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萝卜”的滋味竟是如此清甜可口……
所谓凌迟,就是刽子手用小刀,一刀一刀割下犯人身上的肉,先是胸口,接着是大腿、手臂、腹部、双耳、双目,最后才到心脏,全程需要几个时辰,但是,直到下最后一刀之前,都要求必须保证犯人还活着。
次日晌午,南烈打开那个装有十二把短刀的布袋,然后将这些刀一一陈列在香案上,祭祀完毕后,就由三井带着一众衙役,押送堂本的囚车开赴刑场
如果说市井百姓对砍头早已见怪不怪的话,那目睹过凌迟的人就一定不会多了。所以这一日,城中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只要有空,都往西郊去凑热闹。一时间,一条并非宽阔的官道被挤得水泄不通,而洋平正掩藏在这群人之中伺机而动。这是安西最新交给他的任务:一旦发觉堂本因忍受不了疼痛而要泄露皇子行踪的话,就杀了他。
这时,人群里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堂本大人,喝了这碗麻药吧,一会儿会好过一点。”
原来,藤真打听到凌迟的人如果吃了麻药,痛楚就可以减去大半,所以他一早就去张罗了蟾酥、冰片、蛇床子、洋金花等药材,熬了一碗药给堂本送来。
怎奈他刚把药碗递上前去,就被一只大手打翻在地,他定睛一看,阻止他送药的不是别人,正是南烈!
南烈打翻了藤真的药之后,二话不说,板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继续跟着队伍前进。
混账南烈,看我回去不拾你!
藤真虽气愤至极,却也是无可奈何,这药都打翻了,再去熬一碗是来不及了,于是,他只能跟着押送队伍一路来到了西郊刑场。
尚和城西郊刑场再一次壁垒森严,人山人海。
高头力作为这个案子的主审,当仁不让的坐上主席位,监督行刑。
三井瞥了一眼刑台边的日晷,见日头已到午时三刻,便示意高头可以开始了。
一番验明正身的手续做完之后,南烈走上刑台,对堂本说道:“后面的路,我会陪着你。”
堂本听后,不禁宽慰不少,露出一抹浅笑,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南烈解开了堂本的衣襟,一掌击向他的心房,这是为了让血管缩,一会儿动刀时,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接着,他拿起一柄短刀,对着堂本胸口的位置剜了下去,挑起一片肉,向天空抛去,这在凌迟中叫作“谢天”,然后又剜一刀,甩向地面,这叫作“谢地”。
之后就是按照各个部位,一刀一刀的剜下去,三井则站在监斩台上报数。
刑场周围,早已是一片唏嘘,晴子、小莲虽然也来到了现场,却是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樱木和伊藤则是叹息不止,藤真和一贤更是泪流满面,不忍直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往日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浮现在堂本的脑海中,他不敢叫唤,更不会叫唤,因为他坚信,唯有肉身的痛楚才能唤来灵魂的洁净……
……
日头渐渐往西偏离,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就在三井报数到二百九十八刀时,高头突然起身,勒令暂停!
高头拿着一碗麻药,走到堂本面前,说道:“是不是很痛?只要说出皇子的下落,这碗麻药就让你喝下去。”
堂本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皇子……皇子在……”
高头眼睛一亮,立刻追问一句:“在哪里?”
“在……在……在你府上……”说完,堂本仰天长笑。
高头怒不可遏,当即摔碎了药碗,下令继续行刑!
于是南烈在剜下了最后一刀后,对堂本说道:“好好上路吧。”
堂本闭上了眼睛,随即,南烈一刀刺向他的心脏,结束了他这荒唐的一生……
堂本虽然已死,可藤真和南烈的账还没算完。
行刑结束后,未等众人离开刑部,藤真便闯了进来,他看到南烈正在拾道具,于是对着他,大声骂道:“你还是不是人啊,堂本大人是我爹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连一碗麻药都不让他喝!”
南烈不以为意,说道:“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残忍吗?你头一天认识我?”说完,他依旧低着头自顾自拾着刑具。
一旁的三井察觉苗头不对,于是打了个哈哈便拉着众人去了天香楼,将这里交给了两个怒火中烧的男人。
虽说藤真性情纯良,容易轻信他人,可这并不代表他傻,他见众人走了之后,上前一步说道:“不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只是按规矩办事。”南烈仍然低着头说话。
藤真不依,又走近一步,说道:“你撒谎,你明明已经变了,为何一夜之间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你?如果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又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下,南烈被逼急了,他抬起头,转身,面对藤真。
藤真继而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问你为什么……”
“为何要那么冷血?为何要那么残忍?”南烈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我穿上刽子手的衣服,拿起断魂刀开始,我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无论谁对我好,只要他犯了事,我都照砍不误,因为我手够狠,心够冷,更别提堂本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你看清楚了,这个就是我,这个就是刽子手南烈,如果之前有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我道歉。”说完,他丢下藤真,离开了刑部……
南烈茫然的走上大街,不知该何去何从,藤真的话犹然徘徊在耳边,藤真说他变了,是的,他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心软了。就在堂本行刑前的那一晚,他给他做洁净时,曾征询过堂本的意见,他向堂本提议用麻药来减轻痛楚?
可是,堂本拒绝了他的好意,堂本说,到时候高头会在场,他不希望自己因为用了麻药而变得昏昏沉沉,最后把皇子的下落供出去,相反,只有痛楚,才可以让他更清楚的看清自己这一生所犯下的罪孽。因此,他拒绝麻药!
可是这些,他无法向藤真言明,藤真要怪他,他也只能由他去了……
思及此处,南烈叹了一口气,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走上了那条习惯成自然的大街,而屹立在他眼前的正是天香楼……
老规矩,南烈走进天香楼后,直接去了美雪的房里。推开门,一股饭菜香味便钻进了他的鼻子。原来美雪知道他今天要出“红差”,一早已经替他张罗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等着他来,当然,她不会忘记还有三碗白米饭。
南烈因为心情不好,没有说话,兀自坐下后,就着一碗米饭便蒙头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也许是吃得太急,也许是喝得太多,没一会,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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