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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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去行不行?”
云濯想了想自己当年驾轻就熟的各式翻墙溜号之花招,一拍那稍显失落的小子。
“怎,怎么偷着去?”
小团子一抬眼。
云濯笑道:“到时咱们定个暗号,只待我回天山时一说,你就赶紧回屋里拾东西……趁着你爹爹不注意脚底抹油,料他也不敢追我们到武陵不是?”
“哎?还是千玄哥厉害!”
白未晗一抬头,双眼眯成月牙:“那咱们可定个什么暗号好?”
“此行回去之后,我大约要去趟蜀中找凛兄,然后便可回天山。唔,估摸着那会儿,应是刚开春儿?”
云濯随意往桌上一靠,若有所思道:“那我就说,你家南边园里的葡萄快熟了,要你帮我摘两串来酿酒?”
“唉?好啊!”
白未晗忙不迭拍拍手:“我家葡萄正是那会儿熟,爹爹肯定听不出来!”
云濯一弹他额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未晗重重点头,一大一小相视而笑。
岂知,不消片刻,隔壁桌却忽传来一阵议论之声。
“哎,听说了么?云家主最近查到,一年前他家那弑父叛师的三弟,似是逃到了咱们这附近嘞……”
一人陈着声起了头。
“啊?是那大闹炎毒殿的云濯?到了咱们这?”
另一人搭茬道:“可是,说归说,末了末了,这人也没找到不是?”
不久又一人道:“嘶,我听说,好像不止云家主,这云濯的下落,九淼也有个人在查哩!”
“哦!九淼?不就是那次徒司徒凛嘛!是不是前一阵子还一个人去了苗疆调查,结果受了伤来着?”
……凛兄,在找我?还受了伤?
言语声声入耳,云濯听得神思一滞,手中方端起的茶碗颤抖不止,差点泼了一地。
“嘿哟,好像谁不知道他和云家老三那点子前尘旧事似的!”
此时,又一人甩甩手道:“可惜啊,这人闲散不羁,在门派里人微言轻得很,几年前又受了归离潭那事影响,调动人手根本不可能。就这么一人大海捞针啊,怕是如何也找不到他这小兄弟了吧?”
“可不是嘛!”
不消片刻,另一人也附和道:“不过说回来了,那司徒如止也是可怜,他娘欠了人家云家小妾一条命,纵摊上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异姓弟弟,因着当年的恩义,还是得咬牙护着不是?”
“可怜?哼,我不这么认为。”
又一人拍桌道:“从他当年弃了凌云大会,我就觉得这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还有还有,虽说归离潭那事最后查出是冤枉他了,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谁敢说这小子对承夜公子没什么嫉妒痛恨的弯弯绕绕呢?”一人随声附和。
“就是嘛!自己是个长老之子,却偏让个父母双亡,又师出无门的离彻抢了风头,也难怪这位九淼次徒的性子那么乖张了!”另一人直摆手。
又一人感叹道:“哎哟,那照你们这么说!这放浪形骸的九淼次徒,倒和那位仁义不分的天狼君还真是挺配了?”
“哈哈哈,般配,岂止是般配啊!一对儿江湖祸害呗!”众人皆大笑。
“千玄哥……”
桌旁众人议论纷纷,面前人的握剑之手亦隐有颤抖,白未晗赶忙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无事。”
身负弑父叛师之恶名,最早自认对于如今江湖中人们的嘲弄抨击已见怪不怪,可听闻他们连司徒凛也要捎带着贬损之时,他仍是有些难以自已。
一年避世之生活,不长不短,却不想外界亦出了这么多事。
云濯轻叹一口气。
大哥自不必说,连凛兄也为找寻自己而受了伤么……
他闭了眼,想到以司徒凛不干己事不出手的性子,实在难以想象出那人低三下四求人调查自己下落的模样。
而且,这一切的祸起之源,还皆是自己啊。
“千玄哥……”
小团子又晃了晃他的手,关切道:“你是不是在想你那位朋友。”
云濯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未晗,哥哥想去找他……毕竟是哥哥做错了事,才害他受累。”
“那,那还等什么!快去呀!”
白未晗倒是不假思索:“千玄哥肯定也很想和那位哥哥解释清楚的吧!”
“嗯。”
云濯未作否认,看着那小团子,又关切道:“那你……”
“我们明天启程回天山就好!然后我们说好了,千玄哥可要快点从蜀中回来哦!”
白未晗扯着他袖子一笑,眼里仍是光芒不减。
“未晗……”
没料到向来贪玩的小团子此刻这般通情达理,云濯感动之余,一把握住那孩子的小手。
他沉吟片刻,低声坚定道:“等着我,明年春天,等我一雪前尘,一定带你去武陵。”
第五十一章天山残梦其六
不同天山的长年白雪,蜀中西南之地气候湿热,纵入冬月余,亦无积雪难消。
放眼九淼地界,仍是竹林幽幽,流水潺潺,除过路上行色匆匆的小弟子们皆加了几件衣,一方景致观来倒也与春秋之际无异。
为避人耳目,黄昏天幕擦黑时,云濯才悄默声地故技重施一抬脚翻进了弟子房的后墙。
那昔日熟悉的小院冷冷清清,似是自离彻去世之后就再无人经常打理,起先种着花木的砖台也被一铲子平了,取而代之的是张七扭八歪的破藤椅,大抵主人原是想作晒太阳之用,可惜到如今也积上了薄灰。
中间的小屋里没点灯,在略暗的日光之下显得静悄悄,他略诧异之余,又想起昔日瓜州城里关于司徒凛受伤的传言,顿时心下一紧,蹑手蹑脚推开扇后窗,悄悄跨了进去。
“凛兄?”
双脚方入屋内,一眼便看到了竹床上躺着的那人,双目紧闭,面无表情,身上的厚被子盖了里三层外三层。
“凛兄!”
这副模样看得云濯气息一滞,赶紧两步上前,手忙脚乱从那厚被子里捉住那人的腕子,急道:“你,你当真受了伤?”
“嗯……”
被这么一晃悠,与他久别重逢的故人,双眼可算睁开条缝儿。
司徒凛瞄了他一眼,含混不清地哼哼道:“你,你来了?”
“凛兄……”
得到回应,云濯握着那人的右手一紧:“你伤得可严重?”
“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
司徒凛另只手将被子掀开条缝儿,嘴角笑意不明所以:“不过你既来了,应该就不算重了吧?”
“啊?什么意思?”
云濯一头雾水,正疑惑时,却见那方才还“伤重之人”另只手一扬,将棉被掀得“呼啦”落了地。而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更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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