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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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已循着札记中的线索找到青黛,并与生之相识,经常偷摸着跑出凤鸣山去寻他们二人玩耍。一日她不在凤鸣山时,喜欢缠着她的天庭八皇子找过来,私自闯进她的屋子里,想将礼物藏在她房里给她惊喜,谁知竟翻出那本札记。
读完札记之后,八皇子吓得面无血色,被回来的玉鸾迎面撞见。玉鸾拼命抢回札记,手中燃起火焰,发现原本无法被烧毁的札记竟然在她的火焰里化成黑灰。可她不能把八皇子也烧成灰!
这事被揭露出去,然而熹萦女君在天庭极有名望,追随者不胜枚举,玉鸾便被判成居心叵测之辈,天庭欲将她剥夺仙位赶下凡间。
玉鸾不服气,指着诸仙家的鼻子痛骂,扬手将札记所烧成的黑灰撒入天地之间。原本心悦她的八皇子都生怕被她累及,对她落井下石,编凑出玉鸾及凤鸣山欲反叛天界的谎言。玉鸾怒火攻心,咬破舌尖,对这个卑鄙皇子施下凤凰族的血咒,熊熊凤凰火焰在八皇子身上燃起,将他烧毁神志,烧成个疯子。
玉鸾想将罪过一肩揽下,但凤凰生性高傲,不屑依靠一个小辈保全一族,主动封山脱离仙界,遁入云海深处。玉鸾则被天君亲手压入地渊最底层,永世不得出。
她与生之的矛盾,也是因此而生。
生之是地渊之主,本不归天界统管,天君硬生生将个仙人塞进地渊他本就心生不满,为天界与妖界表面和平才勉强忍下,不曾想被关进地渊的竟然是玉鸾。
被关入地渊最后三层的妖,连妖主都无法将其放出去。
想要救出玉鸾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将地渊同化入体内,从此后地渊即生之,随生之心意而动。
玉鸾不答应,与生之大吵一架,气的想敲开生之脑袋看清他在想些什么。生之也气,跟玉鸾从同化地渊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个两天两夜,撂下一句:“蠢货。”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玉鸾听闻生之已经开始同化地渊,气的不愿再见他。几年之后,她被地渊的阴湿之气熬瞎双目,有时即使生之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她也不会知道。
再之后,玉鸾便陷入十年苏醒一次的漫长沉睡,以保存体内燃着命脉的火种。
往事历历在目,真是越想越糟心!
玉鸾又在巨石上翻了个身,听见外头传来青黛与生之的说话声。
第十二层只关着她一个,故而青黛与生之并未有所避讳,她才能将他们的谈话听入耳中。
青黛语气凝重,对生之道:“妖门坍塌,我去寻过妖君,但未能见到他。听妖君座下的妖侍说,已有近半年未见到妖君。”
生之懒散地倚在墙上,挑眉:“你担心妖界将有动乱?”
青黛点头。
生之轻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不是头一回清理地渊,这种事,做起来顺手的很。”
“万事小心。”青黛说道:“若仅是妖界动乱,那我自然不会担心你这里,只怕牵扯到九重天。”
生之将她望着,缓缓眯起眼:“你担心……是她?”
后面内容玉鸾听不清楚,青黛与生之似是有意避开她,她只能从先前的谈话中抽丝剥茧猜出大概。
妖门坍塌一事,青黛跟她提起过。
妖门是妖界登仙之门,素来神圣且遥不可及。半个月前妖门坍塌,听闻压毁西北边境一座小城,葬送城中万余百姓。幸而有西北雪狼王拼死用全部妖力暂时撑起部分坍塌的妖门,等到青黛赶去,妖门碎片才不至于震动人间大地,波及其他地界。
此事可谓是妖界头等大事,理应会引来妖君关注。然而听青黛所言,妖君并未出面,甚至在这种紧要关头销声匿迹。
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妖君远去其他地方不知晓妖门坍塌之事,其二则是妖君知晓妖门坍塌,但由于某些原因无法出面。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会是好消息。
上方突然有东西坠落,砸在玉鸾的手背上。玉鸾缩起手,摸索着去找方才砸到她的那个东西,还未摸到,便感觉到地动山摇,无数尘土石块落在她身上。
她感觉到有谁向她跑过来,将她的拦腰揽入怀里,抱起她往外跑。
玉鸾将脑袋埋在他颈肩,沉默良久,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喃:“生之。”
“嗯。”她听见头顶上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依旧如她记忆中一般。
“生之,我出不去。”玉鸾摇着他的肩:“你放下我,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闻言,生之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放。”
“你!”玉鸾气道:“你是傻的吗?我出不去,你带着我也没用的。”
生之不再理会她,抱着她闷头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玉鸾也不知他带自己跑到了何处,身上陡然一阵剧痛,疼得她低哼一声。
她定是碰到了地渊最后一层的边界。
生之后退几步,将她放在墙角,道:“在这等我,不要乱跑。”
玉鸾听到他匆忙离去,龇牙咧嘴地揉着方才剧痛的手腕,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柔婉的声音:“你是?”
第25章地渊暴动
徐臻被侍灯匆忙带过来,没想到能碰上其他妖,话方一出口,便察觉不对。靠在洞中石壁上的女子抬起一双灰暗的眼,茫然对着她的方向。
显然她双目已盲。
女子身上红裙如火,绣着璀璨的凤凰祥云纹,煌煌似凤飞九天。徐臻不由想起那个老妖怪所言,关于囚在地渊最底层的凤凰传说。
玉鸾听见旁边有声音,摸索着往前探去,被十二层的禁制挡回来。半晌未听见那个声音再响起,她便开口问道:“是误闯进来的妖吗?这里不安全,你快走!”
她面容倾城且稚嫩,澄澈如同万里无云的青天。徐臻想起他相公还未死去时,她在镜中看到的自己的面容,也是如此干净。徐臻心里升腾起一股冲动,道:“我是被关在这地渊里的妖,身上背负累累血债,罪该万死,你为何还提醒我这里危险,要我快跑呢?”
玉鸾愣怔一瞬,没想到她会做出这般回答,思忖之后,才笑起来:“你我素昧平生,你犯下的罪自有你来承担,与我有何干系?我此番提醒你,只求于我而言问心无愧,同你是谁也毫无关系。”
徐臻不甘,反驳道:“若我是个杀人如麻的恶妖,杀死一个女子的夫君,害的这个女子被流言蜚语所伤,致使女子的婆婆将她划烂面容赶出家门,你也不会欲除我而后快吗?”
听她语气中的怨愤,玉鸾了然,扶着墙壁坐下来缓缓道:“那你与我的经历倒是很相似。”
徐臻从未想过是这般回答,一时不知如何接下去,那厢玉鸾已轻轻叹息一声:“以前我族中长辈总是将宽恕、容忍放在嘴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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