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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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批判在下?!”
陶青绀兀自向众人走去,至墨曜身前时稍停下脚步,一字一顿道:“敢问承夜公子,你为查清结义兄弟死亡真相并为之复仇,而于半死之后选择以血续命,占山为王,拢鬼将,残害一镇无辜百姓,我说的可是事实?”
墨曜将双拳攥得更紧,闭眼道:“是。”
陶青绀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又走到云濯身旁,继续质问道:“那敢问天狼君,你当年于云崖宫下澄清真相不成,又见白暮生惨死,万念俱灰之下只觉世道黑白善恶颠倒,恼怒之余大开杀戒,以机关术一路杀至地牢,重伤无数无辜弟子,我说的可是事实?”
云濯深吸一口气,道:“是。”
陶青绀唇角笑意更盛,终在司徒凛身边驻足,笑道:“魔尊大人,其实说来,你与我才是这世上最像的罢。”
司徒凛不语,缓缓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神情有些复杂,是恨意夹杂着些许嘲讽。
陶青绀却毫不在意般继续道:“少时不识愁滋味,可须臾之间所爱与所敬竟皆仓促而离,本也只是个轻狂少年,却在此番打击之下心性渐改,于掌门高位上运筹帷幄,行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事,甚至不惜利用为正道所不齿的手段,也要将炎毒殿连根拔除。”
语罢,便见司徒凛犹疑着挑了挑眉,而一旁的云濯不知何时已伸出一手与他交握,端得一副同生共死之态。
于是陶青绀又是一阵狂笑,摇头道:“哈哈哈哈,中了我的炎毒不说,死到临头却还要卖弄深情,当真有点儿碍眼……不过呢,说来倒也得谢谢你们,一个丢命替我废了吕印彬,一个重伤替我杀了苍灼,可真是听话的好刀。要不,我这就大发慈悲,再多告诉你们几件事?”
司徒凛瞥了他一眼,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陶青绀道:“其一,当年血洗云崖一事,真正死于云濯之手的,根本没有几人,那几百名弟子,乃是受伤之后被我的溶玉毒香所害。”
此语一出,众人皆气息一滞,云濯更是双目陡睁,惊道:“你……”
“师弟啊师弟,当时你分明都以妖血开启了禁术,怎还揣着你家那些仁义礼智不放,给你那些机关兽下了什么手下留情的指令呢?”
陶青绀道:“师兄我看你杀得憋屈,委实不畅快,又加上那日我稍加布置,守宫门和地牢的尽是些当年折辱过我和宁雁的弟子,这便推波助澜,借你之名报了些私仇,万望莫怪啊。”
语罢,也不待众人再作反应,他竟又笑道:“不过,师兄后来觉得你这黑锅背得冤枉,可惜又已不在人世,便做了些无聊的弥补之举。”
云濯听得心下一紧,却仍不明所以,但想来自己当真是被人玩弄于股掌,甚至还莫名其妙背了黑锅,登时怒火中烧,抬眼瞪着陶青绀。而他身边的司徒凛却似在沉吟之间已想通一切,闭眼低声道:“陶宫主,雪月和沉碧是你修复的,对吧。”
陶青绀点点头:“南疆断崖一战,那两只机关兽已损毁不堪,终为我所获。不过当时我并不知云濯会重回人世,只是念着你和我一样是个独活于世的可怜人,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将之修复,想着说不准哪日它们或能寻到你,便算给了你个睹物思人的机会。”
语罢,他又自嘲似的一叹:“可惜啊,我没想到云濯会借尸还魂,更没想到那两只机关兽会在望泉镇救了你们性命,最后竟还让你们截获清洛之尸,查清了个中真相。”
沉默须臾,司徒凛却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与你并不一样。”
陶青绀望向他,眼里仍是嘲讽之意。
司徒凛又道:“我独活于世不假,可睹物思人却未必,我想复仇不假,可沉耽过去却未必。”
语罢,他一撩衣摆站起身来,直视着陶青绀,正色道:“并非人人都和你一般,是只会抓着怨与恨溺死在回忆里的懦夫。陶宫主,你话说完了,我戏演完了,恩恩怨怨,该有个了断了吧!”
见他步步相逼,方才还一派得意之色的陶青绀也是一怔,旋即皱眉疑道:“你怎还能站起来?!你分明已中了赤炎之毒!”
司徒凛徐徐展开扇子,面无波澜道:“别忘了,残雪是炎毒殿里的至毒。”
当年身中残雪蛊毒又心灰意冷坠崖重伤,九死一生而侥幸苟活之后,南地万种奇毒,便已然对他完全失了效!
“哈哈哈,好一个残雪奇毒,好一个鬼瞳魔尊!”
终于明了前因后果,陶青绀仰天长笑,再低头时眼神渐渐变得狠厉:“有意思,当真有意思,我方才还在想,你们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被我杀了那真是委实扫兴,而如今你果然还留着后招!”
司徒凛右手一扬,扇中三枚暗器依然飞出,陶青绀轻敌之下躲闪不及,鬓侧长发被割断一缕,脸上亦留下一道血痕。
司徒凛又于回身之际望向云濯,道:“灵力不通,机关术总还能用吧。”
云濯点点头,当即意会,放弃了以灵力凝线之法,抬手之际五指之上细线缠绕,牵引雪月沉碧向陶青绀攻去。
可谁知,陶青绀却在连退数步之后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旋即自怀中掏出一方似是法器之物。登时便见一阵光华缭绕,一人之影竟自其中而出,黑袍猎猎,长剑在握,三招两式之间便寻得了雪月沉碧之弱点,将之一一砍倒。
见势不对,云濯急忙引线,欲让雪月沉碧再行作战,可那两只机关兽却不知为何全然不听自己指令,迈动着狼狈的步子跪伏在那“人”脚下。
然后便听得一声机括碎裂之响,雪月沉碧几乎是瞬间便被长剑砍作了两半。而陶青绀平静地观望着这一切,声音却染上难掩的得意:“给你们个惊喜吧,不妨看看此人是谁。”
至此时,那刺目的光华终于散去,云濯一眼认出便那“人”手中的宝剑乃是云华遗落的凌寒。而待目光再移,至看清那“人”的面容之时,他直接怔愣当场。
白发半散,金梅黑袍,甚至,胸前心口之处还存着一道剑痕……
这具傀儡,竟是三年前的自己!
第七十五章殊途
那傀儡的身姿面容渐渐清晰,在场众人无不为之一惊,而陶青绀见状,终于望着云濯放声大笑:“云三少啊,没想到吧!可怜司徒公子当年坠崖也未寻得半分半毫,殊不知当年你的尸身并未被南疆那场大火烧毁,反是早被我悄悄以法术存留做成傀儡,为的便是今日看看,面对此等对手,你这位凛兄如何下得去手!”
陶青绀此语说得极为嚣张,言下之意却已是不言自明:司徒凛若还想让云濯有归回原身之机会,则必要在此战中处处留心不伤那傀儡一二,若痛下决心与之交战,则意味着云濯以后只能靠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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