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嚎了一嗓子:“干什么干什么!性.骚扰!”他随手一指,眼睛盯着旁边的一个男人,“你,就你,刚摸我屁股干嘛?”
这个男人是剧组一个打杂的,这会儿突然演技大爆发,陪着张导演纠缠不休的戏码,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杜茗趁着包围圈松懈,发挥了鱼一样的灵活性,拉着夏立克狂奔。
两个人牵着手,不管后头的人群怎么叫喊,就是不回头,拐进餐饮区的一家小饭店,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杜茗累得气喘如牛:“就说,就说太高调,呼,累死我了。”
夏立克在对面稳稳当当地坐着,他体力好,跑了这么久也不累,遮着脸跟服务员点单。
幸好服务员没认出两人,杜茗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经纪人发微信:“我们等会儿就走吧,迪士尼是玩不成了。”
而且迪士尼也不好玩,不符合我的形象。杜茗自我开导了一会儿:“不如等会儿去杜莎夫人蜡像馆?”
“然后粉丝挤得蜡像都碎完?”
“……那就去……”杜茗在微博上搜了搜,看到有音乐节的信息,“去春浪音乐节?”
春浪音乐节举办地恰好在迪士尼附近,下午两点开始进场,四点开始表演,杜茗越想越觉得可以:“我们偷偷地、晚点进场,然后站在最后听就好了。”
和夏立克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不容易,避着人群需要力,但杜茗乐在其中。
春浪音乐节汇集了国内十几位民谣歌手,是一场视听盛宴,杜茗和夏立克进去的时候,第一首关于思念故乡的歌已经开唱了。
因为职业所迫,杜茗很少去听演唱会,更别说是这种露天的小众音乐节,杜茗站在人群最后,放眼望去,舞台前的草地都没站满。
春浪音乐节没有座椅,每一个来听的人,都是凭着对民谣的一腔爱意来的。
台上的歌手声线独特,尾音被他勾出一个上扬的长调,配上简单的吉他声,散在空中满是郁郁的思念,周围没有人说话,杜茗也不敢开口,只是朝夏立克靠得更近,后来干脆把整个身子倚上去。
杜茗比夏立克矮,靠上去位置刚好。夏立克伸手环住他的腰,凑到他耳朵边:“站得累了?”
这才第二首歌,说自己累岂不是很没面子,杜茗使劲摇头:“不累,靠着舒服。”
两个人旁边是小郭和小高,为了不惊动别人,他们拿了迷你的摄像机进行拍摄,由于有了吃狗粮的革命友谊,两人惺惺相惜,这会儿挨在一起,再也不追求爆点了。
反正面前的两位自己会出爆点的。
杜茗不知道摄影师的想法,他头一回和夏立克在外面听音乐节,有点飘飘然。记得拍摄《泡沫花》的途中,导演曾提出晚上一块儿去唱歌,杜茗原本想答应,结果夏立克拒绝了,理由是不感兴趣。
杜茗那会儿正在用奇策接近他,听说他不去,立马表示自己也不去,要在房里研究剧本。结果晚上没研究剧本,而是到夏立克房里讨论哲学去了。
杜茗想起哲学就觉得羞愧,那几本颀长买的书还在书房里放着,自己只翻过前面五页,他捣捣身后的夏立克:“你还记得书房里的书吗?”
夏立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危险的游戏》?”
杜茗:“……不是,是《明朝那些事儿》。什么《危险的游戏》,我像是看那种书的人吗?”
“嗯,你不像是看主角装牛郎去泡另一个主角的这种书的人。”夏立克打趣他。
杜茗:“……回去我就把那些书烧掉。我想说之前我拉着你讨论的书,其实我都没看过。”
夏立克闻言,双手都搂住他,低了头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笑到停不下来:“你以为我是傻子?我一眼就看出你恐怕只看了扉页。”
前面是挨在一起听歌的人,夏立克压低了声音,不想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杜茗伸手拧了一下夏立克的耳朵:“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看啊,”夏立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杜茗看到自己的对话框被对方置顶,备注是“宝贝”。
杜茗尊重对方的隐私,从不看夏立克的微信,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抬手摸摸鼻子,宝贝什么的,太肉麻了吧。
杜茗看对方点开查找聊天记录,按照日期翻阅到前年在《泡沫花》剧组的聊天记录。杜茗眼睛渐渐瞪大,后来不可思议地出声:“你居然一点记录都没删?不对啊,你不是换了手机的吗?”
去年夏立克生日,杜茗送的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按道理账号重登,聊天记录也没了,但是夏立克现在手上却有完整的聊天记录。
杜茗自己在微信上有着小癖好,喜欢定时把对话框删光,就连夏立克的也没能幸。
夏立克淡淡地嗯了声:“我把聊天记录迁移了。”
杜茗心底冒出个猜测:“只迁了我的?”
“不然呢?”夏立克低低道,“我就你一个宝贝。”
杜茗一瞬间觉得,之前怀疑夏立克不爱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智障:“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星星嘛,怎么又变成宝贝了?”
“宝贝用得太久,看习惯了,所以懒得改。”
杜茗好奇:“有多久?”
夏立克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大概是,你找我胡扯哲学的一周后。”
杜茗沉默,那会儿离自己杀青,还有将近两个月。
杜茗转身抱住他,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你也是我的星星。”
“哦?不是叔叔?”夏立克可没忘,眼前这人给自己备注了一年多的“夏叔叔”,“让我们叔侄来回顾一下关于哲学的大讨论。”
杜茗:“……哥哥,你别闹。”
这声透着软音的哥哥叫得夏立克软了一瞬,忍不住逗:“嗯,再多叫两声。”
杜茗心里一喜,以为自己得救了,一连喊了三声哥哥,夏立克勾唇一笑,食指按住杜茗的嘴唇:“下次在床上再叫。”
这句话声音极低,似乎就是耳边呢喃,杜茗耳尖一红,飞快地看了一眼摄像机。台上的歌手已经开始唱起了初恋情歌,杜茗正欲转身面对舞台,夏立克却揽住他的背,低头贴近,压着他的唇:“不准转,叔侄的讨论还没完。”
怎么还记得这茬!杜茗忿忿,决心要在音乐节上逃过黑历史的羞辱,用割让法:“晚上做三次。”
“不行。”
杜茗再次割让:“用你最喜欢的体位。”
夏立克松了点力道:“你在上面?”
杜茗壮士扼腕道:“成交!”
夏立克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说话声很轻,小郭他们听不清,只觉得面前这两人越贴越近,最后就像个连体婴似的。小郭看看自己和身边这人,再看看前面听歌的群众,感叹夫夫间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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