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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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狗儿子叫周小天
正所谓小人得志,秦天和周扬确定关系之後,他能告诉的,基本上都告诉了他们他的喜讯,比如阿发阿财,比如蒋亚。他不能告诉的,比如秦楚铭,他犹豫纠结了半天,最後忍痛没有告诉。不能让亲爱的父亲一起分享儿子有了男朋友的喜悦,秦天觉得自己十分的不孝。
“老大,我觉得你告诉秦爷才是不孝……”秦楚铭接了一个电话,把难得去看他的儿子赶出了书房,秦天看这时间,离他的周扬来接他还有一个小时,带著阿发去秦楚铭的别墅花园走走。
“你懂什麽!你以为我和周扬真在一起了能瞒著那老狐狸一辈子?”秦天翻了个白眼。
“能啊,你不是要喝蒋小姐结婚麽,老爷子不会管你私底下和谁在一起的啦。”
“尽出馊主意!”秦天拍了阿发一下脑袋,义正言辞道:“你老大我是这种碗里锅里都得上齐的人麽?有了你扬哥,我当然一心一意。蒋亚是不可能娶的了,要娶也是娶周扬嘛,对了,你说去哪个国家注册结婚比较浪漫?还是回头和周扬商量一下,我觉得荷兰好像不错,结完了婚顺便去看看裸男钢管舞什麽的……啊!”
他正说著,前面窜出一只哈士奇,扑的一下,就把他扑倒,一个劲地用口水给他洗脸……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对不住啊?这狗新搞来的,没教好呢!”管家跟著跑过来,把狗狗拉开,点头哈腰地跟秦天道歉。
秦天狼狈地爬起来,走到哈士奇面前,一看到他蓝色的眼睛,涂著红红的舌头,整张脸怎麽看怎麽贱,也没理园丁,伸出两只手在狗脑袋上乱七八糟地糊弄了好几下,把哈士奇糊弄地嗷嗷求饶了,才高高兴兴地站起来说:“本少爷的豆腐也是你这只贱狗能吃的?哼!”各种高贵冷……
“少爷你真帅!”
“那当然!”秦天甩发,再回头看看狗狗,被他欺负後,原本帅气好看的毛发乱七八糟不说,一脸讨好地做低伏小,呜呜哀叫著。
秦天突然觉得自己以大欺小,一阵愧疚。被周扬知道了一定会骂他跟个狗过不去,实在太没出息了吧。
摸了摸狗脑袋,秦天问园丁:“它叫什麽名字?”
“还没起呢,夫人想要,所以我去弄了一条,但夫人看了,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让我处理掉……”
“处理掉?!怎麽处理?这女人真是太歹毒了,连一条狗都不放过!”
“处理掉……应该就是给兽医人道毁灭吧?”
“操你敢!这狗和我投缘,我要了!”秦天大手一挥,又摸了摸哈士奇的被毛,嗯,手感真好!秦天心想,他和周扬刚组建了小家庭,现在再多个狗儿子,那一家三口就完整了啊!美满了啊!
他喜滋滋地跟园丁说:“一会儿你就把他送去我那儿吧,也省得你处理了。”
“阿发,你说周扬看到我一眨眼的功夫就给他了个狗崽子,会高兴的吧?”
“……”扬哥有你这麽个二货不够,还得养个二狗子?会疯还差不多!阿发这次真的不想昧著良心说谎话了,他打了两声哈哈,电话突然响了。
“是扬哥来接你了,老大我们回家吧!”
回家,真是个具有诱惑性的词语呢。想到还能给周扬一个惊喜,秦天心情更好了,屁颠屁颠地抬著他的残废手说:“小发子起驾!”
“……”阿发欲哭无泪,爱看清宫戏的黑涩会老大你伤不起啊有木有!
“周扬,我和阿发今天遇到了这只狗,我觉得可爱,就弄回来了,你给他起个名字吧!”当秦天把狗拉扯在胸前跟他献宝的时候,周扬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疼。
“我其实刚才想了很多名字,比如草上飞啥的,但都觉得不够狂野,衬托不出咱俩爱情结晶的威武霸气!还是你有主意,你说说叫啥好?”
哈士奇吐著粉红色的舌头,一脸贱相,和秦天如出一辙,周扬简直无法直视……
“秦天。”
“啥?”
“我是说,就叫天天吧。”
“不行!天天不是我的名字嘛,你以後叫天天我怎麽知道你是叫我还是叫他?”
“叫周小天,就不会搞错了……”周扬觉得,二这东西,肯定是会传染的……
“周小天!好名字!又威武又霸气,狂野中带著性感,性感中带著清新,清新中还有那麽一星半点的王霸之气,我喜欢!”秦天对周扬的赐名特别满意,把狗狗抱起来甩来甩去,说:“你以後就叫周小天,记住了没?我是你爸,周扬是你二爸,你长大了得赚钱孝顺我们,不然我们就把你做成狗肉煲给吃掉!”
“……”周扬瞟了一眼冷汗狂流的阿发,阿发眼泪往肚子里咽,恨不得跪地抱著周扬的大腿说:“冤枉啊扬哥!真的不是我鼓捣老大养那只二狗的!真的不是!”
23.有!奸!情!
有了周扬做男朋友,还有了怎麽看怎麽可爱的狗儿子的秦天日子越发美满起来,甚至有种坐拥江山美人,活在世上已经没有别的可以再追求的人生赢家即视感。
他这麽得意忘形了几天,突然发现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男人对他简直是相敬如宾,除了亲亲抱抱,竟然连更近哪怕零点零一米都没有过!
这简直是对他勇猛男性魅力的漠视!秦天当然不会对自己的魅力产生动摇或者质疑,他只觉得,周扬是不是为人太保守了,以至於觉得和他刚开始,不太好意思有其他表示?
想来也是啊,周扬这几年过的简直是清教徒的生活,没男人也没女人,他找人黑进周扬的个人电脑,尼玛连个岛国爱情动作片都没有,跟法海的电脑似的,简直不懂爱!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给了周扬爱,两人热情似火如胶似漆地谈著恋爱,怎麽能只谈情,不做爱!这绝对不科学啊!
「儿子,你说你二爸会不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秦天捉著周小天两只蹄子,非常认真地问道。
周小天刷拉一舌头的口水,舔的欢实,压根没理解它老爸的烦恼。
「你舔我做什麽,舔你二爸去,最好把他舔得兽性大发。哎这样下去不行,好不容易搞到手的男人看得到吃不到是什麽道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因为欲求不满而死。」
自己有本事泡男人没本事上,还要跟一只狗狗诉苦实在有点没有出息。秦天叹了一口气,一人一狗耷拉著脑袋,无打采的模样,门外传来了秘书小姐脚踩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
「秦总,我给您送下午开会的资料来了。」
秦天立马站起身来,站得太急,脚特麽的麻了,跟针渣一样疼。一跳一跳地跳会老板椅後,正了正神色,对门外说:「进来吧。」
其实,在外人面前,特别是工作场合,秦天还是个很能装的人。就算偶尔流露出本性中的二,反而被对手视作为扮猪吃老虎的伪装。尤其是上次成功地把洪帮那老大震慑住後,秦天腹中比墨鱼还黑的消息不胫而走,江湖中人人都不敢小瞧这个看上去无害又老爱插科打诨的二世祖,谁知道他笑面虎的背後,会不会就一只暗枪打了过来。
在公司里,这形象当然也得好好把持,至少在美女秘书琳达眼里,他们的秦总还是年少有为又可靠的钻石王老五。
「秦总,文件我放桌上了。还有什麽吩咐吗?」
「嗯,周扬呢?怎麽一上午都没见到人。」
「不好意思秦总,周扬被董事长叫去了,让我告诉您一声的,我一早上忙到现在,给忘了,太对不起了!」琳达意识到自己犯错了,猛鞠躬道歉。
秦天心里起了疑惑,他老爸虽然是公司的挂名董事长,可是几乎不来公司处理事务,近些年也有不太吩咐周扬办事了。怎麽一声都不跟他吭就把他的人叫去了?还在这节骨眼上,他腿麻了正要人揉揉呢!
「你安排下,下午的会让副总代我发言,一定要我来决定的会後再重新跟我报备。让老王备车,我要去董事长那。」
「是。我这就去安排。」琳达小姐小鹿乱撞,嫁人就该嫁这样的,成功人士,长的帅,有钱有势,举手投足便是号令天下,舍我其谁,说一不二的气势,有这样的老板真是太让人感觉到幸福了!
所以,秘书小姐眼中的老板,和真实的秦天,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秦天是真的想周扬了,他现在很难忍受见不到他,半天的时间都很难熬。就像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不在眼皮子底下盯著,心里就不踏实。而且周扬本身就是他的保镖,现在人都不在他身边,这保镖当的就不够称职了。
秦楚铭放下帮派後,越发的喜好清静,秦天的车进门时,管家也只问了句:「要不要通报老爷?」
秦天摆手:「做你的事,我给我爸一个惊喜。」
对不起老爸又拿你当幌子,其实我主要是想给我男人一个惊喜。老王停车去了,秦天下车,犹豫了下门敲门,他往楼上瞧了一眼,老爸的书房在二楼靠近花园的位置,花园那有棵树,自己爬到上面去,说不定能听听他们在说些什麽。
他打定主意,疾步往花园走去,突然听到他那小妈打理的花圃里有人在说话,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是他蔡小玉麽?和她说话的男人背对著秦天看不到脸,不过光凭背影他就能确定,因为他太熟悉了,那人是他的男朋友周扬。
没事和他小妈在花圃有什麽话好说?一开始秦天只是有些好奇,他轻手轻脚地就著遮掩物接近花圃,直到能隐约听见两人在说什麽,才半蹲下来,竖起耳朵听。
蔡小玉的声音比较尖锐,甚至连情绪都有点激动的样子,抓住他的胳膊说:「周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麽你变了?」
周扬回了自己的手,语气平和无波:「我自始至终都是这样,是夫人你想多了。」
「你胡说什麽?那些开心的日子都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你对我的关心,体贴,温柔,都是假的麽?!」
「我只是尽本分。」
「不,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气我委身那个老头子,可是我没办法,那时候我妈欠了高利贷那麽多钱,我不跟他,我妈就会被砍死。周扬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麽?那麽多年过去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後悔中。我喜欢的是你,一直是你啊!」她说著哭了出来,搂住周扬的脖子和他抱在一起。
「啪嗒」一声,秦天随手拿著把玩的树枝被折断了,声音虽然不大,但花圃太过安静,只是这一声,也惊到了花圃里的那对男女。
秦天想都不想,转身就跑,蔡小玉脸色惨白,像随时会晕倒。周扬把她扶到一边安抚道:「没事的,你一会自己回去,我去追他。放心,他不会和秦爷多嘴。」
说罢,拔腿去追秦天。秦天上了车,吩咐老王立刻开车,周扬追上,拍著车窗让他开门,秦天看都没看他一眼,厉声说:「让你开车没听到麽?」
老王没办法,踩著油门开了出去,周扬被带倒,看著绝尘而去的车,爬起身来进了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老大,您这是要去哪儿?怎麽不等扬哥,他的车在後面追呢!」副驾驶位的阿财看著後视镜里紧追不舍的车,回头问秦天。
「随便开,饶城三大圈也没事,把後面的车甩掉。」秦天心里乱得要命,根本不想见到周扬。
作家的话:擦枪走火要v了,本来应该是今天的,可是我觉得现在字数有点少都是某人在2,还没进入主线剧情看不出门道,所以多发几章再v,今天会双更,明天开始v,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啦。
本文的基调轻松有爱有肉,蜜糖肉罐神马的,最喜欢了!
24.我们做吧
老王不愧为秦天的御用司机,周扬是难缠,可术业有专攻,巧妙地利用了几个红灯後,周扬就被甩在了屁股後面,跟不上了。
“老大,扬哥没跟来,不过,再开下去要开到海里去了。”阿财不知道秦天怎麽突然之间和周扬玩起了你追我赶,看老大这架势,莫非是小两口子闹了小矛盾?不至於啊,早上还如胶似漆的……
“那就开海里去吧。”秦天的声音冷的吓人。
“别啊老大,你我都还年轻,你刚开始谈恋爱,我连个媳妇儿都没娶,能不往海里去麽……”
秦天都不想理他,老王把车停在沙滩边上,秦天打开车门,阿财刚要跟出去,秦天就回头命令:“老实车里呆著。”阿财缩回头去,拿出捂得发烫的手机纠结了一会,还是出卖了他家老大……
正直中午,天却是阴的。这是一片旅游区,以碧蓝的海水和柔软的沙滩闻名,但最近天气总是阴沈沈的,又加上天气预报播报这几天有台风过境,游客就来的很少。放眼望去,远处的沙滩上依稀有几个人,秦天周围那一片沙滩,也只有他自己了。
面对著暗涛汹涌的大海,低沈的天色,秦天席地而坐,狠狠地朝著沙子砸了两下,但这根本不足以缓解他的愤怒,撞破了周扬和他小妈的奸情後,秦天心里仿佛有一团火球在熊熊燃烧,随时要把自己的心肝脾给灼烧殆尽。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麽周扬就这麽拖了他五年都不接受他了,敢情之前问来的关於周扬的消息通通都是假的,什麽对女人都不假辞色,什麽大波妹往怀里钻都冷静自持,原来是心有所属,所属的对象还是他老爸的女人,秦天都快找不出比这更恶心自己的事了。
周扬现在接受他,是因为对那女人绝望了?知道她跟自己的老爸过,就一辈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秦天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他妈的是别人的替代品,因为得不到那个人,所以将将就就拿他作数。呵,对周扬的痴心一片,那麽多年的殷切守候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大白痴,蠢到突破天际,无可救药了。
自嘲一笑,手不断地往沙子底下挖著,秦天突然“哇”一声地叫了出来,拔出手指一看,血流如注也就算了,食指上夹著一只小螃蟹,蟹钳狠狠地咬住他不放手呢,十指连心,简直痛悼眼泪都掉下来。
“秦天!”周扬不知如何知道他在这里的,正好听到他的那声惨叫,跑过来拿起他的手按到地上,螃蟹八脚著地,放松了他的食指,打横慢慢爬走。周扬没空去看螃蟹,张口含住秦天的食指,吸吮著他咸腥的血好一会,紧紧扯著他的手腕不让他挣脱。
“够了周扬,你还来找我做什麽?你放开我!”秦天横眉冷对。
周扬感觉流血没那麽严重了,松了嘴,从怀里掏出手帕帮他按住说:“哪有你这麽傻的,沙滩底下有多少有危险的东西,你还一个劲地翻?”
“妈的关你什麽事!”秦天重重抽回手,起身想走,被周扬一把拉住又跌坐了回来。
“秦天,坐下。”秦天觉得自己应该狠狠揍这可恶的家夥一拳,可是看到他那张讨自己喜欢的脸,握紧的拳头也打不下去,只能再一次砸在沙子上,样子傻透了。
“别怄气,先听我说完,如果你还是觉得我骗了你是玩你的,那我不纠缠你,一心一意当你的保镖,还和以前一样,好麽?”
秦天狠狠瞪著他,像个被欺负极了的兔子一样,就差用三瓣嘴咬人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解释,敢骗我一个字……”他说不下去了,就算是在气头上,他也不知道如果周扬还是骗他他该怎麽办。
最多就是分手吧?怎麽报复,他都不会舍得。
周扬站起身,往海边走近,海风把他的黑发出得有些凌乱,黑色的皮鞋沾上了黄色潮湿的沙子,海潮微微打来,又退去,等他整理好了情绪,裤腿几乎湿透,从秦天的角度看去,竟然有一丝从未发现过的脆弱。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她真的没暧昧的关系。七年前,我执行老爷子任务的时候,顺手救了她,当时也是她母亲欠了赌债,放盘的要她接客还债,我看不下去,就出手了。”
“所以,她对你芳心暗许,甚至打算以身相许?”老套的剧情,秦天听了都想翻白眼。
“我不知道她怎麽知道我在飞虎帮做事,找过我几次,我都避开了。直到有一次,她不顾被媒体拍到,很镇定地找到我说她母亲又欠了高利贷,她这种生活过累了,也不想永远在欠债还债的日子里循环。她说完就走了,再没找过我,媒体也没有她的消息,然後我和你一样,一年後,在你父亲的婚礼上才见到她。”
“那她说什麽你对她的温柔体贴周到?你都没对我温柔体贴周到过!”知道他们并没什麽旧情,秦天心里稍稍宽松了一点,可仍然无法不介怀蔡小玉说的话。
周扬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这五年多天天在你身边,只是偶尔去老爷子那里办事,见到她,毕竟旧识一场,交谈几句罢了。”望著秦天黑漆漆的眼睛和纠结在要不要相信他的表情,继续说:“秦天,我是个双手沾满血的杀手,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能给别人幸福麽?也只有你这个傻子也不知道看上我什麽,我感激你对我的执著和用心,但是其他人,我真的招惹不起,何况,他是老爷子的女人。”
这话还有点在理,秦天不知道为什麽心尖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这人得背负著多沈重的心思,才能这麽一如既往地拒绝了他五年?紧紧地拥住他说:“周扬,你别这麽说,你是杀手,我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是黑社会老大,做的坏事如果进了局子能被拉出去枪毙十分锺。我们天生就应该走在一起,谁也别嫌弃谁,到时候真出了事我就跟你一起死,我一点都不怕。”
热烈而动情的表达完,秦天才发现,这周扬和他小妈出轨问题就这麽给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这……未有点快的不科学啊……
他想推开周扬,周扬却把他抱得更紧,隐约间,听到他极轻的声音,流连在耳边挥之不去,他说:“秦天,谢谢你。”
之前的阴霾全烟消云散,连天气都像感应到了一般露出了点晴朗的色,闻著周扬身上好闻的味道,秦天侧首舔了下他的耳垂,问:“感谢我,光说有什麽用,周扬,我们来做吧。”
作家的话:双更成就达成!明天吃肉肉!争取不卡肉多更几个~
(12鲜币)25.咬枪
周扬明显一愣,两人微微分开一点,问:“在这儿?”
“嗯,我想和你做爱。”秦天仿佛在表白一个誓言,认真严肃,带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向前倾吻住了周扬的唇。男人的身上有些海洋的味道,清新,微咸,秦天吻住他就不想放开了,慢慢地舔著他的唇瓣,挑逗一样,诱惑著周扬回吻他。
周扬没让他失望,几乎是热切地和他唇舌纠缠,一开始还只是互相舔舐吮吻,到後来便像是撕扯,吞没著对方的口水,搅动著柔嫩的口腔,比赛谁能让谁更为动情一般,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
推搡,拉扯,拥抱,两人互相脱掉对方的外衣,亲到最後躺倒到了沙滩上,衬衫沾满了沙子,还咬著对方的唇打著滚。
“唔,你硬了。”最後秦天得到了暂时的胜利,他压在周扬身上笑的得意,唇被吻肿了,气息有些不够匀称,晕乎乎的,氧气显然不够用了,还色心不改地往周扬下身摸去,摸到那团肉很有神的样子微微勃起,一股热意从内心涌了起来。他想碰周扬,想和他脱光了衣服肉体相贴,想和他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水乳交缠。
“亲几下就把我弄硬,你很有成就感?”酥麻的电流感随著秦天的抚摸一点点地渗透出来,阴茎在膨胀中越来越热,手伸进衣服里抚摸著秦天的背。年轻而健壮的身体散发著令人喜欢的温暖,常年运动让秦天的後背肌理分明,软中带硬,没有一丝赘肉拖泥带水,手指摩挲而过的触感绝佳,比起自己硬邦邦的身体又多了一分性感的柔软,周扬流连地一摸再摸,感受到身上的青年微微起了战栗,咬著他的唇说:“周扬你他妈别摸了,我忍不住了。”
说罢,快速扯开周扬的皮带和裤子扣,连拉带拽地把内裤和西裤一起褪下。微红的性器脱离了束缚,弹跳著挺立在秦天眼前。同性粗大的阴茎,勃起的青筋,充血的头部,饱胀的囊,秦天好似能充分感受到周扬对他的动情和热情,心被撞得酥酥的,喉咙一阵干咳,像被什麽奇怪的力量侵蚀了大脑皮层,眼中所及只有周扬,周扬的身体,味道,眼前勃起的肉棒。
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轻轻套弄了几下,伞顶因为包皮被拉扯而露出嫩红的顶端,吐出少许透明的汁液,周扬放松地轻哼了一声,秦天被启动了某个开关,毫不犹豫地张嘴把周扬的性器含了进去。
“秦天……”周扬没想到他会一上来就给自己口交,想把他推开已经来不及了。秦天拱在他的胯下,鼻息之间尽是周扬的雄性味道,强大,又带著些许腥臊的荷尔蒙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他急切地渴望著周扬再变大变粗,在他的嘴里享受到性爱的快乐,即使现在已经大到几乎充盈了他整个口腔,还是尽心力去服侍著周扬。
他用柔软的口腔包裹了大约二分之一的柱身,舌头艰难地寻找著缝隙挪动著,舔舐著,随著周扬自我放弃地抽插,配合著吸吮和吞吐的动作,舌尖偶尔钻进一直渗著情欲的孔洞,周扬一下子挺腰,撞到了他敏感的喉口。
秦天想,妈的他再也不信gv你那些给1号深喉的0号能够爽到,非但不爽,他必须竭力遏制住随之而来隐隐的呕吐感。可是他嘴里的人不是别人,是周扬,是他爱了那麽久的男人,再不舒服他都要努力让周扬快乐,从身体到内心无一不满足的快乐。周扬不是每一下都顶得很深,但男性的本能,感受过喉咙包围时毁天灭地的快感,缓过劲之後总是抑制不住再次尝试。
几下深喉之後,秦天有些撑不住了,他勉强地加大了吮弄口中肉棒的力度,手轻轻按摩拉扯著周扬鼓掌的囊袋,感觉嘴里的东西开始无规律地跳动起来,估摸著周扬该射了,一狠心,重重一嘬,周扬的那把火轰炸开来,像是灵魂都被嘬弄而出,鼠蹊又痒又热,低吼一声,马眼被迫张开,浓郁的液冲入包裹他的嘴里,秦天被呛到,脸泛著红晕,猛力地咳嗽。
“咳咳,你,你不会出来前说一声啊……”妈的,他又长知识了,除了深喉不爽,液的味道也不好,腥中带苦,被灌入鼻腔更是像自己被液的气息包围一样,不要脸如他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第一次被人舔这个东西,没经验,下次会注意了。”刚咳嗽完的秦天嘴角还沾著周扬的白浊,微红的脸泛出些甜美和羞涩的味道,周扬被他的模样勾得浑身又热了起来,做著不像解释的解释,搂住他,舔去他嘴边的液,微微皱眉:“味道不好,不知道你的会不会好一点。”
他想知道秦天的味道,当然不会只是随口说说,被他的表情电到的秦天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地,屁股一凉,裤子被如法炮制地扯掉,臀部直接接触到底下的沙粒,麻麻痒痒的,感觉十分奇怪。
“喂……这种辛苦活我来就可以了,你不用……”他还想挣扎,却被周扬用膝盖分开了双腿,用他低沈温柔的嗓音,满含情欲的眼眸看著他说:“放心,我有分寸。”
“唔……”刚才帮周扬口交时已经发胀的肉棒进入爱人的口腔,秦天身体里一股热流从头脚流窜,带著一股子荒淫的味道,慢慢集中到了最敏感的茎头上。男人的口交技巧甚至还不如他的,只会上下吞吐,连用舌头舔哪儿都不太知道。可是这种生涩的技巧,乱七八糟的摸索,把秦天的情欲点燃到了极点,却又在极点之处被迫了回来,冰火两重天的难受,要不是知道周扬真不懂,他一定会以为周扬就是来折磨他的。
“舔舔头部,还有……唔……摸摸我的囊。”他忍不住出言指导,挺起了腰想多得到点口腔的摩擦,阴茎上传来的湿热和被吮的快感一层层地在他身体里过著,只差被狠狠地对待,就能高潮射,喷射在他男人的嘴里,就像刚才他对自己的那样,在他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味道。
周扬是个好学生,一听他喜欢的方式,就著手尝试著抚摸他的睾丸,发现这两颗涨涨的东西烫的不行,才轻轻拉扯一下,秦天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液喷薄而出,足足射了十几秒,才半软了下去,像条犯蔫的蛇,耷拉著脑袋萎缩成一个小肉块,而肉块的主人高潮後显然需要休息,躺在沙上喘气,任由大腿就这麽开著,沾著黄沙的屁股,中间微露著的紧闭穴口,稀疏的毛发,一切都在诱惑刚刚帮他口交的男人的情欲而不自知。
(15鲜币)26.走火
周扬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麽疯,觉得这样的秦天可爱的要命,意犹未尽地把柱身和头部上残留地液舔了个干净,感觉到肉块还在微微抖动,也不以为意,抬起秦天的屁股,把存在嘴里的东西和口水吐在那朵小菊花的穴口,用舌头开始侵略城池。
秦天缓过劲来,後穴却沦陷了。他立马反应过来,挣扎著要跑,嘴里嚷著:“周扬,周扬你等等……唔这不对……你别舔……”
来不及了,周扬的执著表现在任何方便,包括让他在自己的嘴里得到高潮,包括要把这个容纳他的地方舔开,让他热情和积极地容纳自己,在自己的抽插下发起骚来,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死死地定住他的胯骨不让他动,周扬的舌尖慢慢地舔进穴口,把液用舌头一点一滴地涂抹在肠壁上,感受著舌头被紧致的穴口紧箍住的感觉。如果换了自己的阴茎,都不知道会是怎麽样的销魂滋味。拔出舌尖换上一根手指,把液推到更深的内部,秦天受不了刺激一般夹紧了他的手指,由被手指在里面旋转著顶开,指腹和指甲盖拓宽著穴里的嫩肉,慢慢地抠挖著,秦天的後穴开始黏腻起来,似乎不仅仅只有自己的液,自己也动情地开始分泌出肠液。
“你很敏感,我舔了几下它就打开了,其实是你一直在想著被我操,不然没道理跟女人似的敏感,你看看,我进去的多容易。”秦天被这话说得燥了起来,他以前没被人碰过这个地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会分泌汁水的那种人,不但如此,随著手指的抽插,刚开始的不适逐渐淡化,手指不粗,给了他恰到好处的按摩,菊穴深处慢慢泛出了一点淫痒,随著淫水的流出,这股痒意侵蚀著整个後穴,唯有被手指碰到的地方才稍稍地舒服一点,每次觉得舒服,都忍不住发出奇怪的自己都不能习惯的呻吟。
他这是明白自己可能是向往被周扬操了,可是身体的臣服和心灵的认同还不太一样。秦天尚且不能接受,自己明明想好的要干了周扬,甚至不惜牺牲,帮他口交,怎麽就峰回路转到在他的身下被他指奸了?这不科学啊!
“周扬……周扬唔……你先停一停……”他想缩回屁股,可事实证明,他的努力结果也只是把臀部往周扬手里送去,让指尖能进到更深更敏感的地方罢了。
而周扬根本不理他的指令,反而又伸进了两根手指,把穴缝给拓得更宽敞了一些,用力地在小穴里猛插了几下,又勾起手指,寻找他的敏感点。
“啊……那里……不行……”敏感点被三个手指一起按压到的感觉直接让秦天奔溃了,比射还要激烈的快感从阴茎发出,顺著脊柱神经传递到大脑,整个人晕乎乎的,西装里的身躯发著热,大腿根部却激动地颤抖著,轻松又激畅,之前半耷拉的肉块又神了起来,分泌著液体,耀武扬威地示意著自己的兴奋。
周扬估摸著那儿应该能容纳下自己,快速抽出手指换上性器,在穴口提醒似的磨著试探了几下,也不管秦天的额头都沁出了汗,势如破竹突破了穴口顶进了温暖的内部。
“唔……你一定要干我……也可以……但是我要干回来……啊啊……”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秦天还晕眩著想争取以後的福利,男人却重重地磨了一下他的敏感点,毫不温柔,刚才累积起来,连被进入都不曾有过的疼痛突然明显了起来,秦天一时不知所措,哼叫了一声,只听男人说:“乖乖挨操,少想乱七八糟的。”
像是为了弥补之前的不温柔,周扬接下来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他缓缓地律动著让因为紧张而紧的小穴一点点的放松,不再去刺激敏感的敏感点,一边挺腰律动,一边轻轻套弄著涨红的阴茎,另一只手则揉捏著沾著沙子而粗糙不堪的屁股。
秦天被突然来了那麽一下,脑子有点不够使了,等里面缓过劲来,开始一一缩,体会到了温暖的楔入带来了的缠绵快感,舒服了起来。
海风吹过带来海潮的呼啸,秦天感觉两人结合处发出的抽插声比海涛声还要明显,声声入耳,穴壁感受都了阴插入的节奏和力度,热情地吞吐著来客,分泌出不少淫水让他们的结合能够更加地顺畅,穴径被越操越热,直到快要融化之前,秦天哀叫一声,股间不由自主用力夹了一下,穴壁抽搐著不让周扬的阴茎离开。
“宝贝放松点,你夹那麽紧,我没法干你。”这种猥亵的话,从周扬嘴里吐露,就像在说天气预报一样,毫无隐晦干,但一句宝贝却直接从秦天的耳膜灌入到他的心脏,像被做了心脏复苏一样,心律不齐了起来。下意识地让自己放松,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周扬,绞紧肉棒的肠壁跟随主人的意志松下了小嘴,周扬趁势一顶,擦过敏感点,进入到从未进过的深度。
“啊……好舒服……你干得我好爽……就那儿……再多弄弄……”秦天耐不住了,他浑身流窜的燥热和快感逼迫著他必须把自己的感受叫出来,让周扬知道,让周扬更用力地干自己的敏感点,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要被凿穿一样,未知却带著神秘而淫秽的吸引力,秦天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渴望被男人干,还要重重地干,干死他都没关系。
“是这儿?你要我怎麽弄?这样?”周扬喜欢他发浪叫床的样子,在阳光密布的沙滩上,上身穿戴整齐,下身却一丝不挂,还被他狠狠插入著的帅气青年嘴里浪叫著渴望他更彻底的占有,嘴唇已经被他自己无意中咬得红得充血,眼睛半眯著却掩藏不了一点被男人操弄的风情。
周扬情绪有些失控了,咬住了他的唇,迅速捕捉到他的舌尖和他相互纠缠,吃著他的口水和呻吟,底下一如既往地挺动,研磨著发骚的敏感点,感觉到肠壁的缩频率越来越快,也加快频率抽顶著,随时准备著在他身体里奉献出第二波液。
“唔……唔……”秦天被读者嘴缠著舌头,上下两张嘴无一不在被侵犯到无法自己,无法宣泄的快感让他只能把力都挪到下体,上面任由周扬霸道地亲吻著,被他的气息包围和贯穿,敏感点被研磨带来了尖锐的快意,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抱著男人的手臂紧紧勒住他,整个人徜徉在不能自控的痉挛中,肠道抽搐地绞动著,突然觉得穴里被一股激流烫到,像是直达内心的热度,一股又一股,想到是自己的爱人在自己体内射,怎麽都忍不住高潮的欲望,跟著周扬一起射了出来,全都打到了周扬的衬衫上。而穴心深处的高潮却仿佛一直在持续,贪心地吞吃著周扬的经验,不希望他拔出去的样子。
周扬没有抽出,仍然缠绵地吻著他,舔著他的唇,慢慢又挪到了侧脸,耳垂,眼睛,亲够了才问:“不是说还想干我?你有这个力气?”
秦天很想翻个白眼送给他,无奈真的连抬手揍他都不可能了,嘴上却还不老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扬笑笑,又亲了亲他,说:“还想再被干一次?”说著,真的又在他里面抽动了起来。
“唔……不要……不行了……再弄下去我要被你干死了……”刚高潮过的男人再被插就会难受了,秦天真怕周扬会不管不顾地治他,连声求饶。
“那还打不打这个念头了?”
“不,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所以这叫屁股在肉棒下,不得不低头?
“乖。”男人亲了下他的额头,拔出性器,掏出手帕擦拭了下还在淌著液的小穴和自己的肉棒,帮他穿戴了齐整,才扶起他说:“坐我的车?”
秦天又翻了个白眼,他这幅模样让阿财和司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麽联想,为了面子,也只能坐他的车了!可怜他秦天出师未捷身先死,肖想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到头来自己竟然是被吃的一个,虽然滋味还不错,但又怎麽能被手下知道呢?他这个老大还当不当了?
“喂,你不许说出去。”坐上了车,被周扬细心地系好了安全带,屁股还有沙沙的触感,穴口像还有异物一样,秦天别扭地挪了挪身体,虎著脸警告周扬。
“说什麽?”周扬不以为意,发动了车。
“说我是被上的那一个!”
“哦,你是被上的那一个。”
“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秦天作势揍周扬,被周扬挡住,车歪歪扭扭地开出了海滩,阿财和老王对视了一眼,又看看远方的月亮都露出了面貌,摇了摇头。小情侣闹别扭神马的,真是劳民伤财,太讨厌了有木有!
(10鲜币)27.蜜月是个好主意!
其实被开苞,也没有想象中那麽的苦逼。周扬的动作总体上还算温柔,秦天身体又壮硕如牛,没有感冒没有发烧,回家洗了个澡,清理干净,又是龙马神好青年一个。如果不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出卖了他,没人会看得出来他刚被人上过。
秦天这人有个好处,那就是随遇而安。虽然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中不同,但只要对象是周扬,上人或者被上好像不是什麽太过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们发生关系了,紧密地相连,爱抚对方,亲吻对方。这无异於一颗定心丸,秦天这才相信自己是完全地占有了周扬,没有一点的遗漏。
人是吃到嘴了,误会也算解除了,可是秦天不得不思考他的小妈,很明显,蔡小玉那个心思不在他爸身上,就算周扬不理会她,这麽个只是为了钱才和他爸在一起的女人也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整出什麽麽蛾子出来。
自己的直觉完全正确,怪不得从来就没喜欢过那女人,对婚姻三心二意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打他男人的主意。他追了五年才堪堪追到手的,哪里能被她轻易破坏?秦天严肃考虑要不要把这事儿给老爷子打打预防针,毕竟被戴绿帽子了,以他爸那德行,恐怕得搞出人命。
周扬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来说出来秦老爷子也未必信,二来,事实上蔡小玉也没有真的和人爬了墙,就算有那心思,也罪不至死。
“你倒是会为她著想。”秦天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不过我这个做儿子的去说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好吧,只要你跟她没什麽,我就不管了。死老头子这辈子玩弄了那麽多女人,临老还要整个比他小三十岁的,自以为金枪不倒呢,被戴绿帽也活该。”
“别这麽说,他毕竟是你爸。”周扬不赞同地皱了皱眉,秦天舒服地靠在他身上说:“我说我爸你心疼个屁啊,这老头子有多花你都不知道。他那时候刚成立了飞虎帮,大概我六七岁的时候,把我和我妈扔外地,一年都不会来看一次。我妈一直知道他在这儿有不少女人,她大度,还安慰我说我爸工作太忙,才不来看我们,後来那些个女人还给我妈寄恐吓信让我妈带著我迅速滚蛋,我妈就是太能忍了,忍不到我十岁,就没了。你说这麽个不负责任的老头,我就咒咒他被戴绿帽子,很过分嘛?”
秦天跟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语气云淡风轻,周扬却在他的话里感受到他的哀思,把他搂紧了,说:“上一辈的事不太好说,不过我不会这麽对你的。”
不说情话的人,随随便便一句空口承诺就能让秦天感动个半死,回头亲了他一下,语带威胁说:“我又不是我妈那样的忍者神龟,你要是敢和别人搞不清楚,我就去把咱帮夜总会的少爷小姐一个个上过来,让你全身上下都是绿的,比菜叶子还绿,然後再让咱儿子吃了你。”
周扬没说什麽,一直趴在他们脚下的周小天听到自己被呼唤了,站起来嗷呜一声,跳到沙发上,使劲往秦天身上蹭。
凭良心说,周扬真的算是个好情人。虽然平时话不对,对他却很温柔周到,秦天满足到不知道说什麽好,每天乐呵呵的,一点都不怕晒幸福死的快。
“阿发,咖啡!”这已经是秦天进了办公室後要阿发倒的第八杯咖啡了,也不见他全部喝完,往往是喝了几口,凉了,就让阿发换新的。
浪咖啡倒是没什麽,可是阿发觉得,老大猛要他倒咖啡一定是有深意的,他如果揣摩不出来,可能下班的时候得倒第八十杯咖啡了。
“老大,新鲜的热咖啡,您请。”秦天小心翼翼地接过蓝色的印著小熊图案的马克杯,对著咖啡吹了一口热气,摩挲著被子的花纹,问:“杯子好看吗?”
“好看啊!这熊仔,简直跟老大你一样威武雄壮又不失可爱!”
“嗯哪,我非常欣赏你的眼光和坦诚。不过阿发你的观察能力就欠缺了一点,我都让你倒了那麽多次咖啡了,难道你没发现这个杯子很眼熟麽?”
眼熟?阿发绞尽脑汁仔细想,最後一拍脑袋,还真他妈挺眼熟的!他怎麽没想起来扬哥也是这麽个杯子呢?当时他和阿财还嘀咕过,扬哥用那麽可爱的小熊杯真是太不科学了!
“嘿嘿,想起来了吧!”秦天满脸就差写著“情侣杯哦情侣杯,你羡慕嫉妒恨咩”,欠扁到了极点。
“原来是老大和扬哥的定情杯!这样的杯子怎麽能用来泡咖啡,应该裱起来珍藏的!”阿发心里很呕,却也能巧舌如簧,溜须拍马的话一句一句,跟自来水似的汹涌。
“虽然我也这麽想,可是你扬哥说了,东西就是用来用的,我们之间的爱情已经被裱起来珍藏了,杯子就不用了吧……”
阿发擦擦汗,操,谈恋爱的人都那麽肉麻麽?你可是个黑社会老大啊秦少!
“老大你们感情那麽好,不如结婚吧……”他可以对天发誓,这句话绝壁是在吐槽,虽然听上去真诚了些,但真的不是真心诚意让老大和扬哥去领证的。
可秦天听到却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说:“好主意啊!快去找找两个男人能结婚的地方,一定要浪漫,还要风光秀丽,我们可以把蜜月也一起度了!哎阿发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之前怎麽没想到呢,应该给周扬一个名分啊!就这麽愉悦的决定了,还愣著干什麽,快去啊!”
“……”阿发真的想自抽巴掌三百下,让你嘴贱,提这种建议,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是个疯的,真能想一出是一出。改天老爷子知道在他的鼓捣下,独生儿子和个男人结婚了,自己就等著被大卸八块吧……
(11鲜币)28.度蜜月就要来撸撸岛
秦天的优点之一便是行动力惊人,只是有时候这种优点也是缺点,因为他往往不把问题想周到了便著急去做,有时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周扬给他拾。
这回,他想和周扬去甜蜜的蜜月一场,满脑子便是给周扬一个惊喜,他偷偷摸摸地安排好了一切。下班後,周扬发现车并不是往家里开的,皱眉问:“老王,为什麽改路线?”
“嗯?少爷不是说去机场吗……”
周扬侧过头望著秦天,满脸疑惑。秦天咧嘴笑道:“嗯嗯,是去机场,我们辛苦了那麽久,是时候应该放个假轻松一下了。我先卖个关子不告诉你去哪儿,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自以为自己的浪漫指数破表,周扬得感动的稀里哗啦,可周扬却沈下脸,说:“为什麽不早说,秦天,我并不喜欢这种惊喜。”
恐怕没有人会喜欢突然就被运上了飞机,更何况生活一丝不苟,工作计划缜密的周扬。
秦天还不以为意,继续游说:“你会喜欢的,那碧海金沙,蓝天白云,简直就是一幅画,我们可以在海滩上拥抱,接吻,在睡床上滚来滚去……”
“够了,你这样让我很困扰,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安排好。”转头对司机说:“改道,还是回家。”
秦天高昂的兴致这回真的被打击到了,除了被打击外,还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不爽感,他对著司机吼道:“不准改,还是去机场!”然後拉著周扬的胳膊,又像撒娇又像怪他一般道:“你这人要不要那麽没情趣啊?有什麽工作?你的工作还不就是陪我,在哪儿陪我不是一样的?我计划了那麽久,想让你放松一下,你还给我看脸色。周扬你到底懂不懂正常人是怎麽谈恋爱的?”
“……”周扬很不想说,秦天怎麽也不能算个正常人,於是默默没有做声,就听秦天接著唠叨:“你就当陪我出差不行麽?以前我们一起出去,不是去南美交易军火,就是去出席别的地方的黑帮大会,哪次不是提心吊胆连个风景名胜都不敢去看,我就想和你一起放松一下,我们在一起了,难道不能享受一下正常情侣旅行的悠闲麽?我都安排了那麽久了,你说不去就不去,对得起我麽?”
“你的护照,行李,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帮你准备好了,连内裤都亲自准备了我喜欢的款式,工作你就打个电话安排给阿发他们嘛,我都能放下,你有什麽放不下的。”
“去多久?”周扬叹了口气,算是被他降服了。
“嘿嘿,就去一周!”秦天在心里比了个v,对司机兴致高昂道:“听到没?不许改道,你们扬哥答应和我度蜜月了!”
司机一个手抖,差点把车开沟里。
因为时间仓促,阿发没能给安排上私人飞机,周扬却很奇怪,以秦天的鸟性,怎麽也应该财大气粗的包下头等舱,可他却正正经经地和周扬一起挤经济舱,这太不科学了。
不用他问,秦天在飞机起飞後把两人位子中间的扶手往上一抬,稳稳妥妥地贴在周扬身上,自我剖析:“还是经济舱好,可以靠在一起还可以手牵手,头等舱距离太远了,一点都不浪漫……”
好吧,为了他的浪漫……就五个多小时,没什麽不能坚持的。
飞机上天後,天就黑了下来,周扬习惯性地观察著周围,身边的秦天已经歪著脑袋睡在他的脖子上,看样子像是睡著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哼哼什麽,发出小猪睡觉的声音,不一会儿,他的黑色西装被蕴湿了一片,不用猜都知道是某人的口水。
周扬心里软了软,问空姐要来了毯子帮他盖上。
五小时的航行说长是不长,可是就被这麽靠著肩膀连姿势都不能动,三个小时候周扬的左臂就麻了,他试著抽出手臂,秦天却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语焉不详凑过来说:“唔周扬……”
“嗯?”
没人回答,这小东西说梦话呢。
周扬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没再动胳膊。
飞机飞得稳稳当当的,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深夜了。秦天被周扬叫醒,发现脸上一片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揉了揉眼睛问:“你怎麽不把我叫起来?五个小时你憋著不用尿尿的麽……”
周扬苦笑,为了不打扰这大少爷的清梦,他是连口水都没敢喝,现在被他一体,还真的有点憋。可是飞机已经在降落了,只能等出了机场再说。
撸撸岛是个印度洋上最美丽的岛屿,十分受情侣的青睐,甚至很多情侣会特地来这儿再次举办婚礼。秦天会选这儿,还有个不能言说的秘密,那就是,虽然印度洋周边的国家都信奉伊斯兰教,不赞同同性恋,但撸撸岛却是个例外,这儿跟拉斯维加斯似的,只要去注册大厅,谁和谁都能领证结婚,然後举办盛大而浪漫的婚礼,虽然这证国内不承认,也只是个形式,但秦天就是想给周扬个名分,怎麽都想。
出关後,有阿发安排好的人接应他们,因为上机不能带枪,还特别准备了一只周扬惯用的枪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接应他的人叫阿努,是个当地人,他用英语热情地和秦天周扬介绍他们美丽的国家,把他们奉为上宾,带他们到订好的最高级的酒店,了20美金的小,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这是个在世界范围内都很出名的酒店,不是因为它多豪华,而是它有一部分是建在海里,用特殊的透明玻璃做墙,全部用中央空调换气和控温,在为数不多的总统套房里住著,就像住在海底世界一样,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五斑斓的热带鱼游来游去,偶尔还会有鲸鱼和鲨鱼路过,漂亮的水母也是一道风景线,非常的别致。
秦天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翘著嘴角问:“喂,你敢不敢和我在这儿做爱?”
“嗯?”周扬正在拾行李,没听清。
“我是说,如果我们在这儿做爱,就像被一整个海洋里的鱼偷窥,是不是很刺激?你会不会害羞?”
“我想,鱼应该看不懂我们在交配,据我所知,他们不交配,只在鱼卵上授。”
秦天翻了个白眼,牛果然迁到撸撸岛还是牛,一点都不解风情!
作者有话说:撸撸岛是我杜撰出来的,大致设定仿照马尔代夫。因为马尔代夫不让同性结婚,我只能这麽搞一个出来,名字有点邪恶
(10鲜币)29.海底传情
秦天的玩性一贯不小,如果把他放养在外头,那他可能今天去北极探险,明天去斐济冲浪,这种太过活泼的性子,也难为他这几年呆在a市,连个放风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放虎归山,他拉著周扬又是冲浪又是潜水,周扬担心水底不安全,秦天拍胸脯保证:“这些都是小爷我玩剩下的!你就放心跟我来吧。”
海滩的太阳灿烂的很,阳光洒在海绵上,如同一波波蓝宝石,散发著神秘的光芒。周扬舍不得扫了他的性,终於点头同意了。
秦天以前就有潜水执照,根本不需要人带领,两人换了潜水服做好了准备工作,背著氧气瓶,从船上往水中跳去。因为周扬是第一次潜水,秦天没敢带他潜的很深,约莫100米的深度,就能看到五斑斓的热带鱼和其他鱼种,甚至偶尔还能看见美丽的海底珊瑚,像会发光一样的水母。
水母再美,也是有毒的,所幸他们并不主动攻击人,所以危险性不大。两人虽然穿著潜水服,把周身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可手却是在海底牢牢地握紧,生怕一个海浪便失散了一般。
海底世界的神奇让周扬也不自觉动容,而秦天,则像是海中的灵,他游水的姿势帅气可爱,还带著那麽一点故意炫耀的味道,握著他的手坚定有力,两人在潜水允许的范围转了一个大圈,突然,秦天停止了滑动脚蹼,他转过身对著周扬,透过潜水眼镜只能看到他黑黑亮亮的眼睛,跟海底的黑珍珠一样光夺目。
周扬正想问怎麽停下了,秦天却扯掉了呼吸罩,同时也解开他的,在周扬脑子一愣的时候吻住他,在无法呼吸的海底彼此渡著氧气,吐出的气息在海底散出了一个个泡泡,氧气就要殆尽,秦天离开了他的唇,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把呼吸器重新塞进了彼此嘴里,嘴角有说不出的狡黠。
这简直太危险了,如果不是在海里,周扬一定会把他骂上一顿。可那个吻太过专注和认真,似乎倾斜著秦天所有的爱意,无论是在可以呼吸或者不可以呼吸的地方,他愿意把最後一口氧气度给自己,只要他们的唇还能碰到一起。
潜水的压力让周扬的耳膜有点不舒服了,他心跳极快,对秦天做了个上去的手势,秦天点点头,拉著他开始往上浮。
脱掉眼镜和呼吸器後,周扬发现自己根本就骂不出口了,他甚至有种奇怪的错觉,他和秦天之前在海底,并不仅仅是玩笑一样的一个吻,而是真正的生死关头,真正的冒著生命的危险。
这种错觉和幻想让他有点按捺不住了,把打著赤膊的秦天推倒在快艇的甲板上,第一次无比热切,用尽心力地吻他,像在吻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水手看著两个男人情不自禁的拥吻,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照相机,嚓一声,等他们终於吻好,比出个1和0的手势。
“哥们儿你太有眼光了,我是1他是0你都看得出!”秦天吃了兴奋剂一样,幸福的都快飞上天,满嘴开始不靠谱。
哥们儿摇头,又重新比划,这回是一个1,两个0,周扬心知肚明,从小包里取出张100美金的小,想交给两眼放光的水手,秦天一把拉住他,嚷嚷:“抢钱啊?不就个接吻照麽?又不是床照,就算是床照也不值100刀好吗?亲爱的我们回头做爱的时候环绕个8个摄影机,进行全方位拍摄,不比个照来的强!”
周扬扯了扯嘴角,还是递给了黑黑的哥们儿100块,拿过照片。那哥们儿高兴得整张脸就见到洁白的牙齿,其他都是黑的,完全可以去代言黑人广告。
虽然被骗了100刀,秦天对这种照片还是很满意的,他想拿过来,被周扬抢先一步放进了包里说:“你不靠谱,我保管。”
切,不靠谱你还吻得那麽起劲。秦天也见牙不见眼了,快艇开了一会就到达了海边,潜水消耗了两人很大的体力,摸摸干瘪的肚皮,秦天说:“走,带你去吃海鲜!”
撸撸岛靠海吃海,渔民们随便一打捞,就是无比新鲜的海胆生蚝三文鱼,配上独特的酱汁,那些生蚝还是活蹦乱跳的时候就能往嘴里塞,甚至能感受到他们还是活的。
秦天一个劲地给周扬塞生蚝,周扬有点吃不消了,喝了一口白酒问:“这麽茹毛饮血,你小心肚子不舒服。”
“嘿嘿,你没听说呀,生蚝可是壮阳圣品,难得来一次,得把阳气补的壮壮的,不然就亏了!”
周扬更没法坦然面对这些生蚝海胆了……
其实,生活在内陆,习惯了内陆的人第一次来海岛,是不适宜吃过量的海鲜的。海鲜性凉不说,肠胃也无法一下子就适应那麽生的东西,周扬还好,吃的克制,秦天一口一个生蚝,一口气干掉两打,自以为自己比谁都壮,还没回酒店,就猛跑厕所,趴下了。
周扬喂他吃了止泻药,又拿了当地人自产自销的清凉膏给他涂抹几个穴位,听说止泻保健防蚊万用万灵,跟十全大补膏似的。
“让你不听话。”一肚子想说的话,看他那张帅气的脸泻的惨白,也只能化作为心疼,帮他摸摸肚子。
“呜呜……”秦天跟个翻著肚皮享受主人揉肚子的小狗似的,一边嗷呜嗷呜,一边假哭。
“怎麽?说错你了?”
“不是啊……我菊花疼……”
“……”
“菊花疼……就不能跟你滚床单了!”
“……”
“所以周扬,你让我上吧,等我菊花好了再让你上回来!”
周扬把薄被往他脸上一盖,语气无比平静:“盖上被子睡一觉,醒来菊花就不疼了,如果还疼,禁欲。”
秦天无力地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欲哭无泪地想:生蚝神马的真是坑死爹了有木有!
(10鲜币)30.梦中的婚礼
虽然生蚝吃坏的肚子,躺在kingsize的水床上,看著四个玻璃墙面上的鱼儿游来游去,还是很自在很享受的一件事,周扬正在洗澡,秦天撑起来身体,给远在a市苦命工作的阿发去了电话。
「老大,你办事儿你放心,搞不定,你拆了我。」阿发在那头自信满满。
「那个,我就是怕你搞的太定了。」秦天扶额,觉得有点丢人不知道该怎麽说,想了一会,语焉不详道:「我出了点状况,你把安排好的事儿往後挪,挪个两三天吧。」
「老大你怎麽了?需不需要我飞过去帮忙?」
「滚蛋,你有听说过度蜜月还带个电灯泡的麽?我没事,你也别多问了。对了,我儿子怎麽样了?你有没有虐待他?」
阿发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颇为苦逼地说:「老大,你儿子已经咬坏了我的三个枕头五个袜子,外加沙发被破坏了一个大洞,杯子盘子打破无数,今早还在我床上占了地盘,到底谁欺负谁」
「嗯,不愧是我儿子,霸气十足!你好好伺候著,少一根狗毛你看著办!不说了。」他听浴室没了水声,知道周扬快出来了,赶忙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了逼真,还捂著肚子装不适。
「又疼了?抗生素不能乱用,两个小时之後才能服用。」周扬擦拭著漆黑的短发,赤裸著上身还有些水渍,从秦天的角度望去真是性感极了。
可惜菊花不中用,秦天打了一个滚嗷呜一声,突然就理解了周小天每次看到肉骨头又吃不上发出哀鸣的心情。
美好的海岛之旅变成了在床上照顾病号,周扬不以为意,只是严格控制秦天的饮食,一口生的海鲜都不让他再沾,连续两天不是白粥加肉松,就是酱瓜加面条,苦得秦天都想仰天长啸,他来度蜜月就是为了养菊花麽?天理何在简直了!
不过周扬的严格要求也不是没意义,第三天秦天又生龙活虎,计划好的事也终於能如期进行。
傍晚的时候,秦天神秘兮兮地也不许周扬问,拉著他的手说带他出去转转。
远处,当地人正在举行篝火晚会的样子,围著烧得旺旺的篝火载歌载舞。秦天和周扬一到,他们散了开去,有个当地小姑娘拿著两个花环跑到他们面前,帮他们戴上,笑得特别甜。
秦天和周扬就这麽成为了主角,大家围著他们唱著一些听不懂的歌,秦天玩咳了,一点没觉得尴尬,不喜欢热闹的周扬却不自觉地警惕起来,附在他耳边问:「他们在做什麽?」
「这是撸撸岛对贵客的神秘仪式,你一会就知道要干嘛了,嘿嘿。」秦天笑得狡黠,等热情的岛民停下歌声和舞蹈,分两边一字形站开,让出一条道路,周扬才注意到这是条用玫瑰铺设了满满的玫瑰花,在篝火的照耀下份外的亮丽。
「走了。」秦天牵起他的手,走到玫瑰花的尽头,是一个类似於教堂的地方,神父正在前方微笑等著他们。
周扬一愣,脚步踟蹰了一下,秦天却坚定地带著他走向神父。
「年轻人,你们走进了这里,就是打算携手共度一生。我很荣幸能够见证相爱的人在这里互相宣誓守护对方,结成伴侣。」
“现在,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後才回答:秦天先生,你是否愿意和周扬先生结成伴侣,按照神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秦天的声音响亮而透彻,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周扬,你是否愿意和秦天先生结成伴侣,按照神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周扬傻傻的站在那儿没说话,他有些适应不过来这突如其来,跟演戏似的婚礼场景。神父的宣言就像是一记闷棍打在他的脑袋上,让他暂时无法思考。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秦天以这种形式交换誓言,这显得有点荒唐。秦天和神父微笑著看著他,露出了期待的目光,等著他说出那句我愿意。
他喉咙发干,喉结上下移动了几下,发现自己很难发出什麽声音,仿佛置身在千百个观众面前,站在台上的那个演员却忘了台词,呆呆地楞在那儿,十足的冷场。气氛一度僵住,秦天的笑容也挂不住了,推搡了他一下,问:“你不愿意麽?”
“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国内都是没有法律效力的。我只是想和你有这麽个形式,不是为了昭告天下,就是想和你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周扬,你在犹豫什麽?”
他在犹豫什麽?周扬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望著神父,终於艰难地说了一句:“我愿意。”
神父如释重负,刚想说交换戒指,秦天就自动自发地从怀里掏出两枚朴素的白金戒,把周扬手扯过来,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嘴里唠叨著:“嗯?我买的时候还以为会小,现在看来正好嘛。来来,给我也戴上。”说著,递过另外一只男式戒指,周扬套进了他的手上,秦天笑得开了花,对神父摆摆手说:“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要去洞房花烛了!”
看著年轻人的背影,神父在後面摇了摇头,撸撸岛自从可以给同性举办婚礼以後,有不少同性伴侣慕名而来,也有刻意给对方惊喜的。可是他主持了那麽多场婚礼,那些到惊喜的人有的喜极而泣,有的惊讶到反应不过来,就没看到过像那个周先生这样的反应,也只能愿神保佑这对小情侣,真的像他们的誓词那样恩爱了。
(11鲜币)31.怀孕这种事情不要开玩笑好吗
当晚,秦天和周扬共度了美妙的夜晚,考虑到秦天菊花初愈,周扬的动作温柔且小心,秦天不满足,抱著他的脖子说:「你没吃晚饭麽?没力气躺下我来好了。」被周扬狠狠地惩罚了几个回合,不敢造次了。
第二天下午的飞机,秦天显然没度够假,拖著有些酸软的腰缠著周扬一大早看日出。
周扬已经被他的力旺盛给折腾得没脾气了,看著秦天闪闪的期待的眼神,起身陪他去看日出。
夜晚的大海和白天所见完全不同,它沈著,静谧,深不见底,又蕴藏了无限的力量。海风吹在身上有点凉,周扬把外套脱下让穿著短袖就往外冲的秦天身上,两人十指交握,静静等著太阳露出它的面貌,慢慢地照亮东方的天,驱赶走属於夜晚的黑暗。
「周扬,我没告诉过你,其实我很喜欢看日出,我的画室里除了你的临摹像,就是日出的风景画,它跟你的感觉很像,一开始很冰冷,可当热力逼退寒冷後,就会温暖得让人迷醉。追你的那些年,我告诉自己,黎明再黑暗,太阳也总是会升起的,只要不放弃。」
周扬静静地听著,今天的秦天感性的过分,连声音都少了聒噪,平和而温情。
「我等到了我的日出,等到你回应我,我们还能结婚,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就算全世界跟我换我都不会要。」
「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理想,我不想接管我爸的帮派,也不想被时势所迫干著我不愿意干的事儿。我想当个自由的画家,不用在乎每幅画值多少钱,只是随性的生活工作,搬到海边住,每天都能看到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现在这理想里多了一个你,我要你在我身边,陪我看日出日落,周扬,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爱上你,真的很幸运。」
秦天似乎是不需要什麽回应,也不认为内敛的周扬会回应他什麽,他转过身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碰,再睁开眼,日月同晖,天彻底亮了起来。
青年的脸有著不该这个年龄有的纯真,再多的黑暗也无法驱逐他内心的光明,周扬说不上自己是嫉妒还是羡慕,一瞬间自惭形秽到无以复加,他握紧了秦天的手,低声说:「其实我」
「快快,太阳出来了,我们来自拍!」秦天从裤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调整到自拍模式,摆好傻兮兮的剪刀手,凑到周扬边上就是嚓一声。
周扬的话到嘴边也只能吞了下去,秦天越拍越兴奋,自拍完了让周扬拍,各种姿势都摆完了,肚子也差不多饿了。
「今天最後一顿能不能吃生蚝?」眨巴著眼睛一脸期待。
「如果你想在飞机上体验前几天的销魂,我没意见」
「」那还是算了,壮阳这种东西,在哪儿都能壮,不急在一时!
拾行李的时候,服务员来敲门,笑著递上一个卷筒说:「先生,昨晚您走的太急,结婚证书忘记拿了。」
秦天一看,可不是麽?把证书得瑟不已地往周扬面前甩,被周扬一把扯过装进筒里,塞进行李箱。
「喂我还没欣赏完呢。」秦天怒。
「一张纸,在国内还没效力,有什麽好欣赏的。」秦天坐床上摇晃著脚丫子,看他拾,心想,这个男人的浪漫细胞一定被僵尸吃掉了。
回程的飞机并没有什麽特别,飞机降落的时候是国内的晚上,阿发阿财一起来接的飞机,看到周扬还正正经经的黑色西装,秦天则是花枝招展,直接能跳夏威夷草裙舞的装扮,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几抽。
「老大,嘿嘿,给我们带了啥礼物没?」
「有有!」秦天在背包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拿出一打子照片给阿发阿财说:「本少爷的一点式玉照,每人限选一张,放家里辟邪,放公司招财」
「实乃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麽」阿财傻傻的接嘴,被阿发掐了个狠的,这阿财真是跟老大一样的傻!
从毫无压力的海滩回到钢水泥的城市森林,像从梦想世界回到现实,平白的连空气都呼吸著让人不畅快了许多,唯一能治愈秦天的就是他的傻儿子周小天。
周小天这些日子把阿发折腾的很是凄惨,见到老爸回来,猛虎扑羊,秦天果断被扑倒,整张脸不用洗了都。
「儿子儿子,不就一个礼拜没见麽,不用那麽热情!你他妈放我下来!」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周小天才想起来另外一个主人。
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知道秦天疼他,对秦天怎麽放肆怎麽来,可对周扬,小尾巴就夹了起来,乖乖走到周扬面前躺倒,露出粉嫩的小肚皮求抚摸。
周扬蹲下身摸了两下,真是物似主人形,这样子怎麽看怎麽像秦天。
秦天给家里每个人都发了他的玉照做礼物,发了半天发现手上还有一打,於是逼著周扬好好的珍藏,也就周扬不跟他计较,当真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锁上,当个宝似的,让秦天十分的满意。
走了一个礼拜,工作已经跟山似的堆积了起来,秦天被周扬拉著去上班,耷拉著眼皮子看文件,旁边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安慰他说:「工作比咖啡还提神。」
毛!真是这样他为随时躺倒就能著?
下午的时候,秦天让周扬去几个场子里探探,夜总会和赌场的管理虽然相对松散,但老大长时间不出现,下面的人就不知天高地厚,想自立为王了。
没有周扬的陪伴,秦天都快无聊的长毛了,他数著时锺等著周扬回来,却迎来了个不速之客,让他神一震。
秦天真是意想不到这人竟敢堂而皇之的来找他,防御模式全开,表面却不动声色,摆著笑脸问:「小妈,大驾光临,儿子有失远迎了。」
秦天从不这麽叫蔡小玉,现在叫声小妈,简直是对她的讽刺。蔡小玉的脸有一点挂不住了,把墨镜一摘,说:「别阴阳怪气的,我来,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什麽重要事?你对我男人图谋不轨,给我老爹戴绿帽子,来找我忏悔麽?我又不是神父,教堂出门往右好麽?」
下一句话,秦天的笑脸挂不住了,蔡小玉明显有备而来,她挺直著脊背,看著秦天的眼神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她说:「秦天,我怀孕了,两个半月。」
(11鲜币)32.情比金坚!
怀孕?那是几个意思?秦天的脑子一瞬间当机了,可转念一想,他小妈是个女人,女人怀孕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麽?拼命按压下不舒服的预感,他故作轻松说:「哟,我老爸宝刀未老,不用威而刚就能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什麽的,我得给他整个礼物好好恭喜一下他。」
「别自欺欺人了,秦天,如果这孩子是你爸的,我不会选在这个时候特地来告诉你。」
「对啊,你为什麽要来告诉我,我又没和你苟且过,孩子怎麽也不可能是我的吧。」
他口气那麽轻佻,甚至有些侮辱人的意味,蔡小玉脸色很难看,看著秦天说:「你非要我说出来麽,孩子是周扬的。」
「不可能!」秦天刷一下站起来,用力拍打下实木桌子,操,手好疼,赶紧的自己揉揉.「两个月前周扬已经是我男人了,如果他那麽容易被你拐上床,我用的著努力了五年连个手都没碰到麽?还是你想证明你魅力比我大?你做梦了吧!」
「是真的,秦天,我们之前就互相爱慕,你」
「别说了,你栽赃陷害周扬,还来告诉我,想做什麽?」秦天挥了挥手阻止他小妈再说些他不想听的话,反正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周扬背著他偷人,还偷到他小妈头上,上回周扬说的很清楚了,他没碰过这女人,那就是没碰过,就算全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他还是只相信周扬一个人。
蔡小玉咬了咬红的嘴唇,说:「我要你帮我。」
「怎麽帮?」
「这孩子的事不能让你父亲知道。」蔡小玉苦笑了一下接著说:「不瞒你说,我曾经想过骗他孩子是他的,但你父亲,你也了解,他疑心病那麽重,我不敢赌,如果等孩子出生後他做了dna,那我和孩子就都完了。所以,秦天,你帮帮我,就当帮周扬的孩子,我并不是来和你抢周扬的,也不需要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只要你让我安全的离开这里,再给我一笔钱,我从此消失在你的眼前,也不会缠著周扬,惹你心烦了。」
秦天却是被他大方让出周扬一般的气魄给整乐了,说:「小妈,我说了很多次了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第一,我不会承认这孩子是周扬的,也不会相信周扬和你发生过性关系,所以不存在我应该帮帮周扬的孩子。第二,就算孩子是周扬的,你觉得我是大度到情人出轨了还放他的情妇和孽种一条生路的好人麽?你大概不记得我是谁的儿子了。最後,周扬是我男人,不需要你的施舍和退让,我说的够明白了麽?」
秦天很少语气那麽重,虽然表情还带著戏虐,蔡小玉从内心深处开始发冷,她脸色苍白了不少,下意识地护著肚子往後退了一步,说:「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我麽?哪怕冒著杀了周扬孩子的风险?」
「用不著威胁我。」秦天淡定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不过呢,我是不赞成我爸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下狠手的,出於人道主义,我也可以帮你。」
他重新做了回去,心念速转,思索了一下,说:「我不会告诉我爸爸,你先回去,我安排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不过,我不想再听到孩子是周扬的,明白了?」
蔡小玉本来都快绝望了,没想到他真的愿意帮自己,而且不是她的杀手!起了效果,一时不敢相信了,她狐疑地问:「就那麽简单?」
秦天笑:「嗯,就当我对你个小妈尽份孝心。」
蔡小玉走後,秦天全身的力气跟被戳爆的气球一样倾泄干净,背後湿湿的,出了不少冷汗。他把衬衫的扣子解开,喘了几口气,等心脏的跳动逐渐平复下来,心想,还好老子和周扬情比金坚,老子又不是被吓的,还孩子呢?无性生殖了吧要麽?
他对自己刚才的反应和处理还算满意,想了想,绝对是守住场子和面子。一开始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怎麽可能接受周扬不但和他小妈偷了情还连孩子都搞出来了?但是只要稍微冷静下来,用屁股想都知道,以周扬的性格,怎麽可能说一套做一套。他爱的男人是个汉子,如果真的爱他小妈,绝对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杀出一条血路带著她私奔,又怎麽会喜欢偷偷摸摸作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更何况他们不是在热恋麽!才跟他真爱无敌,转手就去搞女人的男人烂到家了好麽?他眼光再差也不至於差成这样,所以,与其说秦天信任他和周扬的感情,还不如说他信任周扬这个人,有些事,他做不出来。
怎麽想,蔡小玉都是在胡扯,为了得到他的帮助,想出这麽个烂招,这女人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没主意了才在周扬身上泼脏水。
忍不住给周扬拨通了电话,男人的声音在那头听著像是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仅仅一声喂,都让他彻底平静,放松。
「你在哪儿呢?」
「冯远涛这,他的夜总会出了点事。回来和你汇报。」
「嗯,我也没什麽事,就是想你了。」
男人轻声笑了一下,秦天都能感觉到他应该是眼含宠溺的,说:「我马上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秦天琢磨著,这事儿该怎麽处理合适,把蔡小玉搞出国不太合适,他不可能搞出大阵仗,一旦出国,身份和踪迹就很容易被查到。
国内的话,他爸这些年虽说退下了,但人脉还是在的,要找一个人,不说易如反掌,肯定也不是什麽难事。
麻烦,所以说不守妇道的女人最讨厌了,还得他来拾残局。要不是他太过善良,不忍心看他爸动用私刑,可能也就撒手不管了。
几年前,秦楚铭处理过个叛徒,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後来听阿发他们提起,还是难过恶心了好久,他父亲的行为他一贯是不认同的,积极地爸帮派漂白,也是为了消弭他父亲的影响力,可以用他的思维来办事。
即使知道他的性格太软,手腕不够毒辣,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残忍的黑暗。周扬说他根本不适合坐这位子,倒是没错的。
这不是被逼上梁山了嘛,等他爸真的归天了,他就把帮派给散了,然後和周扬养老去,那些打打杀杀的,是这辈子都不想经历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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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33.暗度陈仓
秦天没有把蔡小玉怀孕的事和任何人说,包括周扬。
怎麽把她救出来,又能逃过他老爸的眼线,而今成了最大的问题。他思考再三,没让周扬跟著,只带著阿发回了他爸那吃晚饭。
秦楚铭最近气色并不好,他好像是过了人生中的巅峰,逐渐显现出一些颓败的架势,换言之,他显老了。
秦天看著父亲两鬓多出来的灰白黑交杂的头发,心情挺复杂。花了一辈子,年纪老了才被小妻子给活生生戴了个绿帽子,而亲生儿子还跟著出墙的红杏一起算计他,如果老爷子知道了,恐怕会气到吐血。
孝顺不孝顺什麽的,从来就不在秦天的考虑中,他有自己固有的价值观,比起无端生出的杀戮,他还是宁愿让他老爸自己去吐吐血,反正吐血也死不了人,说不定这次过後没几个月他就恢复了,再给他找个比他还小的後妈,人生真是充满无限的可能性啊。
“最近公司怎麽样?”秦楚铭放下碗筷看著儿子,这几乎是很难改的习惯,以前开口闭口是帮里怎麽样,而现在是公司怎麽样。
“挺好的,爸你放心,有我看著呢。”
“嗯,别的生意也别落下,一会吃完饭,你跟我回书房。”
秦天知道他爸要说些什麽,去年南美那个长期和飞虎帮合作的大军火商被当地的政府端了,继承他势力的是个贪婪的家夥,把他们这些合作者的利润压低了三成。虽说军火是暴利,可也是站在刀尖上舔血的活,高回报被压榨了,谁还那麽有心思去承担高风险。
当时秦天就想干脆把这门生意给结束了,秦楚铭坚决不肯,让他和周扬去谈,最後虽然谈了下来继续合作,但还是少了两成的利润。
前些天,那边的人又蠢蠢欲动,说半年一次的交易延後,具体延後到什麽时候,延後的原因也不说清楚,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不是又一次想玩弄小聪明压价的伎俩。
秦楚铭对这事非常重视,军火生意是他现在手握的最後一个王牌,证明著他曾经的叱吒风云,事到如今,他要的已经不是赚多赚少了,而是没有丧失黑社会老大的势力那样的感觉。
“爸你别太愁了,年纪大了就应该赏赏花弄弄鸟,你血压本来就高,回头提早把自己交代进去了,多亏。”
“混球,有你这麽咒我的麽?”两父子往往是说不到五句的好话,就要开始掐。秦楚铭最不服老,被儿子这麽一说,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
“咱能重视自然规律麽?就算我说你青春永驻宝刀未老能夜御十女还一夜七次郎你也知道那不现实不是?”秦天翻了个白羊,压住继续吐槽这可怜的老男人的心思,换了副真切的表情说:“李医生一直说安排著你去做个核磁共振,你也不肯去,这些天头还经常晕麽?”
“那种东西,杀脑细胞的,不做。”秦楚铭的固执程度和秦天其实是如出一辙。
“怕什麽啊,脑细胞多著呢,杀死几个没事儿。老爸,我真的担心你,李医生跟我说了你头晕那麽频繁不正常。这样吧,下周三我下午没事,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好麽?”
“说了不去!”秦楚铭其实是有点动摇了,难得儿子直言不讳地表达对他的关心,当爹的心情肯定是被弄得暖融融的。
“不去也得去。我小时候发烧不肯打针,你按著我的屁股让护士给我打,打完针,你还对著我受伤的屁股抽了好几下,你是不是也想我这麽对你啊?”
“你还记得?”秦楚铭动容了。
“我可记仇了,你别给我报仇雪恨的机会。说好了,下周三,你不去我就抬你去。”
埋头吃饭的蔡小玉抬头略显慌张地看了秦天一眼,秦天对她使了个眼色,她几不可察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找到了机会把老爷子支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很多。秦天给他小妈安排了个南方的小城,秦楚铭就算发现,也很难把触手伸到那麽远。
周三那天,秦楚铭做了核磁共振後,又被秦天缠著在外面喝了茶,插科打诨说了很多有的没的,等他再回到家里的时候,蔡小玉已经到了邻市,由秦天的人负责接著往南方护送她。
突然之间少了一个人,当然是瞒不过秦楚铭的。管家跟秦楚铭说太太去打麻将了,所以一开始他不以为意。直到晚上十点还不见人回来,就有些著急了。让人去找,发现根本没有去找熟人打麻将,秦楚铭觉得事情蹊跷,又联想到儿子今天特别热情,疑心病一下不可拾起来。他
“老陆,你让兄弟们去四处找,对了,还要查查夫人的出境记录。”
“是,老爷。”
“还有,让秦天来见我。”
“现在?”现在都是凌晨了,也就秦楚铭这的人被闹的人仰马翻,不能睡觉。
“就现在,去把他叫过来,当爸的见儿子还要请示麽?”
“是,我这就去接少爷。”
这时候秦天当然是在睡觉,而且还是和他的男人同床共枕,腿缠著腿,胳膊抱著人家,跟个无尾熊似的,用拉的都未必拉的开。
秦天睡觉不喜欢有人打扰,把两人的手机都关了那是肯定的,打老宅的电话,倒是有值班的保镖接了,但怎麽也不敢打搅老大的清静。陆管家没办法,只能自己开车去老宅叫人。
保镖又怎麽会轻易让他进去,大宅的人谁不知道,老大和扬哥是睡一块儿的,被别人看到还得了啊?特别是老爷子的人……
“这是秦爷的吩咐,你连秦爷的命令都不听了麽?”
“陆哥,你就别为难我了,这天都快亮了,您就再等两个小时,等老大起来了不行麽?老爷子要见儿子,也不差这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候秦天当然起不来,但是扬哥会起床。所有的事由他定夺,就没自己什麽事儿了。
“行啊你们,现在一个个都吃里爬外了。”陆管家两头受气,都口不择言了,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坐,说:“好,我就等少爷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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