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早已是覆水难……
再说高头力为何会如此及时的赶到工部,这还有赖于皇后相田弥生。
原来,一个时辰前,弥生得知仙道欲往工部调查账册。于是借口体恤下臣,差人给高头的府上送去一只暖炉。
高头是谁?那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一见到那暖炉,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于是立刻拿着造册来到工部,这才上演了刚才的好戏。所以事后,他赶紧去了一趟御花园,答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其实在这四面红墙内,谁也不见得比谁高明,谁也不见得比谁蠢笨。要说弥生为什么要帮高头,那也是因为有求于他。
弥生娘家有个弟弟,名叫相田彦一,正值青春年少,羽翼渐丰。弥生打听到吏部有臣子告老还乡,便想将自己的弟弟安排在吏部当差,所以就找上了高头。
一来一去,弥生多了一个帮手,高头得了一个门生,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朝堂和后宫,向来只有互惠互利,才能共享双赢。
次日,流川和仙道皆是身穿戎装,骑着战马来到郊外,屏退一干随从后,仙道环视四周,见这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再缓缓吐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对流川说道:“还是枫儿最了解朕,朕真的很久没有出来狩猎了。”
“皇上雄才伟略,日理万机,最近又为水利的事操心劳力,枫儿未能替皇上分忧,实在没用。”流川谦卑的回答。
说起水利之事又勾起了仙道的痛楚,贵为九五之尊,他倒不是怕废寝忘食,终日劳累,而是怕事事有心,却无能为力。
好在流川安慰他:“枫儿对皇上有信心,假以时日,皇上一定可以排除万难,事事顺心,易如反掌。”
听了这话,仙道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问:“枫儿此话当真?”
流川点头:“嗯,今日出来狩猎,就让我们一舒筋骨,一展身手吧。”说完,就骑着马跑到了仙道的前面。他可不是僭越,而是他知道,仙道最喜欢看着他的身影。至于为什么,还得从他们小时候说起……
仙道7岁那年身染恶疾,宫中御医皆是束手无策,最后他父皇不得不请来了萨满巫师。那萨满巫师说:“太子的恶疾许久不除,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载体来承载孽障。”
就这样,流川来到了仙道身边,身份则是他的替死鬼。
可是说来也是奇迹,自此之后,仙道竟开始慢慢康复,为了感激流川,他以太子身份下令上书房,要求流川与他一同读书,并请湘北王安西光毅亲自教授流川武艺。就这样,流川终于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两人最初的情义也就在这“黄卷对青灯,纤纤影在旁”中建立了起来。人前他们依旧以主仆之礼相待,私下里,感情却好过亲兄弟。仙道唤流川“枫儿”,可是流川说什么都不愿意唤仙道一声“哥哥”,只因他对仙道起了别样的心思。
好景不长,后来,先帝驾崩了,成王发动兵变,犯上作乱。
在那些诚惶诚恐,寝食难安,胆战心惊,夙夜忧叹的日子里,流川与仙道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好在最后他的师父安西光毅率军平息了这场风波。
流川一直以为熬到仙道登基之时,便是自己出头之日,却不知道还有太皇太后辅政监国的一出戏等着他和仙道。
在太皇太后的淫威下,他眼睁睁开着自己一生的挚爱与相田弥生大婚,那一刻,他怨愤,他痛恨,而更多的则是伤心。那一晚,他喝了很多酒,没有理由,只是想让自己在这酒的催化下沉醉下去。隐约中,他看见仙道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对他许下了“韶华相倾,不负此生”的誓言。之后他们交出了彼此的身心,灵肉相融,他明白,他,也只有他,才是仙道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墙内唯一可信可托之人。
度日如年的一天天终会过去,终于熬到了仙道亲政,流川以为自己可以有一番作为时,却屡屡遭到太皇太后的阻拦。然而,皇天不负苦心人,当楼兰大军兵临城下,满朝文武形同鼠辈之时,他毅然决然的穿上了戎装,杀敌阵前,战功赫赫。于是仙道趁机力排众议,下旨册封他为大司马,掌天下兵马大权,一时间,前程似锦,风光无限。
往日种种,浮于眼前,他欣慰,他的挚爱如今早已掌权,再也不是那个被太皇太后捏在手中把玩的傀儡皇帝了,而他,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不再是那无根浮萍了……
“枫儿,你看。”
仙道的一声叫唤将流川从回忆里拽了出来,顺着他马鞭指着的方向,流川看到一只白兔蹲在那里。
仙道未等流川回答,起马鞭,搭起弓,架上箭,“嗖”的一声,已是射中了白兔。
仙道兴奋,立刻了弓箭,准备上前,这时,他的战马却像受惊了一般,疯狂的往前冲去,仙道欲拽住缰绳,可是那战马摇晃得厉害,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甩下了马背,晕厥过去……
第26章遇难
仙道这一摔竟是晕厥了三天三夜。据太医院的太医们所说那是因为脑中有淤血尚未散去导致,然而如何让仙道脑中的淤血尽快散去,太医们皆是束手无策。
正当皇后相田弥生为此急得团团转时,堂本太医说道:“皇上外伤并不严重,相信是受惊过度,导致血气不畅,才会昏厥至今,若在皇上顶门施针,催动血气相通,应该可以加快康复。”
此言一出,其他太医皆是反对,说此乃兵行险招。
有了其他太医的反对,相田弥生忽然记起,堂本五郎一直以来都是流川枫的御用太医,想起流川,弥生就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他向仙道提议外出狩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于是,尽管堂本一再强调自己有这方面的把握,可以对仙道施针,但是弥生还是以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命系江山社稷,岂容胡来为由,拒绝了他,并叮嘱他:“皇上由其他太医诊治已经足够,堂本太医尚要为流川公子每日请脉,公务众多,可以不必再来。”
堂本听后,不敢有违,只能遵旨。
流川在宣政殿外等了两个时辰,终于等来了相田弥生的身影。
弥生心中本就有气,此刻见到流川更是火上浇油,于是君臣间参拜完毕后,她故意冷冷的问道:“公子为何还在这里,难道不知道本宫已下了懿旨,禁止闲杂人等打扰皇上静养吗?”
流川明知她故意刁难,却也不得发作,反而谦卑有礼的作揖道:“微臣知道,只是连日来没有看过皇上一眼,太医们又是三缄其口,不知道皇上龙体如何,实在担心,所以……”
弥生冷笑一声,嘲讽道:“公子想知道皇上龙体如何,自有堂本太医去汇报,又何必等在这里。只怕公子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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