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看向混乱的人群,依然没做出任何决策或是命令。
在狼族一心期望苍魁回到王位上时,龙王却通过怀渠的话找到了一点线索。
他说,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是为接苍魁回去。
不对,绝染说最开始莫尘来狼族是想阻止白狼喝药,不让他被人威胁,甚至愿意陪他留在这危险重重的妖兽世界。
那,如果没有他们,莫尘一人来到狼族又会是怎样的情况呢?
还是在大殿之上,无助的人类被团团围住,苍魁做不了什么,因为莫尘的身上有血咒。莫尘在人类世界还算安全,一旦来到狼族,就是羊入虎口,又给怀渠另一个威胁苍魁的方法。
到时苍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尘被人鱼肉,却没有办法,他若动手,怀渠立即会用血咒威胁他,以至于到最后,他们两个可以都无法活着离开狼族。
就算有像矣清那种忠心的部下存在,若他是他们,想保护苍魁,唯一的方式就是除掉莫尘,所以不管哪种方式,对莫尘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
由处推断,苍魁之所以这么冷漠,他是想……
让莫尘离开。
不是对莫尘无助于衷,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在这种危机关头,王者苍魁选的不是儿女私情,而是以大局为重,不去计较拥抱莫尘的人是谁也不在意族人的话语有多难听,只要他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他可以忍耐,全心全意只想将事情解决。
怀渠手里握着莫尘的命,如果他们与狼族起冲突,怀渠依然会拿这个威胁白狼,让他与他们动手,如果不然,莫尘就死。
怀渠要的是保护自己,坐稳王位,为此他会毫不客气的将白狼当做杀人武器,反正只留下莫尘,给他继续威胁的条件就够了。
这些,白狼应该都想到了,所以他才一直保持沉默,站在中立的角度不管任何一方,这样既可以让莫尘离开,又能让狼族请楚的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再做他们的王了。没想到怀渠却弄巧成拙,他当时只要挥挥衣袖,大方的说一句‘放他们走。’,就可以让事情圆满的解决。
可他没有,还说了那么一堆扰乱民心的话,是他再一次让场面混乱,是他破坏了苍魁完美的计划,也是他正一点点将自己推向深渊。
不愧是苍魁,在事情开始前就已经想到了结果,可是他的搭档却是如此愚蠢。
现在怀渠将这个烂摊子留给他,让他解决,对与一个雄性来说,被人威胁是莫大的耻辱,而怀渠却要一次又一次的扒住不放,屡试不爽。
人,都有极限的,苍魁也是。
看着莫尘,男人的表情依然冰冷,脑子却在飞快运转着,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办法,保护他,也除掉这个顽疾。
互不相识,苍魁与傲叱的想法却是惊人的相似,他们都是王,有同样的骄傲,也有同样的智慧,在这种时候,他们的思考方式也与常人不同,那是属于王者的斟酌。
“白狼,”狼族跪成一片,请愿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其中,龙王冷静的声音却异常清楚,压过嘴杂的响声,传至苍魁的耳里,“初此见面,本王,带了份见面礼给你。”
苍魁的眼晴从未在傲叱身上做过停留,可一开始他就没有将他忽略,这男人有与自己等同的智谋,也有不相上下的冷静,他知道他是水族新任的王,这个王,名副其实。
红色的眸转向龙王,视线在半空相汇,他看到男人唇扬起,露出自信的笑。
按着花朦的后颈,拉到自己身边,迫使他抬头面向苍魁,在花朦不解的挣扎里,龙王说:“他,叫花朦。”
“该死的,你疯了吗?!”这种时候哪还有心思做介绍,更何况上面那冰块是敌是友还不知道,火大的拍开龙王,握着鞭子的男人嘟囔着站回自己的位置,就在这时,他居然听到了龙王的笑声。
“神医花朦,即使狼族看似无法破解的血咒也不被他放在眼里。”白狼不是没有表情,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傲叱明显的看到他红色的瞳骤然一缩,他的假设,成立了。“莫尘很健康,没人再拿他的性命做文章了。”
龙王的话落,几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到苍魁那里,一语惊醒梦中人,简单的一句话,他们便怪了龙王的意思,也瞬间了解了苍魁的处境。
血咒解了?!那个狐狸是花朦?!是传说中的神医?
不给自己太多震惊的时间,怀渠连忙离开王座,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苍魁的妖力正在提高,还有那不可抑制的愤怒……
苍魁的头垂了下去,再抬起时,莫尘终于看到了曾经的他……
那表情正是那次重病,苍魁知道他的师弟没有认真照顾时他露出的。
真好,他的狼没变。
“叛徒,在离开狼族前,我要清理门户。”熟悉的笑重新爬回苍魁的脸上,慵懒,邪魅,还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怀渠连连后退,他不会是苍魁的对手,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怀渠的援兵。
在莫尘他们来到王殿的时候,就让心腹将援兵带来,以备不时之需,看来他做对了。
眯起红色的眸,苍魁与众人一起望向来势汹汹的部队,霎时间,男人俊俏的脸庞渲上黑色,一个杀字清楚的浮现其中。
第二十三章 战争
鱼龙混杂的部队,这是怀渠一直以来在暗中筹集的队伍。
从苍魁被封印开始他就着手准备,怕他醒来要自己的位置,他未雨绸缪。
即使握住苍魁的把柄了,这部队的筹备也没有停止,怀渠还怕他出尔反尔。
财力也好,应允也罢,不管怀渠用的什么办法,总之到使用这天,队伍的规模已不容小觑。
除了混杂的人员,苍魁还看到了附近族部整齐的队伍,他们愿意帮忙增援的原因是什么?怀渠答案了什么吗?是割让土地?还是减少狩猎范围?他要让狼族以后抬不起头,过被人压迫的生活吗
狼族的江山是苍魁一手打下的,如今这混蛋为一已私欲就愿将这些拱手相让,他是当之无愧的叛徒,不仅背叛了他,还背叛了整个狼族。
手向王座后方伸去,男人五指张开,掌心向外,挂在墙上的斩妖之刃便向磁铁吸引般,剧烈的晃动几下,疾驰而来,飞入男人手中。
握紧,这是狼王的专属武器,只有真正的王才可驾御。
举刀向天,手搭在上面,轻轻一摸,锋利的刀立即划破皮肉,鲜红的如条条藤蔓,爬上刀身。
那血并没有滴落下来,而是被刀吞噬,待血完全消失后,黑色的刀中涌出团团红雾,原本暗淡的金属也在一瞬间布上了诡异的光亮,就像张开嘴等待鲜血的魔鬼一般。
“狮鹫。”在苍魁还未挥刀前,望向窗外的龙王突然开口。
顺着他的视线,苍魁看到了狮鹫的整只部队,它们拍动着巨大的翅膀,急速向狼族飞来。
能让它们不惜穿过灼热高温的净土来到北端的狼族,看来怀渠给它们的好处该是无法估量,走牺牲族人,还是在猎物稀少的季节帮它们捕食?狮鹫是贪婪的物种,一旦对它们许诺,直至死去,你都要做到,否则它们会不惜一切讨回失去,直到满意为止。
知果不妥善处理,那狼族的未来堪忧,这古老又强大的种族很容易在今天湮灭,消失在历史的记录中。
怀渠向狮鹫求助的原因十分简单,就为牵制自己。将他拍制住了,那怀渠比狼族守卫多上几倍的部队轻而易举就能取胜。
看来怀渠是孤住一掷了,最后的挣扎,不是胜就是败,不是坐隐狼族的王位就是死在苍魁的刀下。
这个王位在怀渠眼里也许真的很重要,但他忘了,对团结的狼族来说,背叛二字有多不耻与愤慨,即使最后的胜者是他,留给怀渠的也只是个空荡的领地,与孤零零的王座。
在他将他的部队带来时,这场战争他便输了。
“狮鹫交给我,你去处理狼族的叛徒吧。”白狼不是敌人,那他便愿意为他分忧,嘱咐他们照顾好莫尘后,傲叱从窗口直接飞了出去。
狮鹫是倾巢而出吗?这远比比当初在树林里见到的多上许多,阳被他们巨大的身影遮盖,在狼族的土地上留下各各狰狞的黑影,如夜一般。
它们己经开始行动了,庞大却又灵活的身体迅速下坠,准确的抓住猎物后立即飞向空中,强有力的爪子抓住头与身体,向两边用力,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惨死在利爪之中。
血与内脏,断裂的四肢洋详洒洒。
硬生撕开的身体被它们随便一抛,就又向下一个目标袭击,这不是狩猎,而是单纯的杀戮。
怀渠怎么可以将这么可怕的东西引到族里,屠杀自己的族人,他于心何忍啊……
同样是王,同样有保护族人的使命,傲叱能理解此时苍魁的心情,也愿意在这一刻成为狼族的守护者。
狮鹫的数目太过庞大,逐个击杀的话太浪时间,每一秒都有一个无辜的族人死在它们爪下傲叱唯有速战。
水族是神秘的种族,谁都没见过他们真正的模样,所以当那条紫色巨龙腾空而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残忍的杀戮有了片刻停歇,他们都被那完美的若梦境般的身体吸引,也被龙的气势震摄。
这是真正的龙。
……
他该感谢的,如果莫尘没来,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怀渠的丑恶。幸亏没有将自己的心血交到这个人手里,他本以为,他只是贪图权利罢了……
拖着斩妖向怀渠一点点靠近,锋利的刀与地面相触摩擦出阵阵火花,不大的声音却盖过了整个战场,清晰的听在怀渠耳里。
死亡的音乐。
怀渠的刀是贴身携带的,在没没有真正成为狼王前,他没资格驾御斩妖。
当看到狮鹫被龙王控制,自己的对手变成苍魁后,他不得不拔出自己与斩妖相差甚多的武器。
对于苍魁来说,解决掉他也许用不上斩妖,他想为狼族除害,想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叛徒。
黑红色的刃自空中劈下,用刀去挡,清脆的碰撞,怀渠后腿一弓,接住苍魁的攻击后迅速向后跃去,在碰到墙角后,借由惯性再向苍魁砍来。
身体一歪,手中的刀便由另一个方向向怀渠的后颈砍去,只见男人的身体在半空画了个圈,手里的刀也准确的抗住了斩妖的攻击,身体落地前,早变成利爪的手对着苍魁的心窝狠狠一刺……
借着刀撞的力度,足猛踏地,苍魁一跃而起,斩妖还与怀渠的刀贴在一起,只是那身体已然成了倒立的姿势。
在躲开怀渠的爪子的同时,男人的手肘猛击向怀渠的胸口,一声闷响,处在下方的身体重重的摔到在地上。
苍魁可以直接杀了他,但是没有,让他就这么死了,太过便宜。那一击应该断了他几根骨头吧,这么玩耍吧,到最后苍魁会让斩妖结束他的生命。
……
看着王殿内的混乱,莫尘说不出现在的心情,这是苍魁最录爱的地方,这里有他最珍贵的人,也许那一具具骨骸中就有他看重的部下,喜爱的兄弟。本该温馨的重逢却变的如此血腥,有些内疚却也明白,这是狼族的隐患,迟早都要除去的,只是他来的很不凑巧,也可以说,他的到来才让他们发现身体里的恶疾。
战争已经打响了,他无力阻止,只能期待杀戳赶快结束,拉下帷幕。
狼族的战士与怀渠的部队打的不可开交,他身旁的两个男人却没有加入战斗,只是将他夹在中间,尽职尽责的保护着,混乱的的战场中只有这里还有一小片空间,那是他们为他留出的。
嘶杀中,他听到绝染说,不想看就闭上眼晴。
他知道他害怕这种场面,害怕血与死亡。
长鞭抽开敌人的瞬间,花朦拍着他的头,笑嘻嘻的做着鬼脸。
他怕才受过刺激的他再次失控,想借此来让他分心。
看着那两个护卫自己,在生死攸关的斗争中还不忘关心他的人,莫尘笑了。
在血腥弥漫的空间里,遍布尸骸的土地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甚至想说,你们快点打吧,然后让他摸摸他们的头。
真的很想摸……
……
另外一边,怀渠在苍魁的猛攻下已经伤痕累累,无力抵执的他握着只剩半截的刀撑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与汗水混杂的血模糊着视线,他看不清楚那白色的魔鬼的模样,即使看请楚了,又能怎样,他已经无力再做什么了。
“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一切,但叛逆之罪,罪无可恕,怀渠,你的血不足以告慰今天妄死的族人,亲眼看着自己的是如何溃,如何失去一切的吧。”
苍魁用刀挑起男人的下硕,冰冷的目光凝聚在他狼狈的脸上,须臾,他告诉他:
“我,才是狼族的王。”
话落,斩妖与男人的身体一同飞了出去,飞向怀渠喜爱的王座。
“呛—”离开苍魁的斩妖再度变成黑色的铁刀,它穿透男人的胸膛,将他牢牢的钉在华美的王位之上。
他不会立即死去,苍魁要他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失败的。
……
当唯一可以与苍魁缠斗的狮鹫被龙王制住后,他们就已经明白这场战斗持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所以周围那几个族部派来的部队一个个悄然离去了。
他们走了,但苍魁却记住了,今天是狼族内乱,而明天,就是清理对狼族觊觎的狂妄之徒。
每一场战斗结束后,留下的只有血与尸体,还有失去亲人的哭泣。
当龙王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回前殿时,整个战场已经硝烟散尽。
到处都是呻一吟的士兵,还有忙碌的指挥搬运伤者的巫医嘹亮的声音,这些声音一点都不比之前的小,一样的混乱,嘈杂。
可此时,莫尘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因为苍魁终于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这一刻,周围万物均消失殆尽,他的眼里只剩那匹思念的狼。
好象又回到了伏魔寺,那个夏天,在满目的绿中,男人回眸,冲他淡然一笑的场景。
封闭的空间,他却能感觉到轻风吹来,拂起他的衣衫还有男人银亮的发。
满腔血腥也变成了淡淡的青草味,在脚下愉快的摆动着身体。
我好想你。
想碰你。
想抱你。
想亲你。
想贴近你……
男人的迈开了步伐,向他走来,一步步,如此沉稳,他的心脏随着男人的动作跳动一次次变大,变重……
“嗵!嗵!嗵!”像擂鼓,也像鸣雷。
不远的距离,不长的时间,却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当男人终于走到他面前站定的时候,莫尘不禁杯疑,是不是已经过了几天几夜。
他想说话,想对他笑,可男人面部的线条都绷在一起,那样严肃,严肃的让他有些害怕。
因为族人的背叛与离去让他心情不悦了吗?
正当莫尘退疑的时候,苍魁突然举起手臂……
他要打他吗?!
几个男人顿时如临大敌,他们不会让苍魁的手落在是莫尘脸上……
苍魁没打,而是一把扯下了莫尘挣扎中露在外面的项链,那是人类世界里他为他买的项圈,还有在伏魔寺里他送他的那颗夜明珠。
男人的动作幅度很大,以至于没绑的太紧的珠子从项链上滑落,掉在地上,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撞在尸体上,停了下来。
心肚停跳。
他为什么要拿下他的项链?因为他不配拥有,要回去吗?
回一切,包括他的爱吗?
莫尘告诉过自己,不管苍魁做什么,都不许哭,可眼泪,在看到男人绝情的动作后,忍不住涌了出来。
苍魁的表情还是那么冰冷,但让他这样的原因并非莫尘所想,只是他太兴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所以干脆就没有表情……
握着带着人类体温的项链,苍魁的身体突然向下低去,单膝跪地,他跪在人类面前。
腰身挺直,金属项圈被他双手托起,举到莫尘眼前。
“给我带上。”
像第一次的时候,亲手为我带上,然后,便永远都不将它摘掉。
我将它留在你身边,就是等待你重新将它带在我脖子的时刻。
莫尘,我,终于等到了。
还有,辛苦你了,我的爱人。
“魁!
不想再等了,也不欲再等了,自胸腔发出的,是他思念的人的名字。
狠狠扑进他的怀里,苍魁被他撞的向后一颤,沉闷的声音随之响起,也许痛吧,但却感觉不到了……
紧抱住彼此,他们终于再度拥有。
第二十四章 复杂的心
当族人敲开他的门扉,告诉他有几个不速之客闯入狼族后苍魁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向正殿走去。
很快他便不是狼族的王了,但现在他还是,这责任自然是责无旁贷。无关于怀渠,他只想为族人再做些什么,算是他任性的补偿。
离那处越来越近,敏锐的嗅觉突然接到了属于他的味道,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苍魁嘲笑自己,那是幻觉,已经产生无数次,多到他已麻木的幻觉。
他从没想过,当幻想变成现实时,他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脚步无法再向前移动,当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确定不是他的幻想出来的后,苍魁突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霎时间,这男人手足无措了。
走入王殿他便站住了,藏在柱子后面,遮挡住身体,踌躇着。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是他走后,他们对莫尘做的事。
他听得清楚,听得痛彻心扉,也听得毛骨悚然。
这时他才想起族人叫他来的目的:不速之客闯入狠族,他们口中的“闯入者”便走莫尘,和他身后的人吧……
重逢的喜悦掩盖了一切,可这时,苍魁却不得不将自己从里面拔出来。
莫尘来这里是为找自己,但狼族对他说太过危险,不管那几个保护他人有多厉害,血咒在,也有像矣消那样为了让自己死心想将莫尘除掉的人。
能护他安全才是主要的,其他的,都先排在一旁。
他听着矣消与龙王的对枯,听到怀渠的声音,一边听着一边想着对策,就在这时,那温柔的,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的声音响起了,他再也把持不住了……
他走了出来,走到高高的王座旁,站在他面前。
他看到他向后踉跄,也看到他见到自己时欣喜若狂又不敢相信的表情,其实他和他一样,恨不得立即跑过去紧抱住他……
可他不能。
那么多双眼晴在看,他一步都不能走错,若有一点疏忽,就很可能给莫尘带来致命的危险。
不能再看,他怕好容易带上的面具破裂,苍魁连忙移开眼睛,漠然的看向别处。
他瘦了,也壮了,裉去稚气,变的坚强,也变的理耀眼了。
横穿整个妖兽大陆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一路的辛苦让他成长吗?
是他的错……
只看一眼,苍魁便将莫尘的一切牢记在心里。
思念,爱意,还有懊悔。
但是现在,他只能专心。
听着矣清的话愈加愤怒,他凭什么擅作主张,凭什么替他决定?
苍魁压抑着怒火,他想听矣清把该说的都说完,这时,却等到了一个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的事实。
莫尘的身上,有了别人的味道。
之前没留意,通过矣消的话,他才注意到莫尘的身上其他雄性的味道。
破性突然的打击,让苍魁险些失去理智,这一刻他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抱住他,杀了玷污他的人,杀了侮辱他的人……
可,他却看他扑进豹子的怀里,听到族人诧异的惊呼,苍魁想杀了所有人,所有看到知道的,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在暴怒与疯狂间徘徊,像一个满是煤气的屋子,遇到一点星火便会爆炸。
没有迷茫,也没有不解,更不会问莫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知道,莫尘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阻挡其中,参与其中的人都该死。
但,不是现在。
他们的死刑听缓,因为他要做更重要的事。
在这之前,他杀了矣清,那个从小便陪在身边,如兄弟一般的人。因为他侮辱了莫尘,还说他爱上了自己。
爱又怎样?那个字除了莫尘,其他人讲出都是讽刺,听到耳里,更觉恶心。
杀了矣消,脑子里有一瞬间空间,突然很累,突然不想去想,就这么一直游离着,直到发现他们被族人围在中间。
现实强迫他坚强,这场仗还没打完,他不能倒下。可谁知道,怀渠那混蛋破坏了他之前布的局,看着再度混乱的场面,苍魁更是觉得烦躁,真想拂袖而去,远离这场闹剧。可莫尘还在下面,他的生死与自己的决定有着直接关系。
咬着牙,他看了一眼怀渠,刚好那人也向他看来,迎上他的目光,苍魁再一次被威胁。
受够了,也不想再被牵制,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苍魁要反击,要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龙王恰巧帮了他。
他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怀渠可以威胁的东西不复存在,很好,这一次,新仇旧恨一并报了。
撕杀,因怀渠的威胁,也因他对狼族的背叛,当他最后的使命也认真完成后,苍魁终于可以直视他爱的人了。
经历了以上种种,冷漠的面具突然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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