漂亮的男孩向他提出邀请,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身材惹火的外国美女。他自认为自己的技术不错,就算不是不错,就算他今天是行了□未遂之实,那也不至于真的吐出来吧?这真的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
简行好不容易吐完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理好衣服,洗脸,终于感觉好多了。
他脸色青白的看着关礼晏,一字一句地说“我.有.恋.童.癖!”
关礼晏愣住。
简行看了一眼自己镜子里的样子,脖子上,肩上,还有锁骨,到处都是牙印,有咬的深的已经发青,再看看背后,果然青了一片,于是他的脸也更青。
他又转过来看还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关礼晏,想骂,也许是想骂的太多,他一时竟然无从开口,当然,他的修养也不允许他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想打,他本来就不在行,刚才经过了一番折腾,更加没力气做这个体力活。
“我不知道你到底发什么疯,不过你现在正常了,既然你正常了,门在那边,你可以滚了。看着你我恶心!”
说完他推开挡在卫生间门口的关礼晏,想要回房间拿衣服穿,却在经过关礼晏身边的时候听到了一句话而停下了脚步。
“死了……”
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简行看着关礼晏,后者依靠在门框上低垂着脑袋,头发上的雨水混着血水自耳际流下,滴落在地板上,绽放出鲜红的血花。
简行一时无语。
他似乎终于知道了关礼晏刚才不正常的原因,然而他还是推开了房间的门。
虽然他此时全身都难受得恨不能去浴室冲掉自己的一层皮,但他还是拿起床上的t血套了起来。
他的床上一片狼藉,上面有水渍,有血污,还有……鞋印,桌子上也没好到哪去,原本整齐堆放着的书歪斜这,有的掉落在了地上,那作为凶器的台灯萎靡的歪倒在一边,灯座上还沾了刺眼的红。
头疼,全身疼,他想杀人!
简行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关礼晏还乖乖的呆在原地一动没动,简行翻了个白眼把关礼晏拉到板凳上让他坐下,然后开始处理他头上的伤口。
“我上次暗杀了一个军火商,结果被道上下了通缉令,钱放在银行也一直没拿。我原本是想拿了这笔钱就送到大的医院去,我只出去了半天时间,她就从四楼的阳台上跳下去了……”
“她一直想死,我早就知道了,我应该更小心才对……”
“确实是你的错。”简行的语调毫无起伏,没有半点同情心。
在他看来,面对这样一个有严重自杀倾向的神病患者,本来就应该提高十二万分的警惕,出门的时候没有将通往阳台的门窗全部锁好,关礼晏确实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关礼晏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简行拉开自己的领口,露锁骨上已然转青的牙印,恶狠狠地道“那谁来安慰我?”他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关礼晏低头不语。
“我回来的时候出租屋已经被警察封锁起来了,的尸体也给他们搬走了,而我连去认领都没办法…….”如果认领尸体,就要出示身份证件,他根本就没办法出示,如果进了警察局,被警察扣押在那里审查两人的关系,他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是不是很没用?”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简行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你今天可以睡在这,我明天去帮你把领回来。”
关礼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领?”
“我是医生,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有办法。”
关礼晏盯着他看了半晌“谢谢你。”
“简行!”他突然又叫简行的名字。
“恩?”
“你说,为什么非要去死呢?”
简行顿了一下“抑郁症的患者有三分之二会想要自杀,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感到疲惫,毫无兴趣;而神分裂症的患者有十分之一的人也会想要自杀,他们有被害妄想,常常会看到幻觉,觉得另一个世界的人在召唤他们。”
“那么得的是神分裂症?所以她是响应了她去世的爱人以及养父母的召唤?”关礼晏原本对自己的推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着简行的脸色,他突然害怕了起来,他是杀手,他不怕死,也不怕疼痛,可是现在简行的脸色却让他感到害怕,是的,他害怕听到从简行口里所说出来的答案,他直觉的知道他并不想听。
“不是”简行说“我没有给吃药,是因为我觉得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她确实有一定程度的情感障碍,但是,大部分时候,她的头脑是清醒的,我想,当然只是猜想,她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所以简行才会劝自己送去医院,,如果去了医院,的病情也许会再次加重,但是她至少不会死去。原来是他自己害死了。
之后简行还说了什么,关礼晏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想起的笑容,想到在孤儿院的日子,他感到有什么热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简行看着他,没再说话,他要去洗澡。
第二天简行向诊所请了假,带着伪造的病例去了警察局,小地方的警察局本来就不会太严格的管这些事情,确认了一下简行的身份就让他带着证明去市区的医院认领尸体。
当然期间也询问了他一些问题,比如说房东说出租屋是两个人住的,还有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他认不认识。被简行东拉西扯的混了过去。
关礼晏依旧戴着黑色的毛线帽和墨镜,包括一身衣服都是新买的,他已经不能回出租屋了,所幸的是他去市里领钱的时候将会暴露身份的东西都随身带了出来存在了超市的寄物柜里。
两人一起到了医院,在停尸房里看到了的尸体,她的面容平静,就像睡着了一般。
被葬在了郊外的墓园。
那是一片很美的墓园,雨后的小山上道路还十分泥泞,然而空气清新,墓园里爬满了青绿的藤蔓,有些枝条上零星的点缀着嫩黄色不知名的小花。
简行不禁想,是啊,这已经是春天了。
关礼晏买了两块墓地,紧紧的挨在一起,一块上面刻着江,一块上面刻着关礼晏,简行不解。
“算得上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走了,我给她立碑,等我死了,好歹还有我自己给自己留的一块空坟。”
说话的时候关礼晏看着遥远的地方,仿佛江瞳就站在那儿,正向他展颜微笑。
“你为什么还要住在我家?”
简行看着身后跟着他进门的关礼晏,一脸的反感。
“因为我无家可归。”
关礼晏笑着耸肩,完全忽略了简行的坏脸色。
“那你继续睡沙发。”简行让步。
“为什么?你的床不是挺大?”
“如果你想让我吐在你身上的话!”
关礼晏这才想起简行说自己是恋童癖的事情。
“简行!”
“又做什么?”简行恶狠狠转头,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关礼晏笑得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又撞疼了脑袋。
“简行!”
“又干嘛!”简行直接用吼的,刚才洗澡擦的太用力了,现在后背还辣辣的疼。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好温柔。”关礼晏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趴在扶手上说。
然后他看到简行在愣了一下之后,原本被蒸汽蒸红的双颊变得更红,红晕不受控制的扩大开去,一直红到了露在头发外面的耳根。
两人的相处之中,简行还是第一次被关礼晏弄得哑口无言。
他穿着宽松的浴衣,头发还没有干,头发上的水顺着脖子一路滑下,最后隐没在敞开的衣襟深处,他的肌肤原本是近乎透明的白皙,现在却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当然关礼晏不知道的是,那是因为简行掀他刚才拥抱了自己之后残留在身上的触感太恶心,而用力擦拭的结果。
关礼晏不由自主的问“你真的是恋童癖?”
“为什么我要骗你?”
“那你真的和小孩子做过?”
简行翻了个白眼“拜托你有点常识,恋童癖一般是不会和儿童发生真正的□。”好吧,他承认,他只是个半调子的恋童癖,他只要看和摸就满足了。
“那你对小孩子以外的女人和男人都没有感觉吗?”
“事实上,是这样的,顺带一提,除了恋童癖我还有神上的性洁癖,成年的男女,比如说你这样的,尤其让我恶心。”没错,他的性洁癖要比他的恋童癖严重得多得多。
“那你,不寂寞吗?”小孩子的话,根本就不会懂得感情什么的吧?
你不寂寞吗?
印象里,是谁曾经对自己说过这句话来着?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寂寞啊,我寂寞的都快要死掉了!
少年的双瞳是天空一样的冰蓝色。
少年开心的笑“你是中国人,我也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所以在这个学校里,我就是你最亲的人。”
少年悲伤的哭“你受伤了,我却比你还疼!”
少年困惑地问“jane,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你不寂寞吗?”
明明连半个中文都读不出来,却非要说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明明受伤的是他,他却哭得一塌糊涂;告诉过他多少次,自己的名字读简,不是jane!
少年总爱强辩,他说“你看,我们的头发明明是一样的黑色。”
简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昨天在食堂遇到的非洲人还是黑头发呢。还是说,全世界人民是一家?怎么说我也不该和你是最亲。
他说“虽然受伤的是你,但是我的心疼,中国人的武侠小说里不是常说,这叫内伤!”
简行吐血,你明明没看过武侠小说,而且心疼和内伤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受伤了你心疼什么?
他说“我就爱叫你jane,每次叫你的名字,我都会想到janeeyre,多么美丽的爱情故事。”
简行无话可说,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然而当少年向他张开双臂,他的心动摇了,他说“寂寞啊,我寂寞的都快要死掉了!”
他后来常常在想,也许寻求温暖,就是所谓的人类的本能吧?
那个少年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yakecancowell。他叫他,yake,yakecan的意思是,天空。
简行永远记得最后那天,在论文报告会上,他呆呆地看着yake站在讲台上,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他的心血。
奇怪的是,他不觉得悲哀,也没有愤怒,他只想笑。
当他走上讲台,看到台下yake祈求的目光,他当着汇报厅里所有教授和学生的面撕毁了自己的论文,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说“我弃权。”
他笔直地走出了汇报厅,经过一直以来对他照顾万分的教授身边的时候,从他眼里看到了失望透顶的目光。
yake追了上来拉住他“jane,对不起。我真的是太需要那份工作了,你知道的,我家里很穷,如果这次没有被选上,我就只能回家去了,我一直努力到现在,我不想回去。jane,你会原谅我吧?我知道的!你这么有才华,家世又好,你不会在意这些的对吧?”
简行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挥开了他的手,那双手,曾经让他感到温暖,而现在,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那之后的几天,他在宿舍里闭门不出。
手机里留言不断,有教授的,说为他又争取了一次机会,让他留在学校里再读一年,语重心长的说他相信他的能力。
奇怪的是还有很多是来自同学的,有的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都是表示对他的关心,可是他明明平时都不怎么和他们说话。
更多的是yake留的,问他在哪里,他说“jane,你会生气这是应该的,但是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我想留在这里,想和你在一起,你能理解我吧?”
“jane,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比你大很多,所以我想为我们的将来考虑,教授一直很中意你,你这次就算没有通过也没有关系,再读一年,我也会陪着你。但是我不同,我已经在这里读了五年了,如果这次还拿不到学位我会被送回家里,你也不希望我们再也见不了面吧?”
“jane,你就原谅我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发誓!”
“jane……”
简行拆掉了手机的电池。
是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我宁愿没有长大。
我的家世好,这是谁告诉你的呢?原来,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
当简行宿舍的门被宿舍管理员打开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凌乱的房间地板上,只留下一只电池和主板分家的手机。yake将手机装起来,一遍一遍的听着自己的留言,悔恨的都要死去。
他今天才从教授那里知道,简行的所有上学的以及生活用,都是他自己打工挣来的,他的母亲早逝,父亲患有严重的妄想症几乎是从他出生就住在医院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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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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