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怎么都吃不惯学校的饭菜。靳鸣有心叫他回家住,可是自己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给他做饭,想想还是作罢了。
而且小朋友还是不住在家里好,平时在学校还好,要是在家里天天见到,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小朋友完全吃了,他还没成年,自己实在不能这么禽兽。
忍住,忍住,忍住,靳鸣看着小朋友因为吃东西变得有些红润的嘴唇,在心里默念三遍。
周六晚上虽然不用上晚自习,可老师可不会放过布置作业的机会,齐笠拿回了三张试卷,语数英各一张。
吃完饭洗完澡后乖学生就回房间写试卷去了,这些明天上午要讲解的。
靳鸣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就真的什么都没做,等小朋友吃完后他就任劳任怨的拾碗筷,洗完澡然后就在客厅处理工作了。
不过只要想着小朋友现在就乖乖的待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写着作业,靳鸣就心猿意马,于是工作效率变得极其低下。
最后他的工作完成不到一半。
他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把工作丢到一边,已经快十点半了。
起身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敲响了房间的门。
齐笠吃饱喝足,待在舒适熟悉温暖的环境里,心情就特别的好,懒洋洋的坐在书桌前写试卷,专心的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学习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感觉现在跟以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直到他的房间门被敲响。
“请进。”
齐笠放下笔。
“不早了,喝完牛奶感觉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齐笠乖乖的接过把牛奶喝了,实际上他现在特别紧张,身体都是僵硬的。
他有点害怕。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靳鸣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靳鸣在心里叹息一声,接过他手里还温热的牛奶杯,努力忍耐着自己不去亲他嘴角的那一圈奶渍,而是守礼又克制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很轻很温柔的吻,随后用手轻轻的帮他擦了擦嘴巴,像微风拂过一样轻。
“晚安。”他低低的道了声晚安,就拿着牛奶杯关门出去了。
齐笠恍惚。
到底是不一样了。
二十一、学校早上要求六点半到教室,齐笠五点四十多的闹钟,迷迷糊糊拾好出去的时候已经六点了,他发现靳鸣已经起床了。
“东西带完了吗?”靳鸣看着小朋友眼下的青色,一阵心疼。
念书真的太辛苦了。
齐笠早上刚醒脑子有点懵,整个人变得有些迟钝,愣愣的翻了翻背包:“应该吧。”
靳鸣知道他的性子,开始提醒:“作业、衣服、校园卡、钥匙都带齐了吗?”
小朋友跟着他的思路一路查看背包,回去拿了一张漏下的试卷。
“好了,走吧。”
靳鸣在楼下的早餐店帮他打包了一份云吞,让他在车上吃,到学校的时候,他刚好吃完那份云吞。
云吞的味道很鲜美,汤是紫菜蛋花汤,又烫又香,特别符合齐笠早上清淡的口味,分量也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吃过早餐之后齐笠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照例递给他准备好的水果和零食,靳鸣看着他一路走进校门口。下车的时候校门口已经有其他学生和家长了,靳鸣很遗憾的没能找到机会偷到一个早安吻。
冬天的早上亮得很慢,天还是黑的,月亮还亮着,不过清晰度很低,还起了一场朦胧的雾气,齐笠回头看的时候,靳鸣高大的身影还站在车旁,车灯还亮着。
看见小朋友回头,靳鸣朝他挥了挥手。
齐笠忍不住笑了笑,也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往教学楼走去。
一切都刚刚好,差三分钟到六点半。
因为早餐吃得很开心,这一上午齐笠都难得的没有打瞌睡。
靳鸣送小朋友去学校之后,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快中午的时候行里又临时有事需要加班,这下他的计划又被破坏掉了。
他本来下午想带小朋友出去吃顿饭的。
上午的课上完,齐笠的心情非常美妙,难得的主动拿出手机看自己有没有到消息,或者说靳鸣会有什么安排。
可他的微信很安静。
齐笠顿时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失落。
可随即他又觉得有点生气。
为什么他会有所期待呢?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细思极恐,小朋友顿时不敢再想下去了,掩耳盗铃的关了手机去食堂吃午饭,然后回宿舍享受难得的一下午的午觉。
午觉大家都睡得很沉,厚重的窗帘拉上,门窗关好,宿舍里一片安静。
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缺觉的齐笠虽然有心事,可还是顶不住强烈的困意,很快睡过去了。不过,这个午觉睡得十分不好,做了一个超级可怕的噩梦,明明知道是梦,可好像无论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他梦到了姐姐,齐悦。
“齐笠,我是怎么对你的?把你接来我家,像对待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对你,可你呢?你勾`引我老公!你不要脸!你丧门星,难怪你爸爸妈妈都死了,就是被你克死的,谁碰上你谁就得倒霉!贱人!.......”
不是这样的,没有,齐笠拼命的想说话解释,可是怎么都发不出声,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惊醒的时候,满脸都是汗,眼睛也酸酸的涩涩的,明明是初冬,可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梦里姐姐尖利的声音,好像还萦绕在耳畔,因为生气而变得狰狞的面孔,让他骇得心脏砰砰直跳!
同一时间,靳鸣接到了久违的前妻的电话。
“哈喽,好久不见。”语气非常欢快。
靳鸣没看手机的来电显示,乍一听到这个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声音,还觉得有点陌生。
“有事就说。”靳鸣不想听她废话,也不相信她会安什么好心。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最近有点缺钱,需要一笔钱。”
靳鸣皱眉:“我记得我们离婚的时候财产已经分割完了。”
“哦,可是我现在缺钱,你说怎么办呢?”
靳鸣终于放下手中忙着的工作,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悦笑:“我不是说了嘛,我要钱。”
“你要钱做什么?”齐悦自己本身就有积蓄,再加上离婚的时候分割的财产,按理说她怎么都不会缺钱才对。
“不需要你管!”问到这里,齐悦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显然是被问到了痛处。
“你要多少?”他直觉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还是花钱消灾。
“不多,三万而已。”
靳鸣给她转了。
“诶哟,真大方,谢谢前夫,再见。”
电话那边的齐悦怨恨得差点没把嘴唇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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