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炸在了他身上,让他勉强地回忆起了昨晚并不愉快的记忆。
他原本以为这趟旅行是看看乡村风光,跟村民们插科打诨,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安静睡上一觉就回归城市的活动。但不知为何,却演变成了月黑风高夜开枪杀人,并且跟一个莫名其妙的组织和司机扯上关系的活动。
最后还把他心心念念的院子给烧了。
其实仔细想想,昨天那两个人余声和楼少泽,他们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去到那个院子,原本就与自己无关,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插曲。
风子默一直都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就算当着那两个人的面不说,但他还是非常想知道那二人到底是干什么去的,又是为了什么去到那里。如果说风子默当时住过的村子真的有什么异常,又异常在哪里?
而且,楼少泽所说的那个“佚名”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昨晚的经历,给风子默开了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门。好奇让他百爪挠心,暗自揣测却也不得要领。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魔术师这一职业,就是因为好奇。他渴望知道那神奇的现象背后究竟是怎么变来的,于是逐渐学习成长,成了一名魔术师。
但这次的好奇却是和死亡挂钩的。
风子默在温暖的夏天里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现在想起来,昨晚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他摊开手,手套有些脏了。就是这双手,在短短一晚上就杀了两个人。
他甚至还挺茫然,昨晚那些中弹的人,真的死了吗?
就这么死了?
警察会不会来逮捕他?
风子默现在无比想找个人倾诉,但一时又想起了楼少泽那句话知道“佚名”的人,不是与组织相关,就是死人。
但不让他倾诉一下,真的会憋死的。
半晌后,风子默重新摸索起了手机,给沈旗笑打了过去,“你现在是不是挺闲?咱老地方见吧。”
……
二人约定的老地方,其实是一家距离风子默公寓不远的西餐厅。这是一家口碑和生意都极其火爆的餐厅,最重要的是,餐厅有沈旗笑的投资。
下午三点左右,西餐厅的人少得可怜,风子默全副武装地走进去,报了单间的号之后就被带到了楼上,而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翻着菜单。
旁边候着的服务生也有些尴尬,左右转了转后就先退出去了,嘱咐风子默有什么事按铃即可。懂得这一操作的风子默随意点了点头,把口罩往下拉了拉,继续翻菜单。
不多时,门被打开一条缝,风子默手下一顿,突然转过头毫无风度地开骂,“你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闪了进来,竟然也是一副帽子墨镜和口罩的标配,反手关上门后一通笑,“怎么说我也是个公众人物。”
风子默觉得一口老血憋在了胸口,“你哪里觉得你是公众人物了?”
那人边脱外套边奇怪道,“你都是公众人物了,我怎么就不是?”
“……”
“啊!”那人突然一声大叫,“默默,你晒黑了!”
风子默突然觉得不该把他叫来的。
那人三两下摘去伪装,赫然是个烫染着酒红发色的青年,看模样还颇为帅气,一双眼睛十分有神,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就被他所吸引。
风子默一阵恶寒,“你上次头发还是绿色的。”
沈旗笑嫌弃,“大哥,那叫竹青色,你行不行啊?”
“……别废话,过来点餐!”风子默咬牙,“我午饭还没吃呢!”
还在那里拾装备的沈旗笑随口报了几个菜品名称,而后又是奇怪地问道,“村里不管饭?”
风子默肺都快气炸了,村里管饭?他们把村子都烧了,村里还管他们饭?
“你麻利点行不行?”风子默敲桌子。
沈旗笑这回没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拾完就坐在了风子默对面,笑眯眯道,“怎么了默默,你找我肯定有事,来说出来我开心一下。”
风子默按铃把菜单报上去后,冷不丁开口了,“我这次在顺真遇见两个疯子。”
沈旗笑表示洗耳恭听。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刻钟里,风子默简而又简地把顺真之行给沈旗笑描述了一遍,至于自己杀人的事迹,他也是含含糊糊地说明了一下对沈旗笑,他没有半点秘密。
结果都说完后,沈旗笑大叫一声,“我也想拿枪啊!”
风子默怔了一怔,而后猛一拍桌子,“沈旗笑!”
后者讪讪笑了,“……所以,你是想说去自首吗?”
风子默捏叉子的手紧了几分,但没有急着反驳,自首这个想法他的确有过。
“还是说,相信他们加入那什么佚名?”沈旗笑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风子默狠狠撕扯下一块牛排,“我要是有决定了,还问你干什么?”
沈旗笑眼睛稍眯了眯,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暗地里一番百转千回后,他颇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
风子默又一口血憋住了。
“不过他们要是真心想招你进去,肯定会保护你不被警方逮捕。你想想,你要是跟着他们干,那不比当个魔术师刺激多了?随时都能配枪,时不时还干上两场,多英勇啊!”沈旗笑说着说着,眼里都放上光了。
风子默嘴角一抽,“那可是要命的勾当。”
“不过,你问问你自己,你是什么想法?”沈旗笑难得正经了一回,虽然嘴角挂着的黑椒汁显得他依旧猥琐。
“我都跑路了,你说我什么想法?”风子默叹气,“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正规组织,万一是个传销或是个邪教,你不得成天去监狱看我?”
“传销和邪教哪有每人都配枪的?”沈旗笑同情风子默的智商。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风子默苦笑,“还有那个什么死亡户口……那根本不可能啊,我上有老下没小,爹妈还好好活着呢,连媳妇儿都没娶一个,怎么就能死了呢?”
沈旗笑再次同情地咬下一口牛排,含糊不清道,“要不你就当这事过去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你住哪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风子默又有点想哭了,怎么什么烂事都让他给摊上了呢,他从头到尾就根本与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啊!他就是个靠手艺发家致富的魔术师而已!
想到自己的本职,风子默转了转手里的银质切刀,“我这几天有两场演出,你跟不跟我去?”
“去,必须去!”只要没事,风子默的每场演出都必有沈旗笑在下面捧场。然而这次说完后,沈旗笑却是低头吃着牛排,眼神有点飘忽,心思显然飘远了。
而一向能察觉出好友情绪的风子默,此刻也是有些不在状态,两人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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