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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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断的响起,饭菜的响起随着风掀动门帘钻进来。
“青子少爷。”康年忽的道,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你真的不是宝璋帝姬吗?”
薛青看向他,少女的面容平静,道:“小康哥,这话不该问我。”
那该问谁?康年不解。
“问你们。”薛青道,“是你们救出的宝璋帝姬,我失去记忆了,这天下只有你们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康年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攥起,他们吗?
“我们算什么”他喃喃。
跟朝廷的那些大人们比
薛青道:“杀过敌流过血的,当然算是勇士。”
勇士?不是废物吗?康年自嘲一笑,原以为自己至关重要,谁想到根本就没有用,连存在都没必要。
“怎么能没必要?你们不可或缺。”薛青道。
康年道:“我们当初是为了保护宝璋帝姬,现在宝璋帝姬不需要我们保护了,我们还有什么用”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薛青打断了。
“小康哥你说什么呢,谁说宝璋帝姬不需要你们保护了?”
呃?康年看向薛青。
薛青看着他:“秦潭公认罪,宋元奸党趁机鸠占鹊巢,我。”伸手指了指自己,“宝璋帝姬,现在被追杀如狗,你们的战斗才刚开始呢。”
第八十六章正月
大雪也同样降临在京城。
雪从大年三十断断续续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好像要把积攒了一冬天的雪都下完。
京城外覆盖厚厚的积雪,让先前担心旱灾的所有人都松口气,京城内的积雪则很快就被清除,尤其是皇城御街上半点雪也看不到。
此时天色蒙蒙亮,御街上已经官员随从们涌涌,都聚集在御廊吃早点,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三个官兵在御街疾驰而过,引得大家探望,但很快也就不在意了。
“还是缉拿薛青秦梅的急报,昨天就说要到了。”一个官员说道,伸手去拿一个摊位前的蒸羊羔,有人先一步拿起递给他。
“不知道这次有什么进展?”张莲塘说道,一面指着那官员身前,“曲大人,那碗鹌子羹递给我。”
那官员笑着依言拿起给他,先前张莲塘递他的就不用道谢了,都是举手之劳
“估计没什么进展。”他随口答道。
旁边有人端着茶汤,摇头道:“不一定,据说是消息确凿在长安府了,长安府现在严的苍蝇蚊子都进出不得”
“哪一次不是说确凿。”旁边的人摇头。
张莲塘吃着鹌子羹听着大家说笑。
急报送进了皇宫,宋婴的早膳被打断,一个太监拿着急报念,殿内还有跟随急报一起进来的宋元陈盛王烈阳闾阎侍立。
“就是说她并没有在长安府。”宋婴道。
宋元道:“殿下,只是说没有发现她,并不能就说她没有在,猎犬的确是一路引向长安府的。”
宋婴道:“孤的意思,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惊扰了长安府民众。”
宋元皱眉要说什么,陈盛先开口道:“殿下是说李光远的弹劾长安府官兵扰民吧,臣已经责令长安府袁定一行事有度。”
“非常时期,怎么叫扰民呢?”宋元不悦道。
宋婴道:“非常时期也是因为非常之人,与其他人无关。”
陈盛施礼道殿下圣明,宋元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殿下,废除蝙蝠令的圣旨已经送出去了。”他说道,虽然严格意义上不能叫圣旨,因为宋婴还没有登基,只是事态紧急以储君身份写了旨意,盖着传国玉玺,功效等同,“官兵们不会被蛊惑闹乱。”
宋婴道:“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令牌就闹乱,那官兵不要也罢,这些都是小事,今冬终于下雪,南北旱情缓解,另外孤要再拜见四大师。”
国计民生君王之道才是大事。
王烈阳陈盛等人明白她的意思,再次俯身道圣明。
“还有,殿下,西凉索盛玄请拜别殿下回国。”王烈阳又道。
宋婴点头道:“王相爷安排吧。”
王烈阳应声是,太监在一旁提醒道上朝的时辰要到了,几人便退了出去,宫女们捧着礼服进来伺候更衣。
殿内安静唯有衣衫配饰响动。
“小姐,她这样躲着没有人能抓到她,还是我去一趟。”季重说道,人也走出来。
宫女内侍们已经对他的突然出现好不惊讶了,各自忙碌如同没有看到。
宋婴淡淡道:“不用理会,孤还是那句话,她要如何孤便让她如何,她要躲孤就让她躲。”
可是这个薛青
“她做的事孤的确很意外,但孤可以理解她愤怒,也可以原谅她的荒唐。”
宋婴伸手抚了抚冠冕。
“如果她还是个聪明人的话,就躲一辈子吧。”
“薛青始终没有跟我们的人有联系。”
宫殿的甬路上几个官员拥簇着王烈阳低声道。
“没有联系就不用理会她了。”王烈阳道,“联系我们,我们难道还能护着她不交给帝姬殿下吗?”摇头,“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不能做。”
做事要有理嘛,官员们笑着点头。
“现在最要紧的是,殿下又要见四大师了,这一次不管四大师给不给手书,宋元陈盛都肯定要跪求帝姬登基了。”王烈阳道,“我们得斟酌一下,我们跪不跪,什么时候跪,怎么求。”
内没有手书,外有身份谣言未明,这样的帝姬登基为帝怎么劝怎么认怎么登都是很值得斟酌的,也是关系触手可得的利益。
那个薛青,目前来说没有更大的利益了,不需要理会。
“当然。”王烈阳又微微一顿,“薛青要是死了,我们还是要理会的。”
对于一个死人那就有很多说法可理论了,官员们便都笑起来纷纷应声是。
晨钟敲响,宫门大开,百官们迎着建兴四年正月十七的晨光走进大殿,这应该是建兴年号的最后一年,宝璋帝姬登基必然要改元。
张莲塘忙完公务又与几个同僚在街上小酌几杯回到知知堂已经暮色。
楚明辉在内踱步,看到他进来忙迎上。
“怎么才回来。”他抱怨。
张莲塘一面解斗篷一面问什么事。
“长安送来的。”楚明辉拿出一册子,厚厚的还被油纸包裹,封口有知字红泥印章。
竟然是只有他能看的消息?张莲塘解了一半的斗篷停下伸手接过,拆出其内薄薄的一张信纸看完才松口气。
“我猜到就是这个”他说道。
楚明辉将一个手炉递过来,道:“是什么?”询问但并没有要信看。
张莲塘将信纸扔进手炉里,道:“乐亭说,她,去过长安府。”
“什么时候?”
“见到她了吗?”
“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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