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夫妻二人脚上定了定,这两口子,男人的脚太小,女人的脚太大。
然而就像妹妹所说,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便点了点头,回视线,大步出了巷口,命黄包车往贺公馆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贺二会平安归来,红豆和宝宝也会平平安安的。本来红豆头胎想让她生个小红豆,还酝酿了一大堆贺二宠她们娘俩的情节,现在么,我考虑考虑要不要直接来个龙凤胎。
☆、第97章第97章
虞家母子赶到贺公馆时,贺家正乱着,贺孟枚和贺宁铮出去操办上海工厂物资迁移的事,女眷则在拾行装,前次已运送了一部分往重庆,剩下的一部分也都陆续装满了箱笼,只待确定出发日期,就要统一运离上海。
听说亲家来了,贺太太大松口气,亲自迎出来道:“刚让余管事去接亲家太太和亲家少爷,没想到亲家亲自来了。”
虞太太笑着握住贺太太的手,两人同坐到沙发上,贺公馆乍一看很乱,然而细辨之下,贺家上下人人各司其职,可见为了应付突发状况,预先就有了安排。
一望之下,虞太太心底那份惶惑打消了不少,缓声对贺太太道:“年轻时跟红豆父亲到北平开铺子,碰巧赶上北伐战争,在北平那几月,活活被枪林弹雨吓破了胆,以至于到现在我一听到打仗就心慌,半夜听说正式开战了,我也没多想就跑来了,倒叫亲家太太笑话了。”
贺太太张罗下人奉茶,体恤地握住虞太太的手:“任谁碰上这样的世道都会觉得糟心,我和老爷早上四点就醒了,到现在都没顾上吃饭,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怕打到租界来。红豆毕竟刚怀孕,亲家只会比我们更挂心,前几日云钦就跟我们都说了,怕上海沦陷,他早就劝说亲家跟我们一道去重庆,眼下开战了,不知亲家拿定主意没有。”
虞太太并不拐弯抹角,颔首道:“云钦和红豆的意思我早都听明白了,何况眼下红豆怀孕了,一家人就更没有分两地的说法了,东西已在拾,我和崇毅行李不多,说走就能走,倒是家里几个无子嗣的老下人无依无靠,恐要同着去。”
贺太太笑叹:“亲家太太真是厚道人,我这就让余管事去亲家家里搬运行李,届时虞家的下人可跟贺家下人同趟轮船去重庆。对了,红豆和她四妹在房中拾东西,下人忙于拾也顾不上禀告,这孩子怕是还不知道你们来了。”
说着便亲自领她们上楼去找红豆,惦记着贺云钦还未回家,趁她们一家三口说话的当口,出来吩咐管事他们去找。
自打正式开战,红豆这一早上心乱如麻,既牵挂贺云钦又牵挂娘家,拧开无线电匣子,一分钟一个消息,全无个定数,报纸暂未送来,人又出不去,战况究竟如何半点底都没有。
眼看贺云钦联系不上,她火急火燎让余管事去虞家,不想母亲和哥哥一早来了,心立刻踏实了一半,忙引着母亲入内坐下,沉声道:“上海尚未封锁,战火未蔓延到租界,万一局势一坏再坏,能不能走还另一说,一会我让余管事他们陪同你们回去,您和哥哥赶快把家里东西拾好,到时候一并交由余管事送上轮船。”
虞崇毅看妹妹眉头拧成一团,问她道:“云钦到现在还没回来?”
虞太太来之后未见到女婿,原以为贺云钦在忙着别的事,听儿子这么说,不由愣住。
这时候下人在外头道:“二少奶奶,王探长来了,说有要事找您商量。”
红豆霍地起身,昨晚到现在一直没能联系上王彼得,只当他跟贺云钦在一起,没想到王彼得上门来了,要事?什么要事。她忐忑极了,想也不想就道:“请王探长到小书房,我这就来。”
说着便快步回里屋披了件见客的外套,对母亲和哥哥道:“妈,哥,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到了小书房,王彼得正在房中打转,回身望见红豆本要说话,看见她身后的下人,又将话咽了回去。
红豆屏退下人,屏声问王彼得:“王探长,出什么事了。”
王彼得起先仍有些迟疑,片刻后便下定了决心,对红豆道:“这几天我查到了不少东西,眼看杀白海立的凶手有了眉目,本想提醒贺云钦提防那人,可是昨晚这一开战,法租界全都戒严,到处都找不见他和瑞德,无奈只好来贺公馆。”
红豆心高高提了起来:“他们不在法租界?”
“不在。”王彼得咽了口唾沫,“红豆,我知道你和贺云钦感情笃厚,有些事瞒也瞒不住,不妨告诉你,的确,我跟贺云钦他们有共同的‘理想’,近来云钦跟瑞德他们在找一批物资,一度怀疑这批物资藏在沪上某所洋房里,我们查到现在,共找出七幢洋房,这些洋房里,有五所有过闹鬼传闻,全在法租界,剩下两幢没有闹鬼传闻一栋就是你们同福巷那幢。另一幢我不知在何处,但我猜应在公共租界。”
这说法倒跟昨晚贺云钦的说法一样,红豆审慎地望着王彼得道:“探长,我原以为你跟云钦他们在一处。”
王彼得苦笑道:“我虽身在这个组织,但用瑞德的话来说,我‘觉悟’太低,在组织中的主要任务就是集线索,像这种牵涉多方的大事,只有少数几位负责人知道具体细节。”
红豆愣了愣,若不是心头堆着太多事,险些能笑出来,王彼得性格散漫不羁,有时甚至称得上自私,这组织从事的活动毕竟太危险,面对棘手局面时,若非信仰极其坚定,的确极容易动摇。
“从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各方人马已经有所动作,拂晓开战后,我趁乱在法租界找了一圈,发现房子里都有小范围爆破的痕迹,可见贺云钦他们昨晚已去找过,又走了。我猜他们此刻在公共租界,可惜因为租界突然戒严,暂时联系不上他们,而且眼下有不少老百姓为了避难涌入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若是伍如海和敌寇的人马也混迹其中就麻烦了,眼看快七点了,组织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我只担心贺云钦他们遭暗算。”
红豆静了一静道:“您刚才说您查到了杀白海立的凶手,究竟查到了谁的头上。”
王彼得从怀里取出一沓照片道:“你也知道,近来死在闹鬼洋房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叫史春丽的护士,一个就是白海立,为了弄明白史春丽的死因,瑞德从法租界警方弄到了史春丽的尸检报告,还特地去史春丽家打听她生前症状,最后虽然没查出什么,但因为怀疑她生前曾服用过严重损害心肌的药物,特列了一份可疑进口药物的名单给我。后来我去沪上这几家医疗机构调查,意外发现其中一份订单的邮寄地址,正好就是你们同福巷那栋洋房。”
红豆并不诧异,坐直身子道:“可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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